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想要做自己很難~孫孝說。
你平復了。茹雪問。
是的,我不再恨了,因爲我覺得我父親不可能比我笨,他不可能把我,還有最後的孫莊交付給幾位師父,我父親沒有責怪甚至連一丁點的恨都沒有留下,就這麼毅然決然的走了,他絕對無條件的相信幾位師父,而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恨,去責怪呢?孫孝說。
這樣,反而我們會更痛心自責。張朝天說。
孫孝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能看的出來,我父親很愛,很愛我母親,並非是好色,而我的母親也很愛我的父親,我父親從不說悄悄話,但是我記得我小的時候還在襁褓裡的時候,他們總是把我丟在一邊,然後摟在一起說一些悄悄話,而我也不覺得我母親在虛以爲蛇的應付我父親,我覺得他們是相愛的。
那把匕首本來應該由你母親插進你父親的心臟,因爲所有人都知道你父親不會對她有任何防備,但是經過十四年的時光,你母親完全愛上了你的父親,我們親眼所見。張朝天說。
孫孝笑了,事情真相大白了,反而有些沉重感,因爲有些不屬於你承擔的東西壓在了你的肩頭。
咚,咚~咚咚咚~日本獨特的鼓聲在會館裡響起。
直江九太郎跪在靖國神社家族供奉的先祖面前,祈福的人在跳着特殊的武道,國師安倍晴明爲他主持儀式。
直江九太郎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隨而直起身體,隨即祈福的人紛紛退讓,儀式結束之後,直江九太郎與國師安倍一起離開神社。
中國的行程很不順利。安倍問。
得不到想要得到的,失去了最心愛的。直江九太郎說。
兩人來到房舍,家族子弟爲直江兩人打開房門,兩人走了進去,木屋裡面很寬敞,裡面坐了幾個人都是武士的打扮,日本很常見這種古時候的服裝,他們穿着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爲這就是他們的服裝,若是這個時候中國大街上或者家裡穿着唐裝,一定會被議論紛紛的。
因爲中國人忘祖忘的很厲害。
直江信任與直江兼備紛紛站立起來,對着兩人鞠躬,非常嚴肅恭敬。
直江九太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安倍晴明坐下,其他兩人也跟着坐下。
直江兼備與直江信任是堂兄弟,都是武士打扮,只是直江信任有些狼狽,鬍子邋遢,而且失去了一隻眼,臉上的傷疤,讓他堅毅的臉,不時的上揚,抽搐,代表着他到底有多痛。
我看到你很頹喪,不適合做直江家的接任者。安倍晴明說。
嗨~直江信仁低頭嚴肅說,雖然他很頹廢,但是禮貌還是依然堅守。
你是我最疼愛的孫子,希望你能振作起來。直江九太郎說。
嗨~直江信仁說。
八嘎,出去~直江九太郎發火的說,顯然他不滿意自己孫子的表現。
嗨~直江信仁站了起來,鞠躬之後,便拉開了木門離開了房子。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他只是經歷了第一個磨難,就被打擊成這副模樣,未來堪憂啊。安倍晴明說。
嗯~直江九太郎說,突然大門打開了,下人恭敬的送來電話,直江九太郎接了起來,電話的那頭是個女人。
你想要什麼?直江九太郎直接問。
我想要你救我的孩子。電話裡說道。
你的孩子?正是可惡,你不知道他跟你是有血緣關係的人嗎?八嘎,要不是你突然不出現,任務怎麼可能會失敗,你躲着我不回來,現在還要我救你的孩子?直江九太郎惱怒的說。
這次會成功的,只要你救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幫你成功的,他完全信任我。電話裡的女人說。
救你的孩子,怎麼救?我只能爲你尋找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他那麼有錢,應該也可以找到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一定是醫生救不了的病,你認爲我可以做到嗎?直江九太郎嚴肅的說。
國師有辦法我知道。女人說道。
嗯~直江九太郎看了國師一眼,臉上露出了不好的表情。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公平的,也沒有什麼是公平的,想要救一個人,必須要犧牲另外一個人,若是你肯犧牲你自己,我想我倒是可以救你的孩子。安倍晴明平淡的說,說完便端起一杯濁酒品嚐起來。
你聽到了?直江九太郎說。
電話裡久久沒有聲音,過了片刻,電話裡面的女人說道:我可以。
直江九太郎有些皺眉頭,臉上甚至有些怒氣。
機會總是給把握的人,直江先生,就同意吧,或許這次可以得到你夢寐以求的寶劍。安倍晴明說。
並非是我一定要得到那把寶劍,只是我輸的不甘心而已,那是對直江家族的侮辱,直江家族一直要洗刷這段侮辱,唯一的辦法,就是奪回寶劍,國師有勞了。直江九太郎說。
我們安倍一族一直以來與直江家族有聯繫,更是很好的朋友,一定會幫你,如果上一次你讓我出手,或許事情很快就結束了,這次她既然肯犧牲就讓她犧牲吧,準備去中國一趟。安倍晴明說。
嗨~直江九太郎點頭說。
盧芳站在醫院的頂樓上,看着遠方,眼神空洞,或許這一切根本就不應該是我得到的,所以老天總是要將不屬於的帶走。
那就,隨風而去吧~
孫孝,孫孝~張嵐拿着報紙前往孫莊,找孫孝,看到屋子裡有幾個人都在默默站着不說話,有些奇怪,隨即便將報紙拿了出來交給孫孝說道:有件奇怪的案子,非常奇怪,你看一看。
孫孝拿過報紙看了一眼,一個大大的版面上面躺着十幾具屍體,全部都是被燒焦了的屍體,面目全非。
是火災?孫孝說道。
對是火災,一共死亡十一個人,兇手在當場就被抓住了,這是一個傳銷團伙,以十二個人爲一夥,拘禁人身自由,破取錢財,公安機關打擊了很多次都打擊不掉,而像這樣的團伙越來越多,這夥人就是其中一人。
你也看到了奇怪的地方,這幾個人死於火災,但是你看到房間周圍除了這幾個人被燒焦之外,其他地方還有被火燒的地方嗎?完全沒有,這間屋子完好無損,連木質的傢俱都還好好的,但是這十一個人卻躺在地上被火燒成了這樣,好像是有人拿着高溫火槍把他們炙烤了一樣。張嵐說道。
不,高溫烤搶最多能把肉烤焦,但是你看這個人的骨頭都已經被燒成了灰燼,在頭骨的部位,這說明,溫度比高溫烤槍還要高,而這十幾個人除了在被炙烤時已經死了,要不然不可能不反抗的,但是看着屋子裡整齊的傢俱還有痕跡,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這到底是爲什麼?孫孝說。
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這些人死於高溫炙烤,身體上沒有任何其他的致命傷,所以這件事是一個謎,上面也不想查,從而當做意外事件給封鎖起來了,但是還是有記者無意間偷拍了照片並且在頭版上發佈了。張嵐說道。
你真是的,警察都不願意管,你拿來給我看,幹什麼?孫孝問道。
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一共十二個人,死了十一個,還有一個活口,而他剛好是我們徽州當塗人,那邊不願意管,就把皮球踢到了這邊,以那名倖存者是我們這裡的人爲由,把他給遣送了回來,而局長覺得這件事很蹊蹺,所以讓我們來查一查。張嵐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