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之後,強大的衝擊力帶着滿天的煙塵向着北領老祖衆人席捲而來。畢竟四人都是破天境的強者,這餘波的氣浪還傷不了他們。
孔長生閃身而出,大手一揮,一張氣罩將四人弄罩在內。暴虐的煙塵洪流衝氣罩的兩邊疾馳而過。
片刻之後,煙塵洪流消停下來。天地間漸漸的恢復平靜,而這時,許如海一閃而出,衝進正在落下的煙塵之中。緊接着,衛風身形一閃,也衝擊煙塵之中,而孔長生與北領老祖身形則慢了一拍,也跟着進去。
一到鳳棲谷之中,漫天的煙塵夾雜着暴戾的靈氣,令人無法視物,北領老祖眉頭一皺,雙手不停的變換着手勢,只見漫天的煙塵像是染着水滴一樣,快速落下,整個鳳棲谷也恢復了清明。
現在的鳳棲谷,本來兩座的高聳入雲的大山,變成了兩座山坡,而在這兩座山坡之間,出個一個深約百丈的大坑,兩道身影站在大坑之上望着下面,這兩道身影正是許如海與衛風。而那大坑之中兩道身影躺在其中,鮮血滿身,口中都喘着粗氣。
這時,許如海的身影一閃,掠想付一靈;而衛風則出現在石青的身邊。
“一靈,你怎麼樣”。許如海扶起付一靈,焦急的問道。
“沒事的,師叔”。付一靈蒼白的臉上帶着微笑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許如海松了口氣,回頭看着石青,眼色露出惡毒,但卻也沒有出手。
“行啊,哥們”。衛風則一臉吃驚的看着石青,口中笑道。
“你說這說出去誰會信啊,你竟然和號稱劍道第一天才的付一靈硬拼了這麼久”。衛風看着石青,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了,誰贏了”。
衛風扶起石青,而石青則運轉靈脈,調理自己的傷勢,恢復精氣神。
“誒,他問誰贏了”。石青笑着對付一靈說道。
付一靈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透着傲視蒼穹的豪放,石青也跟着笑了起來。衛風皺眉,一臉無解的看着石青與付一靈,抓了抓頭。
石青三年以來,出手必有人死,而則次沒有那種殺戮的慾望,反而得到的一種比殺戮更強大的快感。
與真正的強者對戰,隨意的揮灑着體內的力量,讓汗水打溼衣背,一直戰到這天地的破碎,戰到這日月不再升起,戰到自己體內最後一絲靈氣涌出方可罷休。
石青彷彿找到了比活着更重要的目標了一樣。以前石青就如一個行屍走肉一般,爲了活着,不擇手段,只要能生存,他可以捨棄一切。可現在他與付一靈之戰之後,彷彿找到了一個新目標。
“這場戰鬥還沒有打完吧”。石青看着付一靈,笑着說道。石青不願意讓這場戰鬥結束,畢竟千兵易得,一將難求,遇到付一靈這個好對手,讓石青這個明哲保身的人,都忍不住想在打一場,換句話說,有些武夫如果讓他們和自己一直想超越的人去打一場,讓他去死都可以。石青現在便是這中感覺。
“當然,一年之後,我在問劍門等你”。付一靈淡淡一笑的說道,那一笑中卻帶着無盡的戰意。
“好”。石青立馬答應下來。
許如海這時纔將眉頭舒緩下來,心想道這只是切磋,就算下手在這很,也會有所留手,而現在付一靈無恙,好像還和眼前這人打出的友情,那麼自己也不要再去胡攪蠻纏了,畢竟石青能與付一靈打得不分勝負,雖然都壓制了境界,但是也算的一位強大的天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得罪一個強如付一靈一樣的天才可不是什麼妙事。
一念至此,許如海笑着抱拳對石青說道:“還望小友不要爲剛纔老夫的無意之舉,放在心上,老夫只是擔心一靈的安危而已”。
許如海一到這裡便對石青露出敵意,並且用氣息將石青鎖定,而衛風出現石青的身邊則化去了那拿道氣息。
“自然,自然”。石青也笑着對許如海抱拳,而衛風則一聲冷哼,站在石青的身旁不再言語,石青則望着衛風笑了笑。
最近石青好像很喜歡笑。
許如海本來還想含蓄一番,這時空中傳來一個輕浮的聲音。
“真是一場美妙絕倫的戰鬥啊”。這個聲音從蒼穹之上落下,猶如九天仙音落塵,一塵不染的感覺。
石青,付一靈,衛風尋聲望去,雲端之上一個白衣男子,一身白衣勝雪,尖尖的臉龐,美俊無比,頭上一縷黑髮從耳前落下,劃過臉龐,落在肩上,說話之時他便用手撫摸了一下那一縷黑髮,一雙眼睛如有女子一般的勾魂奪魄,顯得十分娘氣。說話之時,那如女子般的玉脣微微張開,不急不躁。
石青看着這男子,心中冒出兩個字:“娘炮”。
而付一靈與衛風則滿臉的沉重。望着那道身影久久不語。
“呵呵,許前輩,付兄,衛兄,好久不見呀”。那男子一聲輕笑,身形從九天之上的雲層中,緩緩落下。
“見還不如不見,別再那稱兄道弟的,我跟你很熟嗎?”衛風撇撇嘴道。
而付一靈則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許如海聽見付一靈已經問了,但還是滿臉的陰霾,背後的長劍都已經泛起了寒光,本在許如海全身繃緊之時,一道虛淡無影的手掌拍在許如海的肩上。許如海回頭看到,北領老祖正滿臉微笑的看着許如海,而後虛淡無影的身影飄到了許如海的身前,將許如海擋在了身後。
一見此目,許如海的眼中盡然浮現出兩道淚光。許如海小的時候,剛拜入問劍門的時候,修煉劍術,下山歷練之時,不留神殺了一個皇族弟子,而後他遭到皇族中的高手追殺,就在那生死一線,李尚雲的身影從天而降,擋在了許如海的面前,擋住了皇族中的高手。
而在那皇族高手讓李尚雲離開之時,李尚雲這說:“我二師兄曾對我說,我爲兄,你爲弟。弟弟做錯事,那麼哥哥自然要爲他承擔”。一場血戰便這樣開始了,真正的用命在博生機。
“我爲兄,你爲弟,這種事情,讓這個做兄長的來解決便可了”。北領老祖擋在許如海的面前,望着那落在不遠處的白色身影,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