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拿起身後的東西,我仔細一瞧,媽的原來是把錘子,原來這小子是像繼續砸開這墓牆。這孫子還真能來事,故弄玄虛的本事真他媽的沒人敢說比他能耐。
匣子做的事情很讓人摸不着頭腦,前面那青磚幕牆,哥哥敲的倒是仔細小心,這墓牆砸的倒很迅速,我有點不樂意,也搞不明白這哥哥到底在幹什麼,便問,“我說匣子,你逗我們幾個玩呢吧?”
匣子沒有理我,繼續快速的砸着。一旁的周夢蝶說,“匣子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你別看他現在這手動作大,但是你仔細看你就會明白了。他這砸牆可是標準的技術活,雖速度快,但是力道把握的十分到位,而且你也聽不出來多大的聲音,但是每次砸的輕重即便裡面有什麼機關,也不會被觸及到的!”
瘦子一聽也不樂意了,罵着匣子,“我說,匣子,你他孃的是故意的吧,有這功夫剛剛不用,現在顯擺,你太過分了吧。”
匣子滿臉歉疚,說,“不是,我這不是後背上還有傷嘛,我現在是實在受不了再去一點點挖開這牆壁,所以也不在乎後背的傷了。”一聽匣子這麼解釋,我們都快忘記他後背上的傷了。
“搞定了……”隨着匣子的話音落下,被他所敲擊的牆壁,原本他錘子落下的地方,只是顯露一個凹痕,鑿出了一個大概的形狀之後,匣子就用那鐵絲鉤,往外輕輕一拉,被他鑿好的地方,原本是結結實實的牆壁,現在早已經變成了可供我們進入的盜洞。
“我說匣子,你這是怎麼練的,有空你也得教教我,改明兒,瘦爺我反正已經畢業了,不行我就吃這碗飯算了。”瘦子一邊豎着大拇指,一邊和匣子開着玩笑。
話說回來,我和瘦子身邊的同學,昔日的舊友,現在估計開始爲了生活而忙碌,其實說白了都是爲了錢,雖說盜墓這個勾當確實不是能上的了檯面的事情,但是回報回來確實很豐厚。自打我開始準備下這個墓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在乎什麼道德不道德的問題了,當然,我生怕有一天,我的父母問起我現在在幹什麼工作,我能說什麼?說我正在盜墓?即便鬼信,我父母也不會相信的,不過有的路是可以自己選擇的,但是有的路,一旦你走了第一步就再也無法回頭,你只能面對着,繼續走下去。
周夢蝶拿出了防毒面具,給到每個人手裡,說:“進去的時候,一切都聽我和匣子的,千萬不要亂來!四爺爺說,這次目的不在倒東西,而是找所謂的‘天界’!”
“行了,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能拿你會不拿。目的是目的,但是也不影響我順手牽羊吧!”瘦子有些激動的說,因爲我們有預感,這個墓絕對不是普通老百姓的,不敢說是什麼帝王,至少也可以是比較大的官吧。
我一聽瘦子這話,我就笑着說,“我說,瘦子。你也不想想,你拿的出去這玩意,就憑你,怎麼弄出去這貨!咱這不還沒進去呢嘛,你丫就想那麼多,實在太能瞎****想了吧!進去有啥沒啥還不好說。”
“行,行,行,瘦爺我不說了成了吧!”瘦子說完,匣子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其實這個需要說下,以前老祖宗的規矩,咱這盜墓,進了墓裡,基本上都是打着手勢,很少會去說話溝通,怕吵醒了先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還是進來時候的順序,匣子帶頭,進了去。當我進去之後,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看來當時這墓主人在生前,估計用了不少勞力和財力來修建這座墓,不說把整座山挖空這個工程有多麼浩大,單憑這走廊兩邊的石人雕像就夠折騰不少年的。
雕像兩米五左右高,就是一般的古代戰士模樣,但是唯一區別的是,這些雕像都刻意了誇張了身體的某個部位,要麼眼睛特別的大,要麼就是耳朵,不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似乎牙齒就像吸血鬼那樣,匣子告訴我這叫獠牙。而且這些雕像的頭和眼神似乎就是盯着你在看。不管你從哪個位置去看他,多少都會和他的眼睛對視。
匣子用探燈在前面照亮,帶着路。走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這條直直的走廊終於開始向左拐彎了。匣子停下來腳步,說:“這也太安全了吧?似乎剛剛就沒什麼機關之類的。”
我突然發現眼前居然就有這種覺得太過於安全的人,笑着說,“匣子,你這是什麼心理,還想遇見點什麼嘛?”
周夢蝶打開了又一個探燈,說,“不是他什麼心理,而是本該出現危險地方,居然沒有危險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說着,周夢蝶和我們繼續向前走着,她一邊照着四周。
周夢蝶的話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在其中,雖然我對墓葬不是有所瞭解,但是看過電視電影裡面經常會有些機關的東西。這一路雖說在墓外已經預見三分,但是進了墓是如此的安全,真不知道這個墓主人是怎麼想的。
嘎蛋好久沒說話,要不這話聲,我們還真忽視了他的存在,“我說,你們有沒得聞到啥子怪味道?”
瘦子在口袋裡摸出剩下的半包煙,給我散了一根,一邊對着匣子道,“有啥子味道?肯定是腐爛味,在墓裡面潮溼的很,有些味道是很正常的!不要一驚一乍的,好不好。”說完,瘦子接着找着自己的打火機。
“不是,這個味道,我似乎好像在哪裡聞過!似乎像蘋果的味道!”嘎蛋繼續的疑惑着。
瘦子終於找到了打火機,正當準備點起的時候,被匣子按住了手。匣子說,“別點火,這瓦斯的味道!”
瘦子不解問,“瓦斯,你有沒有開玩笑,這個地方有瓦斯?有瓦斯咱們還能呼吸?你瘦爺我這帶着的是防毒面具,不是氧氣面罩好不好!”說着瘦子就要去掉腦袋上的面具,我見狀,忙勸瘦子道,“瘦子,別。聽匣子的話,即便沒有瓦斯,你現在就把面具給解開了,雖不說能怎麼樣,但是至少會吸入一些髒氣,到時候得了病可莫怪我沒提醒你。”
“我說,怎麼一路上都沒什麼機關,原來這機關這麼高明!用瓦斯來做機關,真是夠高明的!”說完,匣子就跑到那些石頭雕像的側面看這身後,“媽的,我說呢,原來是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我問着匣子。匣子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過去。“你們看這雕像手裡的動作和姿勢,都是拿着一根鐵柱,頭上削尖,再看這石雕像的背部,有一根繩索,繃的直直的,而且這繩索最尾端有一半的麻繩,這麻繩上還塗抹了火藥!”
“我靠,這麼說,這墓主人心機也太重了吧,幸虧已經是現代社會了,如果是舊社會的話,盜墓賊進來只能用火把或者火摺子一類的,就必須會促使這瓦斯爆炸,但是這瓦斯的量還不足以爆炸的地步,但是至少把機關觸動了,多半就被活活的射死了。”這其中的原理,我只能分析到這麼多,我把我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一邊。
周夢蝶聽了之後點頭贊同,說,“說的基本沒錯,我們只要不點明火之類的就可以了。”
瘦子一聽,連忙收起自己的打火機,“媽的,幸虧老子命大,這墓主人心也太狠了,等會瘦爺我一定要好好跟他說說。”
走了整整三個多小時,向左拐了三個彎,這個墓走廊應該是個“回”字形狀,也就是說,這個走廊只是一個保護鎖而已,除了觸動剛剛的機關,這“回”字的裡面的那個口才是真正的墓室!
走了大概有十幾個小時我之後,我才發現這似乎是一個迷宮一般的地方。最簡單的形容也有一些複雜,很顯然這個“回”字裡面並不是只有一個口,也就是說一個口裡麪包含四個口在其中,每個墓牆壁之間,也就是口與口之間形成一個走廊,由外到裡面,走廊越來越短些許。從我們最外面砸破的墓動來說,我們第一次走了大概拐了三個左拐,然後進到裡面一層,拐了兩個左拐。第三個走廊,也是兩個左拐。第四個走廊裡,也是兩個左拐進到裡面。第四個走廊,很短,也是我們懷疑的最後一個走廊,也是拐了兩個左拐。來到一個墓門前。
這墓門上有一個古文字,“天”。雖然我們並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所謂的“天界”,但是我們總覺得這個有些扯淡,雖然我們沒進去,不知道門後面是什麼,但是回過神想一想,我們這是在墓裡啊,怎麼可能就那麼容易找到“天界”呢,不過瘦子還是爭論道,“這就是‘天界’,因爲從陳默太爺爺的師父他們一夥在這失蹤之後,恰好將近一百年之後我的父母也因爲找這個失蹤了!而且還有那兩塊‘青銅’地圖,都指引到了這裡。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聽了之後,還是有些異議,便反問瘦子,“你說的沒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真的是天界,我太爺爺的師父他們應該已經來過,可是你看這門完好無損,而且我們一路走過來也沒看見有任何骷髏和屍體,他們去哪了呢?”
“好了,別爭了,推開這道墓門,就一切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