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鳳微笑點頭,見天月寵溺的笑道“怎麼了,跑的這麼慌。”
“我看夙鳳回來了,高興啊。”悠悠眨眨眼睛,夙鳳笑了,那眼裡的東西,天月不明白,她心裡卻是清楚的,天月不懂得女人的心,也不懂得她們的醋意。
宣告性的抱了天月下,悠悠才離開,找剛纔被她晾在一邊的百靈和明夏。
天月無奈的笑了下,看夙鳳,“她一直都這樣隨性。”
夙鳳看着他,“你是真的不明白”
“她是吃醋了,你對待每一個人都好,她可以容忍,但是,當你對待她和別人一樣的時候,她就開始難受了,愛不能忍受你對所有人的好,愛是不能分享的。”夙鳳淡淡一笑。
“所以你放棄了逸天?”天月有些愕然,卻是不動聲色。
“不是我放棄他,是他放棄了我。”夙鳳轉過身去,沒有看他“天下,我還是會幫他奪,但是,天月不要懷疑我。他身上的鳳凰圖,就是我幫他的原因。”
“你放下了嗎?”天月問道,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蕭條,落寞。心上滑過尖銳的疼痛。
“天月,不要讓我傷害你,所以離我遠點。”夙鳳似乎在嘆息。孤傲的背影迎風而立。
“夙鳳……”天月忽然不知道怎麼說了,枉費他號稱東臨無所不能的神話,卻無法安慰眼前的女子,她的身影,孤傲而落寞,卻散發着不許人靠近的冰冷,明明是溫潤的面容,卻有着淡淡的清冷。
夙鳳卻沒有聽到。依舊站在那裡,站了許久。
天月始終不知道該怎麼說,忽然來了一人,低聲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天月神色一變。急忙離去。遠遠的又回頭看了看她。
----
“夙鳳”夙鳳剛想坐下來喝口水,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百靈、悠悠和公主去了皇宮,天月也出門了,在王府能這樣叫她的就只有東方逸天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和公主出去了嗎?”夙鳳淡淡道。
“你身體好了嗎?”東方逸天問道“天月說你傷的很重。”手還沒有碰到她精緻的面容,就見她輕輕的躲開了,心中有一絲失落。是啊,她不再屬於他,或許從來沒有屬於過。
“多謝王爺關心,夙鳳已經沒有事了。”夙鳳淡淡一笑,精緻的面容似乎有魔力一般,引人再難忘記,有一瞬間,東方逸天看的呆住了。
“沒有事情就好。”忽然逸天不知道怎麼說了,她還是同樣的笑容,似乎從來就沒有傷心過,沒有難過過,淡然的笑容,淡然的讓人想揭開她的笑容,看看除了笑容,她還有什麼?
“王爺和南宮傲天談的怎麼樣了?”夙鳳問道。她現在關心的是還有多久可以實現東方逸天的霸業。
“他答應了我們,在我登基五年內不得進犯東臨,下月初開戰,南文的軍隊已經駐紮在北興的邊境上了。”東方逸天正色道。
“條件是什麼?”夙鳳慢慢的品着手中的茶。
“所有的戰利品歸南文所有。”東方逸天嘆息道。
“打仗需要大量的金錢,若是所有的戰利品歸南文,我東臨別說一年,就是五年也恢復不過來,若是如此,我們得不償失。”夙鳳愕然道,不明白他怎麼這樣的條件也答應了。
“他是說所有的戰利品歸他們,可是卻沒有說我們的士兵不能強搶啊。”東方逸天笑起來,夙鳳卻覺得那笑容是如此的殘忍,她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沒有錢拿什麼去打仗,打完仗又沒有利潤,可是沒有說不準搶啊,東臨的士兵在北興搶些錢也是正常的,只怕遭殃的就只是百姓了。
夙鳳微微嘆氣,又是一筆殺孽。“下月不是要迎娶南宮公主嗎?”
“婚期後拖,戰事爲先。”東方逸天看着她,眼底不自覺的溫柔“你就不要去了,留在京城吧,身體好了是最重要的。”
“不,你的天下我幫你奪,我答應過你的,和你一起看着東臨的天下。”夙鳳堅定的笑道“我怎麼可以退縮。”
東方逸天有些錯愕,微微笑了,明亮的髮絲,溫柔的笑容,俊美的讓人失神,寵溺的看着她,“好,和我並肩天下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夙鳳微笑,掩飾住眼底的厭惡和迷離。
待東方逸天離開,只見樹上傳來戲謔的笑聲“皇上批准了,下月東方逸天和東方楚嚴出任元帥一職,東方逸天作爲主帥,而東方楚嚴做爲副帥隨行。”
夙鳳沉吟片刻,道“準備下吧,我們隨軍出發。”
“決定了?”鳴鳳挑眉道,俊美的容顏有些錯愕,“去哪裡做什麼,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啊,一幫人類愚蠢的互相殘殺,然後爲了一些身外之物拼的你死我活。”
“天下是用白骨堆成的,你不想看看嗎,還是你怕呢?”夙鳳似笑非笑道。
“我怕?”鳴鳳不屑道“我怎麼可能怕,我是什麼人。”
看鳴鳳的不屑,夙鳳笑起來“那就好,下月我們隨軍一起出發,成家那裡打點好了,別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出什麼亂子。”
“放心好了,成家向來言而有信,既然支持了七王爺,就不會輕易改變。你也知道一旦輸了,是什麼結果。”鳴鳳懊惱道,被她給騙了,激將法,下次他記住了。鳴鳳微笑,“走,帶你去見個人,這人等你好多天了,那天見你,看你身體不舒服,就讓他等着了。”
“誰。”夙鳳奇怪道。
“你救的成家的人。”鳴鳳笑的十分詭異。
“成其雲。”夙鳳想了起來,“成家的獨子,他來做什麼?”
“感謝你啊。”
“相互利用罷了,謝什麼謝。”夙鳳冷笑道。
“話不能這樣說,畢竟要不是你,恐怕他現在早就去見閻王爺了。”鳴鳳的語氣分明就是在嘲笑“你是桃花到哪裡都會開啊。”
夙鳳瞪了他一眼“我沒有時間,你告訴他,我忙的很,救命之恩,夙鳳可是受之有愧。”
呵呵,鳴鳳乾笑,“我說了得有用,他可是倔強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