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冰冷的鋒刃割破皮膚,帶起一串血珠。
也就在瞬間,王平敏感的軀體喚醒了他的神智。
退,爆退。
王平爆退,同時刻意將頭壓低,不敢再看血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抵擋住血衣的魅惑,他沒有把握。
他退,血衣就進。一退一進就在彈指間,像是兩名是想商量好並且經過千錘百煉的雜技演員一樣,非常的默契與協調。
只是這兩人不是夥伴,而是生死對手。
血衣的爆發力是極強的,饒是王平退的不慢並且身體敏捷,身手迅速,但依舊被血衣在身上連續劃破了十幾道傷口。
也不知道血衣所使用的是何等兵刃,就算是用上了長生鳥的自愈神通,也完全沒有效果。尤其是王平左側心臟的傷口,已經開始拖累王平的身體,帶給王平無法想象的災難。
王平的體力和意志,隨着鮮血的流失,正在一點點的失去消亡,而且在血衣窮追不捨之下,王平身上的傷口正在已每秒三道傷口在繼續增加。
王平已經成爲一個血人,有好幾次血衣都有很大的機會,給王平造成致命的打擊,可偏偏血衣沒有這麼做,而是不厭其煩,又極具藝術性,如同雕刻大師般在王平身上切割着。
每一次切割,血衣的力道恰到好處,甚至王平身上的傷口從沒有第二次傷痕,每一次切割都是在王平其他地方,這殺人的藝術,實在是恐怖之極。
殘酷至極,血腥至極,殘忍至極。
王平知道,血衣之所以不立刻殺了自己,就是想將讓自己活活將血流乾,好讓自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力竭血幹至死。
這不可謂不狠毒,不可謂不殘忍。
而且血衣始終給了王平一個希望,一個不死的希望。她希望王平掙扎着,反抗着,但最後還是變成自己腳下的一具屍體!
冷酷無情的心,天使一般的容貌,魔鬼一般的身材,無比狠毒的手段,以敵之血,染紅自己衣的人,她就是血衣,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王平此時如同一個困獸,而且還是一個被關進了籠子,被拔掉鋒利牙齒,砍掉了爪子的絕望困獸。他依然沒有放棄,他還在盡力的躲避着。
身上無時無刻都在傳來劇痛,痛到王平麻木,痛到已不知道痛。
“殺死他!殺死他!殺死他!”
“血衣無敵!血衣無敵!血衣無敵!”
“殺!殺!殺!”
人羣已經歇斯底里了,他們瘋狂了。他們每一個人都紅着眼睛,揮舞着手中的賭約,高聲狂呼。彷彿正在虐殺王平的不是血衣,而是他們自己。
他們想要看到死亡!
他們想要看到鮮血!
他們想要看到絕望!
血衣能夠帶給他們想要看到的一切,而王平已經沒有人去關心他了,他將註定成爲血衣成名的踏腳石,註定成爲血衣的腳下屍體!
····
“好好好,血衣的手段好啊,不急着弄死王平,而是一點點的虐殺,這個我喜歡。”楚之江本來在血衣第一擊沒有殺死王平時,感到詫異,和微微的不慢,但是看到這裡,他所有的疑慮都丟掉了九霄雲外。
好一個血衣,好一個殺手。
古今來微微皺眉,他不喜歡這種非常折磨人的手法,既然能一擊必殺,何必這樣侮辱自己的對手?
“凌遲極刑,據說要三萬六千五百刀,每一刀下去就是一片肉。這血衣的殺氣也太重了,現在王平身上的傷口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吧,唉,何必呢?”古今來搖頭嘆道。
·····
“哈哈,該死的王平,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林中龍臉上泛起病態般的嫣紅,狀若瘋狂的大聲狂笑道。
“他,已是一個死人。哼,通體峰第一高徒,不過如此,垃圾!”何進冷冷的看着已經到了極限的王平,猶如看着一具屍體。
····
“唉,輸了。”包敢苦笑着搖頭道:“得,今個兒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到頭來,還是一毛錢都沒賺到。”
一羣屬下紛紛安慰道:“頭兒,此言差矣。最少頭兒與那陳二作對,解了我等心中之氣,這也是收穫啊。”
·····
淚水不知何時從慕容月的眼中溢出,源源不斷,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她兩隻眼睛累落下。
慕容月心如刀割,渾身輕顫,口中喃喃說道:“王平,你不要死。王平,你個臭壞蛋,不要死啊。壞蛋,壞蛋,你是天底下最壞的壞蛋,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
“唉,結束了。”神秘管家自語道。
那神秘公子罕見的沒有插話,也沒有打鬧,而是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死死的盯着臺上那道無限囂張,發揮着自己殺人藝術的血衣。
“你最好別落到我手裡,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
王平的意識已經模糊,他只能依靠着本能不斷的左衝右閃。可是他拙劣的動作,在所有人眼裡都是那麼的可笑與幼稚。
爲什麼他還放棄,他都已經毫無希望了,爲什麼還要抵抗?
如果他主動放棄的話,說不定要少受很多的苦,何必要這樣苦苦承受着,苦苦堅持着?
他們不懂!
放棄有時候比死,更需要勇氣!
而王平不是不願意放棄,而是他都沒有想到要放棄。哪怕是在最最最危險的此時此刻,他的腦海裡只有堅持,堅持,再堅持,直到自己再也不需要堅持爲止!
嘭!
再也承受不住的王平,意識終於崩潰,直接從高空掉落,重重的摔落在臺上,砸的私鬥臺一晃!
血衣急速追來,曼妙的身影在半空留下了十幾道殘影,這是速度達到極致纔會發生的景象。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不會死在我手上。”
血衣就大咧咧的站在王平的頭前,嘲諷道:“現在呢?你還以爲自己不會死嗎。我現在想要殺你,易如反掌。”
她頓了頓,像是記起什麼似的,冷笑道:“呵,我答應你。只要你還能打敗我,我就任由你處置,絕不反悔!”
不過,這可能嗎?
王平已經奄奄一息,還有肯能能夠打敗血衣嗎?要知道,血衣連給王平祭出法寶的機會都不給,王平還有什麼機會打敗她?!
所以,這是不可····
轟!!!
忽然,王平所在之地響起一聲晴天霹靂!
巨大的光柱從王平所在之地暴漲,成爲一道巨大無比的光柱。那無比刺眼的光芒讓血衣忍不住用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
所有人都不知道,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