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突然想起來上次救自己的大鼻子男子。自己在李家村身中兩槍,是他救了自己,而且自己在他那裡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裡,警察,郭慶華和趙英傑都在找自己,但他們誰都找不到。
當時自己中了兩槍,要救自己必須要動手術,即便是這樣,警察和所有的人都查不到。他把自己關了半個月,從來不讓自己出那個屋子,送自己出來的時候,也是戴着眼罩,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了。他一定是特殊機構的人。
劉玄想到這裡不由得興奮起來,那個大鼻子對自己很好,還點化自己。那說明他很關心我,他爲什麼關心我?是不是因爲他是父母的同事?或者受了父母的委託?
劉玄一拍手,只要找到那個大鼻子,就一定能找到父母。劉玄當即起了一卦,得到一個天風姤卦,九二爻動,劉玄記得,天風姤卦九二爻辭是:包有魚,無咎。
劉玄一邊走着,一邊喃喃的說道:“包有魚,包有魚,這是在提醒我什麼?”想了半天,劉玄也沒想通這包有魚有什麼提示。劉玄嘆了口氣,擡頭看了一下四周,原來自己已經快走到東環了。擡頭一看,只見路邊有一個飯店,飯店的招牌上寫着:包記酸菜魚。
劉玄心中一動:包有魚,包記酸菜魚。難道這飯店的主人便是那個救了自己的大鼻子?想到這裡,劉玄邁步進了飯店。這個飯店的規模跟劉玄的狗肉館差不多,也是上下兩層。
此時剛剛十一點,飯店只有一桌客人。服務員見有客人來,上前問道:“請問客人幾位?”
劉玄微笑道:“你們老闆在不在?”
服務員見不是來吃飯的,沒好氣的說道:“沒在。”
劉玄笑了笑,“是沒有來嗎”
“對。你是幹什麼的?”
劉玄笑道:“我就是想見見你們老闆。”
服務員看了劉玄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你是做廣告的吧?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最可恨,劫道的,賣假藥的,還有就是你們做廣告的。你說你們這些做廣告的,一天不知道來多少趟,來了還就找老闆,你也不想想,老闆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劉玄見服務員有些不耐煩,急忙伸手往口袋掏去,他想掏錢,有了小費服務員大概就願意跟自己說話了。可是他今天出門時換了衣服,口袋裡什麼都沒有。劉玄聳了聳肩膀道:“你們老闆是不是姓包?”
“你傻啊,沒看我們的招牌啊,包記酸菜魚,老闆當然姓包了。”
劉玄只是一笑,找了個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跟過來說道:“先生,請問你吃什麼?”
劉玄笑道“哦,我不吃飯,我在這裡等一會你們老闆。”
“那不行,你佔着我們的座位卻不吃飯,這不是妨礙我們做生意嗎。”
“等你們來客人了我就讓開。”
服務員搖了搖頭:“不行。要麼你點菜,要麼你離開。“
劉玄無奈的說道:“那好吧,反正也該吃午飯了,你隨便給我上兩個菜吧。”
“隨便?”
“對,隨便上兩個就行。”
服務員扭頭下去了。大堂經理攔住服務員問道:“剛纔那人是幹什麼的?”
“好像是做廣告的吧。在那裡坐着等老闆呢,我問她吃什麼,他說隨便。”
“既然他說隨便,那就多給他上幾個菜。”
一會工夫,服務員端着一盆酸菜魚和七八個特色川菜擺上了劉玄的桌子,劉玄看着滿滿一桌子的菜,說道:“我說隨便上兩個菜,你就上了這麼一桌子,我也吃不了啊。”
服務員詭笑道:“你說隨便,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只好把我們店的特色菜上了一些,後廚還在做呢。”
劉玄急忙擺手道:“不要讓他們做了,這都已經吃不完了。”
二人正說着話,只見外面來了一箇中年男子,其他的服務員見了急忙躬身道:“經理好。”
劉玄看了那經理一眼,不禁有些失望,並不是他要找的那個大鼻子男子。那經理點點頭便要上二樓。劉玄想了一下,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對那經理說道:“你好。我想問你點事情,你有沒有一個朋友長的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鼻子大大的。”劉玄把大鼻子的體貌特徵說了一下。
經理看了一眼劉玄,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這樣的人。”說完徑直上樓去了。
劉玄心裡的希望落空,不禁有些失落,喃喃道:“不是他,他也沒見過,那這包有魚會是什麼意思?”
一邊沉思劉玄一邊往外走,剛剛走到飯店門口,服務員攔着了劉玄,說道:“先生,你還沒算賬呢。”
劉玄哦了一聲,伸手向口袋裡摸去,這纔想起來今天沒有帶錢,不但沒帶錢,連手機也沒拿。劉玄對那服務員說道:“我忘了帶錢,這樣吧,我用一下你們飯店的電話,給我的朋友打個電話,讓他把錢送來。”
服務員把劉玄領到櫃檯,拿出一個固定電話遞給了劉玄。劉玄拿起電話撥通了趙英傑的電話,卻是關機。劉玄拿着電話愣在了那裡,除了趙英傑的電話,他誰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因爲都是存在手機裡,他沒有記過他們的電話。
服務員見劉玄把電話拿了半天一個號碼也沒撥,說道:“打呀,怎麼不打了?”
劉玄把電話放好,尷尬的笑了笑:“我忘了帶手機,他們的電話號碼我都不記得。”
服務員臉色一沉,:“你吃飯不帶錢,讓你打電話你說不記得電話號碼,你玩誰呢?想吃白食你也得看看地方,打聽打聽這個場子是誰罩着的。”
劉玄無奈的說道:“我不是想吃白食,這樣吧,你派個人跟着我回去拿錢,這樣可以吧。”
服務員冷哼一聲:“你跟他們說吧。”說着對着後面大聲叫道:“李哥,有人吃白食。”
只聽後面一人罵道:“我草他嗎的,誰敢在這裡吃白食。”說着從後面走出來兩個人,二人手中各自拿着一個洋鎬把。
服務員用手一指劉玄說道:“就是他。”
那二人看了劉玄一眼,其中一人驚道:“劉玄。”
劉玄看了二人一眼,知道這二人一定是飯店的內保,螃蟹派來看場子的人。劉玄笑道:“不錯,是我。你們是螃蟹的人吧。我說這個飯店的服務員怎麼敢強行把一桌子菜賣給我,原來是你們在背後撐腰。再說我也沒準備吃白食,不用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吧。”
二人對望了一眼,螃蟹跟劉玄之間有個協議,互不侵犯,這次在飯店居然碰到了劉玄,二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們深知劉玄的厲害,動手吧,那是明擺着捱揍,再說也不知道螃蟹哥會不會不高興,不動手吧,劉玄在他們的場子吃白食。
其中一個人反應比較快,問那服務員道:“玄哥不是個吃白食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服務員聽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竟然就是石門市風投最勁的劉玄,一下也驚呆了。聽到問她緣由,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講了一遍。
劉玄說道:“我只是說讓人跟我回去拿錢,沒想到她就請你們出來了,既然你們出面了,那你們說怎麼辦吧。”
一人急忙掏出手機跟螃蟹打了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如實的告訴了螃蟹。掛了電話,那人對劉玄說道:“玄哥不好意思,這次的事情不賴你,螃蟹哥說了,這頓飯算是他請的,你不必回去拿錢了。”
劉玄笑道:“那就對你們螃蟹哥說聲謝謝。請你們告訴螃蟹哥,就說我劉玄改日請他吃飯。”
那人道:“玄哥的話我一定轉告。玄哥有事只管去忙。”
劉玄點了點頭,那兩個內保見沒事了,便回到飯店後面去了。劉玄剛要回到自己的座位,就聽見櫃檯的電話響了,服務員接了電話說到:“剛纔有人用這個手機打電話了?你等下,我問問。”
不等她問,劉玄接過了電話,電話那頭果然是趙英傑,他的手機沒電了,剛剛換了電池,發現有人給他打電話,所以打了過來。劉玄說道:“猴子,我在包記酸菜魚,忘了帶錢,你過來一趟,順便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掛了電話,劉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餓了,反正也沒吃飯,這裡的飯菜都已經上了,不如就在這裡吃了。
劉玄正在吃飯,飯店的老闆領着服務員走了過來。老闆對劉玄說道:“玄哥,對不起,我剛剛聽說了這件事,這是我們飯店的不對,我們不該強行給您上了這麼多菜。這頓飯算是我請客,怎麼能讓螃蟹哥請客呢。我已經把這個服務員批評了一頓,你要是不解氣,你再罵她,打她都行。”
劉玄擡頭看了一眼,見那個服務員兩眼通紅,顯然是哭過了,劉玄道:“算了吧,別難爲服務員了,這也沒什麼。”
老闆怒道:“還不謝謝玄哥。”
服務員哽咽道:“謝謝玄哥。”
劉玄道:“沒事了。我說包經理,不要爲難她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好了。”
包經理又講了一堆客氣話,見劉玄確實沒生氣,這纔跟着服務員離開。劉玄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今天來這裡是想打聽大鼻子的下落,沒想到卻碰到了這件事。
劉玄心道:包有魚,難道不是包記酸菜魚。那會是什麼意思?天風姤卦。姤卦有邂逅的意思,難道是在包記酸菜魚與那大鼻子邂逅?對,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