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錢放到觀音像前,眨眼之間就浮現出一層薄薄的金光,映襯得五枚銅錢熠熠生輝,看起來這不是銅錢,而是金幣。
“我靠……”,蘇克多撲上前去,左看右看,沒看出哪裡有電線,這金光是打哪裡來的,看着也不像是燈光反映出來的,“丹尼,你這一手魔術從哪學的,我怎麼沒見過你用啊!”
“不,不,不是魔,魔術!”,松原太郎舌頭都打結了,“這,這是護、護身……護身金光!”
影視劇上,常見佛祖、菩薩、神仙一出場,就是金光萬丈的,看起來,就是後期特技加上去的,但在一些修道之人眼中,常受煙火供奉的佛像表面確實會有一層薄薄的金光,普通人一般見不到,只有在機緣巧合或者燈光折射之下才能偶然看到。
而一些經過高僧大德開過光的法器,也會帶有這種能驅邪擋煞的護身金光,不過持續時間不長,要不斷進行供奉加持才能持續發揮作用。
易鳴放在觀音像前的五帝錢,明顯就是一種開過光的法器,才能與觀音像自帶的靈氣引起共鳴而激發出金光之像。
“無價之寶,無價之寶……”,松原太郎喃喃自語着,眼神無比癡迷地看着五帝錢,恨不得將五帝錢一口吞下。
“呵呵!”,易鳴的手在桌子上一抹,金光閃閃的五帝錢立即消失在他手中。
“哎呀……”,松原太郎捂着心口,一幅心臟病犯了的痛苦樣子,他伸出左手緊緊抓住易鳴的手臂,“易先生,這五帝錢請轉讓給我,多少錢,你說!”
蘇克多一樂,果然是老闆出馬,一個頂仨啊,他朝易鳴暗中豎起了大拇指。
易鳴看到松原太郎渴求的模樣,微微一笑,“這可不是錢的問題!”
“對,對”,松原太郎醒悟過來,法器千金難求,說錢多俗氣啊,他指着滿屋子的古董,說道:“這裡的古玩,你看上那件,你儘管說,我跟你換!”
易鳴笑道:“松原先生,這銅錢上的字是誰都認識,可這真假能認出來的人不多,你怎麼看啊?”
松原太郎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剛纔是我頭腦發昏,走眼了,居然沒看出銅錢是真的,該打,該打!”
“哈哈!”,易鳴一臉自得地說道:“沒錯,這五枚銅錢不管是從制式還是包漿來看,都是真品,不過也不是稀品,就是個大路貨,不值得收藏……”
易鳴這話說得沒錯,五帝錢有大小之分,大五帝錢橫跨秦、漢、唐、宋、明五朝,能找到其中一個就算是運氣逆天了,何況是一套。
而小五帝錢就不同了,都是清朝一個朝代的,離現代的時間還不算太遠,所以傳世下來的五朝皇帝的銅錢不少,加上一些高仿品,五帝錢是算是氾濫成災了。
只是現在華夏重又流行風水學說之後,小五帝錢作爲公認的風水靈器,真正的古錢也被藏家或風水愛好者們淘得差不多了,易鳴手裡這五個銅錢,還是在國外唐人街找到的真品。
“太值得了!”,松原太郎腆着臉,不斷陪笑道:“這銅錢都是真品,再經開光加持之後,這就是個法器了,不懂的人棄之無物,在你我懂行的人眼中,就是無價之寶!”
松原太郎一臉渴求之色,問道:“易先生,你要什麼條件,才能讓我請到這套五帝錢呢?”
“這個……”易鳴遲疑着不說話,通過調查,知道松原太郎不僅是個華夏通,還是一個狂熱的風水愛好者,他手裡的五帝錢,就是用來說服松原太郎的一個後備手段。
松原太郎之所以信風水,全因他有一次在武當山請了一個真武大帝護身符之後,坐船回國時恰好遇上了颱風,九死一生才活了下來,這讓他歸功於那個護身符。從此之後就信上的道術和風水,每年都要去武當山祈福還願,還花不少錢去做善事,也許是命裡有了掛念和寄託,做起生意來也是順風順水的,這一來二去,他就成了風水的信徒。
“拜託了!”,松原太郎突然一個九十度鞠躬,他是豁出去了,無論如何都要取得這套五帝錢。
“送給你!”,易鳴張開手,將五帝錢遞到松原太郎面前
“這……這是真的?”,松原太郎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沒到到易鳴如此輕易地送出了五帝錢,一時間神色有些恍惚,這法器到手,他可是賺大發了。
蘇克多趕緊拉住易鳴的手臂,“丹尼,你可要考慮清楚,這銅錢貴得很,我想至少能換一套別墅的!”
松原太郎神情不悅地道:“蘇克多先生,這絕對不只值一套別墅,這是無價之寶,你懂嗎?”
“友情無價!”,易鳴拉過鬆原太郎的手,將五帝錢拍進他手中,“你是我們的大客戶,這個就算是見面禮了!”
“我,我……”,松原太郎激動地又是一個九十度鞠躬,感激地道:“非常感謝!”
松原太郎直起身子後,接着說道:“請放心,西芝電器股份的事,只要同等條件下,您一定是最優的選擇!”
易鳴看了一眼蘇克多,點頭說道:“我們也不會讓松原先生爲難,我們也保證,我們的條件一定是最優的!”
“非常感謝!我一定盡力!”,松原太郎又是一個九十度鞠躬,直起身子後,親熱地拉着易鳴說東說西起來,那架勢,跟兩個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
易鳴聊了一會,見目的已達,就藉口松原太郎還有客人,告辭離開。
松原太郎是依依惜別,送出院門後,還一個勁地鞠躬,易鳴的車離開之後,還使勁地揮手相送。
被晾在院子裡吹了一小時風的葉燕歌,看到松原太郎那如同情侶道別的熱情勁,心下直嘀咕。
魏容容心思靈巧,自然也是擔心葉燕歌要辦的事黃了,“他們不是跟我們一樣的目的吧?”
“希望不是吧!”,葉燕歌心想,那人如果真是易鳴,那奔着西芝電器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在葉家,提到易鳴這兩個字,葉雄圖的表情可不像以前那麼無所謂了。
“抱歉,抱歉!“,松原太郎一臉歉意地回來了,“咱們剛纔聊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