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玄術 墓聞錄 拜師(1)
天色放亮,賣豆漿包子的店鋪裡已經冒出了炊煙。
楊白毛和陳重,黑爺來到陳重的家裡。
“神婆呢?”爺爺問老爸。
老爸神色黯然,幾乎在一夜間頭上飛長出許多白髮,“神婆走了。”
“走了?!”楊白毛和黑爺都是一驚。
“你爲什麼不留下她?她這一走,發仔怎麼辦?”爺爺發火道。
老爸嘆口氣道:“神婆說她這一行有個規矩,墓燈不能滅,燈滅了就不能繼續做這事兒,不然會遭死人詛咒,昨晚上神婆的墓燈滅了,她恍恍惚惚地坐到天剛放亮,留下兩包草藥說可續發仔和小黑子月餘性命,便匆匆地走了,走的時候對我說什麼解鈴還需系鈴。”
黑爺大喜道:“那草藥在哪裡?”
老爸從內屋拿出一包交給黑爺,“兌一桶開水,將草藥放進桶裡,用泡了草藥的水擦洗身子。”
黑爺高興地接過,謝過老爸,轉身對楊白毛和爺爺說道:“我先回去了,下一步該怎麼走再做打算。”楊白毛也跟着告辭,說勞累了一夜,該回去休息休息了。
送走黑爺和楊白毛,爺爺駐着柺杖,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並把房門關上了。
老媽燒了一桶開水,老爸將神婆留下的草藥倒了進去,攪和半天,然後脫光我的衣褲,將我放進了大木桶裡。那藥水還真有些作用,泡了大概半柱香功夫,我身上的銅屍斑便沒那麼疼了,又泡了半柱香,便感覺不到癢了。我很欣喜地問老爸我是不是痊癒了,老爸點頭說是,其實他心裡知道,這包草藥只能維持我一個月的性命。要是一個月內都找不到高人解除這詛咒的話,那麼我將必死無疑。
我現在就像是癌症病人,只是在算着日子等死而已,每一次日升月落,我的生命便消逝一天。轉眼過了半月有餘,這天我在牀上躺的無聊,正好強子來叫我,我便同他一塊出去玩。這些天爸媽憔悴了很多,每日裡茶飯不思,唉聲嘆氣,我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麼,也沒去想那麼多,只是覺得身上的屍斑不疼不癢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我們去找小黑子,小黑子灰頭垢面,一臉悲慼,他說:“發仔,你知道嗎?我們要死了!”說完這話,就把房門緊緊關上了。強子罵他不是個東西,然後夥同我去水塘裡釣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