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法紅塵瞬間祭出,追風不斷變化複雜手勢,默唸口訣,紅芒瞬間暴漲,眨眼間充斥着整個房間,接着,神劍幻化出四把一模一樣的四法紅塵劍分佈在衆人周圍,形成四方陣型。
所有弟子被剛纔耀眼的紅芒刺得兩眼生疼,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境況,所有人都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通紅,連周圍的同伴近在咫尺都看不清。
此刻,追風大喝一聲:“四法紅塵第一法—血祭!”
接着,在這些築基弟子所在的血色空間之中,追風感應到水元素能量劇烈運動,四方劍陣中,四把神劍分別激射出一道紅芒,頓時,幻化出洶涌血海,片刻將所有人淹沒,血海之中,似有無數細針穿體,所有弟子的身體眨眼間被腐蝕殆盡,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便化爲血水融入滔滔血海之中。
追風雖然是第一次使用四法紅塵劍陣,根本沒想到威力竟然如此驚人,追風在陣外看得清清楚楚,剛纔那洶涌血海里面的哪裡是什麼細針,那是無數把細小如針的四法紅塵劍啊!密密麻麻穿梭在血海之中,就是神劍被縮小了幾十倍幾百倍,威力也還是相當驚人的,更何況是源源不斷的無數小劍齊攻,不死纔怪。
追風此刻才真正體會到寒魄天爲何被人稱之爲劍仙了。
三十五個築基弟子眨眼間覆滅。當然,自己也付出靈力枯竭的代價,以後面對修爲高過自己太多的修者,沒有任何把握贏的情況下,還是少用爲妙,靈力消耗太大了,根本承受不住,如果僥倖被他破解,那麼自己也將危險了。
追風略微吃驚劍陣威力,隨後在乾坤袋抓出幾顆丹藥塞進嘴裡,這些都是短時間恢復靈力的丹藥。
二話不說直接奔到花如夢身邊,拿出自己的一套白袍給她穿上,追風一把抱起花如夢朝外面衝去。
由於這一切過程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陰陽宗門人幾乎沒有任何察覺。
暗暗慶幸,逃出通道,朝大門外疾馳。
“宋易,你幹什麼?”就在這時,主殿剛好一人路過,追風一轉身,看到一名綠袍女子驚訝得望着出逃的追風。
此女正是林妹。沒有任何停頓,追風毫不猶豫衝出陰陽大門,朝外飛去。
與此同時,樸祭、李元、慕容容三位元嬰宗主幾乎同時從通道飛了出來,接着,李元臉上陰鶩,沉聲道:“全死了,還少了一名女子。”
這時,一名身穿陰陽道袍的男子,整個頭部隱藏在道袍黑帽之中,看不清樣貌。
只是從裡面發出尖銳之聲,頗爲兇歷,道:“哼!竟然在老夫眼皮底下救人,不知死活。”
此刻那名中年女子慕容蓉吐氣若蘭,凹凸有致的身材擺動,輕跺蓮步,望着門外,彷彿能看穿門外的動向似的。菱角分明的紅脣微微翹起,冷冷道:“他跑不遠的。”
只見樸祭對着二人點點頭道:“結陰陽瞬移**!”
三人分別站到一邊成三角之勢,同時結出手印。接着,慕容容突然喝道:“陰!”
李元接着道:“陽!”
最後樸祭道:“瞬!”
三人被一個憑空出現的黑白的陰陽圖覆蓋,接着迅速旋轉,眨眼三人消失不見。
逃出陰陽宗,追風全力在空中疾馳,眨眼飛出了陰陽宗勢力範圍。
就在這時,追風突然感到前方一陣靈力波動,暗道不好。剛要調頭飛去,前面驀然遁出三個人影,兩男一女。
正是陰陽宗三位宗主。
“留下!”只見宗主樸祭不知何時抓起一根陰陽法杖,一道烏光激射而出,幻化出一條黑色長繩瞬間將追風二人束縛住。被勒得喘不過氣,靈力全失,彷彿所有靈力都被黑繩抽了去。無論追風如何出力都無法掙開分毫,元嬰隨手一擊就讓自己陷入絕境,可見實力差距之大。
突然間,樸祭收起法杖,黑色長繩隨着消失,追風來不及多想,神識一動,手中已然多出幾顆丹藥,想也不想就扔進嘴裡。
這時,追風才明白怎麼回事了。只見對方三人頭頂遮雲蔽日,一隻小山般的巨大獸爪從天而降,直接朝三人砸來,正是檮杌。
樸祭見勢不妙,急忙收回法力將法杖扔出,法杖在三人頭頂不斷盤旋,樸祭則雙手掐訣,不斷打出道道靈決,接着,法杖突然放大千倍不止,如一根擎天巨柱,拔地而起。杖首頂着獸足,杖尾直插山間,生生將巨大獸腳撐住了,樸祭隨之急退。
另二人反應也是極爲迅速,此刻也是紛紛祭出法寶,只見慕容容冷哼一聲,甩出一面白色陰陽手帕,迎風便長,瞬間幻化成一道天幕,將眼前巨獸與三人隔離,天幕之中的陰陽圖驀然閃出黑白兩道詭異光柱,於此時,李元一甩手,幾道靈覺打向空中,頓時,烏雲漫天,驚雷震響,幾條水桶粗大的白色電光從天劈下,恰好打在黑白兩道極反光柱之中。光柱隨之伴着絲絲雷鳴電光,三種能量巨柱直射而來。
檮杌也覺察到一絲危險氣息,但如今身形巨大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閃躲,只得揮爪抵擋。兩道極反之光與獸爪兩兩相撞,頓時一股無形的衝擊波擴散開來,一獸二人在僵持着。
樸祭此刻也收回了法杖,飛到檮杌左側,追風見勢不妙,一飛沖天直達檮杌頭頂。放下花如夢,急聲喊道:“不要戀戰,找機會逃走。”
在檮杌的字典裡何時出現過逃字,如今面對凡間修士居然被人勸退,頓時,腦海中的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檮杌突然咆哮一聲,狀若瘋狂。突然口吐人言,怒道:“凡間螻蟻,簡直螳臂當車,不知死活!”接着,獸爪奮力一甩,黑白極反之光生生被撲滅,連巨###陽手帕都被爪出三道口子。
慕蓉蓉與陰陽帕心神想修,法寶被破,自己也深受重傷。而李元也被打得狂退百丈。樸祭剛要施法,卻見眼前巨大靈獸散發狂暴之氣,又見慕容容深受重傷,瞬間急退。
情急之下,樸祭傳聲道:“此獸絕非凡物,各位速速離去,不可招惹。”二人一點頭,眨眼逃離此地。
追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令檮杌兇性大發,竟然把三位元嬰老怪趕跑,以後心中已然有了個底。追風猜測檮杌生性殘暴,也許是被困石室過久,逐漸磨其兇厲心性,變得不那麼殘暴了,往往需要強烈刺激才能激起原有的獸性。即便是肉身,那也是上古級別的肉身,發起怒來,不是幾個元嬰修者就能打倒的。
此時,檮杌恢復了神智,帶着追風二人朝巴縣方向疾馳。
陰陽宗。
“宗主,你看...這...”李元和樸祭來的通道囚室內看着眼前的三十多具屍體狂生怒意。
“把屍體處理乾淨,集結所有弟子主殿議事,不過區區築基後期而已,竟然可以瞬間殺死三十五名築基弟子,還搭上一個結丹期長老,哼!一羣廢物!”樸祭淒厲吼叫,全宗門人鴉雀無聲。
“李元,你親自速去飄渺城一趟,查查此人是何來歷,還有,他身邊的靈獸,記住,速去速回。”李元應聲而去。樸祭可謂出事果斷,鎮定自若,不愧爲魔道巨擘。
這時,慕容容略顯虛弱道:“宗主,我看此人只爲個女人而來。當時,抓這女子的時候其所在門派最爲棘手。”
樸祭點了點頭,面露厲色,咬牙切齒道:“花澗派......”
不知何時,樸祭手中抓住一根白髮。
兩日之後,花澗派正堂。
巴縣雖是花澗派分堂,但花將卻幾乎把此地當作總部了,因爲此地是跟飛刀門結盟之處,方便兩派之間密切來往。
“陰陽宗!”正堂內,主座之上,一位白髮老者滿臉怒容,拍案而起,此人正是花澗派老祖花甲子。
“將兒,你速速吩咐下去,散播消息,揭穿陰陽宗的奸計,另外再加一條,就說陰陽宗樸祭早已算出異度空間之門的下落,想借下個月的神卜大會矇騙世人,之後他們陰陽宗自享其成。”
花將應允,同時向追風致謝,隨後雷厲風行走出大堂之外。
人多眼雜,爲免事端,追風沒有讓檮杌跟來。花如夢體內的情毒已被老祖逼出體外,在房間休息中,並無大礙。
這時,大堂之上花甲子的視線落在了追風身上,狀若思態,捋了捋花白鬍子,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接着又上下打量着追風,在場所有人都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