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克多,讓你戴着就戴着,別廢話!”
正當蘇克多還在嘀咕大男人戴什麼手串時,蘇蘇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這讓他嚇了一跳,蘇蘇是個溫婉女子,好像從來沒有這般不耐煩地說過話。
“戴了,您看不是戴着的嗎?”,蘇克多趕緊將手串亮了出來。
“這東西千金難買,別浪費了易鳴的一番好意!”,蘇蘇比蘇克多更清楚法器的珍貴,剛纔她被易鳴一抱時,已經醒來,在臥室裡躺了一會後,正好聽到了易鳴與蘇克多的對話。
“哦,哦……”,這下蘇克多就來了興趣,認真打量着手串,問道:“丹尼,這條手串很值錢?我看跟你上次你送給我的差不多啊,水晶看起來不錯,就是雕工還是跟上次一樣差了些,這上面的圖案也不漂亮啊!”
蘇克多的眼力也不錯,看得出水晶的材質,但對於水晶珠子上的山人陣就不太感興趣了,看了一會,也就不在意了。
“好吧,回到芭黎,我去參加一個雕刻培訓班好了!”
易鳴加工了四條水晶手串用作法器,除了卡維很高興地收下一條之外,送給蘇蘇時,也被她吐槽了一下做工粗糙,送給蘇克多兩條更是連踩兩次,聽得易鳴都有些上火了。
“閉嘴,不要的話,就給我!”,蘇蘇看易鳴的臉色有些鬱悶,這就要爲情郎出頭了,“丹尼上午賣了個桃木葫蘆,賣了二十萬美金,要是你這條手串拿出去賣,肯定可以賣一百萬美金以上。”
“真的假的?這……這手串最多也就幾百美金吧?”,蘇克多震驚了,雖然他是富家子弟,但這種水晶手串可不是大牌珠寶商製造的,在他的心裡,這手串能賣個上千美金都已經是高估了。
“這手串相當於一個護身符,有人看護身符的功能,就願意花大價錢圖個心安,有人看材質,也就覺得值不了那麼多錢的。”
易鳴笑着解釋了一下,這法器還是要懂行的人才會出高價買。
“咦,護身符啊?還有多的嗎,我送給素宮。”,蘇克多一聽,立即再索要多一條。
蘇蘇沒好氣地罵道:“你當這是地攤貨,一買一大堆的?”
“呵呵!沒有就算了!”,蘇克多訕訕地閉上了嘴。
“你這幾天沒見過素宮吧?”
“沒有!”
“那就好,你這兩天就呆在酒店,哪裡都不要去!”
“爲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照做吧!”
“這個……”
蘇克多的性子可是好動的,一聽易鳴要禁他足,這可難辦了。
“嗯……”,蘇蘇俏眼一瞪,雖然不知道易鳴爲什麼要讓蘇克多呆在酒店,但易鳴一定是爲蘇克多好。
“好吧,好吧,我去睡覺總行了吧!“,蘇克多高舉雙手做投降狀,他一個人可對抗不了蘇蘇和易鳴一對戀愛中的男女。
見到蘇克多老實地去了臥室,蘇蘇開口問道:“他有什麼麻煩嗎?”
“也沒什麼,沾染了一些煞氣,連帶着你也被傳染了”,易鳴笑着安慰道:“不過,有我那手串護着,這兩天不要讓他出門,我去看看他是在哪裡沾上的煞氣!”
“去那些地方?!”,蘇蘇柳眉一豎,她剛纔可聽到了蘇克多是怎麼描述那神女的。
“呵呵,我是去做正事的!”,易鳴見蘇蘇不信的神色,趕緊豎起手,“那我發誓好了!”
蘇蘇隨意地說道:“算了,你前科較少!”
易鳴面色訕訕。
……
晚上七點多時,一身便裝的易鳴,在酒店外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麻煩佐治神宮……”
出租車司機詫異地看了一眼易鳴,沒開車,說道:“先生,神宮晚上不接待遊客。”
易鳴隨口答道:“哦,不好意思,我是去神賀會所,你知道那地方嗎,朋友只告訴我到神宮附近等!”
“哦,那地方……”,出租車司機緩緩開車,在後視鏡裡望了好幾眼後,才說道:“先生是華夏人吧?”
“嗯……”,易鳴眼神一轉,問道:“爲什麼這樣問?”
出租車司機保持着職業微笑,說道:“那我建議你找本地的朋友帶您去,神賀會所一般不招待外國人!”
“外國人?”,易鳴一楞,隨即反應過來,“還是不招待華夏人?!”
“呵呵……”,出租車司機尷尬地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易鳴也不作聲了,東瀛跟華夏的結下的恩怨可不是說說就算了,很多時候是互相鄙視的,東瀛某些場所就會明裡暗裡地不招待華夏人的,或者欺負華夏人不懂東瀛語,在一些地方放一些反華夏書籍或寫一些標語什麼的,同樣華夏人對東瀛人也不怎麼麼客氣。
雖然蘇克多已經說了在神賀會所與某個神女親密接觸過,不過易鳴心裡清楚,以蘇克多身上煞氣的濃厚強度,下手的那個人,九成就是風水師出的手。
易鳴也很好奇,在東瀛是否存在着風水大師,不管古今中外,像易鳴這類會風水術法的人,都極其神秘,因爲風水術法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很多,一旦曝光,就會成爲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所以風水師們也有自己的不成文的規則,其中有一條就是,不得隨意置人死地,因爲風水師比普通人更加重視因果,貿然加害他人的話,很容易吞下自己結出的孽果。
當然,如果在自己受到無理攻擊時,風水師也能使出任何招數來還擊,這也叫正當防衛,而且不會牽涉事後因果。
而易鳴雖然不知道蘇克多是否主動加害過人,但事情已涉及到蘇蘇,他不可能袖手旁觀,最起碼也要搞清楚蘇克多身上的煞氣,而且上次蘇克多出了一次離奇的車禍,如果有人一而再地出手對付蘇克多,那極有可能是衝着蘇蘇來的。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一處街角,司機指着一處掩藏在高大樹木中的建築,說道:“先生,到了,就是那裡。”
“不開過去?!”,易鳴看這裡離會所還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對不起……”,司機跑下來,打開車門,一個勁地鞠躬道歉,但就是不解釋原因。
易鳴一想,也明白了,冷然一笑,也懶得計較,付費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