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國王陛下在什麼地方呢?”展昭急切地問道。
夜松子站起身來,緩步走出屋外,向樹心城的頂端望去,夜色依舊,上方黑洞洞,透着無盡的深邃。
展昭也跟着走出房間,目光也投向了樹心城的上方,無盡的黑暗,如同吞噬一切的巨獸,要將展昭的心吞入黑暗之中。壓得展昭的心頭沉沉地,喘不過氣來。
“王上,就在樹心城的最高處!”夜松子緩緩地說道。
展昭目不轉睛地盯着上方,樹心城內,各種枝條,盤根錯結,錯綜複雜,難以尋路上去,道:“我們應該如何去樹心城的頂端呢?”
夜松子呵呵一笑,伸出左臂,張開手掌,裡面露出了一粒種子,“就靠它!”
還沒有等展昭提出疑問,夜松子就將手掌一翻,他手中的那粒種子也就落了下去,一直掉到地上。不過說也奇怪,那粒種子竟然直接鑽進泥土之中。
夜松子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拔掉上面的塞子,將裡面的灰色液體,滴向地面,大概又數十滴灰色液體滴入泥土之後,也像剛纔的種子一樣,直接鑽入了泥土之中。
展昭正在奇怪怎麼回事,就忽然感覺腳下的泥土有些鬆動,然後,在展昭驚諒的注視下,一抹小小的綠芽竟然破土而出!
緊接着,綠色的小芽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生長,兩片樹葉也越來越大!很快每片樹葉就有了一平方米大小了。
“站到樹葉上面!”夜松子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一片樹葉上面站着。
展昭雖然感到驚奇,但也走到了一片樹葉上面,軟軟的,綿綿的,但卻很有韌性,一個正常人的體重,也不會將樹葉壓爛。
還沒等展昭仔細回味站在樹葉上的感覺,他就發現,他所站立的樹葉正在緩慢上升!
是的,小芽正在繼續生長,慢慢的,已經有小樹般大小了,而展昭所站立的樹葉,此刻也距離地面一兩米了。
伴隨着小樹苗的漸漸生長,站在樹葉上的展昭和夜松子也越升越高!(特麼誰敢說電梯是外國人發明的?在中國北宋時代就已經有電梯的雛形了!有木有?誰也不許再爭了!外國人:我們沒發明電梯的人傷不起啊!)
展昭是幸運的,比當皇帝還要幸運,豈碼宋仁宗沒有機會來品嚐坐“電梯”的滋味。
樹葉一邊上升,夜松子一邊介紹道:“我們三大祭祀,各有各的能力;三祭祀主要以控制各種毒蠱爲主;二祭祀的能力是冰、火、毒三系攻擊;而我,則是控制植物的能力,之所以我的排名在他們上面,那是因爲我對植物的控制,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夜松子驕傲地說着。
大概上升了四五十米之後,這棵樹的生長也逐漸慢了下來,漸漸地有要停止的趨勢,而此時距離樹心城的頂端,直少還有五十米遠。
夜松子不以爲意,再從懷裡掏出那個白色的小瓷瓶,這次,他把瓶子裡的所有灰色液體全都倒到了他們腳下的這棵樹上。
原本生長逐漸緩慢的樹,吸引了灰色液體之後,再次發瘋般的上長,只是轉瞬之間,又升騰了三四十米!
片刻之後,至於來到了樹心城的頂端,再往上的話,就是紛繁複雜的的枝條,難以再上升一步了。現在的他們,已經離地面一百多米了(相當於35層樓那麼高)。
在這裡,有一條特別粗壯的枝條,水平橫在樹心城的頂端,就好像是房樑一樣。
“展大俠,請!”夜松子微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上橫樑,在前面帶路。展昭自然是緊隨其後。樹心城的頂端,還是在蒼劍神樹的內部,並沒有出樹,所以這個地方也是非常黑暗的。
不過,展昭目力驚人,在漆黑的環境裡面,也能正常視物,當下沒有半分停留,緊緊地跟隨在夜松子的身後。
“展大俠好目力啊!”走在前面的夜松子讚歎道,“老夫在這黑暗中行走如常,一是熟悉這裡的環境,二是老夫能夠操控植物,利用植物來引路!沒想到展大俠僅憑內功和眼力,也能夠看得如此清晰明白,真的令老夫佩服啊!”
展昭此刻雖然內心中心急如焚,但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道:“前輩謬讚了,晚輩雕蟲小技,倒是在前輩面前獻醜了。”
“展大俠不必謙虛,”夜松子一邊慢慢地走着,一邊說道:“老夫雖然從未出過青山峽谷,但也可以肯定,當今江湖之中,武功能超過展大俠的,定然不會太多了!”
展昭略感奇怪:“前輩足不出戶,竟也能知道天下之事?”
夜松子笑了笑,道:“在你們來的路上,不知有沒有遇到過一條小河,在那條小河的旁邊,有一所木屋,屋裡的孟婆,跟老夫做了幾十年的鄰居,她便有這種秀才不出屋,能知天下事的本領。”
“哦?”展昭道:“晚輩在來的路上,倒也遇到了孟婆前輩,只不過她也沒有過多的提起天下之事!”當時孟婆只顧着跟江小玉敘主僕之事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
夜松子道:“孟婆有一根竹笛,神妙無比!此笛一吹,森林百鳥齊來,彙集在她身邊。”
展昭雖然沒有見過此情此景,但從夜松子的描述中,也隱約能感受出來如果竹笛,百鳥齊來,圍繞着一個老人上下翻飛,飛舞,是壯觀,是唯美,還是?展昭想不出來形容詞。
夜松子接着說道:“幾是飛來的鳥,都是來自天下各地,孟婆她精通蟬鳴鳥語,這些鳥兒就通過這種方法來告訴她天下之事。”
展昭嘆息一聲,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多不勝數啊!自己只不過是滄海之一粟,再渺小不過了!想到孟婆,如果江小玉身上的傷難好,展昭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孟婆交待了。
二人在半空中橫行的樹枝上行走,走了大概十分鐘,停了下來,夜松子又從懷中取出火刀火石,磨擦了幾下之火,往旁邊一點,一個火盆頓時被點燃了。
周圍一亮,展昭看到,那是有由三根鐵鏈吊着的一個鐵盆,鐵盆裡正有那剛被夜松子點燃的熊熊烈火,正在旺旺地燃燒着。
夜松子又轉身點燃另一個火盆,兩個火盆來照明,周圍亮堂了許多。藉着搖曳的火光,展昭看到,一扇木質的大門,出現在他的眼前。
門上刻了兩個獅子頭的門環,面目猙獰。單以目力測算,這扇大門應該十分厚重,平常若沒有幾個壯漢合力,恐怕難以打開。
“王上!”夜松子恭敬地站在門外,朗聲說道:“大祭祀夜松子,帶南俠展昭,前來參見王上。”
門內靜寂無聲。
夜松子只得再稟一遍:“王上,大祭祀夜松子,帶南俠展昭,前來參見王上!”
“宣!”一個清脆地,宛如十來歲的男孩子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多謝王上!”夜松子子恭敬地回答道,同時,悄聲對展昭說,“我王的相貌如同十幾歲的少年,聲音亦是如此!待會見到王上,展大俠切不可驚訝,因爲我王的實際年齡,已經一百多歲了!”
什麼什麼?沒聽錯吧!一百多歲的人,長相和聲音像十幾歲的少年,展昭對這夜郎國王的好奇心再度提升了起來,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