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說你呢,傻笑什麼?白癡!”
王平的思緒被打斷,看了面前被自己一劍逼退的修士一眼,愣愣道:“你說誰白癡?”
那修士先是被王平一劍給打退了,又發現這個人和自己廝殺一點也不專心,這尼瑪不就是看不起老子麼,嘿,別以爲你拿一把破劍就得瑟了。
“老子說的就是你!”那修士惡狠狠的說完後,祭出手中的山印,砸向王平。那山印色澤暗淡,形狀醜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了。
王平冷冷一笑,啓動速度閃過了山印法寶的重擊,與那修士擦肩而過,居然是衝向那地面一百多修士羣中,這是敵對的修士羣啊,這不是在找死?
“瘋了。”那修士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往無前,衝進修士羣的那個背影,好久才吐出兩個字來。心裡想着,莫不是這個傢伙承受不了什麼打擊,然後忽然發瘋了吧。
算了,還是遠遠離開這個瘋子的好。有道是,瓷器不和瓦罐碰,瘋子不要命,自己的命可金貴着,不是嘛。
王平自然是不願意和他一般計較,還是正事要緊。他徒然衝進敵方的修士羣中後,首先驚慌的卻是這些普遍都在虛橋境的修士,要知道,凡是厲害一點的虛橋境界強者,都在上空戰做一團,更不用說涅槃境界強者呃,
“疾風聚雨——劍陣!”
一聲大喝,王平背後其他四把劍出鞘,刷刷刷出現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後一起顫動起來,那顫動非常的輕微,但見一縷縷的劍氣從五把劍體上散發出來,非常的細小,細小如髮絲般。
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量,卻是非同凡響。
無數道劍氣,朝四面八方涌去,就像是以王平爲中心,形成了一道劍氣的海洋,那海浪無可匹敵,無比恐怖,擋者披靡,無堅不摧。
那是多麼恐怖的一幕啊,那巨大的威力驚動了所有在其他地方戰鬥的修士,不管是什麼地位,境界也好,不管是誰,都能感受到這一股毀天滅地般的力量。
劍氣在天地間縱橫,什麼也無法阻擋它毀滅萬物的決心,劍氣在天地間肆虐,誰也無法抵擋住它的所過之處,劍氣縱橫八方,天地色變。
無數修士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他們只是感覺道自己的身體忽然被什麼東西給割裂開來,然後意識消散,在漫天的劍氣之中,化作了灰灰。
上空的強者廝殺,已經全部停下來了。他們中有的人驚愕,有的人憤怒,有的人面無表情,有的人無可奈何,更有的人心中暗喜。
但相同的是,他們都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那個劍氣的中心,那個年紀不大,但是心狠手辣,殘忍無情的儈子手,屠夫的身上。
廖野忽然對那中年修士說道:“想不到被你們給陰了,很好,這一筆賬我記住了!”
那中年修士始終冷着一張臉,沒有說過話,他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表示對廖野的不屑一顧。
“那小娃子,你給老子住手,要不然爺爺我待會要將你碎屍萬段!”此時,上空有個壯漢,手拎着一把巨斧,咆哮的對王平說道。
王平在心中冷笑,住手?如果你們是好人那也罷了。可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就是一羣強盜,想要打劫,我怎麼可能對你們心慈手軟?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別看那大漢說的好聽,他爲什麼不下來阻止王平,光是喊幾句話,就能讓王平住手嗎?爲什麼你們當時不住手了?
他也是怕,怕了王平。王平的劍陣那是不需要看,就知道是絕不好惹的存在。只是憑藉直覺,這些涅槃境界強者就知道,自己要是落下去了,肯定沒有把握能夠毫髮無傷。
所以他們也只能冷眼旁觀。
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再說了,出來打劫怎麼可能不會有風險呢?事實上,做這種事情的風險,是最大的,遠比做任何一件事都要大但是這也是被逼的,被這個寶域的規則給逼的。
王平根本就沒有將上空那些高手的話,或者是他們的心情放在心上。不得不說,王平也是很傲的。他收起了自己的劍,以自身爲中心,已經躺下了近白具虛橋境界強者的屍體,還有或者的十幾個虛橋境界強者,離的他遠遠的,生怕被他給盯上了。
這其中,就有那個罵王平叫做白癡的傢伙。
現在他才明白了,誰纔是真正的白癡。王平在他的眼裡,明明境界和自己一樣,有沒有見他使用什麼厲害的法寶,僅僅只憑藉幾把劍,就能搞這麼大的陣勢,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王平連看上面那些高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他腳踏斬天劍,化作一道劍芒,就離開了去。然而,他人雖然走了,但是留下了一句話:“吾乃通天峰弟子王平,想要報仇的,隨時恭候。”
好囂張,好張狂的小子。通天峰不是已經沒落的不成樣子了嗎?怎麼還出現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修劍者出來?他們有些搞不懂,這也不怪他們,他們常年都在險域寶域這兩地奔波,自然不會太在意外面發生了什麼。
如果他們知道少年至尊就是王平,他們也不會這麼驚訝了。
“你還打不打?”中年修士終於開口了,但是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着實讓對面的高手門有些惱怒。擔心冷靜一想,這還打個毛啊,出現了王平這麼大的一個變數,就算是吃了春天的藥,也被王平搞的沒有什麼性致了,
“算你們運氣好,我們走!”廖正冷臉,說了一句話,便帶着他的三個結拜兄弟走了。他這一走,那錢千萬等人,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也是興趣索然的放下一兩句狠話,各回各家了。
唯獨只有龔邊,望着王平遠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中年修士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說道:“你的眼光一向不錯,這個人很厲害,和他有交情的話,以後肯定會有很大的用處。不過麼,萍水之交也就算了,如果真的做生死兄弟,他這種人的災禍,你肯定是背不起的。”
龔邊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對。他這麼年輕,修爲就這麼高了,一定不會是普通人。他和我們不一樣,他的福分我們無緣享受,他的災禍也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抗的下來的。”
“你能看透就好,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中年修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嗯,知道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