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幾次做了安靜的手勢,可大家的掌聲還是不斷。這是大家發自內心的掌聲。吳欣和沈經理在旁邊看了,不知爲什麼,眼圈竟然紅了。
何紅英忽然大喊道:“我有話說。大家靜一靜。”掌聲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何紅英紅着眼說道:“我在餐飲業幹了五六年了,我知道很多人也都在飯店幹過,我想問問大家,你們遇到過這樣的老闆嗎?”
“沒有。”
“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我遇到過剋扣工資的老闆,遇到過隨時讓我們加班的老闆,遇到過從來不給我們漲工資的老闆,我幹了五六年的餐飲業,都沒有見過保險長什麼模樣。”
衆員工靜靜的聽着何紅英的話,一個個眼圈都紅了,有的甚至落下了眼淚。何紅英突然大聲道:“我們今天碰到了這樣的老闆,我們該怎麼辦?”
衆人齊聲道:“努力工作。”
“那還不夠。我們的兩個老闆年紀或許比我們都小,但我卻有一種親人的感覺,他們就像我們的大哥哥一樣。他們對待我們像親人,我們就要把飯店當成自己的家。飯店就是我們的家!”
衆人齊聲道:“飯店就是我們的家。”
劉玄見何紅英把大家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暗暗點了點頭,這個何紅英會是自己的一個好幫手。“大家休息一下吧。”劉玄喊道。
衆人聽了劉玄的話,沒有一個人進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了起來。漲工資,買保險,還有紅包可拿。這一切來的如此突然,怎能不讓大家興奮。
劉玄對何紅英說道:“這段時間你幫着沈經理培訓員工,好好跟沈經理學習。”
何紅英點點頭:“我一定不辜負玄哥的期望。”
劉玄笑道:“好好幹吧,這個狗肉館只是我初步的打算,並不是我的目標。只要大家好好幹,以後無論我幹什麼,都不會把大家忘了。”
何紅英道:“玄哥這樣的老闆天下難找,以後無論玄哥幹什麼,只要玄哥不嫌棄我們,我們都會跟着玄哥。”
趙英傑在旁邊道:“你們都跟着玄哥吧。讓傑哥我成爲孤家寡人吧。”
衆人聽了一陣大笑。何紅英急忙道:“跟着玄哥就是跟着傑哥。玄哥與傑哥的關係也與衆不同,我見過不少好朋友,就是因爲合夥做生意,因爲利益最後成了仇人。但玄哥和傑哥卻絕對成不了那樣。玄哥和傑哥雖然性格不同,但有時,我會覺得玄哥和傑哥就是一個人。絕對不會因爲利益或者什麼原因而產生矛盾。我從來沒見過兩個人的關係可以達到玄哥和傑哥這樣的程度。”
趙英傑指着何紅英笑道:“這個何經理,會說話。”
何紅英突然一笑道:“玄哥,聽東東說你會算卦,會看風水?”
趙英傑道:“豈止是會,玄哥如果說算卦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何紅英道:“說實話,我不信這些東西。但聽東東說玄哥憑藉一個字就可以看出張愛萍有難,所以纔有了傑哥英雄救美的事情發生。玄哥,測字真的這麼神奇?”
趙英傑道:“當然神奇了。以前我也不信,認爲這些是封建迷信。跟玄哥時間長了,眼看着一個個神奇的事情發生,你就會相信了。”
何紅英點點頭:“是啊,眼看着一件件神奇的事情發生,就只能相信了。”說着一笑,對劉玄說道:“玄哥,能不能給我們顯示一下你的神通。”
劉玄笑道:“這些東西,大家也不必當真。”
這時,員工們聽到何紅英要讓劉玄顯示一下神通,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是啊,玄哥,經常聽東東他們說起你的神通,今天給我們也露一手唄。”
見員工們興致高昂,劉玄倒也不願掃了大家的興,也就點頭同意了。沈經理在這培訓新員工,每天都會聽到劉玄的故事,當然也好奇,因此說道:“劉總,聽說你測字很準,你就用五六七八的八字來測一下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劉玄說道:“五六七八的八字,他的大寫是個捌字。”說着蹲下在地上寫了個大寫的捌字。看着地上的捌字,劉玄眉頭一皺:“不好了,今天會有人失蹤了。這個捌字,左邊一個拐字,有人被拐騙了。”
何經理聽了一愣:“誰會被拐騙?我們中有人要被拐騙嗎?”
劉玄搖了搖頭:“不是我們的人,捌字的右面是個別字,是別人的事情。不過捌字左面一個提手旁,有人出手相救,被拐騙之人最終會被解救的。”
衆人聽了劉玄的話,一個個面面相覷,何經理道:“劉總,就憑藉一個捌字,就能算出有人被拐騙,還能算出有人相救,這個捌字測的有點讓人不信。”
趙英傑見何經理不信,說道:“我跟你打賭,玄哥絕不會算錯。”
劉玄卻不說話,蹲着的身子擡頭望着大街一陣沉思。衆人見劉玄望着大街,也都奇怪的向大街上看去。
突然大街上傳來一聲“救命”。這聲音極其短促,聲音也不大,劉玄身子一震,只見大街上一輛麪包車呼嘯而過,速度開的挺快。車門突然打開一條縫,一個胳膊從裡面露了出來,卻突然又縮了回去,胳膊在車門上碰了一下。那車門砰的一聲又關住了。
事情發生的極其突然,衆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那汽車已經遠去了。趙英傑道:“好像哪裡傳來一聲救命,玄哥,你聽到沒有?”
劉玄突然站了起來,對着衆人喊道:“馬上打電話報警,車牌號碼尾號是42B。”劉玄一邊說一邊跑到吳欣的寶馬車旁“我們去追那輛麪包車。”
吳欣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跑了過來,與劉玄上了寶馬,向麪包車遠去的方向開去。趙英傑見劉玄和吳欣上車走了,急忙對何經理道:“你馬上打電話報警,東東,我們走。”東東和趙英傑急忙上了麪包車追劉玄去了。
吳欣把車開到路上,隱隱約約看到有一輛麪包車。劉玄催促道:“快點,希望那輛車就是我們要找的麪包車。”
好在現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路上的車輛不算太多,吳欣儘量開快,剛開出去沒多遠,就見一個人也不看大路兩邊的車輛,搖搖晃晃從馬路對面橫穿了過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了起來。寶馬車到那人跟前停了下來,劉玄一頭撞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只見那人一頭栽倒在地。
劉玄心裡咯噔一下,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蜷伏在地上,一身的酒氣,動也不動。
劉玄急忙過去,伸手剛要把那人抱起來,那人唉喲一聲道:“別碰我,我渾身難受。”
劉玄吃了一驚,說道:“你哪裡疼痛,我看看你的傷勢。”
吳欣也走了過來說道:“快,把他抱進車裡,送醫院。”
劉玄附身要去抱那人,那人說道:“別碰我,我渾身疼,不能碰。”
這時,路邊幾個年輕人圍了過來,紛紛指責劉玄和吳欣開車撞到了人。劉玄附身對那人道:“我對醫術也略懂一二,來,我看看你的傷勢,別怕疼……”
劉玄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穿着T恤的人把吳欣的車鑰匙拔了下來,上來一推劉玄:“你撞到我兄弟了,我兄弟不讓你碰,你還碰他幹嗎,你們撞到人了,知道不?開寶馬就能隨便撞人啊?”
劉玄被他推的身子一晃,急忙說道:“是,我們撞到他了,所以要趕緊送他去醫院,你把車鑰匙給我,我們馬上送他去醫院。”
另一個人拽了拽劉玄說道:“兄弟,別去醫院了,到了醫院又是檢查又是住院,一會交警來了也會罰你們。趕緊私了吧。”
幾個人隨聲附和了起來,紛紛圍住了劉玄和吳欣。劉玄心中一動:這些人爲什麼不讓我把人送往醫院?劉玄仔細看了看地上的那人,那人身上根本沒傷,劉玄突然明白了,這些人是一夥的,遇到碰瓷的了。劉玄臉色一沉,用手指着地上的人冷聲道:“訛錢是吧?我數三聲,你再不起來我保證讓你真的躺在這裡。”
穿T恤的人冷笑道:“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敢跟我們這麼說話?”
劉玄冷笑一聲:“你們愛誰誰,跟我沒關係。一,”
T恤笑道:“我們是玄哥的人。玄哥,聽說過嗎?”
劉玄一愣:“哪個玄哥?”
“就是廢了季偉海的左手,跑到刑州打斷春哥胳膊的玄哥。劉玄。趙英傑。聽說過沒有?”
一輛麪包車來到衆人面前停了下來,從車裡下來兩個人。T恤見到東東急忙道:“東哥,你怎麼來了。”說着指着東東對劉玄說道:“知道這是誰嗎?這就是玄哥最信賴的兄弟東東,東哥。”
劉玄看了東東一眼道:“他們是你的兄弟?”
東東看到劉玄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急忙道:“不是。我跟他們只是認識而已。他們昨天找到我,讓我給玄哥傑哥說說,想跟着玄哥,傑哥。”
“所以你收了他們?”
東東急忙道:“沒有,沒玄哥和傑哥的話,我怎麼敢答應。”
T恤見東東貌似有點怕這少年,心裡七上八下的問道:“東哥,這個人是誰?”
東東怒道:“他就是玄哥。草泥馬,你們碰瓷碰到玄哥頭上了。”T恤等人聽了頓時愣住了。地上躺着的那人一骨碌爬了起來。一起對着劉玄笑道:“玄哥,我們不知道是你。”
劉玄對東東說道:“還好你沒收。猴子,他們竟然打着我們的名號訛錢。這件事你和東東看着辦吧。”說完對那T恤說道:“把車鑰匙給我。”
T恤急忙把車鑰匙遞了過去。劉玄與吳欣上了車,一溜煙走了。經過這麼一耽擱,哪裡還能看到麪包車的影子。吳欣只好開車往前走,一會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吳欣問道:“我們該往哪個方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