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沒好氣道:“死了!”鳴的瞳孔劇縮,那面罩下的臉孔看不清楚是何表情,他道:“你說什麼?”星宿聽着他這話,彷彿要將他活剮了一般,氣道:“我說你再不請大夫,她就死了!”星宿又道:“寂四快去請大夫,最好的大夫!顧清,你迴避一下!”“是!”寂四正要出去。“等等!”星宿又道,“寂四,你不會功夫,還是你迴避,顧清你去,現在夜深雨大,若不願來,拿刀架來!”鳴將人搶了過來,顫抖着拉開了些布,但見疏桐頭髮散亂,衣不遮體,胸口脖頸上都有紫痕,纖巧的足踝上還殘留着鮮血,她的身體癱軟着,毫無生氣。
剎那間他彷彿有千萬把鋸子在身體將五臟都鋸裂了般,竟然悶了,忘記了痛,幾個時辰前她還在活蹦亂跳,同他鬥氣,同他一道行走山道,看遠山風景,一起沉默;還微笑着爲他別上了茱萸,自從孃親死後,她是第一個爲他別上茱萸的人。他將她冰冷的臉貼在自己的臉上,疏桐微微睜開眼睛,長睫毛輕輕扇動着他的臉,他看到她眼中倔強的淚光,用手去擦拭,反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一直咬着,久久不曾鬆開。他看着她,與她相視,用盡可能溫柔的眼神,不想刺痛她。
疏桐的淚大顆地掉落,彷彿外頭那傾盆的雨,她的嘴脣開合着,似要說什麼話,鳴將耳朵湊近了些,她道:“如果說我想死了,你會成全我嗎?”鳴道:“會!”他說話還是不留情面,不過她一直都相信他會!疏桐喘了口氣,縱然她屬於現代,縱然她有勇氣,縱然……她可以毫不在乎,可是她的淚依然奔涌而出,身處異鄉的孤苦,周遭人不動聲色的冷漠,身體上那刻骨銘心的創傷,讓她想到了死亡,那一刻她想死!話至嘴邊,她的嘴脣動了動,她氣若游絲,可是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不會就這樣死的……我從來沒有被打倒過……這次也不例外!”她的另外一個手上緊緊抓着一個盒子,她覺得此刻萬分孤獨,心頭的那點亮光也彷彿將要逝去,只想抓着一樣東西作爲憑藉,熬過去!鳴將疏桐安置回了齊芳齋,他不知道說什麼,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他只是坐在她身邊,手背上的牙印透着鮮紅的血漬。
他靜靜地守候,等待大夫。大夫來了,他迴避,大夫要水,他端水,大夫走時,他問:“傷得可重?”大夫輕答:“不可妄動!傷隔時間過久,失血過多!需得調息補血!”大夫去後,疏桐漸漸睜開了雙眼,其實她如何睡得着,只是望着天花板出神。鳴帶上房門,見星宿在門外等他。星宿神色疏懶,若無其事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話問我,便將自己送上了門!”由於服務器遭到大量攻擊,導致近日訪問不正常,目前攻擊仍在持續,但大致抵擋住了,如果訪問比較慢的話請諒解下!請牢記本站地址:零|點|書|院|本站將更換域名爲: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