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成熟的想法,不是別的。
如果鄭富成明天一定要逼我說出那個高人是誰?那麼我只能採取迂迴戰術。
想到這個辦法,我心裡就安了幾分,躺在牀上開始睡覺。
只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音。
伴隨着敲門聲音響起,我翻身從牀上下來。
這一次敲門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陳蔚風,我目光落到他的臉上之後,神色忍不住微微一變,因爲我感覺陳蔚風的狀態十分的好。
面容色澤紅潤。
看來昨晚上將廖大師那邊給解決後,對陳蔚風的幫助很大。
只是看着他此時的神情明顯充斥着怒意。
我心思微變,還沒等我開口詢問,陳蔚風黑着一張臉喝說:“謝川,你這個廢物昨晚上你做了什麼?”
陳蔚風的話讓我微微有些失神,一時間沒有回神過來。
“怎麼了?陳叔。”
“你這個廢物昨晚上是不是得罪了江家的江浩?”
陳蔚風怒了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估計自己已經死了上千次。
陳蔚風的這句話也瞬間讓我回神,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上是他先調戲小小的,我是自衛的。”
我淡淡的道,沒有被陳蔚風的情緒給影響到。
陳蔚風一聽我這樣說,登時就變得更怒道:“你這個廢物,我該怎麼說你好呢?”
陳蔚風氣急敗壞,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氣的不行。
他嘴裡還在罵我說:“你這個喪門星,我當初怎麼會答應你和小小這門婚事,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家裡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
我感覺陳蔚風這個樣子像隨時都要被我氣死一樣。
我只好開口安撫陳蔚風說:“他沒什麼事情,回頭我會登門給他們家賠禮道歉,讓他們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不會連累你們的陳叔。”
陳蔚風目光落到我身上,一臉怒容:“你說什麼?沒什麼事情?別人都昏迷不醒了,你還說沒什麼事情,現在江家的人說,若是江浩出現了三長兩短,就讓我們陳家陪葬。”
“昏迷不醒?”
我疑惑的說着。
“是啊,你這個廢物,整天給我惹事情幹什麼?你惹你的,怎麼總是帶上我們陳家。”
陳蔚風繼續喝罵着我。
可能是陳蔚風罵人的動靜有些大,陳小小忽然也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陳小小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樣道:“爸,大清早……”
還沒等陳小小說完,陳蔚風就打斷了陳小小的話,道:“小小,咱們家就要被這個廢物給害死了,昨晚上這個廢物是不是將江浩打的昏迷不醒,咱們家要完了。”
陳小小聽到這話,瞬間就變得無比清醒。
她接着先忙解釋說:“爸,沒有啊,昨晚上我們走的時候,江浩還是好好的,根本就不是我們打的。”
“還不是這個廢物打的,還有作證,現在江家威脅我們,說要讓我們家陪葬。”
陳蔚風一臉憂色。
陳小小面色也是難看無比。
我這會開口說:“陳叔,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去江家一趟。”
我說着話就要往外走去。
陳小小可能也是知道這件事情比較危險,等我剛走沒幾步,她就上前拉住我的手說:“小川,你現在不能去,去了就等於自投羅網。”
陳蔚風見陳小小還在幫我,當即又怒了說:“小小,你放開他,這個廢物自己犯下的罪過,就應該自己去償還。”
陳小小一臉難看,接着就說:“爸,小川也是爲了保護我。”
“什麼保護不保護,我讓他保護了嗎?得罪了江家,要是這個廢物不去下跪道歉,承擔所有的錯誤,江家的怒火不是我們可以承擔的起的。”陳蔚風一臉嚴肅的說着。
但是陳小小還是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依舊伸手握住我。
陳蔚風見狀大步上前,看着陳小小就道:“小小,你難道想咱們你爸我一輩子的心血毀在這個廢物手中嗎?”
陳蔚風動容的說着。
陳小小聽了這話,情緒也開始有了一些波動。
“可是……”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陳小小還是不想讓我去冒險,開口說着可是。
我卻是對陳小小說:“沒事的,小小,我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江浩忽然昏迷肯定是有別的兇手,只要將別的兇手抓住,就算是江家想要將這人推倒我身上來,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我抓住了陳小小的手,安撫了她幾聲,讓她不要擔心。
我開始往外走去,只是剛到門口,王管家匆匆跑了進來,到了陳蔚風面前,一臉急促的樣子喊着:“老爺,不好了……”
陳蔚風此時的心情本身就不好,這會又聽到王管家說不好兩個字,登時就變得更加生氣,當即罵說:“什麼不好了?你給我好好說話。”
“老爺,鄭家來人了。”
陳蔚風聽到這話,面色登時蒼白,陳蔚風是怎麼都沒想到,鄭家居然在這時候會來人。
不過他眼珠子轉動了一圈,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站着腳步沒動。
陳蔚風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一副睚眥欲裂的模樣,我感覺陳蔚風這會如果可以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早就對我動手了。
得罪了奉都第一風水世家鄭家,鄭家的事情還沒處理好,這一下就得罪了江家。
我知道陳蔚風心裡苦,但是這會我也着實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來安撫他。
半晌,我對陳蔚風說:“陳叔,我先去將鄭家的事情處理下。”
陳蔚風處於一種極端的失神當中,聽到我說這話,出奇的沒有罵我,相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我朝着樓下走去,可能陳蔚風是擔心我將事情給搞壞,見我往樓下走去,趕緊就跟了上來。
陳蔚風還對旁邊的管家說:“去將我最好的茶拿出來泡上,千萬不能怠慢別人。”
王管家也不敢耽擱,匆匆就去準備。
到了樓下客廳,沒多久就看到了鄭富成從外面走進來,鄭富成還是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整個人看着狀態不錯。
鄭富成到客廳,陳蔚風暫時將自己心中的怒氣給壓下,臉上堆積着笑容,就如同是狗腿子一般,快速的到了鄭富成面前。
“鄭先生,有勞您在跑一次了。”
陳蔚風笑容滿面。
鄭富成去連理都沒有理會陳蔚風,直接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我身上。
“謝川,你想起來了沒有?”
我腦子快速的轉動着,腦海裡大概有了想法。
我調整了下自己思緒,慢條斯理的道:“鄭先生,咱們有什麼話先坐着說。”
鄭富成蒙了幾秒,但還是聽了我的提議,開始坐下。
陳蔚風站在我身邊,小聲的和我說:“謝川,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亂說話,否則我和你沒完,還有這件事情和我們陳家沒有關係,你休想將這件事情的黑鍋讓我們來背。”
陳蔚風着急上火,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着後槽牙和我說的。
我忽然覺得陳蔚風有些可憐,於是我開口說:“陳叔,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連累到你身上的。”
我說完就坐在鄭富成對面。
鄭富成目光有些陰鷙的落到我身上。
感受到他這樣的目光,我心中略微有些不悅,但還是壓住道:“鄭先生,有件事情我想和你確認下。”
“什麼事情?”
鄭富成淡淡的說。
“你是不是想要將三甲給救活?”
我開門見山的問說。
鄭富成面色微變,他要見那個高人,無非就是想讓那個高人使用替魂術將鄭三甲給救活。
鄭三甲的原來的魂魄給毀了,但若是可以使用替魂術,雖然不能讓鄭三甲直接活過來,但是隻要鄭三甲能夠甦醒,那麼他肯定可以傳遞更多的信息給鄭富成他們。
鄭富成雖然此時有些不爽,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
正當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鄭富成給打斷,鄭富成告訴我說:“謝川,一些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了,你只要告訴我那位高人在哪裡就可以,我現在就想和那位高人見面。”
鄭富成這老東西開門見山。
他目光逼視着我,幾秒鐘,我開口就說:“鄭先生,你也知道高人的脾氣比較古怪,一般的人他是不願意見的。”
“你什麼意思?”
鄭富成聽到我說這話,明顯變得不爽,身上釋放出一股淡淡的氣息。
空氣當中無形當中多了一股淡淡的壓迫感。
一旁的陳蔚風面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一直朝着我使眼色,不過我卻假裝沒有看到陳蔚風朝着我使的眼色。
“我的意思是說高人雖然不能和你見面,不過卻委託我將替魂符篆給你,到時候也你也一樣救鄭三甲。”
我淡淡的道。
鄭富成倒是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陷入了幾秒鐘的沉思當中。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替魂符在你身上嗎?”半晌他才緩緩道。
“嗯,在我身上。”
我淡淡的道。
“給我。”
他忽然朝着我伸手過來。
“鄭先生,給你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我接着開口道。
我這句話落地,陳蔚風登時被嚇得面色無比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