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顧認真的說,似乎是心意已決,久安鳳盯着他是肯定要走的樣子有些擔心,急忙的拉着他的手說,“先生,我還有好多地方沒有去過呢,我們不要這麼快回去好不好?”
蘇顧垂下簾子看她慌張的模樣欣慰的笑了笑:“小鳳,難道山裡不好玩嗎?丫丫還等着我們回去呢!”
久安鳳神色慌張的看着她,見他笑得溫和,但她不想這麼快就回去,她還沒有弄死白棲月,還不能走,她一定要等到白棲月真的死了纔回去,她不甘心馬上就要實現的事情被人阻止了。
“先生,我們再多住幾天好不好,我有一些好朋友,我要去跟他們告別。”
久安鳳緊張的問,在他的注視下越加的心慌,“先生,我想再多玩幾天可不可以?”
久安鳳慌張的神色完全被蘇顧看在眼裡,見她這麼緊張,蘇顧突然儒雅一笑,“小鳳,既然這樣我們便多住幾天,等你道完別我們就回山上去,你要早些動身,莫要錯過了一些事情。”
蘇顧說完就帶着她繼續走,而久安鳳一直跟在他的背後,看着他的背影,回想剛纔他的神情和話着實的可疑,總覺得他有什麼事,但就是說不出來。
——客棧——
鳳棲寒回到了客棧,便看到了一羣人堵在門口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忽然,一陣琴聲從房間內傳來,鳳棲寒仔細的聆聽着,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因爲白棲月沒有將靈力注入償琴,所以這只是單純的彈奏。
鳳棲寒橫生一計,從樹上折下一片樹葉與之和鳴,此曲餘音繞樑只應天上有。鳳棲寒與白棲月配合的惟妙惟肖,應當爲琴瑟和鳴鐘鼓齊鳴。
優雅的琴聲引來了衆人的駐步,也就是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堵在門口的原因。
鳳棲寒從窗戶而進,見她今日有如此雅興彈奏,問:“你今日莫不是腦抽了,怎麼會玩弄這般有詩意的東西,許是想要褪去女魔頭的稱號而成爲舉案齊眉的賢良內人?”
白棲月彈奏的是他教她的那一首,她雖然已經是三重天了,但是憑藉償琴確實能獨佔一方,只是她想要的是變得更強,無論四方八面,來者皆殺!
“你還是一樣的鳳棲寒。”白棲月道,自從他成人以來,她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可能與以前的不一樣了,總覺得參雜了什麼。
說到不要臉,鳳棲寒是真的不要臉,馬上就湊過去了,“那本公子就不要臉了,反正能抱得美人歸。”
“那豈不是成全了你。”白棲月並不接受他的流氓,給人一種孤傲清冷的感覺。
鳳棲寒當真是不要臉,用手肘推了推她示意一下,白棲月嫌棄的挪了挪位置,“不要打我的主意,你會死的很慘的。”
“本公子還沒有嘗試過死得滋味,要不你來讓本公子試試?”鳳棲寒還是沒有下限的刷着白棲月的三觀,白棲月給他一記白眼。
突然想到壬戌涅璽應該很快就會登基,白棲月問:“登基那日,我們便離開。”
鳳棲寒爽快的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意見,“本公子今日見着了葉紫涵,他與白鶴與聯手想要除了我們,本公子想着讓她製造一場火宅,向世人證明我們自己死了,這樣便可用新的身份,更有利於我們行動。”
所以這就是他放走了葉紫涵的原因,他說的並無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棲月深思熟慮之後贊同的點了點頭,“白楠宸與我說了,我父親的後背上有一個蛇的圖案,按照這個尋找應該能快些時間找到。”
“這世間背後有蛇圖案的人多了去,不過我們會先路過壬子國,去好好的問一下,或許就能知道更清楚的消息。”
鳳棲寒分析着,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站出來與白棲月並肩而行,這也讓白棲月慢慢的依賴他。
“葉紫涵縱火一事還有白鶴與參與,你我到時要更加小心。”白棲月囑咐,白鶴與雖然人老了,但是他的心思會更加的縝密,若是火災之外還有險境,那他們到時可能會慌了手腳。
火災並不可怕,因爲鳳棲寒可以浴火重生,這些火根本不足以讓鳳棲寒受傷:“今日本公子還得知了一個事,那便是白韶樂已經死了,是從葉紫涵口中得知,也不知中途出了什麼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
白棲月回想起她當初將冷水與熱水潑在她的身上,那滾燙的熱水應該讓她毀容,只是白韶樂不會自殺,那麼就有可能是他殺。
“白韶樂死了,壬戌洛逸也會活不長。”鳳棲寒認真的說,而白棲月疑惑的看着他隨後又想明白了,一個人如果真的愛另一個人,那麼他們都會願意爲對方付出生命,沒想到他們是真心相愛。
白棲月落下視線,不知在想什麼!
——皇宮天牢——
壬戌洛逸已經被換在這裡許久了,一直在等待着有人能來救他,只不過這都是幻想,壬戌洛逸心灰意冷的坐在牢房裡。
突然傳來鎖鏈碰撞的聲音,隨後就有一絲絲的光線透進來,壬戌洛逸激動的站起來,渴望的抓緊鐵門,目不轉睛的盯着門。
門被打開了,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獄卒,獄卒端着飯菜,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是怎麼也比其他犯人的要好,因爲他現在還是太子,待遇不會差到哪裡去。
“太子,吃飯了!”
獄卒對壬戌洛逸還算尊重,至少會叫他一聲太子而不是粗魯的稱呼。
獄卒把飯菜遞給壬戌洛逸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喝着點小酒一個人獨飲,獄卒也是在宮中生活了幾十年,看過無數的人,喝着點小酒把近來的事都說遍了。
“也不知道先皇怎麼會突然出事,這麼好的國主竟然就在一日之間駕鶴仙去,不過還好有五王爺撐着,壬戌國纔沒有出現什麼事情。”
獄卒喝了口酒繼續說着,壬戌洛逸坐在地上吃着飯菜聽獄卒說:“葉紫涵已經是五王妃,而且還有了身孕,她也就是以後的皇后了,只不過以她的脾氣也不可能是母儀天下。”
獄卒說着,罈子裡的酒也漸漸的少了,從微醺到酩酊大醉,獄卒趴在桌面上,嘴裡還咕噥着,壬戌洛逸聽不清他前面說了什麼,但是他已經到白韶樂也死了這幾個字。
壬戌洛逸激動的從地上站起來,抓着鐵牢大喊:“喂,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快點起來,快點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壬戌洛逸大喊,拼命的搖着鐵門,卻也沒有讓呼呼大睡的獄卒醒來。壬戌洛逸猛地一踢鐵門發泄自己的情緒。
韶樂不會真的出事了吧,他要怎麼出去啊,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事!
壬戌洛逸心想,他想要馬上的衝出去去找韶樂,去看她有沒有出事,如果真的出事了怎麼辦,怎麼辦!
壬戌洛逸越想越煩,越想越怕,最後坐在地上不斷的給自己催眠,“韶樂不會死的,我們還沒有成親呢,她不可能會離開我的,不可能的!”
牢房中,只有熟睡的獄卒和幾近崩潰的壬戌洛逸。
——妄世府——
壬戌涅璽還在書房中沒有出去,葉紫涵在這時端着燕窩慢慢的走進來,端莊的說:“表哥,我熬了一些燕窩,你喝一點吧,也算是給你補補身子。”
葉紫涵未經壬戌涅璽的允許就把燕窩放在了書桌上,壬戌涅璽一直黑着臉並沒有給她什麼好顏色。
“表哥,不要太勞累,休息一下吧。”葉紫涵給他收拾着,卻在一本奏摺上看到了關於白棲月的一些事情。
葉紫涵看着上面的信息,雙手顫抖着,對着還不知道的壬戌涅璽,佯裝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說:“表哥,白棲月親口告訴我說她要離開。”
葉紫涵認真的看着壬戌涅璽,想要知道他的反應,想要知道在他的心中白棲月有多大的地位。
她以爲她會知道但是她失算了,壬戌涅璽不但沒有告訴她,還特意走到了她的面前。
葉紫涵欣喜若狂的看着他,掩飾着自己心中的惶恐,壬戌涅璽將狠戾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說:“誰允許你在本王的面前提起白棲月的事!”
突然暴怒的壬戌涅璽問出這樣嚇人的話,讓葉紫涵猝不及防的一顫,雙眸驚惶的看着他的模樣,尷尬的笑了笑說,“表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聽到以前兩個字的壬戌涅璽譏諷的笑了,用手掐住她的下巴,不斷的加大力度。葉紫涵被他掐的生疼卻還要咬牙堅持。
“本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指點點了?”
葉紫涵被迫對視他越來越黑暗的眸子,心跳不斷的加速,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到了嗓子眼上。
“表哥…”
葉紫涵害怕的叫着他,壬戌涅璽盯着葉紫涵低聲的臭罵一聲:“混蛋!”
壬戌涅璽用力的甩開了葉紫涵,葉紫涵受了慣性趴到桌面上,差點就摔倒外地。
壬戌涅璽的冷眼掃着葉紫涵,隨後就出去了,葉紫涵擔憂的看着離去的壬戌涅璽,不知道自己到底觸碰到他什麼底線了,爲什麼會突然暴怒。
壬戌涅璽走到廳裡,所有的下人都錯愕的看着他,沒有人敢上前去詢問情況,因爲他們都知道命重要。
回來的葉良辰看着他黑化的樣子,走到他的面前毫不畏懼的說:“你是想變成什麼樣?”
葉良辰的話讓壬戌涅璽瞬間斂去了戾氣,什麼都沒發生的看着他:“下令,壬戌洛逸得了失心瘋以後胡言亂語,辱罵列祖列宗,他日斬立決以慰先皇。”
葉良辰一回來就聽到這麼決絕的消息可是有些受寵若驚,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讓他去辦,真是好激動。
“那就這麼說定了,殺了壬戌洛逸是你的旨意,出了什麼事不能怪我。”
葉良辰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壬戌涅璽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只是因爲葉紫涵提到了白棲月三個字。
“怎麼對她這麼敏感?”壬戌涅璽捂着頭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變得這麼敏感了,聽不得別人去說她。”
“呵呵。”非墨老頭子在妄世府的上方看着,看到壬戌涅璽這麼的困惑,滿意的笑着去找葉良辰,爲情所困的帝王啊,無論怎麼樣都要渡過情劫。
——閣樓——
自從男子離開之後神秘人就一直沒有出來,男子有些擔心神秘人會不會作出什麼,所以輕輕的走進去了。
男子看到神秘人竟然睡着了欣慰的關上了門出去了,男子坐在椅子上品酒,果然還是小傢伙準備的酒好喝,幾千年他都沒有忘記,這世間誰比小傢伙更瞭解他。
“既然已經出現了,那就沒有要躲避的理由,就憑你們還想封印我,不自量力!”
男子饒有興趣的搖晃酒杯,自言自語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壬子國,那倒是好地方,不過似乎不太歡迎我。”
男子獨飲一杯空殤,最後把所有的話都放在了肚子中,留給自己慢慢的聆聽。
男子等待着,神秘人從房間中出來,望了一眼男子逃避的躲開了他的視線,神秘人從他的身旁走過,男子突然站起了身擋在他的面前。
男子盯着他,但是神秘人沒有擡頭,這讓男子有些不滿,用食指輕佻的擡起他的下巴,“看着我,告訴我你要去哪裡?”
神秘人用手推開了他低着頭說:“我要出去辦事。”
“辦什麼事?”
男子似乎想要知道神秘人的一切行蹤,問了又問,但是神秘人只道了一聲他要出去就不理會男子。
男子看着神秘人傲嬌的背影一揚嘴角,“小傢伙,不要讓我失望。”
神秘人走出了閣樓就飛身不見了。
——皇宮——
得到命令的葉良辰四處遊走,看不出是來辦事的。非墨老頭子就跟在他的身後,葉良辰靈機一動拐進了角落裡,非墨跟上去並沒有看到人,馬上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葉良辰洋洋得意的從他背後走來,“老頭子,你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