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不往非禮也!”
對於趙凰妃表現出來的狠,易鳴同樣要給凌厲的反擊。
易鳴再一打響指,屏幕上又開始播放出不同的畫面:
凱悅大酒店,大堂裡,葉燕歌正坐在沙發上,盯着牆上的時鐘在發着呆,附近的幾個保鏢在不時地觀察着周圍,離他不遠處的一個女子正端着一杯咖啡在喝着,不過在桌下視線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她的手一直放在手提包裡;
協和醫院的特護病房裡,葉泰琛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呼吸機在維持着運轉,這時,一個護士走進病房,她既不換藥也不查看病人的情況,只是衝着監視器笑了笑,手放在呼吸機的開關上,不過一直沒有什麼動作。
在一個四面無窗的房間裡,葉雄圖正躺在牀上,安靜地看書,這時,一個警察端着一盤飯菜進來,警察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監視器,沒說什麼,放下飯就走了。
“啪!”
易鳴又打了響指,電視上的畫面定格在葉雄圖臉上,“最近看了部電影,喜歡上了打個響指,就操控別人生死的感覺,這個很牛啊,你說呢?”
趙凰妃臉色鐵青,如此明顯的威脅,她要是看不出來,她就是個瞎子了,可是,這能怪易鳴嗎?是她先用這招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趙凰妃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我代他跪行嗎?”
“……”,易鳴站起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璀璨夜燈,緩緩地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女人就不要摻和了!”
“他不在,我能代表他!”
“不,你代表不了他!”,易鳴轉過身,眼神有力地看着趙凰妃,“雖然當年你瞞着他,去我爺爺墳前磕過頭,也給我娘彎過腰,看在這個份上,我不難爲你和燕歌,葉泰琛的事,是他自找的,這怪不到我頭上,至於葉雄圖,還是那句話,我不要他的命,我只要他低頭悔過!至於別人怎麼做,我不會管,你們好自爲之!”
“就因爲這個,你跟我們死磕!”,趙凰妃失聲喊道。
“好像是你們跟我死磕吧!”,易鳴伸出手臂,請趙凰妃離開,“晚了,回去吧,別讓燕歌在下面等太久了!”
“我……”,趙凰妃還想說什麼時,卡維已閃身擋在她的眼前。
酒店大堂裡,葉燕歌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趙凰妃出來,心下就知道她跟易鳴沒談成。
趙凰妃突然腳下一軟,她沒留意到腳下有個臺階,直接摔了下去,雖然旁邊的保鏢及時扶住,但也差點跌坐在地下。
“媽,你沒事吧!”,葉燕歌趕緊跑過來,扶着她。
趙凰妃勉強笑了笑,搖頭表示沒事。
“媽,你等我一會,我找他談談!”,葉燕歌準備上去再找下易鳴。
“不用了,我們回去,不用求他!”,趙凰妃拉住葉燕歌,她挺直了腰桿,往外走去。
……
燕京朝海警察分局。 wωw_ тt kán_ CΟ
神情有些疲憊的葉雄圖從羈押室裡緩緩走出,一邊走着,一邊看着窗外的星空。
十米外,趙凰妃正站在會客室前,靜靜地看着他。
他笑了,久違的親人,帶來了鮮活的空氣,以及以前不曾覺察到的自由。
儘管,他才被關了七天,但沒有手機、沒有網絡,沒有了以前節奏緊張的工作,這七天,算是他難得一次的休假,但卻讓他極不適應。
雖然是單人關押,但吃飯睡覺,甚至是上廁所都是在監視器之下,這對他而言,簡直是無法忍受。
對於他的關押,事實上不太合法,但警方以案情複雜爲由,延長了他的羈押期限,這讓他的律師很無奈,而且外部施加的壓力,也被警方硬扛了下來,所以他也知道,這次也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他在見到趙凰妃後,仍舊神色輕鬆地打趣道,“打扮得這麼漂亮,準備去跟誰約會呢!”
“跟你啊!”,趙凰妃一見到葉雄圖,心情立即安定下來。
“榮幸之至!”,葉雄圖張開雙臂,用力地抱了趙凰妃一下。
趙凰妃也緊緊地抱住他,彷彿怕他下一刻就會消失一樣。
附近的警察並沒有跟上來,任由兩人在擁抱着,這裡防守嚴密,也不怕有頭有臉的葉雄圖逃跑,而且警方掌握了一些鐵證,也不怕趙凰妃通風報信什麼的。
葉雄圖和趙凰妃緊緊地相擁了一會後,才分開。
兩人進了會客室之後,趙凰妃突然淚流滿面,哽咽着道:“對不起,對不起!”
這一個星期裡,趙凰妃是日夜連軸轉,一方面要安撫邦安集團內部的人心,另一方面要應付着外部虎視眈眈的牛鬼蛇神,這會驟然見到葉雄圖,感覺旁邊多了一根支撐着大柱,身心疲憊的她只覺得全身力氣已全部消失。
“沒關係!”,葉雄圖輕輕抱着趙凰妃,扶着她坐下,愛憐地撫着她的臉,“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哇……”,趙凰妃捂着嘴,腦袋趴在葉雄圖的胸膛上,哭泣不已。
“沒事,沒事!”,葉雄圖輕輕拍着趙凰妃的後背,他的眼睛也有些發酸,只不過硬忍着不讓淚流下來。
“燕歌、泰琛還好嗎?”,等趙凰妃的哭聲慢慢地消失後,葉雄圖輕聲問道。
“都好,燕歌想來見你的,我沒讓他來!”,趙凰妃抹掉淚水後,紅着眼回答。
趙凰妃說了近一週來的事,說到了葉家、趙家及其他股東落井下石的事,也提到了易鳴囂張提出六折收購的事,自然也說了一下想威脅易鳴朋友不成反被威脅的事。
“公司就讓他們折騰去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葉雄圖並不在意邦安的死活,反正被他掏得差不多成空殼了。
但是易鳴表現出來的實力,卻是讓葉雄圖心驚,他這段時間反思了很久,終於發現自己是看輕了易鳴,纔會陷入如些被動的局面,即使現在滅了易鳴,也挽救不回這個敗局,何況他現在手中的力量完全要不了易鳴的命,反而易鳴要取他一家人的性命是易如反掌的事。
葉雄圖輕輕擦去趙凰妃眼角的淚,說道:“爺們的事,你就少摻和了!你安排一下,我要出去一天!”
“我……”
趙凰妃很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