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掛了電話,讓楠楠開車把自己送到了包記酸菜魚。一進飯店,老闆便迎了出來,指着一個雅間說道:“他就在裡面,一共兩個人。”
劉玄點了點頭,看了看飯店裡面,現在已經沒人吃飯了。大廳裡空空蕩蕩,只有服務員在收拾。飯店沒人他們兩個人還要坐在雅間裡,那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再談。劉玄躡手躡腳的來到那個雅間門口。悄悄的趴在門上傾聽。
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頭,這件事會是劉玄乾的?我不相信,憑藉劉玄的本事,只怕他對付不了那個殭屍。”
劉玄心中一動,這個熟悉的聲音就是那個大鼻子的聲音,他叫另外一個人頭,那就是他的領導了。他們怎麼會知道殭屍的事情?難道他們剛從北京回來?
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你別忘了,劉玄是火光水影的後人,他的父母當年在刑州……”
說到這裡,突然沒了聲音,劉玄急忙站好,伸手便要敲門,那門啪的一聲打開了。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看着劉玄舉着要敲門的手,那人道:“進來吧。”
劉玄跟着那人走進雅間,那人在椅子上坐下,指着一張椅子道:“請坐。”
劉玄走到椅子跟前坐下。對二人說道:“一直沒有機會謝謝二位的救命之恩,今天劉玄在此謝謝二位。不知二位恩人尊姓大名,劉玄有機會一定會報答的。”
魁梧的漢子微微一笑:“我叫馬亮,”用手一指那個大鼻子,“他叫李海巖。報答什麼的就不必了,我們救你,那是緣分,不用放在心上。”
劉玄對着二人點頭微笑道:“原來是馬大哥,李大哥,你們雖然施恩不圖報,但我不能忘恩,所以我就來到這裡找你們。”
馬亮笑道:“如果你是爲了報恩來找我們,那就不必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們也吃飽了,該走了。”
劉玄見二人要走,急忙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找你們,其實是爲了向你們打聽我父母的下落。”
馬亮和李海巖對望了一眼,馬亮說道:“這個真對不起,你找你的父母,應該去公安局纔對,我們怎麼會知道他們的下落呢。”
劉玄緩緩說道:“我知道二位一定認識我的父母,我也可以猜到,我父母一定跟二位是同事,你們一定知道我父母的下落。馬叔,李叔,求你們告訴我,我父母現在究竟怎麼樣?”
劉玄猜測馬亮李海巖應該和父母是同事,所以也不叫馬哥李哥,改口叫馬叔李叔了。
馬亮看着劉玄說道:“我們不認識你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劉玄盯着馬亮,馬亮也看着劉玄,劉玄自信自己的眼力可以看透一個人內心細微的變化,但他看着馬亮,卻沒了這份自信,馬亮的眼神就像大海一樣深邃,根本讓人琢磨不透。
劉玄緩緩說道:“馬叔,你說不認識我的父母,但我剛纔聽到你說我是火光水影的後人。馬叔,我求你告訴我,我父母究竟怎麼樣了?”
馬亮苦笑了一下:“不錯,我知道你是火光水影的後人,我也知道火光水影。我和他們神交已久,可惜無緣得見。”
“馬叔能不能把我父母的故事講給我聽?”
“火光水影是你父母的外號,他們都不是普通人,都有一身特殊的本事,三年前,刑州出了一件怪案,不斷的有兒童奇怪的死去,死法特別,當地的公安機關查不到兇手,火光水影知道後,便去刑州調查了此案,發現果然是有人用邪法害人,聽說他們與那做法的人大戰了一場,之後刑州再也沒有出現兒童離奇死亡的事情,但火光水影從此也下落不明。無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劉玄緊緊的盯着馬亮:“連你們也查不到我父母的下落?”
“查不到。你父母曾經幫過我們很多次,他們失蹤後,我們派人專門去尋找過他們,但是卻一無所獲。”
“你們究竟是什麼部門的人?”
馬亮眯起眼睛看着劉玄道:“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打聽的好,即便你能猜到我們是特殊部門的人,我們大家還是心照不宣的好。你父母的事情我只知道這麼多。其他的我也無能爲力。你可以走了。”
劉玄看了馬亮一會,知道這人什麼也不會再說,只好告別了二人,轉身走出了房間。
馬亮和李海巖也起身而去。路上李海巖問道:“頭,爲什麼不告訴劉玄真相,爲什麼要對他隱瞞他父母的消息?”
“我們身在國家特殊部門,所有的一切都是國家機密,怎麼能隨便泄漏出去。”
“可劉玄是火光水影的兒子啊,兒子有權知道父母的下落。”
“那是對普通人而言,我們這個部門不是,兒子也無權知道。海巖,包括你父母,他們也無權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李海巖默然不語,他知道,馬亮說的不錯,身在這個特殊的部門,身邊的親人也無權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頭,既然保密,你爲何還要告訴劉玄三年前刑州發生的事情。我猜劉玄一定會去刑州調查三年前的案子。”
“他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就是我不說,他也會去刑州調查,而且,你沒看到嗎,如果我什麼也不說,劉玄那小子不會輕易跟我們善罷甘休,只怕他會纏上我們的。”
李海巖一笑,頭說的不錯,如果真的什麼也不講,劉玄是不會輕易離開的。馬亮嘆了口氣道:“劉玄這小子,是百年難遇的奇才,火光水影不把本事傳給他,真的可惜了。”
劉玄回到飯店,衆人過來詢問是什麼事情,劉玄含糊過去,他決定要去刑州調查三年前的離奇案件,看能不能從中查出父母的線索,這一去,大概需要一段時間,讓趙英傑和吳欣知道了,非得跟着自己一起去不可。所以他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劉玄一邊跟衆人談話,一邊思索:我想個什麼理由去刑州呢?
正在這時,劉玄的手機響了,電話號碼劉玄並不認識,劉玄奇怪的接通了電話,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說道:“玄哥,我是嶽志勇。”
“嶽志勇?”劉玄興奮的說道:“是你啊,你現在哪裡?過的怎麼樣?”
“我在刑州,現在跟着龔建超大哥,過的挺好。玄哥,我跟你打電話是有事找你,不知道你能不能來刑州一趟。”
去刑州,劉玄心中一陣興奮,這正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啊。自己正發愁沒理由去刑州呢,結果嶽志勇就來電話讓自己去刑州。劉玄道:“去刑州,可以啊,什麼事?”
“是這樣的,龔建超大哥這些日子一直不順,懷疑是自己家的風水有問題,想找個風水大師看一下,我就想起玄哥了。超哥說讓我打個電話問問玄哥,看你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過來一趟。”
“既然是你的朋友,不管我有沒有時間,我都得過去一趟,你就跟龔建超說,就說我馬上過去。”
“那太好了,超哥說他馬上派人去石門接你。”
“行,讓他來吧。”
掛了電話,吳欣問道:“玄哥,要去刑州?我不管你幹什麼去,我都要跟着你一塊去。萬一有什麼事,我必須和你在一起。”
劉玄苦笑道:“這次是嶽志勇讓我給他的朋友看風水,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就別去了吧。”
吳欣小嘴一撅:“不行,我得去。我可不想在家裡爲你擔驚受怕。”
趙英傑驚喜道:“嶽志勇?玄哥,我也想見見他,我跟你一塊去吧。”
劉玄正色道:“不行,我們的飯店剛剛要轉成魯菜館,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家裡不能沒有主心骨,你想見嶽志勇,等飯店走上正軌了,我們一塊去看他。還有欣欣,周總去南方分廠視察去了,家裡的事情一堆,你怎麼能離開呢。我這次去給嶽志勇的朋友看風水,又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看了風水我就回來了,你別去了好不好。”
吳欣想了一下道:“那也行,你看了風水後馬上回來,不準在刑州待得時間長了。”
一個多小時後,龔建超親自到了劉玄的飯店來請劉玄。與劉玄趙英傑等人客套了幾句,劉玄坐上龔建超的車趕往刑州。路上,劉玄詢問了嶽志勇的近況,龔建超告訴劉玄,嶽志勇一切都好,讓劉玄放心。
劉玄問道:“不知道你家中有什麼不順的事情,讓你想起來要看風水。”
“最近家中不順心的事情很多,我有個哥哥,他今年出了車禍,把腿鋸斷了,我的侄子,年紀輕輕的肚子里長了個瘤子,前些日子剛動了手術,還好是良性的,我的買賣最近也是不順,我前幾天,差點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中,總之這段時間感覺家裡的事情一切都不順利。”
劉玄點了點頭道:“你和你哥家接連出事,全都不順,這隻怕是祖墳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