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言一臉驚恐地看着王紫苑,他沒有聽錯吧,王紫苑居然真的要這麼玩,不要命了?
?還沒等祁少言說話,王紫苑就將祁少言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默認了自己的這種做法。難得祁少言有這麼積極的時候,王紫苑自然要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咯。
“到時候你幫我引來他們,我進去那間屋子裡面看看。”王紫苑先簡單地將自己的計劃給祁少言說了一下,哪裡知道祁少言一聽就連忙擺擺手反對。
“不行不行,我都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的對手,更不用說還有可能是三個了!”祁少言很難想象得到他到時候要怎麼對付三個人,會死得很慘的好不好。
“你怕什麼,我就進去一會兒,很快就出來了,不會讓你有事的。”王紫苑繼續說服着祁少言,但是祁少言擺明了不相信嘛。
“我不去——”祁少言臉一橫,很衝地說道。
王紫苑也沒有再勉強,既然祁少言不肯去那她也不強迫了,於是王紫苑很是平和地說道,“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不去吧!”
居然這麼輕易就允許自己不去了,祁少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祁少言眉頭一擰,不確定地問道。
王紫苑肯定地點點頭,“真的。既然你不想去將他們引來那就我去好了,你負責進去屋子裡面查看情況,放心,我能搞定他們的!”
這下祁少言的臉瞬間就黑了,他氣惱地對着王紫苑低吼一聲,“讓我進去還不如讓我去引開他們呢!”
進去的危險係數反而更大,因爲裡面是什麼情況他們是一點兒也不清楚。也有可能裡面就只有三個人,也可能有一羣舉着槍的歹徒正等着他,祁少言可不想自尋死路。
“那好吧,既然你願意負責外面,那麼引開他們的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王紫苑頗爲無奈地說道,語氣之中還帶着點小小的惋惜,“二十分鐘之後行動,我會給你暗號的。”
說完還不等祁少言回過神來,王紫苑已經貓着身子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很遠。
“你——”祁少言咬牙切齒地輕吐出了一個字,之後的話便被他完全給憋回去了。他這個時候可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不然他和王紫苑兩個人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看着王紫苑越走越遠的身影,祁少言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他這是算上了賊船了,這次就算他不想這麼做也得這麼做了。
話說他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王紫苑救命之恩要這麼報的。現在他反而覺得跟在王紫苑的身邊纔是真正的危險呢,動不動就有生命危險。早知道會這樣他當初說什麼也不會讓王紫苑救自己的,他倒寧願被翻倒的貨物壓上一壓。
如果大難不死以後的日子也樂得自在,就算不幸被壓死了那也是天意,總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好像每天都有一把刀懸在頭頂上,過着提心吊膽,驚心動魄的日子。
可惜啊,這個坑他是跳不出來的了。
幾個呼吸間,等祁少言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王紫苑的身影已經處於很遠的位置了。
祁少言訝異地張了張嘴,好傢伙看來他是低估了王紫苑的本事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現在那麼遠的位置,並不是普通人就能夠辦到的。看來王紫苑的計劃還是有實施的價值的,只是他需要更加完備的計劃來完成王紫苑交給他的任務。
低着腦袋想了那麼一會兒,很快祁少言便有了計策。他也學着王紫苑剛纔貓身的模樣,一點點地移動着,自然以他的身手,移動起來是有那麼一點兒慢的。
等祁少言好不容易爬到位於屋子東北角的位置的時候,他已然是出了一身的汗。這種事情一輩子只幹一次就是極限了,祁少言暗暗在心中發誓,還有下次他打死也不幹了。
祁少言蹲在地上,還從身上掏出了一團淺色的細絲線和一把小刀。在一片蔥蔥郁郁的草叢之中,祁少言就地取材,將原地的幾塊石頭給壘了起來,做成了一個石堆。接着他又快速地往後移動着,邊走還邊用細絲線纏在了灌木的底部。
你可別小看了這團絲線,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這絲線堅韌着呢,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扯斷。這些還是祁少言花了大價錢纔買來的呢,要不是事態緊急他也捨不得這麼用啊。
等祁少言將這些都辦好之後距離王紫苑給他的時間也過去了不少,因此祁少言趕緊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最後將絲線往一棵大樹上一繞,便快速地往回跑。
可能是對方正忙着吧,這會兒也沒有人出來望風,因此祁少言這麼大的動作都沒有被發現。
纔剛一回到之前的位置,還不等祁少言歇一會兒王紫苑的暗號便來了。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是模仿一種鳥兒的叫聲,不過這究竟是什麼鳥祁少言就不清楚了,反而還挺好聽的。
聽到暗號的祁少言愣了一小會兒,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王紫苑真正藏身在什麼地方了,王紫苑隱藏的功夫向來不錯,只要你的眼睛一離開她,待會再想找到就難了。
不過祁少言還是決定按照計劃行事,他一手用力地拉了拉一根繩子,突然距離屋子近處便傳出了一大堆磚塊倒塌的聲音,顯得特別突兀。
這下屋子裡面的人也警惕了起來,幹他們這行的有些時候難免會杯弓蛇影,但這可都是在脖子上駕刀的勾當啊,小心一點兒總不會有錯的。
等屋子裡面的人出來的時候,祁少言又趁機按着順序拉動了手中其餘的繩子,引起灌木叢的陣陣晃動。出來的人一看就感覺有人剛剛從那邊逃跑一樣,因此兩個大漢就拼命追了出去。
追出去的只有兩個人,此刻屋子裡面至少還有一個人守着,就在祁少言不知道如何將其餘的人都引出啦的時候,王紫苑已經偷偷潛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