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並不搭理盧仁兵,只是繞着他家的祖墳轉了兩圈,看了看四周的形勢,用羅盤定了向。然後指着臨近祖墳的一條馬路說道:“這條路以前沒有吧?”
盧仁兵點了點頭:“以前沒有,這條路是這幾年剛修的。怎麼了?”
劉玄搖了搖頭道:“問題就出在這裡,你來看,你家的祖墳頭衝着這條馬路,離馬路又這麼近。這條路是連接兩個村子的道路,也是你們來田地幹活的道路,道路上車來車往,人們走來走去,
你家先人的腦袋每天都被別人踩來踩去,壓來壓去。這樣的話,祖宗怎麼能保佑你的家族呢。你的家族也就會有車禍,會有人騎着脖子踩你們的腦袋。會有諸多不順。”
盧仁兵聽了一拍大腿,劉玄的話讓盧仁兵大有感觸。他的大哥三年前是村長,結果被嶽志勇滅了門,他的老婆去年出了車禍,他的兒子搞了個對象,結果就在今天,鎮長的兒子把他兒子的女朋友生生的搶走了。這簡直就是被人騎着脖子欺負。盧家卻有惹不起鎮長。
盧仁兵焦急的問道:“如此的話該怎麼化解?”
“沒法化解,唯一的辦法便是把墳遷走。”
“遷墳?這個涉及到家族,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得需要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
劉玄說道:“那好,你們今晚最好能商量一個結果,今天我就到處轉轉,在附近尋找一塊風水比較好的地方,等你們商量好了,就把墳遷過去。順便也準備好我的卦金。我給你兒子算了一卦,後來又給你家看了風水,如果還用我尋找墳地的話,你準備三萬塊錢吧。”
盧仁兵想了一下悄聲對劉玄說道:“大師,你說三萬這沒問題,不過如果我的族人問起來的話,你就說找墳地需要五萬。但我實際給你三萬,你看這樣行不行。”
劉玄看了盧仁兵一眼,微微一笑,知道看祖墳遷祖墳是整個家族的事情,這個錢需要家族的人來分攤,盧仁兵這麼做就是想報花賬了。劉玄說道:“可以,如果有人問我的話,我就說五萬。”
“好,大師,就這麼定了,我晚上回去之後就奉勸族人把墳地遷走,你費心,給找一塊風水好的地方。”
劉玄與盧仁兵把價錢說好,盧仁兵和他的兒子盧方二人開車走了,劉玄則一人在附近轉悠,爲盧家尋找一塊好地。其實劉玄早已看好了地方,那就是嶽志勇父母的田地。那塊土地表面上看上去沒什麼,其實卻是一塊凶地。
劉玄費這麼大的心思,當然不是想幫助盧家。因爲盧家就是欺負嶽志勇父母的村長。他就是要讓盧家把墳地遷到嶽志勇的地中。這樣一來,盧家以後必敗無疑,災難重重,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而且,劉玄要把嶽志勇的父母帶走,所以劉玄要想法把嶽志勇家的土地賣個好價錢。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劉玄在田間慢慢的遊蕩,欣賞着田園風光,雖然已經定了要用嶽志勇家的土地,但是也要演戲給盧仁兵看,不能讓他起疑。
劉玄只轉到天色漸黑這纔回到小鎮上,盧仁兵理所當然的請劉玄吃了晚飯,找了一家旅館住下。小鎮不大,因此也就沒有像樣的旅館,只有一傢俬人旅館,是把一個老鄉的家蓋成的。劉玄挑了一間乾淨的房間住下。
盧仁兵對劉玄說道:“家族的人已經基本同意要遷墳了。只是有人不信大師算卦竟然可以準到連一個人身上有多少錢都能算出來,想見識一下大師的本事。”
劉玄笑道:“這是有人不信我的水平,行,有誰想見識的,你讓他來旅館找我。今天我轉了一天,總算髮現一塊好地,那塊地雖然不能保佑後人大富大貴,但是卻能保佑後人衣食無憂,家中還會出兩個官員。”
盧仁兵大喜道:“那太好了,不知那塊地在哪裡?是誰家的土地?”
劉玄把嶽志勇家的土地位置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我打聽了一下,好像那塊地的主人姓岳。”
盧仁兵倒吸了一口冷氣。劉玄故意奇怪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大師有所不知,我們盧家跟岳家有仇。我大哥一家就是被岳家的兒子所殺。岳家的兒子現在不知道逃到了哪裡。公安局的正在通緝他。”
劉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只怕岳家不肯讓你們在他的地裡下葬。”
盧仁兵冷笑一聲說道:“那也未必,岳家現在就剩下兩個老人和一個小孩。他們如果真的不肯,我就來硬的,不怕他們不肯。”
劉玄急忙搖了搖頭說道:“萬萬不可。那樣的做的話,有百害而無一利。但凡風水好的地方,一定是靈氣聚集之地。你們強行下葬,便會衝了靈氣。何況,如果你們真的強行下葬,墳地在他的地裡,他們如果想破壞你們的風水,那可是容易的很。他們若把風水破壞了,那塊地就報廢了。小鎮附近再也沒有那樣的風水寶地了。”
盧仁兵聽了一愣,“那怎麼辦?”
“依我看,爲了防止他們破壞風水,不如把他的土地買了。土地成了你們的,他們就沒有機會去破壞風水了。”
盧仁兵點了點頭:“我今晚就去跟岳家商談買他們的土地。”
劉玄送走了盧仁兵,不由得一笑,盧家開始上鉤了。過了一會,盧家的族人陸陸續續的有人來找劉玄,這些人有的是不信劉玄的本事,特地來試探的,有的是想讓劉玄算卦的。
憑藉劉玄的本事,單憑面相就可以把他們從小到大所發生的大事說個八九不離十,想要唬住這些人太容易了。盧家的人一個個來,一個個滿意的走了。
劉玄打發完了盧家的人,往牀上一躺,剛要準備睡覺,卻又有人敲門,劉玄只好起身打開了房門,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站在門口,這個少婦頗有幾分姿色,見了劉玄說道:“大師,我是盧家的媳婦,剛下夜班,剛剛得知大師的事情,有幾件事想請教大師。”
劉玄認識這個少婦,那天夜裡去嶽志勇家搗亂的人中就有她,嶽志勇的父母說過,就是這個人動手打的嶽志勇的兒子。這個少婦心狠手辣。劉玄把少婦讓進屋裡,心裡琢磨道:這個人連孩子都打,我得想個辦法整治她一下才行。
二人坐好,少婦問了幾個問題,無非都是怎麼樣才能升官發財的事情,劉玄打發盧家其他的人,都是幾分鐘搞定,對這個少婦,卻並沒有如此,而是談笑風生,把自己能算到的事情統統說了一遍。
少婦見劉玄談吐不俗,說話風趣,也願意與劉玄交談,不知不覺就與劉玄談了一個多小時,這才驚醒天色已經很晚了,說道:“大師,太晚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已經懷孕了,能不能看出我孩子以後的命運怎麼樣?”
劉玄一笑:“能看也不能看?”
少婦奇怪道:“什麼意思?”
“所謂能看,就是雖然你剛剛懷孕不久,我卻有辦法看出孩子以後命運如何。所謂不能看,因爲要想看出你孩子的命運,需要看你的**,肚臍,還有私處。但這些地方都是女人不能暴露的地方,因此說也不能看。”
少婦看了劉玄一眼,向劉玄一笑:“大師,你這不是在勾引我吧。”
劉玄仰天笑道:“在世俗人的眼中,那些地方當然隱秘,但在我的眼中,那些地方不過跟面相一樣,是看相的地方而已。好了,今天天色已晚,請回吧。”
劉玄說着打開了房門,做了個送客的姿勢。少婦站了起來,面無表色的告別了劉玄,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盧仁兵便來到旅館,見了劉玄說道:“大師,岳家的人這次跟吃了藥一樣,雖然答應把地賣給我們,但是卻開出了一個天價,一畝半地他們要二十萬。而且不肯還價。我們嚇唬他也不行。
我們家族的人認爲太貴,更有人說,岳家的地裡有兩個墳墓,但是這墳墓的後人卻過的並不怎麼樣,既然大師說這塊地是風水寶地,怎麼沒有保佑他們的後人呢。因此有人懷疑這塊地究竟是不是風水寶地。”
劉玄哈哈大笑道:“無稽之談,這麼說你們家族是不信我劉玄了?”
盧仁兵急忙辯解道:“不是不信,昨晚上我們家族很多人來找過你,凡是找過你的人都對你的水平大加讚賞。都相信你。但是有人沒來,所以有人不信啊。”
劉玄點了點頭道:“這樣吧。你把懷疑的人叫來,我們一塊到地裡去看看,我告訴他們這塊地好在哪裡?爲什麼地裡的墳墓沒有保佑他們的後人富貴。”
盧仁兵喜道:“這個辦法好,讓大家知道這塊地好在哪裡,他們就肯出錢買地了。我這就去通知他們。大家一塊到地裡看看,聽聽大師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