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容在東瀛留學,是在外租房子住,有兩個保姆照顧日常起居,一個司機負責接送,葉燕歌來了之後,她這個導遊做得非常賣力,每天一大早就讓司機開着風田阿爾法等在酒店門口,今天也不例外,她一早就站在車旁等着葉燕歌出來。
“今天見過鬆原先生後,想去哪裡參觀?”
看到葉燕歌酷酷地出了酒店大門,上了車之後,也是一臉不想說話的酷樣,魏容容還是先開口了,雖然父親一直鼓動她成爲葉家兒媳婦,但她沒見到他之前,說什麼都沒有感覺,但見到高大帥氣的葉燕歌之後,顏值第一的她立即就動了春心,所以纔會如此殷勤地忙前忙後,就差晚上把自己送到他牀上去了。
“沒事,我在扮成熟呢!”,葉燕歌展顏一笑,說道:“我爸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不讓我去國外喝喝洋墨水,非得讓我進公司做事,你說我一未成年人,穿上西裝也不像白領啊!”
“是不像,不過你更像一個明星!“,魏容容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開車的司機聽到兩人的對話後,忍不住側目看了眼葉燕歌,這小子一米八的身高,臉蛋確實俊俏,他接送魏容容有兩年多了,也接送過不少男孩子,但卻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犯花癡的表情。
幾十分鐘過後,阿爾法駛入了一個叫原色的小型公園裡面,這個公園依山面湖而建,在山的背面有一些民宅,葉燕歌今天要拜訪的松原太郎住在這裡。
葉燕歌一下車,看到眼前的宅子四四方方,呈口字形,明顯就是一個華夏京城特色民居——四合院,他吃驚地指着宅子,“咱們是在京城衚衕裡面嗎?”
“呵呵!”,魏容容掩嘴輕笑,說道:“這是松原先生,特地買下了一座要拆遷的四合院,原樣搬到這裡來的!”
“握草!”,葉燕歌痛心疾道地道:“老祖宗傳下來的玩意,居然在東瀛活得有滋有味,心痛,心痛!”
“哎,容容啊,好久沒到我家來玩了。”,可能是聽到院子外的車聲,一個頭後紮了一個馬尾的中年人,打開了院門,一口華語極爲流利。
“松原叔叔,不是怕給您添麻煩嗎?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朋友,葉燕歌!”,魏容容很乖巧地上前鞠躬,然後介紹自己身旁邊的葉燕歌。
“您好!”,松原太郎微微鞠躬,稍微讓開門了,“請進!”
“您好,打擾了!”,葉燕歌鞠躬回禮,伸手請松原太郎先進門。
院子裡有一張極大的紅木平板牀,上面已擺好了小茶几、一整套茶具還有幾碟茶點,看來是早有準備。
“請坐,請坐!”,松原太郎脫了木屐,坐上紅木牀,待衆人坐定後,他的目光在葉燕歌臉上打量了一番。
葉燕歌的長相,完全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面目清秀俊朗,又帶有一點玩世不恭的氣質,眼神親切自然,讓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總會生出幾分好感來。
松原太郎以前做貿易,經常來往於華夏東瀛兩地,在華夏呆久了,自然而然也會看點面相,做生意嘛,跟一個相貌堂堂的人打交道,總好過跟一個歪瓜裂棗說半天還嫌礙眼的好,憑他閱人多年的眼光來看,葉燕歌的外表和氣質就讓他高看了幾分,想來這葉家跟魏家至少是同一個級別的,甚至更高。
“來,喝茶,這是貴國的毛峰,今年的新茶!”,松原太郎擺了兩杯茶,請葉燕歌和魏容容喝茶。
葉燕歌同樣看在隱晦地觀看松原太郎的面相,只是輕輕掃了一眼,葉雄圖這三年裡,秘密地教他一些風水秘術,尤其是面相之術尤其教得落力,說做生意,與太多人打交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時,以風水輔助,觀其相、推其心,真正談生意時纔能有個底。
松原太郎年約五旬,長着一張國字臉,皮膚呈古銅色,雙眼有神,算得上是不錯的面相,難怪有不錯的財運。
葉燕歌端起茶喝了一口,品了一會,才讚道:“滋味醇甘,香氣如蘭,回味悠長,好茶!”
松原太郎面有得色,幫葉燕歌續了一杯茶。
葉燕歌從包裡取出扁木盒,說道:“容容說松原先生喜歡古玩,我剛好淘到一件小玩意,這初次拜會,權當一個見面禮,請您收下!”
“哦,容容啊!”,松原太郎看了一眼魏容容,接過扁木盒,“你可是把我的老底都告訴他了吧?”
“松原叔叔,你打開看看!”,魏容容拉了拉葉燕歌的袖子,“這可是燕歌花了不少力氣淘來,是個驚喜哦!”
“哦,你可別在裡面藏個小青蛙喲,我的心臟可受不了!”
松原太郎開玩笑道,打開一看,木盒裡面只躺着一個有些發黑的銀幣,他再一細看,臉色一變,驚叫出聲,“這是……”
“這是平冶元年的龍鳳銀幣的鳳幣”,魏容容看到松原太郎的驚容之後,心裡輕舒一口氣。
這龍鳳錢幣是東瀛六百年前,平冶皇帝登基元年鑄造的吉祥錢幣,但這位皇帝在位不到兩年,就被弟弟發兵趕下了臺,而後意外身死,由於在位時間短,所鑄的錢幣不多且流通少,尤其是這龍鳳銀幣是兩枚一套的,留存世間的龍幣較多,而鳳幣較少,資深的古玩藏家都以得到一套龍鳳銀幣爲榮,而魏容容知道松原太郎手裡有三枚龍幣,卻沒有一枚鳳幣,這才花了大價錢從一位藏家手中購得這枚鳳幣。
“這禮,太貴重了!”,松原太郎手中有錢後,雖然還做着貿易生意,但將大部分精力投放到古董投資當中,這個鳳幣可正好撓中了他的癢處。
“合適的東西,只有在合適的人手中,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葉燕歌聽明白這鳳幣的來歷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魏容容,這個女孩很有心啊!
松原太郎正想說什麼,卻聽到院門外傳來一聲,“空內七哇!”
空內七哇是東瀛語裡“你好”的意思,衆人齊齊回頭,見院門外站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年青人,還有一個黑髮黑眼的青年,來人正是蘇克多和易鳴。
易鳴和葉燕歌一見面,齊齊一怔,心內均道:“怎麼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