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有些年頭的老舊電梯緩慢地的上升着。
電梯裡,三個瑞奇的手下不安地的看着顯示屏上變幻的數字,他們身上還殘留着不少新鮮的血跡。
狹小的空間內,氣氛壓抑,血腥味濃烈。
原本以爲,三十多個精銳戰士刺殺兩人,沒想到跑了一個,留下的一個收拾掉了瑞奇身邊的同伴,而且大堂裡又冒出一個,打死了五個同伴,這一連串的意外之後,演變成爲被政府軍重重包圍的不利局面。
不過,已抓了十幾個人質,擋在各道門前,政府軍一時不敢衝進來,這才騰出三人上去支援。
“叮!”
電梯減速停下,三個大漢都端起了槍,站在兩側,對準電梯門。
電梯門打開了,正對着的走廊裡空無一人,但很快兩個人從拐角跑了出來,並率先朝他們開火。
三個大漢密集開火還擊。
那兩人,分開,躲在兩間客房的門口。
只見走廊另一端又冒出兩支槍來,朝電梯傾瀉着大量子彈。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只是陰差陽錯之下,讓兩邊駁起火來。
電梯裡的三個大漢很快倒在血泊當中,連死都沒死個明白,就被另一端的撒旦傭兵給幹掉了。
易鳴笑笑,朝對面的安存孝無聲地說了一聲,“運氣不錯!”
安存孝背靠房門,猛的一撞,將門鎖撞開,他朝易鳴招招手。
在槍聲停下的一剎那,易鳴飛快撲出,一閃,就鑽進了對面的客房。
這時,瑞奇正好出現在電梯旁邊,看到電梯裡三個滿身彈孔的手下,他眼都紅了,怒吼着,朝剛露出身子,準備追擊易鳴的撒旦傭兵連連開火。
一個倒黴的傭兵,頭上中了一槍,鮮血濺在牆壁上形成一幅抽象無比的畫面。
撒旦傭兵們大怒,一道道憤怒的槍火齊齊噴向瑞奇。
瑞奇一個閃身,躲開後,立即朝樓下奔去。
剩下的四個傭兵,分出一人,朝瑞奇追了過去,另外三人則謹慎推進,繼續搜尋易鳴和安存孝。
三個傭兵排成一線,靠着牆,撲向易鳴消失的客房。
走廊上,凌亂地散佈着一些行李物品鞋帽,有些房門緊閉着,有些房門則敞開着。
一開始,每經過一間敞開的客房門時,三個傭兵都要進行警戒,確認安全後才能通過,通常是一人在前察看客房安全後,另兩人才能經過空房,經過後,必然有一人是持槍對着後方的,三個傭兵就是這樣配合着前進。
後來,三個傭兵見空房子都沒有動靜,便加快了速度,幾乎是小跑着向易鳴進入的客房移動。越靠近那間客房,他們的注意力就越集中。
這時,距離目標客房只有兩個房門了,但警戒左側一間敞開房門的客房時,對面的一間緊閉的客房門上,突然“噗噗”開了三個小洞,一個傭兵身上被兩粒子彈直接打倒在地。
“砰砰!”
兩個傭兵迅速掉轉槍口,將緊閉的房門被打成了漁網。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瘦削的身影如同幽靈般浮現剛纔那敞開門的客房處,只一閃,就到了兩個傭兵的背後。
左邊的傭兵猝不及防,被安存孝一刀刺在脖子上,只聽“噗”的一聲悶響,這個傭兵的脖子處噴出的血有近三十釐米高。
右邊的傭兵反應不慢,回槍直擊安存孝的胸膛,但被安存孝一把抓住槍口一拉,一記膝撞,那傭兵被狠狠撞在走廊另一側的房門上。
“砰!”
那傭兵的胸口上冒出一朵血花,他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很快滑倒在地。
客房門打開,易鳴朝安存孝點點頭,兩人第一次配合殺敵,嫺熟無比,似乎是並肩作戰多年而極有默契的親密戰友。
“該我們反擊了!”,易鳴看着地下三具屍體上撒旦傭兵的紋身,再看看走廊另一端趴着一個傭兵,想來五人一組的撒旦傭兵已被打殘了,被壓制了半天的戾氣爆發了。
安存孝無所謂地點點頭,開槍打仗這活,他是職業選手。
一個敵人正端着槍、貓着腰慢慢往前走着,前面有槍聲,他很小心,但他眼角餘光看到一個黑影竄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只聽“哧”的一聲,一把軍刀已劃過他的脖子,讓他的慘叫無法出喉。
一個敵人,剛從樓梯爬上來,就見身前閃出一道人影,他本能的舉起了槍,可是槍口還沒擡起,一條如同標槍般飛擲而至的腿,已轟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脖子向後折了九十度,他完全沒人感覺到痛苦,眼前就已漆黑一團。
一個敵人站在門口,還在張望着外面的軍隊的動靜,一雙手悄悄掩上了他的下巴,“咔”一聲令人膽寒的悶響後,他的頭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後軟軟的耷拉着,雙目圓睜而倒地。
將政府軍派出的特戰小隊,從地下室裡進入酒店時,發現酒店大堂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
特隊小戰不知道敵人在哪裡,只能一點點的推進,可是越走,他們就越震驚,大堂裡已遍佈屍體,有客人的,有保安的,還有不明身份的持槍人員。
大堂正門處,有一個持槍人員腦門上插了一把尖刀,還有一個被擰斷了脖子;
二樓的西餐廳裡,有一人的喉嚨上插了一隻銀叉子;
三樓的樓梯間裡,有一人的脖子詭異地折斷了,還有一人嘴角帶有血沫和胸膛凹陷來看,看來是被人用腳踢死的。
四樓、五樓、隨着特戰小隊的越來越快的搜索前進,發現一半的人倒在槍口之下,而有一半卻是被徒手格殺的,而且殺人的手法兇猛之極、全都是一擊致命,那些看起來很強壯的持槍人員,似乎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三樓倒下的屍體最多,尤其是在一個房間裡面,堆着五具被不同手法殺死的持槍人員,顯然是被擊殺後再拖到客房內的。
所有特戰隊員都感到毛骨悚然,彷彿這個酒店裡,有一個能隱身的惡魔,能夠無聲無形地將敵人擊殺,都沒有誰能夠逃過。
酒店的人質危機,在軍隊不費一槍一彈的情況下,無比詭異地結束了。
而最大的功臣,易鳴和安存孝,在毀去了酒店的監控之後,換了一身衣服,混在驚慌而慶幸的人質當中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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