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湘西苗疆,聖女雙瞳四目_第272章:人言可畏

賴川東不知道雷公山怎麼走,但是他知道烏堯村離雷公山的入口最近,他也是聽人家說的,所以一腦門子要來這烏堯村。

三人帶一隻貓,朝着烏堯村去了,孫孝想要打聽一下那什麼王老叟還有聖女的事,隨即就問道:老伯啊,那王老叟什麼人啊,湘西老叟我聽說都是術士,是不是真的?

哈,年輕人,你說的對,那王老叟是個術士,而是術法極爲高明,而且還會醫術,村子裡有什麼頭疼腦熱的病,找他都能治好,他心地善良的很,聽說是聖女的弟弟,我們也就當做拜月護法來拜。

孫孝聽着有些皺眉,這人跟聖女還有些關係~

對了,老伯,拜月教真的存在嗎?我們只是聽說過,那聖女你們見過沒有?孫孝問道。

當然存在了,外面的苗人都已經不信了,不過我們這些神山下的人還是信的,每年蠻神祭日我們都會去神山下的千戶洞去朝聖的,那時候就能見到聖女了,以往聖女都是不見人的,但是這一任的聖女非常善良,每次朝聖,都會親自爲我們看病,問診,還問我們有什麼生活上的需要,給我們補給,改善我們的生活。老村長說着,臉上洋溢出開心激動的神色。

孫孝聽着,心裡想着以教示人的東西,其所作的一切善事都是爲了美化他的教義而已,所以孫孝對那聖女所作的一切倒是不怎麼感冒。

老伯,我們想要去見見聖女可以嗎?孫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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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不知道,雖然聖女非常平易近人,也與外界人有接觸,雖然現在規矩也不像以前那樣森嚴了,但是你想要見聖女,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們這些人啊,還是像以前一樣尊敬聖女,就如神明一樣。老村長嚴肅的說道。

也就是說,你不能帶我們去見聖女了?不過沒關係,你告訴我們怎麼上山,我們自己去~我也想見見這位善良的聖女~孫孝說道。

呵呵,這個是可以,聖女也是平易近人的,不過這幾天,你們還是在村子裡休息休息吧,因爲太危險了,山雨一下就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而且吧,最近老叟們似乎都在山上趕屍,你們昨天晚上遇到,大難不死,想必也知道那些個玩意的恐怖了吧,等過了這幾天我在送你們到山口~老村長說着。

孫孝聽着老村長的話,也就點了頭了,雖然他想盡快山上,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就這麼的,一路說,一路走,幾人很快就來到了烏堯村。

這村子山上就是之前他們住的趕屍客棧,在下面就是烏堯村,要是之前往相反的方向跑,估計三個人就不用在洞裡躲雨了,直接就能到這個村子裡來了。

來到村口,孫孝四處打量着,一處處黑白的房子,吊腳樓也不少,不過都是很矮的,農家屋舍一個挨着一個,整齊的很。

鬼婆子~滾,突然這個時候,孫孝幾人聽到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媽,對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女責罵,一邊罵,還一邊趕她走,表情極爲兇惡,好像那少女是個瘟神一樣。

衆人看着那少女被打罵之下快速溜走,而那個大媽還是極爲兇殘的追趕上去一陣打,直到追不上那少女才停下腳步。

哎~不幸啊~本來是個好孩子啊~老村長看到這裡便是一陣無奈的搖頭嘆氣的。

這是怎麼回事?孫孝皺眉頭問道,張嵐跟賴川東也是很感情的看着村長。

哎,說來你們不信,都是巫蠱惹的禍,走,先回家,你們也餓了吧,我弄點東西給你們吃再說。老村長說着,說完便領着孫孝幾人朝着他的住所去了。

老村長家住在村子的當央,但是卻是瓦房,很寬敞,一家大院子,三間瓦房,院子裡曬着藥材,屋子裡也乾淨的很,幾人來了家裡,老村長很熱情的吩咐自己的婆娘做了幾個下酒菜,拿出一壺老藥酒,給幾個人滿上,別人沒喝,他自己先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老村長就看着不動筷子的幾個人笑呵呵的說道:你們不喝,怕是我下蠱吧?

孫孝跟張嵐還有賴川東聽了老伯的話,便是一陣尷尬的,笑呵呵的,急忙搖頭,不過怎麼都端不起那杯子來。

他們來之前都有所瞭解,苗家人都會下蠱,而且這老村長這麼熱情,讓孫孝幾個人確實有些擔心,更何況,這屋子裡乾淨的一塵不染,還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養了蠱~

哈哈,你們這羣年輕人倒是可愛的很,看來都是聽說了,我們苗家人在外面的名聲是不怎麼好,到處都是什麼蠱婆子害人之類的傳說,不過你們也別擔心,那都是傳說,既然是傳說,有的是真的,有的就是杜撰的~老村長說道,說完便喝了藥酒,夾了一口菜吃了起來,倒是也沒生氣。

孫孝看着老村長如此厚道,於是也端起了酒杯,喝了起來,賴川東也不含糊他嗜酒如命,早就忍不住了,孫孝一喝,他立馬開喝~

呵呵,年輕人啊,你有膽識,以前也有人來我們村子,我也招待過,但是他們死活不肯喝藥酒,說只吃飯就可以了,我說那不是傻嗎?要是我想下蠱害你們啊,你吃飯就不喝酒就行啦?嘿嘿~老村長說着,說完便是一臉好笑的。

說的也是,老山參泡酒,至少三十年,好酒~孫孝說道。

嘿,你不錯,能喝的出來,這老山參我泡了三十年了,外面想喝都喝不到~老村長說着,說完又繼續說道:苗人呢跟你們漢人一樣,有好有壞,但是絕大部分都是好人,過正常的日子,也不可能天天想着怎麼去害人,沒那工夫~老村長說着,說完便揮揮手。

孫孝幾人聽着點頭,張嵐卻是不住的動筷子,夾着桌子上的肉吃,她是真餓了~

這肉真香~張嵐一邊吃一邊說~

山裡的狍子醃製的,山外面吃不着的,你多吃點~老村長說着,說完又喝了幾杯,幾杯酒下肚,整個人就開始話多起來了,隨即說着,之前你們看到那個女孩,當真是個好姑娘,只是~老村長有些難以說下去,像是有些不敢說一樣。

只是什麼?我也看的出來她是個好人,只是身上有些戾氣,就是這股戾氣讓她被別人痛恨。孫孝說道。

喔,你,不簡單啊,還能看出來戾氣,哎,雖然我說村子裡不是人人都會用蠱,也不像外面傳說的那樣,但是還是有人會用蠱~

她之所以讓人厭恨,就是因爲傳言她用了蠱,我們苗人對於用蠱的人也是非常厭恨的,所以外面傳說我們喜歡用蠱,都是無稽之談,要不是到了無可奈何,誰也不願意去沾那些害人的玩意。

村口你們看到的那個女孩叫央妮,按你們漢人的意思,就是船上的姑娘的意思,去年,央妮嫁到了我們村子,她家男人是個生意客,經常一進來就是一兩個月纔回來,平常就是央妮和公婆在家,央妮嫁過去沒過久就懷上了,那男人也只回來過幾次,央妮臨產時,他都不在。老村長說着,像是在回憶一件很久,但是又近在咫尺難以說的清的事情一樣。

央妮的婆婆是個碎嘴子,什麼都說,我們聽到的都是她婆婆說的,雖然都覺得有些不可能,但是那老婆子說的繪聲繪色的,我們都覺得是真的,而且呢,那央妮確實有點古怪,久而久之,這事就是事實了。老村長說道。

人言可畏~孫孝說道。

張嵐跟賴川東不說話,一個只顧着吃飯,一個只顧着喝酒。

確實是人言可畏,不過無風不起浪,這事呢,從央妮生了個女娃開始說起,那天接生婆抱起來說是個女娃的時分,她的婆婆竟是臉一拉,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小孩生下來就不會哭,臉色紫紫的,接生婆說不好,怕是過不去今晚。要央妮做好思想準備。她當時聽了,一下子就把嬰兒抱到手裡,一句話也不說。

到了後半夜,那嬰兒果真死了。央妮的婆婆想把她拿去埋了,央妮死活不放手,用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盯着她婆婆說,你動她,我就要你陪葬!她婆婆知道邊上的村子挨着千戶村,那裡是聖女住的地方,住在附近的人多少都是會蠱術的,哪裡敢惹她,就訕訕了幾句,走了。婆婆走了後,央妮把門拴上,她抱着嬰兒說,孩子別怕,媽媽維護你,你不會死的,媽媽讓你再活過來~說着,她把嬰兒放在牀上,還用被子蓋好,然後,她就開端在臥房後面的小屋裡設壇。

她先是找出了養蠱用的盆子,從裡面抓出了一條發綠色的小蜈蚣,放在了嬰兒的身上,那蜈蚣剛一沾上嬰兒的身,就朝着嬰兒嘴裡爬去,一會就不見了。

央妮的老婆婆是個碎嘴子,什麼都說,後來還說那個死孩子活了過來,她那個媳婦啊,還拿人血喂她,說什麼從外面抓來一些流浪的孩子,還有一些進村的陌生人,抓了他們就回來喂那個死孩子,說的跟真的似的。

不過村裡的人誰都知道,這個老婆子因爲自己媳婦生了個女兒不高興,因爲計劃生育嘛,只能生一個,這個老婆子一心想要個孫子,所以手黑的很,都說是她把孩子給悶死的,反而她到處說她媳婦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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