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的中田聰已經沒有了神智,而且力大無窮,他一個撲楞,將壓在身上的幾人甩開,哇哇地朝着玻璃窗戶衝去。
“砰!”
中田聰重重地撞在窗戶上,頓時玻璃出現了蜘蛛網般的細紋。
坐在地上的三井上雄嚇得心膽俱裂,在看到那中田聰再度向窗戶衝去時,失聲大喊道:“快,快,拉住他,快……拉住他!”
這可是三十一樓,掉下去會死得很慘,這中田聰雖然不得人歡喜,但畢竟也是一個大集團的繼承人,要是在他主持的聚會上跳樓,那他無論如何都上負上一些責任的。
三井上雄這話喊得及時,其他公子哥們也知道出事了,他們也跑不掉,呼拉着一擁而上,拉手的、抱腰的、扯腿的,合力將那中田聰拖了回來。
“鬼啊,鬼啊,不要抓我……”,中田聰驚恐萬分地慘叫着,手腳不斷地猛力掙扎。
三井上雄見中田聰還不受控制,抄起一個酒瓶,狠狠地砸了下去。
中田聰頭一歪,翻着白眼,暈了過去,口角流出白泡,手腳不時地抽搐一下,很像抽羊癲風。
三井上雄扔掉半截酒瓶子,喘着粗氣,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上,“打……打電話,叫救護車!”
他見其他人傻楞楞地站着不動,吼道:“快啊!”
圍觀衆人才如夢方醒,紛紛拿出電話來報警叫救護車。
“這混蛋,喝醉了就到處搞事,丟臉啊!”
“特麼的,下次別叫他出來玩了,敗興!”
“這臭小子怎麼這個鳥樣,不會是吸粉了吧?”
“有可能,趕緊找一下,別等會警察來了,把咱們給牽連進去了!”
“……”
一衆公子哥議論紛紛,讓三井上雄的臉色愈加難看。
小酒屋的老闆接到夥計的電話後,趕了過來,看到一片狼藉的慘狀,都嚇傻了,要是一有錢人在店裡掛了,他可賠不起啊,他趕緊拔開人羣,在中田聰旁邊蹲下,使勁地掐他的人中。
“哎喲……”,原來翻着白眼的中田聰,眼睛由白轉黑,呆滯渙散的眼神也重新凝聚起來。
“快,快,扶他起來坐着“,酒屋老闆一見人醒了,心下大喜,趕緊招呼夥計將中田聰摻到座位下,”趕緊拿杯熱水來,再找瓶虎牌萬金油來……”
酒屋老闆扶着中田聰坐下後,開口問道:“小夥子,你喝了多少酒啊?”
“酒,什麼酒?“,中田聰恐懼地看着四周,”我……我剛纔見鬼了。”
不問還好,酒屋老闆這一問,中田聰的神智似乎又犯迷糊了,縮着身子,嘴裡不斷念叨着有鬼,嚇得旁觀衆人都臉色都發青了。
“這……莫非是撞鬼了?”,酒屋老闆看向明顯是衆人主心骨的三井上雄,問道:“你是他朋友吧?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啊?”
“這個……”,三井上雄鬱悶無比,誰特麼知道啊!
一個富少插嘴說道:“他剛纔一口氣喝了半瓶紅酒,然後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到處亂打亂踢的,發酒瘋了吧。”
一個夥計說道:“是啊,他好像喝醉了,剛纔還騷擾一個女客人呢,差點打起來,幸虧勸住了!”
衆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說的基本屬實,至於這中田聰剛纔與葉燕歌的衝突,誰都不當回事,就自動給省略掉了。
這時熱水和萬金油都送來了,酒屋老闆趕緊給中田聰喝了幾口水,並將萬金油抹在中田聰的太陽穴上按摩了幾下。
沒過兩分鐘,坐在椅子上的中田聰就基本清醒過來,他看着滿是裂紋的玻璃窗,眼裡滿是恐懼。
“三井,我……我剛纔真的見鬼了!”,中田聰抓住三井上雄的手,嘴脣不斷抖動,“我看到好多骷髏、殭屍在追我、咬我……我……”
中田聰說不不下去了,眼中恐懼神色更濃,聽得三井上雄和其他人後背發涼。
中田聰緊緊地攥住了三井上雄的手,將三井上雄抓得齜牙咧嘴的,三井是趕緊抽出手來,但不敢喊痛。
“喂,沒事的,沒有鬼,沒有鬼!”
酒屋老闆看到中田聰的神智又不清醒,趕緊在在他人中處塗了萬金油,可不能讓這中田聰再說下去,不然傳出這酒屋有鬼,那以後還怎麼開門做生意。
三井上雄皺着眉頭,安慰道:“好了,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回去好好睡一覺,就沒問題了!”
中田聰不時地揉着手腕,眼尖的酒屋老闆看到他手腕上有兩道淡淡的黑色指痕,心下奇怪,不過看他臉上都有不少青腫的地方,可能是剛纔衆人制服他的時候,留下的傷痕,酒屋老闆雖然覺得這傷痕的顏色不太對,剛纔救護車來了,便招呼夥計將中田聰送走,轉過頭就忘了這事。
出了這一檔子驚嚇的事,一衆富少也沒了聚會的心情,三井上雄一揮手,散會閃人。
……
在中田聰撞擊玻璃的時候,葉泰琛和葉燕歌剛走到樓下,兩人聽到樓上巨大的聲響之後,齊齊擡頭一看,剛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撞在玻璃上。
葉燕歌低聲咒罵道:“特麼的,玩得這麼瘋,玻璃太特麼結實了,也不碎了,讓這幫狗屁玩意來個空中飛人!”
葉泰琛注視着上方的動靜,陰陰一笑,讓注意到他笑容的魏容容遍體發寒。
“容容,你先去開車!”
葉燕歌將魏容容支使開後,神情嚴肅地問葉泰琛,“你是不是用了引煞入體,收拾那小子?”
所謂引煞入體,其實就是風水師將煞氣引入他人體內,進而改變人的腦部磁場,讓人的意識混亂而出現幻覺,輕則讓人昏迷驚嚇,重則可能要命。
“你覺得那小子不用收拾?”,葉泰琛神情平靜地反問。
“當然要收拾!”,葉燕歌眉頭一皺,說道:“但爸說過,此術有傷天和,不能亂用,而且沒修煉到家時,不能輕易動用。”
“收拾那小子,還用修煉到家?!”,葉泰琛神色譏諷地一笑,“學到的東西,你不用,哪裡知道威力大小,哪裡知道缺點在哪,哪裡知道是不是修煉到家了。”
葉泰琛一指三十一樓,“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這玻璃早就應該碎了!”
葉燕歌擡頭看了一眼,想再說什麼,最後還是搖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