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夜總會的及時報警,易鳴和公冶有容雙雙被客氣地請進了警察局。
易鳴坐在問詢室,喝了兩杯寡淡無味的咖啡,心想自己是不是最近犯官非,來法朗斯時間不長,就兩次進警察局喝咖啡來着。
他坐得無聊,玩手機遊戲玩累了,才進來兩個警察,他忍不住開口道:“你們把我撂這裡半天了,不聞不問的,想怎麼着啊?”
一個年輕警察把筆錄本子往桌上一摔,沒好氣地道:“你不知道這裡很忙嗎?”
“再忙也得處理啊,把我關在這裡算什麼事,我可是受害人,你們能不能積極點?!”易鳴用手指輕輕地敲擊桌子。
年輕警察火了,一拍桌子,“對方可是說你先動手,她才撞你車的!”
易鳴的火氣也上來了,也一拍桌子,叫道:“你去調查沒有?誰是誰非,你看清楚沒有,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法朗斯公民,交稅的!”
“皮特!”,另外那個中年警察開了口,他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眯着老練的眼睛,盯着易鳴,“我叫雅都,你叫丹尼對吧?丹尼,你簡單說說情況!”
“哪,這才叫紳士!”,易鳴盯着皮特,說了一句,“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等我律師來了,再說吧!”
易鳴說完後,還憤憤地一撇嘴巴,這事,真要鬧上法庭,他心裡一點都不怵。
警察都是帶着兇狠的樣子問話,而且常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只是問話的一種技巧,而對於心理素質極佳的易鳴來說,真不怕進警察局這場所。
接下來是做筆錄,都是皮特在詢問,而旁邊那個老警察雅都卻不怎麼開口,只是微笑地盯着易鳴。
“姓名!”
“護照上有!”
皮特火了,手重重桌上啪的一拍,瞪眼喝道:“我問,你答!”
易鳴聳聳肩道:“在我律師來前,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
皮特又要拍桌子,雅都伸手拉住他!
雅都說道:“要不,咱們就當聊聊天?”
易鳴一指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要不你把他關了,咱們再聊?”
雅都慢慢地笑了起來,對易鳴不敢小覷,“行啊!”
看到攝像頭的紅點消失後,易鳴才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其實也沒啥事,就是他們佔了我的VIP座位,被我收拾了一下,最後我想邀請那女人一起喝杯酒,化解化解恩怨,誰知道她一出門就開車撞我,這可是謀殺啊!”
“那她的朋友頭上受傷,是不是你乾的?”,皮特冷笑道。
易鳴冷笑迴應,“這是那小子做事不地道,老天爺要收他,你們知道老天爺不?不知道?哦,對了,擱這裡,就是上帝看他不爽,踩了一腳樹枝砸在他頭上,不信,你們可以調監控去看看!”
雅都一舉手,制止了皮特繼續說話,他咳嗽了一聲,慢吞吞地道:“不用你說,我們也看過監控了。”
雅都調了當時的監控來看,確實和易鳴說得差不多,但衝着易鳴這賤嘴,那公冶有容撞車也不是說完全不佔理。
雅都很頭痛,從兩方的座駕來看,都是有錢人,一個是公民,一個是外國貴賓,這掐起架來,很影響兩國友好形象。
雅都提議道:“那個,你們握手言和,怎麼樣?”
“喲,你這成語用得不錯!我無所謂,不過車被撞了,這修車費,還有我被嚇了一跳的精神撫慰費怎麼算?!”
“……”,雅都也差點忍耐不住拍桌子,你丫的還活蹦亂跳,中氣十足的,哪有半分驚嚇的樣子。
易鳴抱着膀子說道:“如果,那女人能請我喝一杯的話,和解沒問題,不過修車費還是得她出!”
“嘖……”,雅都陰下臉,這小子完全沒有想和解的意思,他淡淡地道:“你知道,居留護照要轉爲永久正式公民時,最好不要留有警察局的記錄,不管你是報警的,還是被報的。”
易鳴眼神一閃,點點頭,“你這點挺有說服力,等會我問下律師。”
雅都盯着易鳴身上的衣服,看不出牌子,不過明顯是定製的,“你這身衣服挺貴的吧?不知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易鳴隨意答道:“幫人看看風水,理理財什麼的。”
“風水?”,雅都的神情明顯一楞,這個詞對他來說,陌生到聽不懂華語一樣,沉聲道:“具體是做什麼的?”
“舉個例子吧,就跟星象一樣,看你的臉,預測一下最近的運氣“,易鳴歪着頭,盯着雅都的臉看了一會,”你最近官運不錯,快升職了吧?”
皮特“喔”了一聲,扭過頭,看着雅都。
雅都朝皮特一打眼色,示意不要說話,“怎麼說?!”
“不出半月,必定加條槓!”,易鳴在肩膀上劃了一下,信心滿滿。
雅都心下震驚,他剛接到上司的電話,他就要從警長晉升到高級警長,他還沒得及與同事分享喜悅。
雅都和皮特耳語了兩句,兩人先後走出了屋子。
皮特走到外面,問道:“怎麼辦啊?”
雅都回頭看了一眼,易鳴正老神在在地坐着,還朝他揮了揮手,“算了,等他律師來了,讓他先走吧,那邊你去說,讓她們賠錢了事,就說他不追究了!”
“行不行啊?”,皮特可不相信易鳴那麼好說話。
“沒事,信我的!“,雅都心想易鳴雖然囂張,但感覺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光被人撞車後,沒叫保鏢揍人,就看得出來,也許這對男女之間有他所不知道的糾葛。
皮特想起剛纔易鳴的話,問道:“哎,對了,你真要升職了?!”
“啊,可能會升一級!”
“咦,真讓他說中了?這麼邪門!”,皮特一臉震驚。
“誰知道呢?”,雅都可不太相信易鳴有預測禍福的能力,更傾向於易鳴跟上面的頭頭有聯繫,這才知道他升職的事。
另一間問詢室裡,傳來一陣咆哮聲和桌椅的推撞聲,然後一個警察滿臉不屑地走了出來。
“那受傷的小子,怎麼回事?”,雅都拉住那警察問道。
那警察回答道:“不知道,剛纔他打了一個電話,好像被罵了一頓,然後就發飈了!”
“交給我!”
雅都朝皮特一點頭,兩人進入了葉泰琛被關着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