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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蘭不過是蕭軍生活中的插曲,他可不會相信一個女孩說以身相許這種老土的段子。但是從花木蘭的爲難之中,他卻體會到了花木蘭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孩兒。
這個世界上,談感情、講情義的女人,就像是大熊貓一般,越來越少了。情意二字,好像只能從書上才能找到。
沽了一口冰鎮的麥克丹利,蕭軍走向健身房,一氣練習了一個小時,這才洗澡睡覺。
想起最後自稱66歲的老人,蕭軍不禁看了一眼身上的肌肉,還是比較滿意的。在紐約紅番區長大的孩子,從身體的抗打性來說,都會別的地區張大的孩子強得很多。而且從那個複雜的環境得到生存,身體是其一,智慧是其二;除此之外,還靠心“狠”手辣!
自從到了華爾街,蕭軍再也沒有去想那童年的生活。可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來,那悽苦的日子總是浮現在眼前。
從八歲起,他就變成了孤兒,母親蕭妃萍重病而去,死前只他給留下了一枚盤紐紋的梅花鑽戒和一本厚厚的筆記。
他知道這枚戒子和自己的身世有關,所以不管他遇到了任何困苦,他都不會把這枚戒子拿去換錢。他期望着有一天,能找回自己的根。
上海,是他母親的故鄉。隱居到這裡,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要踏着母親的足跡,還有母親筆記中那個化名的李灝。
他查到了五千三百個李灝,除去不符合的年齡、性別和籍貫,也還有三百六十個,在這麼多的人中去篩選,絕對是個大工作量,蕭軍把它交給了一傢俬人偵探公司。可是六個月過去了,這家偵探社卻沒有任何消息。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難道說是偵探社有消息了?
燈光下,蕭軍又拿出那枚戒子,認真地端詳着,眼前浮現着母親那蒼白的笑容。
……
一個項目影響不了世界,但是能影響一些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譬如蕭軍和何盈盈,兩次打架,無形中讓兩人之間的關係靠得緊密了很多。只是誰也不知道而已。
第二天早晨,何盈盈沒有來,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這種情況,他早已經習慣了。
做爲總經辦的小秘,蕭軍只是個小角色。蕭軍日常的工作,除了打印文件,就是文件打印,要不就是幫着辦公室去跑腿買東西,一天天過得似乎也很充實。現在,缺少盈盈這隻百靈鳥,他也落得清閒。
下午四點鐘,王雲峰的一個電話把他叫到了執行總裁的辦公室。
到這裡來是常事兒,蕭軍也不稀奇。王雲峰今年三十出頭,不算高大的身軀,一雙睿智的雙眼,還有時刻保持着非常有型的髮型。
蕭軍敲門而入,見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於是問道:“王總,有文件要打嗎?”
王雲峰從大班臺後面擡起頭,看了一眼蕭軍,然後熱情地招呼道:“小蕭來了,在沙發上坐一下,那裡有極品的觀音王,你自己泡吧,我這裡馬上就好。”
這麼熱情的態度,令得蕭軍有些受寵若驚!
蕭軍坐在沙發上,卻沒有動茶几上的茶具,王雲峰是是出了名的智多星,對手下向來都是不假於顏色,保持一段距離的。這麼熱情,讓蕭軍有些不適應。
不一會兒,王雲峰拿着一個大信封走了過來,坐在蕭軍的對面,說道:“小蕭,看不出來,你的伸手還不錯嘛。居然把單國打進了醫院,又擊退了黑社會的報復,很好!”
蕭軍一愣,沒想到這些事兒這麼快就傳到了王雲峰的耳朵裡。他微微一笑,說道:“哪裡呀,純屬僥倖。”
“嗯,勝不驕,有做大事的風範。”王雲峰嘉許地點點頭,把手中的信封放到他的面前,又說道:“何盈盈的身份比較特殊,你保護了她的清白。她的家人讓我感謝你,這是十萬塊錢,請你收下。”
蕭軍一愣,第一個反應就是把信封推了回去。何盈盈的家庭背景肯定不簡單,蕭軍已經知道了。但是沒有想到還能讓王雲峰替她的家人跑腿,這就出乎了蕭軍的預料。
“這錢我不能收,在哪個情況下,是男人都會那麼做的。而且我和何盈盈還是同事,她平時也很照顧我的,所以應該算是分內之事。”蕭軍當即說道。
王雲峰搖了搖頭,還是把信封又推到蕭軍的面前,盯着蕭軍的眼睛,說道:“不,這錢你必須收下。這筆錢不僅僅是感謝你,其中還有兩層意思。”
通常來講,對錢和權沒有慾望的男人,不會是一個上進心很強的男人。王雲峰馬上對蕭軍的定位又回到了以前的摸樣。
“第一,公司爲了江南石化項目,特地成立了一個專案小組。何盈盈出任組長。從今天起,你被調入專案組,做何盈盈的秘書和司機,你要保障她的安全;第二,何盈盈的身份不一般,你雖然常在她身邊,但是你的心不能放在她的身上。也就是說,你必須承諾,絕不打何盈盈的花花注意。在此基礎上,這十萬塊錢就是你的了。”
“這……”蕭軍真是很無語!十萬塊錢請一個廉價的保鏢,還要承諾如此的保證。尤其是“何盈盈的身份不一般”這一句,嚴重地刺傷了蕭軍的自尊心。
狗眼看人低!這純粹是對蕭軍的侮辱!
在王雲峰審慎的眼光下,蕭軍漠漠地把信封又推了回去,站起身來,說道:“我決定不接受這份工作和這份錢。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炒掉我,這樣我可以得到應得的補償。”
王雲峰沒有說話,看着蕭軍從自己的面前走過,那背影很是堅決。不禁心中一笑,這小子骨頭蠻硬的!不過就是太沖動了一點,否則會是一個生意場上的好材料的。
就在蕭軍走到門口的時候,王雲峰出聲叫住了他:“小蕭,其實十萬不是全部的價錢。要是一年之內,何盈盈沒有任何閃失的話,你將得到剩餘的40萬,前後總計50萬,這樣的保鏢價位,對專業的保鏢來說,也都是足夠多了!”
“50萬的確很多,對我來說,就是5萬也都是天文數字。但我不是專業保鏢,這是其一;我不想爲了50萬出賣自己的自由,這是其二。希望你能找到拿得起50萬的人,謝謝王總的器重,我走了。”
蕭軍說着,打開了房門,但是身後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秘,你回來!”
跟着,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跟着是蕭軍熟悉的、淡淡的少女的幽香。
“三秘,怎麼你也在這裡?請原諒,我不能和你共事兒了,但我們還是朋友。”蕭軍站住身子,看着笑盈盈的何盈盈,歉意地說道。
“小秘,你別想歪了。這錢不是我要給你的,我知道這是對你的侮辱。我爲此代我的家人,向你道歉。但是通過這件事情,我更加相信你了!你別走,你昨晚上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那可是一個男人的承諾啊!我們是一個團體,也是好朋友,我們會作出一番事業的!”
何盈盈的話很有煽動性,而且不等蕭軍說話,她把他拉回了沙發上,從信封裡面抽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蕭軍,說道:“我已經幫你把扣掉的50元罰款要回來,這是一百,請你收好,多餘的50塊算是中午午餐我出的份兒錢。現在,我對你的承諾已經辦到了,剩下就是你的事情了。”
說到這裡,輕鬆地拍了拍手,她又拿出七百元,說道:“昨天晚上在西餐廳,你付了1000元。那架是爲我打的,本來我要負全部責任的,但是你出手太重,致使操作失誤,所以你承擔30%的責任,這是七百塊,請收好!”
男人都需要面子,尤其像蕭軍這種很血性的男人,就更需要面子。何盈盈似乎很懂這一點,用她認爲極其恰當的方式處理了這場小小的爭執。而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蕭軍沒有任何推辭,痛快地接過錢,揣進口袋裡。說道:“好吧,但是別把我當牛用,我就同意了。”
何盈盈得意地瞟了一眼那邊不動聲色的王雲峰,說道:“這樣就好!對了,晚上八點,王總約了單強在四季酒店見面,如果你有什麼要求的話,現在就跟王總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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