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V9包間出事了!”
剛當上主管沒半小時的易鳴,就遇上了麻煩事,V9包間的客戶在鬧事,這時候,常慼慼又不知道跑哪裡涼快去了,易鳴只得硬着頭皮去處理。
“怎麼回事?”
剛纔常慼慼說過了,要是有人說出事了,通常就是警察來突擊掃蕩黃賭毒了,但對於KO這麼高檔的俱樂部來說,基本不可能出現這事,因爲所有客人進門時,都會經過媲美機場安檢的檢查,保證進來的客人不會帶違禁品。
如果有人說某地或某人出事了,通常就容易控制,要麼是發酒瘋,要麼就是爭風吃醋,要麼就是想霸王硬上弓,總有一些不開眼的外來戶,想在這裡與包間公主或首次相識的女郎發生點超友誼的關係。
至於男女之間的交易,通常不會在俱樂部當場進行的,出了俱樂部的區域,男女之間想用什麼姿勢,誰都不會管,但在KO裡面是絕對禁止出現這種情況的,因爲直接就是包間裡搞起來,萬一警察突然到來,那絕對跑不了一個組織賣X的嫌疑。
常慼慼曾經說過,這越是低檔的場子,越容易出現黃賭毒的玩意,但越高檔的場子,來的都是頭面人物,反而會愛惜羽毛,而憑色吃遍五湖四海的各類女人越會自持身份,老話說得好,越是表現矜持的女人,打動她的心越難,除非花大錢把她砸暈,暈了之後,想用啥姿勢都是心甘情願的。
易鳴頭腦閃過一些書裡看來的、別人說過的關於夜總會、俱樂部的門道,剛走到V9包間門前,門口還有一個男服務員,他一看易鳴來了,立刻湊過來:“易哥,裡面客人喝多了,非逼着小雁跳鋼管舞,還動手動腳的,小雁跑了,他們就砸酒瓶子,誰進去,都被趕出來了,說不把小雁帶進去,就把咱們這裡砸了!”
易鳴一看,果然附近還站着幾個女服務員,看見易鳴後,都低眉順眼的,一臉任憑易鳴處理的感覺,但易鳴卻敏銳地發現這些男女服務員都帶着一絲幸災樂禍。
“小雁是誰?”
易鳴剛纔見二樓的員工時,並沒有見到姓名中有叫雁的女服務員。
一個女服務員大着膽子說道:“她,她今天是第一天上班,還不太懂規矩,我剛纔看她哭着去休息室了。”
易鳴皺了皺眉,客人炸刺,當事人卻不在場,確實無法判斷誰是誰非,但天然的,作爲二樓的副主管,常慼慼不在,不管手下人犯了什麼,維護下屬是必須的,“客人是什麼來路?”
“裡面有個叫趙總的來過幾次,其他人一個都不認識,應該是第一次來的,可能不知道咱們這的規矩。”
易鳴點點頭,心中有數了,這裡可是餘杭有名的幾個高檔俱樂部之一,光臨的客人,尤其是到二樓包間消費的人,沒點身份背景還真難訂到包間,剛纔常慼慼和他接管二樓時,原先的主管就交給了一份客人名單,對常來的客人都進行了分類,纔能有針對性地服務好客人。
“叫小雁過來,在外面等着!我先進去看看!”
易鳴思量了一會,才推開V9包間的門,走了進去。
V9是一箇中型豪華包間,能容納近十個人,裝修非常豪華,連地上鋪的都是手織的羊毛地毯,黑色真皮沙發,大理石桌子,70寸4K電視,就連音響都是BOSE這樣的國際一流品牌貨。
桌上放了四瓶人頭馬XO,三個醉醺醺的男人歪歪倒地坐在沙發上,居中一個兩眼迷瞪、嘴裡罵罵咧咧。
易鳴一看那人,心裡感慨,這世界真小,前陣子,剛把趙倫傑收拾了一頓狠的,今晚又在這裡遇上了,看來趙倫傑還真是不長記性。
包間內光線陰暗,趙倫傑並沒有認出易鳴來,怒氣衝衝地喝道:“哎,小羅,媽的,老子等你半天了,你的妞一點都不給力,落我面子,你這裡是不是不想開啦!”
易鳴堆着笑,走到趙倫傑面前,從桌上拿起一包香菸,掏出一根遞了過去,笑眯眯地道:“趙總,真是不好意思,剛纔那位服務員剛來上班,還不太懂規矩,你大人有大量,請您多多包涵!”
“唔……”,趙倫傑腦海裡殘存的一線清醒,讓他不敢在KO鬧大發了,再加上易鳴的姿態擺得很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趙倫傑接過煙,“小羅,安排幾個好貨上來喝酒!”
“是,是”,易鳴應和着,順手給另兩個醉鬼遞煙。
左邊的那個醉鬼一把拍開易鳴的手,嚷道:“滾你媽的,別廢話,叫剛纔那妞過來,脫衣服跳上幾段,然後把這瓶酒喝了,哥爽了,這事就算完了!”
“讓我滾可以,但讓我媽滾那可不容易做到了!”
這醉鬼本是無心之語,但在易鳴耳中卻是聽不得任何人侮辱母親,他和顏悅色地說完後,順手抄起桌上一個空酒瓶,直接悶在了那口不擇言的醉鬼頭上,直接將他敲暈過去。
“你他……”,另外一個醉鬼騰地站了起來,還沒罵出完整一句,也被易鳴一記酒瓶給KO了。
“這人頭馬酒瓶質量確實好!”,易鳴把手中的完好無缺的酒瓶輕輕放下。
“趙總,來抽根菸,定定神,出來玩,就是圖個開心!”
趙倫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看着兩個同伴就被打暈了,等易鳴在其眼前點起打火機時,嘴裡叼的香菸立即掉了下來。
“趙總,這可是黃鶴樓,很貴的,不要浪費!”
易鳴撿起煙,塞回趙倫傑的嘴裡,還託着他的下巴輕輕合上,“趙總,幾個月沒見,看來你也沒有在佛門唸經養身,忘性也太大了吧!”
“是你!”,趙倫傑眼中醉意消了半分,想抄起桌上的酒瓶回悶一個,但被眼疾手快的易鳴輕鬆奪了過來。
“趙總,你真調皮!”,易鳴在趙倫傑頭上輕輕敲了一記,頓時讓趙倫傑老實了。
趙倫傑前兩個月被一紙命令,解除了在邦安集團內所有的職務,而且趙凰妃親自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其名下九成的財產都被趙凰妃派來的人接手轉移了,只留下餘杭一棟別墅和一千萬現金給他養老。
如果是葉雄圖下手,趙倫傑肯定到邦安集團堵着葉雄圖鬧上一鬧,但趙凰妃這個葉家老佛爺非常倚重的人親自出手,趙倫傑半分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只要他有異動,可就不是隻留一棟別墅那麼簡單,說不定連命都丟了。
一夜之間,趙倫傑在長三角的商界地位如陽春白雪一樣消融殆盡,連以往的狐朋狗友都避之不及,嚐到了人情冷暖的他,總繞不過心裡那道坎,經常借酒消愁,而通過一些趙家人的隱晦告知,他知道葉雄圖和易鳴見過面,但兩人不歡而散,而之後他就迎來了趙凰妃的無情打擊,所以他把人生失意的罪魁禍首歸因於易鳴。
而當他知道,如果易鳴滿了十八歲,仍跟葉雄圖作對的話,就是葉雄圖的敵人,那他就想當然地以爲趙凰妃肯定會在易鳴滿十八歲後會出手,於是他自動地把事做在前面,希望在趙凰妃面前掙回一些好感,進而恢復以往的榮耀。
趙倫傑想方設法獲得了易鳴的信息,得知易鳴將在餘杭上大學時,就找了一些人去跟蹤易鳴,至少出手對付易鳴時能做到知己知彼。
易鳴可不知道趙倫傑有了這麼多曲折的故事,但趙倫傑找人跟蹤的事,卻讓他如鯁在喉,“趙總,你做過什麼,我都知道,我只想說,咱們前事已了,後事就不要生了,兩個大男人,總這麼糾纏着可不太好,你說是吧?!”
“哼……”,趙倫傑冷笑一聲,不想答話。
“幫你長長記性!”
易鳴手一揮,將趙倫傑敲得白眼一翻暈了過去,酒瓶還是完好無損。
易鳴走出房間,吩咐道:“客人穩住了,不過,你們要看好他們,免得逃單!”
門外幾個服務員,都面帶敬畏地看着易鳴,猛人啊,接連敲暈三個客人,這是KO酒吧頭一回見到,不愧是公冶女王看中的人啊!
“你是小雁?”,易鳴看到後面站着一個紅着眼的女孩,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感覺她樣子還挺水靈的,“沒事了,回去幹活!”
“他們醒了,要是再找事,你讓他們來找我!”
易鳴拋下一句狠話,在一幫服務員敬畏的目光中離開。
當公冶有容聽到神色古怪的白啓彙報這件事之後,大笑着道:“當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