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目光盯着跪在靈堂裡面的媒婆看着。
我說完之後,還在等着她回答,她倒是沒有讓我等待太久,很快就開口說道:“我本來就該讓你死了。”
我一聽這話,一顆心登時就忍不住緊繃了幾分。
不過我這會還是沒有移動腳步,我站在原地。
媒婆說完這話,依舊跪在原地沒有起來。
只是這會我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有一陣比較強的氣息正在釋放出來。
我感受到了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此時,媒婆的抽泣聲還在繼續。
一抽一抽,像是哽咽了一般,我甚至這會都覺得她一口氣隨時都會斷掉一般,給人一種相當詭異的感覺,甚至讓感覺有些不舒服一般。
“憑什麼你結婚娶媳婦,我兒子就得死。”
她忽然又這般說着,她只給了我一個背影,她的頭髮有些凌亂。
並且這會還穿着一身紅色的媒婆服裝,和之前見到她時候的樣子,有些不一樣。
這媒婆已經變了。
她這會穿着這身衣服,和這個靈堂的裝扮完全是一種“背道而馳”的感覺。
我此時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心裡被這種詭異的反差,帶來一股衝擊力。
“憑什麼你娶媳婦,我兒子就得死。”
她有重複了這樣一句話,下一秒,我就看見她轉身忽然奔着我就過來。
她的速度奇快,轉眼就到了我面前,好在我的速度也不慢,閃身躲避。
她主動對我發動攻擊,讓我有些沒想到。
我盯着媒婆,媒婆也盯着我,她的一雙眼睛陰鷙無比。
“既然你幾次過來找麻煩,那我就成全你,送你上路。”
這時候她再次對我發動攻擊。
我站在原地,我開始默唸金光神咒:“天地玄宗,萬氣本根……體有金光,覆映吾身……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等媒婆再次衝撞到我的身體,我體表迅速綻放出一陣金色光芒。
她衝撞到我的金光神咒上,迅速就被反彈撞開,整個人落到了地上。
她盯着我,眼神出現了一抹好奇的神色。
這一抹好奇的神色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媒婆好奇好奇的問我說道:“你竟然是風水師?”
“我是什麼你就不用管了。”
我也懶得廢話,這媒婆顯然對我起了殺心,我雖然現在可能不殺她,但是我一定要將她給鎮壓住。
媒婆顯然也不是活人,我摸出一道鎮邪符篆。
我默唸鎮邪咒語後,符篆釋放出一陣淡淡的光芒,轉瞬間它就奔着媒婆過去。
媒婆見狀瞳孔登時一陣收縮。
她盯着我的眼神,開始帶着一絲恐懼。
我這一道鎮邪符到了她近前,她可能是見已經躲避不過去,伸出自己的雙手就想將這一道符篆給撕開。
可是當她的手觸碰到符篆後,一陣黑煙很快就冒了出來。
她發出一陣慘叫聲,手迅速鬆開。
而我則是快速奔着她過去,沒有任何耽擱,摸出一道定身符篆,直接就將媒婆給控制在原地。
媒婆雖然看起來陰狠,但是本身的實力卻沒有太強。
甚至可能還沒有曹月雄強。
媒婆被我控制在原地後,忽然發出一陣陣威脅嘶吼的聲音。
我此時也沒有理會媒婆,朝着靈堂裡面走去。
媒婆見我走進去,登時就着急了,在我身後發出一道道不甘心的聲音說道:“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我完全當做沒有聽見,進入靈堂,發現裡面沒有棺材,只是神臺上供奉着一個黑色的陶罐。
我看見這個罐子,定睛看去,就發現裡面有一道魂魄。
如果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她兒子的魂魄,她將自己兒子魂魄放在這裡面,並不是單純的裝在裡面這麼簡單,她還在養魂。
她想將自己的兒子的魂魄養的更加強大。
並且還可能讓她的兒子變成兇物,以便於爲非作歹。
這媒婆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那麼做出這種行爲,想必也沒有什麼好心思。
正當我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只見放在神臺上的陶罐忽然晃動了起來。
我見到這一幕,就知道陶罐當中的魂魄應該是感知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會正想這裡掙脫出來。
不過我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我摸出兩道鎮邪符,直接封在陶罐上。
一瞬間,陶罐就沒有繼續晃動。
我見陶罐拿在手中,我到了外面,媒婆盯着我,眼神當中就要噴出怒火出來。
“你要幹什麼,趕緊放下,不然我和你拼了。”
“拼了?你拿什麼和我拼?”我淡淡的說道。
我將陶罐抓在手中把玩,好幾次陶罐都要落到地面上去,媒婆就很擔心,眼神一直都跟着我陶罐走。
“如果我兒子出事了,我一定和你拼了。”
“你現在就可以和我拼。”
我如此說道,我也懶得和她廢話什麼,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她發出怒吼的聲音,想要掙脫我符篆的舒服,可是這對於她來說,也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繼續把玩着陶罐,她見自己掙脫不了,最後也只能認命,她這會朝着我低下透露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想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我怎麼樣才能從跟這裡離開?”
我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
媒婆對於我這個問題,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拒絕了。
這倒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拒絕的居然如此乾脆利落。
我又忍不住開口問道:“是不能說嗎?這裡面有什麼秘密嗎?”
我覺的這裡面肯定和凶宅有聯繫,但至於是什麼聯繫,我自己就摸不清楚這裡面的套路。
所以我這會只能等待着她來回答。
這個媒婆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的。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我嗯了聲,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只要你願意告訴我,我可以將這個陶罐還給你。”
“我要是不告訴你呢?”
她忽然反問我說道。
“你要是不告訴我,那麼我只好將這陶罐當中的魂魄煉化,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投胎做人,更不可能爲非作歹,我每天都會讓生活在煉獄當中。”
我淡淡的說着。
但是在她聽起來,卻是讓她忍不住一陣毛骨悚然。
她怒目盯着我,忽然罵我道:“你簡直沒有人性。”
我一聽這話,矇住了會說:“你有人性?你兒子都死了,你就應該讓他到地府去輪迴轉世,而不是將她困在罐子裡。”
媒婆很快就回答我道:“我不能讓他去輪迴轉身,我不能讓他離開我,他要是離開了我,就沒有了依靠,別人就會欺負他。”
我:“……”
我聽着她這種言論,簡直覺得她有些變態。
我這會強忍着情緒,我接着說道:“我再和你說一遍,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
她盯着我,加上她穿着大紅色的衣服,加上自己在燈光下站着,就給人一種詭譎的感覺。
“你想離開是嗎?你先將兒子還給我。”
我也懶得在這裡浪費時間,我感覺自己現在正在和一個變態溝通,偏偏這個變態還什麼都不懂,一直和我說着這些有的沒的。
爲了節省時間,我拿着陶罐直接放到了媒婆的面前。
媒婆看到陶罐後,原本緊繃的情緒像是放鬆了幾分,這會我還看見她想彎腰去拿陶罐。
可是被我定身符控制的她,根本就拿不到陶罐。
我距離她遠了幾分,開口就說道:“你兒子現在還你,你可以說了嗎?”
我說完這話,等着她說下文,她卻還是進一步提要求說道:“你先放了我兒子。”
“放了你兒子?”
“你將上面貼着的符篆現在就給撕開,否則我不會將答案告訴你的,你用鎮邪符篆貼在陶罐上,你不知道兒子有多麼的難受嗎?”
她一邊說着話,讓我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她卻又忽然抽泣了起來。
這種抽泣的聲音,給人的感覺,真的是讓然頭皮發麻,很是不好受。
“好。”
我應聲,我走到了陶罐面前,就將鎮邪符篆給撕開,當符篆撕開之後,陶罐忽然就開始晃動了起來。
“我的兒,快來媽媽的懷抱裡來。”
“快來。”
伴隨着媒婆的呼喚,我感覺裡面到魂魄隨時都可能出來。
這給了我一種不安的感覺,我見狀再次一步上前,將鎮邪符給摸出來重新張貼在陶罐上。
原本晃動的陶罐在此時又變得安靜了幾分。
媒婆見我再次將她兒子給壓制住,一瞬間她的情緒又像是被引爆了一般,開口就罵道:“你怎麼說話不算數,爲什麼出爾反爾。”
我一聽這話,就有些惱怒了,我開口說道:“我告訴你,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在這裡胡扯,你要是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我自己也會想到辦法,你真的覺得這個地方,能困住我一輩子嗎?”
媒婆這會卻發出一道冷笑聲,這一道冷笑的聲音還充斥着嘲諷在裡面:“沒有我的幫助,你絕對找不到這個世界的出口,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