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擔心我嗎?”烈翰嘴角溢血看向納蘭佐伊說道,身形卻是再一步走向謝步武:“這混蛋敢傷你,我不答應。”
“轟隆!”
然而,他話音纔剛剛落下,他的口中又是噴出一口鮮血,身形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反噬之力壓着單膝跪在了地上。
地面被他的膝蓋撞擊的寸寸劇裂。
烈翰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他強行吸了一口氣,然後用手裡的寒冰長劍緩緩撐起身體。
“果然,完整的領域還是有些勉強。”烈翰低聲說道,自上次收到納蘭佐伊的消息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再跟她見面不會太久,所以回到烈家之後便是拼了命的修煉,更是進入了他們烈家的極寒秘境,在經歷九死一生之後終於修煉出完整的領域。
然而,這見面的時間卻是超乎他的預料,讓他還沒來得及完全掌控領域就開始了使用。
現在弊端出現了,雖然他能撐起寒冰領域,卻是不能做到完美操控。
狠狠甩了甩頭,烈翰讓自己強行保持清醒,但是這也不過是勉強的而已,不過短短一會兒,他的意識又是開始變得模糊。
高強度的運行寒冰領域,同時還被攻擊,烈翰已經來到強弩之末的地步,如果在不收起寒冰領域,他恐怕只能力竭而死。
而這時,在謝步武的修羅領域裡面,那九柄寒冰長劍也是距離謝步武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謝步武已經能感受到這些寒冰長劍釋放的恐怖鋒芒。
雙方都在撐着,就看誰先倒下了。
夜鷹跟騰蛇也是一樣好不到哪裡去,持續的攻擊讓的他們體內的陰氣消耗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這寒冰領域也是在不斷的侵蝕他們的身體。
他們看了一眼烈翰,見他的情況更加糟糕,都是臉上露出一抹狠色道:“再堅持一下,這混蛋就快堅持不住了。”
“幹,弄死他。”騰蛇點了點頭,火焰巨蛇瘋狂撞擊寒冰領域裡面的冰面。
“砰砰砰……”
烈翰的眼簾輕闔,彷彿隨時要倒在地上。
不管是精神還是念力,烈翰都是來到了慘烈的地步,他一口咬在自己的舌頭上,強行大打了一口精神。
他看向同樣來到最後幾步的幾人,臉上露出一抹堅決之色,比狠是吧,那就拼吧。
他的餘光看了一眼納蘭佐伊,然後身形不在前行,三個修氣境的被自己拉下馬,只能說不虧。
這次的事件納蘭佐伊是其中之一,更爲重要的還是烈家。
烈家被輪迴殿的雜碎進攻,絕對是史上最大的危急,他現在做不了太多,能做的極致便是多殺幾個。
納蘭佐伊一直關注着烈翰,當他看見烈翰的餘光看向自己的時候,她頓時就知道事情不好。
因爲這樣的眼神她以前在烈翰身上看見過。
往往這個時候,烈翰就是做出了危險的決定。
“混蛋,我不准你死,你聽見沒有,你必須活着,必須活着。”納蘭佐伊驀然開口叫道。
烈翰咧嘴一笑,等了這麼多年,再次聽見納蘭佐伊這樣的聲音,真的是好久好久了。
“可惜我又要做混蛋了。”
烈翰心中有些悲慼,緊接着,他手中結印,領域當中頓時波動變得紊亂起來。
夜鷹跟騰蛇攻擊中感受到這股紊亂的波動,夜鷹頓時有些驚喜叫道:“快了,這傢伙撐不住了,我們繼續加強。”
然而,事件過去十幾秒,這些紊亂的波動越來越狂暴,將四周都擠壓的要爆裂。
騰蛇臉色難看無比:“該死,這不是領域要被打破了,是烈翰這混蛋要自爆領域。”
一個完整的領域自爆,加上他們還是這樣的狀態,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必死無疑。
“混蛋,你想死嗎?你這樣你也活不了。”看着四周越來越暴躁的波動,夜鷹的臉色蒼白無比。
謝步武也是神色陰翳無比,這個該死的瘋子,自己不過是打傷了納蘭佐伊而已,他竟然要拉着自己賠命,這是有多蠢才能做出的事情?
“結束了!”烈翰手中最後一個印結落下,剎那間,寒冰領域裡面凝結到極致的波動瞬間爆發。
“轟隆!”
一股沖天寒意在烈家族地的上空爆發而起,緊接着餘波掃蕩,讓的虛空中那些還在持續的戰鬥都是受到了波瀾。
“混蛋,什麼情況?”那些還在戰鬥的人都是紛紛停了下來,這股餘波實在太恐怖,讓他們都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
這還只是餘波而已,他們難以想象在這餘波的正中心會是怎麼樣的情況。
而那些烈家的人卻都是從這餘波中知道了是誰發出來的,烈翰當初凝聚完整領域之後他們都是體驗過。
這是隻有自爆領域才能發出的情況。
烈翰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餘波之下烈翰是否還有的存活?
烈家之人心中都是忍不住擔憂起來。
納蘭佐伊就在餘波的外面,靠的最近,然而,因爲烈翰對她的保護,哪怕她離得這麼近,也是毫髮無損。
“烈翰!”納蘭佐伊有些無力的跪坐在了地上,她的心口正劇烈呼吸着,此時她還出不去,餘波還沒結束,四周她連靠近都極爲艱難。
恐怖的爆發足足持續了十分鐘,才一點點減緩下來,納蘭佐伊撐着四周依舊狂暴的寒意開始尋找烈翰的身影。
第一眼,她看見了謝步武的身形。
謝步武此時化作了一具冰雕,身體還貫穿着九把寒冰長劍,最後烈翰還是攻擊出了最後一步。
嘩啦!
只聽一聲碎裂的聲響,謝步武化作的冰雕直接碎了一地。
已是絕無生還的機會,然後在是不遠處的夜鷹跟騰蛇,他們此時都是冰雕。
“嘩啦!”
又是一聲破碎的聲響,納蘭佐伊緊張看去,是夜鷹。
“咔咔咔……”
騰蛇的冰雕上驟然發出裂紋聲,他竟是活了下來,可能因爲火屬性的緣故,他才能勉強保命下來。
納蘭佐伊手中凝聚着一道陰氣,直接穿過了騰蛇的頭顱。
他臉上的神情頓時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