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其損,雖然是禍事,但是澤乾枯處必有鹹鹽,這預示有失必有得,而鹽在古代代表即爲富貴的寓意,所以必定得必大於失。孫孝解釋道。
嗯,能從舊卦之中解出新意,你推衍之術看來不弱。賴良才點頭說道。
哎,說了半天,你們到底說出個子午酉卯啊,那三個東西到底要幹什麼,有點眉目沒有啊?卓別離有些着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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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天象只有天定,等着吧。賴良才說道。說完便拿着錢回了他的酒肆。
先莫問別人有何事,準備好眼前的事,平妖宗要借我們孫莊陣法做磨刀石,磨刀石能磨礪道劍也能斷其鋒芒,等平妖宗的人上門挑戰吧,我們準備就是,其他的事,順觀其變就好。張朝天說道,說完也就離開。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希望平妖宗不要妄動,否則必傷大雅。鄔善大師說道。說完便神秘莫測的離開了。
卓別離一頭霧水,聽着三人的神機莫測的話就生氣,但是這四人都有自己的脾氣,這話要是想跟你說,你不必問,要是不想跟你說你求也沒有,卓別離摸了摸寸頭的腦袋,發茬有些扎手,隨即對着孫孝說道:臭小子,你說的什麼胡話,老子一句沒聽懂。
當塗將風雲變幻,這沒什麼好糾結的,因爲這是自然規律,農民種下小麥,秋天到了小麥成熟,自然要收割,果實豐滿,麥秸沒了用處,必然要丟棄,這便是損,而麥秸自古火焚,燒乾水枯留下灰燼,這是有用的材料,寓意雙得,所以不論那平妖宗要做什麼事,似乎得討不到好,只是損與得在何方便不知了。
不過當塗你我爲主,那平妖宗的人必然是客,主爲主動客爲被動,如此我等便是收割的人,所以不論他們做什麼事,你我等着便是。孫孝解釋說道。
嘿~早說,弄的那麼麻煩,嘿嘿,我說,你小子功夫落下了,我要操練,操練你~卓別離壞笑着說道。
現在?不好吧,有些太晚了,若是在行氣的話,會導致肝氣過旺,氣血不調的。孫孝說道,有些後悔不該多留。
哼,現在怎麼了?子時都沒到,操練兩三個時辰在回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五行拳打的就是天地五行,以氣調理內臟,老子我天天打拳你見我氣血不調過嗎?卓別離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咳咳~孫孝咳嗽了兩聲心想自己怎麼能跟你這個鐵打的漢子比?
武術乃是國術,我華夏大地頗爲講究,欲習國術,首先得有個虔誠敦懇的心思,如若輕佻浮皮,言行無狀,不說日後成就,入門亦難也。吾深知傳統之貴,在於虔誠君子,如孔子言,出而孝,入而悌,則有學焉。凡有愛斯道者,發心未必不真,然人品厚重否?態度誠懇否?決心持久否?都是影響你能成大道否的因素。卓別離搖頭晃腦的說道。
孫孝聽着卓別離的話便是一陣頭疼,打拳實在是太消耗體力的事情。
我身上有傷,白天又打鬥的厲害,消耗的很,常言說久累不宜行氣,教頭我先回去休息了改日在來操練。孫孝說道。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演武堂。
哎哎~你跑什麼~卓別離看着孫孝溜走想留卻是沒留下,便是一臉的懊惱,隨即摸着寸頭一陣嘀咕的。
賴良纔回到酒肆,進了自己的房門,隨即便急忙鎖上門栓,四處看了一眼,覺察周圍沒有動靜,這才鑽到牀底下,在裡面扒拉了一會纔出來,手中多了一個羅盤,乃是十六層的羅盤,背後一個陰字,天地陰陽盤一分爲二,陽者在孫莊之手,陰着在賴氏,若是能陰陽相合,便能測天下之風氣衍天道之造化,只是這兩個羅盤自古就分家也從來沒有人合過,所以不知道是真是假。
賴良才急忙開始衍卦,先前得了兌卦,他用羅盤在衍算一遍,隨即開始便卦爻,突然賴良才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一臉的驚悚。
只見賴良才嘴裡嘀嘀咕咕一邊說,一邊掐指再算,臉上神色極爲緊張,神後屬子,其數九,其味鹹,在女虛危三宿之位。
子加日,乘天后乃小女。
子加小吉,見土爲老婦。
子乘六合爲小婦一雲匪婦。
三子歸位都爲女,爲陰,化作兇卦,不吉。
賴良纔有變卦。
子加巳午,冬至後爲雪。子加酉爲陰天。太陰加子日,作玄龍,大雨。
看來果真要變天了~計劃趕不上變化~賴良才眉頭緊皺說道。
孫莊夜靜,與之相望之南山白氏別墅中,君莫跪臥一荒冢前,手中的酒不曾停過,那冢無名,埋葬的是無奈。
一襲身影從別院裡走出來,偌大的後院之中只有這兩人的身影,顯得有些蕭條。
你,不應該如此惆悵。白知範一身老式西裝,站在自己兒子身後說道。
我並非是惆悵只是無奈而已。白君莫無奈的說道。
無奈者十之八九無能。白知範說道。
白君莫擡起頭,看着頭上那輪明月,淡淡的說道:我本可以不用無能,但是生在了這裡,做了你的兒子,一生下來就被你定下的規矩所束縛,人,真的好難做啊,我想做妖,哪樣才瀟灑。
相信我,做妖,沒有做人快樂,我總比你懂的多些,爲你安排的路也是過來人的經驗。白知範說道。
白君莫低下頭,沒有說話,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
爲什麼我要聽你的安排走你的路,難道只是因爲我是你的兒子嗎?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因果關係,我寧可不要,總有一天,我會走自己的路。
一陣清風一陣仇,一口老氣嘆哀愁,天上繁星密佈,白知範猛然掐住手中的雪茄,臉色有些難看,因爲星象有變。
神州大地有五湖、五嶽、五龍,北有黑龍,中有黃龍和青龍,南有赤龍,西有雪白祖龍,尚有一條凌空之伏龍,這就是形態之北斗七星也!北斗七星氣源於北極,氣始於乾亥見於坎子冬至,在坎宮起貪狼,這是氣態之北斗星;天象斗柄指艮寅,而在東北艮宮起貪狼,這是形態之北斗七星。
氣久而生凝,化爲實行,貪狼起,大地鉅變,或許,該來的始終會來。
一早,孫孝便起了,上完了香,吃完了早飯,孫孝便去宅堂,看見了張躍生在那等着自己呢。
來了多久。孫孝問道。
一大早就來,見你還沒起,便等了一會。張躍生說道。
我不是常常這麼晚,只是你今天來的有些不湊巧,我起了晚點。孫孝說道。
不說這些沒用的,我問你,那東西死了嗎?張躍生問道。
死了,按照以往的做法,結案吧。孫孝說道。
過去十幾年裡,孫家人平掉的那些妖祟不少,孫家人負責平妖,而這位局長便負責料理後事。
嗯,我知道了,只要死了就好,這命案一日不結,上面就一天壓的緊,縣長,書記天天都催的緊,只要你說死了,我就能結案了。張躍生放心的說道。
只要妖祟死了自然就不會在作祟了,也就不會死人了,所以張躍生便能結案了。
嗯,我知道了,孫孝說道。
北京來了一位大官的公子,那兩位緊張的很,深怕這位公子在咱們當塗玩的時候,遇到了危險,所以才那麼緊張,哎,這些搞政治的~張躍生無奈的嘆氣說道。
不送。孫孝淡淡的說道。
哎~你,張躍生聽到孫孝的話,便是一臉的尷尬,他還想跟孫孝絮叨,絮叨,但是就被這麼的送客了,顯得頗爲無奈,不過好在他了解孫家人的性格,也沒多在意,便離開了孫莊。
孫孝對其他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他不想去了解什麼。
徽州的洞天特別冷,而且溼寒,孫孝看着門外,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要發生,果然,他聽到一陣嚷嚷聲,隨即便看到一大一小黃毛帶着十幾個人就進了他的宅子。
小虎啊,就是這嗎?你沒查錯嗎?這小子要是住這,看上去挺有錢的啊?黃梟虎說道。
爸,沒錯,就是這,你放心,我查的清楚呢。黃小虎說道。
這對父子上次被偷雞不成蝕把米,自然是不想吃虧的,心想坑不到那李家便來坑一坑那孫孝,他一個小朝奉看來也沒什麼勢力,這不就找來了嗎?不過這黃梟虎一看孫孝住這麼大房子,當下便是一陣小心的,深怕這孫孝有什麼來頭似的。
哎喲,又是些阿貓,阿狗的,總是沒完,卓老頭出來,收拾一下。福伯看着那些上門的人便是一陣不耐煩的喊道。
啊~隨喊我?卓別離摸着寸頭從演武堂裡跑了出來。
你們這些人啊,成天什麼事都不做,以前還有點用,現在就是個廢鐵啊,你看這些小混混都上門了,咱們孫傢什麼時候這麼落魄了,你們也管管,別成天吃閒飯行不行?福伯沒好氣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