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資料的,正是靈異調查隊的我還未曾見過的神秘人,而此刻在葉馨手機中的,正是對方整理好的資料。
“在這兩個星期內,對方總共殺害了五個人,我們在追蹤兇手的同時,秦東就在調查這五名死者的身份,因爲要調取身份信息,並且要查到他們最近去過什麼地方,接觸過什麼人,有沒有做過一些奇怪的舉動,信息收集起來需要一些時間,本以爲還需要等待許久,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完成了。”
葉馨口中所說的秦東就是我不認識的第四個人,聽她的口述,這個人是一個高材生,對化學,物理,數學上的造詣很高,因此除了網絡以外,其他方面也特別厲害,是他們隊伍中的大腦,但是作爲關鍵人物,秦東的身體卻是有些問題,所以他總是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因爲他幾乎沒有任何武力值,所以尋常時候也不會出現。
她拿出一塊平板,將手機中的信息發送到平板上,放大之後將其轉到了我和黃元剛眼前,平板很清晰,其中一個人的信息非常鮮明的擺在了我們面前,這是第一個受害者,姓陳名浩,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小夥子,年齡在十九歲,和我的年齡一樣,剛剛高中畢業,然後在離家不遠處的一家餐館打工,死亡時間是當時晚上大概十一點的樣子,剛剛下班準備回家。
葉馨指着平板,道:“在他所在的那個地方,是一個比較偏的郊區,因此到了晚上,路上幾乎沒有人,因此沒有人目睹了現場,發現屍體時已經過了一晚上了。”
緊接着,她將手指一滑,是第二個人的信息,這個人長得也不錯,年齡在十八歲,也是高中才畢業的學生,姓歐陽名龍,這個人家裡很有錢,他父母是做木頭買賣的,每天都能賺一大筆錢,所以這個歐陽龍是個名副其實的富家子弟,比較喜歡玩,經常半夜不回家在外面鬼混,而且喜歡去夜店和酒吧,並且有吸毒史,而當天他死之前,就是吸了很多的毒品,他死的時候,正是因爲吸了過多的毒品而半夜走到了外面,時間是凌晨兩點。
這兩個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家境也完全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年齡都比較小,而且長得都還不錯。
當葉馨再次滑動平板,到第三個人的信息的時候,我的目光微微動了一下,因爲第三個人和第一個人還有第二個人的特徵完全不同,這個人是個女人,姓張名姿,年齡大概在三十多歲,而且單身,沒有丈夫,不過保養得很好,而且很有錢,大概是女強人那種類型的,不過這女人雖然沒有丈夫,但是卻包養了小白臉,信息上顯示她有很多次的開房記錄,這些開房記錄都和這個小白臉有關。
“兩個年輕男人,一個小白臉......”
我隱約感覺到自己找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此刻又想不出來,總覺得這些信息之間應該是有着某種聯繫。
第四個人的時候,我的想法卻又進入了混亂之中,因爲第四個人把我隱約感受到的那種聯繫,完全掐滅了。
第四個人,是一位年齡在五十多的男人,姓劉名鐵字,這個男人過得就比較落魄了,到了這個階段,沒有房子,也沒有車子,而且是一個無業遊民,幾乎就是一個流浪漢,而且他登記的信息很有限,調查的內容只有這些,在他二十年前的信息倒是非常豐富,他以前其實並不是流浪漢,而是一個小廠的老闆,過得還挺不錯的,只可惜後期因爲他好賭,錢都輸光了,廠子資金斷裂,也被買了賠償債務,在這之間,他曾有過一個比較親近的女人,但是沒有結婚,之後二十年,他基本都是在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
至於第五個人,就是今天發現的那名死者,是個年齡二十九歲的男性,姓彭名陽,生活過得比較萎靡,因爲沒讀什麼書,然後也不努力工作掙錢養家,整天賺了點錢就喜歡去各種娛樂場所玩,幾乎沒有任何存款,每次都要房東崔交房租,已經欠了三個月的房租沒有交了,私生活也是相當的凌亂,和很多不乾不淨的女人有關係,總之是個徹頭徹尾的廢柴,放縱自己在慾望之中,稱之爲廢柴也不過分吧。
陳浩,歐陽龍,張姿,劉鐵字,彭陽,五個人,幾乎看不出五個人有任何一點擁有相同的特徵,而且無論是家境,還是年齡,還是性別,包括是身份地位,社會階級等,都完全不一樣,讓我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
我眉頭緊鎖,道:“這兇手該不會是隨意殺人吧。”
黃元剛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像它們這一類需要吸人精氣的玩意,是不會隨意汲取的,因爲每一次吸取,就代表着要承擔一份因果,例如如果是普通的小鬼,那麼就喜歡找那種沒人關心,沒有工作,幾乎不和別人打交道的人,因爲這種人死了也沒什麼太大的因果,短時間也不會有人發現,可是你看看這五個人,尤其是這個歐陽龍和這個張姿,兩個人家境都非常好,很有錢,而且社會地位也不低,但是這個劉鐵字和彭陽又截然不同,兩個人混得都不怎麼好,至少和歐陽龍和張姿相比,還是差得很遠。”
我疑惑道:“可是我並沒有看出這五人彼此之間的聯繫。”
“聯繫不一定是擺在明面上的,人和人之間的聯繫,有時候可以做到滴水不漏,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比如說,你拿你朋友的手機給另外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發送了一條消息,然後把這條消息給刪掉,然後這句話對那個人包括你朋友之間,並沒有多大影響,你覺得這事情會有人知道嗎?換而言之,你小時候牙齒掉了,你把牙齒藏在一個地方,會有人知道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瞳孔微微收縮,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得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