這聲音讓人聽起來很是毛骨悚然,猶如關節與關節碰撞的聲音但不是那麼清脆,異常的悶聲。我身上的寒毛立起,小腿不聽使喚一直在那發着抖。二叔他們已經呆了。我用顫抖的聲音問二叔,“二叔,你那個照妖鏡怎麼沒用啊,不是辟邪嘛!”
“看來真不能隨便拿個鏡子就過來,尤其是女人的化妝鏡!”話還沒說完,只見那羣“殭屍兵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立起來。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電影裡面的情節,便衝着二叔他們叫道,“快屏住呼吸!”剛說完二叔就直接對着我腦瓜使勁一彈,聲音很像敲木魚的聲音。二叔說:“我說你個腦瓜裡都是什麼呢!原來什麼料都沒有,難怪聲音這麼悶空。你跟誰學的屏住呼吸就可以制住殭屍?扯淡……”
“二爺,有辦法!?”一旁手上的外套似乎看起來有戲,有點激動的問着二叔。二叔無奈笑了笑說,“說實話,以前記得我們家老爺子說過,但是具體的我現在突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記得我看過太爺爺的《風水筆記》上面似乎寫過怎麼鬥殭屍,但是我也只是記住了一個大概。以前總覺得這個東西咱怎麼神乎其神的,還不如下墓的時候拿幾把槍來的實惠,裡面躺着的主,如果不說啥呢,升棺發財。如果要起來不捨得這點東西的話,就直接來幾個子彈羹給他嚐嚐。現在我們的手裡只有兩把土槍,說到底有總比沒有好。可是仔細一想兩把槍在這個墓道里這麼窄的空間,兩把槍,面對大概都有一個排的殭屍,不被嚇死也被前赴後繼殭屍給咬死了。
說時遲那時快,二叔對着我和瘦子叫道,“你們兩個快撒尿!”
“二叔,你有沒有搞錯。人家說童子尿纔可以我們兩個都是成年人了,哪來的童子尿啊?”
二叔估計想踹我們兩個的心都有了,只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二叔解釋道,“你兩個沒做過那檔子事情吧?只要沒做過就是童子尿!”
“我靠,二爺瘦子我可真的沒有了。現在就要看你們家寶貝侄子了!”一旁的瘦子尷尬的說道。
這個時候幾個人的目光都看着我,我吞吞吐吐的說:“二叔,我大一的時候交過一個女朋友,你知道吧!”
“我已經不是童子了。”這句話我說的尷尬之極。只聽到一旁的外套說了一句,“我來!”
幾乎我、二叔、瘦子和周夢蝶同時驚訝道“我靠,不會吧!”
“真的,不信?這種時候我哪敢和你們開這個玩笑!”外套解釋道。二叔雖說是有點驚訝,但是這個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讓外套弄了一點“童子尿”在一個空的水杯裡,二叔接過來眉頭一皺對着外套說:“我說你火氣怎麼那麼大?這味道太味了。”
外套被說的一陣臉紅,本身他就是那種非常要面子的人,覺得有點下不了臺我勸說着,“二叔,你管他味道不味道幹什麼?你有不喝,快點告訴我你這是要幹什麼?不會你要拿這個給殭屍洗澡吧?”
“給這些殭屍洗個澡?哼,虧你也能想得出來,我這是要畫一個圈,西遊記你總該看過吧。我就是學那孫猴子讓妖怪進不來。”眼看着那羣殭屍已經起了身子,二叔趕忙在墓道中用外套的“童子尿”倒出了一條線。
要說,我人生中這可是第一次見到殭屍,雖然畏懼的心裡是有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比之前面臨恐懼之前要稍微好點了,要不是場合不對我差點都拿出手機給拍幾張,然後發個微博之類的。這殭屍並不是像電影裡那樣行走是跳着,說像正常人吧,但是所有的關節看上去很僵硬,臉上已經不能用腐爛去形容了,似乎就像風乾之後沾了水的臘肉一樣。當然誰也不想上去嘗一口,因爲實在太他媽的噁心了,兩個眼窟窿中真看不出來是不是有眼睛還是沒眼睛,因爲眼白小的幾乎可以忽略。最後我把殭屍全身上下看了一圈,唯一還算比較“新”的裝備就是他盔甲了。
我轉過頭去問着二叔,“二叔,你說外套那‘童子尿’到底管用不管用啊?”
二叔說:“我哪知道管用不管用啊,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哦,對了就是你太爺爺那本《風水筆記》上,不過我還真沒試驗過。conad2;說句真話,以前雖說老子下鬥無數,但是他孃的也沒遇見過一個墓裡有過糉子!”
我們這幾個人似乎都面對這一切感到莫名其妙,內心夾在着恐懼。唯獨只有周夢蝶在那搗鼓這些什麼東西,我問了一下也沒搭理我。這個時候我臉上的汗都已經快趕上水龍頭流水速度了,沒想到接下來發生一件事情讓我更多了一份驚訝和感嘆。
我們幾個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二叔都已經準備拿着槍防備着,只見這羣殭屍中有一個人面對着我,抽出自己的佩劍,用了極其陰冷,就像加了混響的聲音喘着粗氣。
我推了一下二叔瞪大了眼睛問,“這玩意不會要說話吧?”
二叔不耐煩的對我說,“我哪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和這東西見面。媽的,晦氣。”然後拿起土槍對着那廝就是一槍。本來二叔的本意是瞄着頭去的,可是沒想到這槍準心還真不是你能控制了的,不過好在的是,還是打在了那殭屍的肚子上,雖說這些殭屍身上多半穿着鎧甲,但是這鎧甲似乎放在現在整個時代來說多半是個仿貨,還是硬生生的被二叔那一槍打穿了肚子。只聽這殭屍受了這一子彈,嗷一聲叫着痛。聲音很是尖銳,弄的我耳朵都疼。
“媽的,沒打中!”二叔迅速的將子彈上了槍膛,準備再補一槍。周夢蝶一手按住了二叔的肩膀上示意不要再打了,她手裡還拿着一把弩。二叔看來看他手裡的弩道,“槍都搞不定,你這破玩意最多也就是準點,估計多半沒用!”
周夢蝶把弩上放上一隻純木頭的,箭頭似乎也只是木頭削尖而,對我們說:“我找個箭頭是桃木的!”
那殭屍被二叔那一槍打中,估計多半是憤怒了,就不顧的望着便衝,看來那“童子尿”確實有點用處,一踩上去就彷彿人肉被我燙了一下“嚓”的聲音。目前來說可以擋一會,可真不清楚這羣裡面有沒有那種很執着的殭屍,對踩幾次恐怕還真被踩幹了。
周夢蝶略微校正了姿勢,瞄準了最靠前的殭屍,一箭出去,只聽殭屍鬼叫。conad3;看樣子這東西確實怕桃木的東西。這個時候,周夢蝶從褲子後面的口袋拿出了一個容器,裡面是血!再一仔細看,雖說那隻箭已經緊緊地紮在了殭屍的額頭上,但是箭尾處有根細線,似乎還是蠶絲做的,這種線異常的堅實。但是再結實也經不住殭屍的糾纏,眼瞅着殭屍準備把箭頭拔出來的時候,周夢蝶已經把那容器裡面的血倒在細線上劃了過去。
這殭屍更是撕心裂肺的叫,不過這似乎是垂死的掙扎,不對這玩意已經是死的了。真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只見那殭屍倒地再也沒起來,二叔見狀問周夢蝶,“這是什麼血?”
周夢蝶說,“黑狗血!不過,我現在只有兩根箭了,這四十幾個恐怕是不夠了!”
二叔一邊催促着外套接着再尿一點出來,一邊讓周夢蝶接着應付一會。瘦子拿着二叔手裡接過來的土槍,也是亂打一氣。
外套嘗試了幾次實在身上沒存貨了,二叔急的直罵他。不過堅持沒到五分鐘的時間,瘦子手裡的土槍,槍頭實在被火藥燙紅了,已經不能再開槍了。周夢蝶那三隻箭都也發出去了,更別提外套了,這個時候真沒尿出什麼來!這話你還別甭信,讓你在見鬼那麼緊急的情況下,只有嚇得尿褲子的份,哪有對着瓶子尿尿的心。
看來抵抗也抵抗不了,原先倒在地上的“童子尿”,這個時候都差不多被幾個殭屍前赴後繼的給走幹了。二叔想了半天,實在不行我們先撤退。雖說裡面有兩個人,但是我們這五個人看來形式上我們更重要些。冷酷小哥倒沒什麼好擔心的,那麼牛x的一個人。但是一想起大腦袋我不僅就犯了難,瘦子安慰道,“你小子別什麼都往外出想,沒準那死老妖婆子就是要找一個小相公呢,說不定現在都在洞房了!”
二叔本原先估計瘦子和我是同學關係,沒好意思罵過他,不過這個時候還是罵道,“你這傻x玩意,你被鬼捉過去還有好下場啊,就算被洞房也是找個狐狸精,或者漂亮的女鬼,你又不是沒看過那老妖婆子的長相,你說你能頂得住嘛!”
“頂不住也要頂,大腦袋也應該知道,二爺的命比我們兩個都要重要!”一旁的外套痛苦不堪的說着,顯然那些止疼藥已經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正當我們準備往回跑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