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很旺的涮羊肉店,人滿爲患,連門口的人行道桌子,桌桌都是熱氣騰騰,三五成羣喜笑顏開。
蕭軍一上二樓,就聽到公孫毫在叫自己,看他臉上就知道很開心。可看他身後的四個保鏢,馬上顯得和這裡格格不入。蕭軍對那四個人招了招手,說道:
“這麼大的桌子,兩個人吃飯太浪費了。來,都坐下一起吃。”
四個人看了看公孫毫,沒有動身,公孫毫馬上不悅道:“靠,我大哥叫你們坐下來,你們不給面子?快點,周通叫老闆加菜加碗筷。”
“謝謝蕭大哥!”四人馬上坐了下來。
老闆早知道這個人不好惹,菜上得飛快。
蕭軍端起酒杯,“公孫,今天你!喝一杯。”
“你是我大哥,氣啥?我告訴你吧,我老爸和二叔聽說了下午的事情,簡直對沒有請到你後悔死了!說要請你吃飯,跟你談談合作的事情。來之前,他們要我轉告你,只要你願意,我們出錢,你出力,各佔50%的股份,經營權歸你。大哥,你覺得怎麼樣?這幾天抽時間聊聊?”
“你這個大嘴!看來以後有事情讓你辦了。”蕭軍並不怕找不到錢,只要登高一呼,美金歐元馬上就可以到賬,只是不想這麼快去做。
“對起了,你也太厲害了!我實在忍不住,要不壓在心裡難受呀!三十個億一下挽救了東方集團呀!我老爸說,怎麼就沒有生一個女兒呢?要是有女兒就可以把你挖到家裡去了。”
“什麼亂七八地?不過謝謝你父親和叔叔地信任。有時間地話。我一定登門拜訪他們。”蕭軍感覺公孫毫地話有點怪。什麼是“……因爲嫂子也是你應該做地”?難道盈盈和東方集團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真地?我馬給他們電話。就明天好不好?”
“聽風就是雨!吃東西吧。等我把手上地事情搞定了。然後再去。大約下週二。不要搞地張揚。要低調。你明白什麼時低調嗎?”
在美國。有很多私募型基金、私人金融援助會之類地組織。他們是一種不可忽視地力量。在中國。銀行貸款地條條框框致使中小企業貸不到錢。這個時候。私募基金就發揮了很大地作用。因此最近對私募基金地政策也不是以前那樣拼命打擊了至有發牌經營、令其納入國家正規管理地趨勢。
對於蕭軍來說。要想重新站立起來。就要有各方面地支持。在某些時候。私募基金可以作爲一支奇兵軍需要這股力量。
“明白!低調。低調。”公孫毫手摸着後腦勺又說道:“對了蕭大哥。多久你也教我兩招。讓我再老爸面前也露露臉。怎麼樣?”
“可以啊,你現在做什麼?你用錢就可以砸死別人,誰還敢和你鬥?”蕭軍一邊吃菜邊說道。
“不是的,實際上那都是別人的誤會私募基金也不那麼好乾的。很多人眼裡是看不起我們的,尤其一些正規的基金公司總是打壓我們加上政府部門,我們的處境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而且總是走在政策的邊緣,也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我做了幾天,就發現老爸他們太辛苦了,總想能幫着他們,但自己又不是那塊料。唉~~~你看到沒有,人家出門都是一個人,而我出門一定要帶上幾個保鏢,我也不想這樣啊,也想一個人自由自在地做事情,可是就是……”
公孫毫一句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苦悶,蕭軍微笑地看着他,體會出這個人心裡還是有些孝心的,幫幫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你以後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直接找我。但是我做事情是有原則的,違背原則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好!蕭大哥,我太感謝你了!”公孫毫沒想到蕭軍能這麼痛快地答應了自己,高興滴張羅大家大喝了幾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對了,我下午的時候,神投基金的董紳打電話給我,問我東方集團發生的事情。聽他的意思很關注姓羅德那個大騙子,好像更關注誰看出了這場騙局。”
“董紳?他是什麼人?”蕭軍對神投基金只有耳聞,但並不知道董紳這個人。
“他以前也是大力追求何盈盈的,雖然沒有像我一起那樣賴皮,總往東方集團跑,但他對何盈盈的追求從來也沒有放鬆過。神投基金是半私有半地方的基金,因爲掛着軍方不知的後臺,發展很快。但我二叔說,董紳也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前些日子,他們已經和美國的什麼世紀對衝基金簽訂了戰略合作協約,準備把業務拓展到海外。”
“世紀對衝?”這個名字真的很刺激!這幾天又聽到了他的名字,心裡有些激動,但臉上並沒有什麼表示,好像對這個名字根本就不知曉似的。
“聽二
世紀對衝的CEO叫什麼馬丁內茲,號稱股神,聽說逼的人物。我也不瞭解,管他股神不股神的,跟咱也沒有關係。在我眼裡,你最牛逼!來,大哥,我們喝酒。吃完飯,我帶你去個地方,絕對很爽的。”
蕭軍知道這小子沒啥抱負,也不屬於那種非常聰明的人,但是他也有個原則,原則性也很強。
“你去玩吧,等會兒我還有事兒。至於董紳想知道啥,你儘可說給他聽。我一個平頭老百姓,也不會看進他眼裡的。我也不想跟他爭啥……”
正說着,何盈盈的電話就來了。告訴他,她那邊七點半鐘結束,要他去接。
蕭軍應了一聲上電話,看了看時間還早,而且這裡離外灘也很近,十分鐘就夠了,於是也不着急。
“阿豪幫我打一個人,名字叫王昊,電話號碼:134XX……,他說他是做古董的,你去給我調查一下這個人的背景,最近和什麼打交道,還有他是怎麼知道我手上的東西?是什麼人委託他找我的?越快越好。”
蕭軍在來這裡的路上接了一個自稱王昊的電話,他說自己是古董商,在古德文化藝術拍賣中心的,受客戶委託買他手中的明朝九龍密碼機關盒。
公孫毫馬上記好的紙條交給一旁的手下,說道:“鐘鳴,這事兒趕緊去辦。我大哥的事兒是頭等大事兒,記住大哥剛纔說的話調!一定要低調!”
“是!我馬上就去找市局戰友,另外派兩個兄弟跟蹤他。”鐘鳴說着就站起身來了揮手,另外兩人跟着他一起走了。
剩三人吃了一會兒,也就散了。公孫毫今天很滿意,一是見識到了蕭軍的本事,一個蕭軍應承他去鴻興基金做客,最開心的是蕭軍很信任地委託他幫他辦事兒。
七點二十分軍開車來到外灘附近某酒店的大堂門口,停下車子正要給何盈盈打電話見劉玲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兩人從距離來看很親密,劉玲甚至毫不顧忌地偎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蕭軍知道玲是單強的女朋友仔細一看,卻這個男人卻不是單強且怎麼看怎麼覺得背影非常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那二人走起路有些晃,估計是喝了不少酒,他們一出門就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蕭軍本想跟上去,看看那個男人是誰的,正在猶豫之時,何盈盈、白小晶、丁明科和兩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蕭軍把車子開到門口,放下車窗給他們打招呼。丁明科即刻跑了過來,拉開車門就把蕭軍拽下車來,嘴裡叫道:“哇噻,我最崇拜的蕭總來了!來,給你介紹兩個上海灘的大人物。”
說着,兩人走到了那兩個中年人面前,介紹道:“黃行長,這位是何總得男朋友蕭軍,著名的……著名金……融家。蕭總,這位新中信主管信貸的周禮京行長,這位是主管風險投資的黃滿江行長。”
幾時蕭軍成爲金融家了?蕭軍都不知道,但這是丁明科爲了給他長臉靈機一動加上去的,何盈盈和白骨精也不在意,在一旁笑着看着蕭軍,就是不說話。
蕭軍打量了一番兩人,覺得兩人一臉正經,但眼中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周行長、黃行長,幸會了!你們別聽老丁瞎吹,我不過是一個後進,以後還要向二位多多請教呢。”
太謙虛了,謙虛得有點讓蕭軍說不出口來。但是蕭軍這半年多做小秘,低調習慣了,身上少了那種瘋瘋癲癲的狂勁兒。
“蕭總客氣了,今天聽了你識破一起三十億的國際金融詐騙的故事,真是汗顏了!現在改革開放了,國際金融貿易、風險投資一直是很多企業家的弱項,最近我們行裡就風險投資有個高級經理人的培訓,還想請您來講課,請蕭總切莫推辭。”
蕭軍馬上覺得腦裡面“嗡”地一聲響,簡直就被這個黃行長擂倒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何盈盈馬上走了過來,攬着蕭軍的臂彎,指着蕭軍說道:“黃行長別聽丁明科的忽悠,他哪是什麼金融家,風險投資還不如我們白小姐呢,他知道的那些東西都是他一個朋友說的,你們要是想找人上課的話,這事兒抱在我的身上,我請他去講兩課。但是剛纔談的事情,還請二位行長多多上心。”
“哈哈,好!對我們彼此幫助,這是應該的。感謝今晚的招待,明天一上班,我們就把你們公司的申請開會研究。”黃行長馬上應承道。
關鍵時刻,何盈盈的反應還真的很快。爲蕭軍輕鬆解圍,蕭軍心裡還蠻感激她的。四個人告別兩位行長,向霓虹深處的夜上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