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同樣是傲嬌的桃桃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給他面子,這不是雙手抱胸別過臉去嗎?
鶴清與桃桃也生活了將近一千年,桃桃什麼樣的性格他還會不知道,所以這個時候就十分奉承的諂媚,恭敬的彎腰湊到她的背後說:“女王大人,你就行行好吧,可憐可憐我這個無名小輩。”
“那你下次一定要把東西給我吃!”
桃桃看着他,知道他是誠心誠意的,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他,而鶴清得到她的答應後歡呼雀躍的點頭:“一定一定。”
“你可不要忘了。”桃桃死要面子的看着他樂壞的樣子說,而鶴清再三承諾後像過街老鼠一樣飛奔的跑了。
而滿意的桃桃猛地想起以前,向着早就不見人影的地方追上去大喊:“你給我站住,你不能又跑了,不會來!”
其實鶴清很多時候都答應過桃桃一定給她吃的,但是往往第二天就會看不到人,然後就會聽到舞娘在哪抱怨說鶴清這小子又不聲不響的跑了。雖然每次都有經驗但桃桃還是會上當,而這次,想必是不會上當了。
早就跑了的鶴清躲進了白棲月的房間裡,房間所在的地方可是舞娘居住的樓閣,一般人是不能進來的,就連桃桃都不行,所以她肯定不會進來的。
鶴清利索的關上房門,靠着門休息,得瑟的說:“小丫頭片子,還想要我給你帶吃的,做夢去吧!”
“要我給你吃的,那是不可能的,我是怕你下次一激動把我弄死了纔沒有讓你吃這麼胖,不然下次要是要我抱你,我死了誰負責。”鶴清娓娓而談,可是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他也不是沒有抱過桃桃。
說來着實讓人心疼,舞娘剛剛把桃桃帶回來的時候,是一個讓人心生憐愛的小女孩,肥肥的嬰兒叫很像讓人掐一把,而那時他正好在,桃桃就朝他伸出手。
鶴清也是第一次當哥哥,看到桃桃主動的向他索抱就欣然的答應了,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然後伸手一抱,當時抱的時候也沒覺得多重,但是當真正把她抱起來的時候,他雙腿都軟了,直接倒在地上了。
那時候可真是要命了,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的,自從小時候有過經驗他就再也沒敢去抱桃桃,而他也看到過不少主動去抱桃桃,而都被桃桃砸暈的人,那場面真是毛骨悚然。
這可不是吹的,鶴清現在想起來,渾身都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真是一個死丫頭,咋這麼重。”鶴清自言自語,隨後就走進了房間裡,喊着:“你的眼疾有辦法了,我已經幫你找到解藥了,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我,我可是冒了生命危險把你拿回來的。”
鶴清誇誇其談,可是把自己得藥的艱辛歷程都說了一遍,想着白棲月一定會感激涕零的跪下,抱着自己的雙腿哭爹喊孃的說一定要給自己做牛做馬。
一想到能有人這麼心甘情願,鶴清就不由自主的仰天放蕩不羈的狂笑,然後哼着小調走進去。不過他也只是想想。
白棲月不但沒有感謝他還把他當成了仇人,想要殺他,因爲他走進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白棲月,當他察覺背後有人的時候一把錚錚透着殺氣的劍準確無誤的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嚇得馬上舉起了手。
“你是誰!”問他的人是白棲月,但是白棲月似乎並不知道他是誰,警覺的問。
鶴清狐疑,偷偷的轉過頭看到是白棲月沒錯,但是白棲月怎麼會不認識他,自來熟的說:“我是鶴清啊,你不會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吧!”
鶴清想着,他沒有注意到白棲月眼睛中一閃而過的紅光,而此時的已經不是白棲月了,而是東皇左一,東皇左一不認識他,自然想要殺了他。
“吾,與你沒有關係!”
東皇左一認真的說,聽的鶴清一頭霧水,想着白棲月可能是腦子一熱說的玩笑話,就不配她玩了。
鶴清一個靈活的轉身就從他的遏制下離開,站在她的對面才發現原來不是本人,不過他還是比較好奇誰會在她的體內。
“你是誰啊,竟然會在她的體內。”鶴清打量着他,因爲是借用了白棲月的身體,所以他只能夠從她的眼睛中分辨出到底是不是本人。
“汝,不配知道吾的名字!”
對於東皇左一來說,鶴清的能力足以對他構成威脅,所以他並不想讓鶴清知道關於他的事情。
東皇左一說完就對他動手,東皇太一劍芒輕拭,從鶴清的手臂上擦過,挑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白皙的手臂上留下血液。
“我可不會憐香惜玉的,要是她擦破了皮,我可不會主動承認的。”鶴清打趣着說,正想準備動手,卻不料東皇左一就離開了,是從正門離開的。
鶴清看看他離開的方向又看看自己的傷口,馬上心疼了:“我的手臂啊,怎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鶴清抱怨着,他可是把自己當成是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了,不過他也只是說說,這一點小傷很快就能癒合了。
“那就這樣吧,明天再去找鳳棲寒。”
鶴清看了看自己已經癒合的傷口漫不經心的說,隨後就關門睡覺去了。
此時已經三更了,但東皇左一還在外面奔波,他帶着東皇太一來到了霧靈湖,還好惡魔魘與君漓墨沒有馬上動身,他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一到了霧靈湖,東皇太一就從劍身裡出來,與東皇左一一起找到了惡魔魘。
“先王。”
“先王。”
兩個人同時喊,背對着他們的惡魔魘並沒有轉身,倒是君漓墨轉過身來禮貌的喊了他們。
“你們二人暫且留在壬子國好好的歷練,我與小傢伙要先回宮殿。”惡魔魘說,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從語氣中聽出他的堅決。
“是。”
兩人齊聲回答,並沒有任何的問題,而君漓墨則是很不好意思的攔着他們。
“我已找到合適的肉身,只不過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
惡魔魘淡定的說,而東皇左一聽到後十分激動的問:“請先王指明。”
“壬子恆。”
惡魔魘也想到他會這麼緊張,只是說完就離開了,而君漓墨看着他們鄭重的說了後會有期就跟上去了。
東皇左一顧不得這些,將喜悅全部寫在臉上對着東皇太一喊:“哥哥,你能夠重塑肉身了,我們馬上就去找壬子恆。”
看着他興奮的模樣東皇太一固然也高興,望着他心領神會的點頭,而東皇左一更是興奮的抱住了他。
他期盼已久的終於要來了。
“哥哥,你又能擁有一個身體了。”
東皇左一激動的說,而東皇太一爲了迴應他點頭。
“哥哥,我們何時動身?”東皇左一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壬子恆的身體了,他想要看到東皇太一再次擁有肉身。
“左一,我們今日出發。”
“好!”
今日便是現在,只不過長夜漫漫更何況是陰雨連綿的天氣,本只是風雪交加,但是不知爲何的就突然下起了綿綿的細雨,讓人好不纏/綿悱惻。
天氣的變化並沒有影響武林大會的進行,壬子祁早早的在會場等候,看着陸陸續續走來的人都沒走看到鶴清的身影。
“殿下,人都快來齊了。”柯覃從人羣中走來小聲的對着壬子祁說,會場的門快要關上了,但是鶴清還沒有來,如果鶴清沒來,那麼武林盟主就很難給鶴清了。
壬子祁也知道鶴清沒有來,但是今天是閉幕儀式了,無論如何都要選出武林盟主,更何況下面的人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先開始吧。”壬子祁說,不可能就爲了等鶴清而不進行。
“好。”柯覃得到命令就下去了,而壬子祁不安分的做着,四處張望着,想看看鶴清有沒有來,只是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到。
因爲是閉幕儀式,今日的會場可是熱鬧非凡,外面的人聽到裡面人的雀躍聲,都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而爬上高高的圍牆偷懶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比賽。
會場上自是人聲鼎沸,但在客棧卻是一派清冷,也許是因爲都去觀看比賽了,所以客棧一大早就開始忙活了,現在也安靜了。
小二坐在椅子上用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拿毛巾擦着桌面,望着門外淅淅瀝瀝下的不聽的雪雨感嘆。
“掌櫃,怎麼還沒有回來,子笙姑娘的劍也不知下落,這叫我怎麼交代啊!”
小二眉頭皺的可緊,都能看出是一個川字了,細細想來掌櫃的也離開客棧一天一夜了都還沒回來,小二對自家掌櫃的爲人處事也是一知半解,要是在外面過夜許是去了窯子,舞娘的那個窯子當真是害死人。
“掌櫃,你早點回來吧,把子笙姑娘的劍還回來。”小二感嘆,而此時從樓上走下來的鳳棲寒見今日客棧清冷,留下的兩三桌人在吃飽後都散去了,只留下小二一個人發呆。
悵惘的小二沒有注意到鳳棲寒下來,直到鳳棲寒撐起一把油紙傘準備出去的時候纔看到,馬上起身問:“客官,你是要去哪裡,外面陰雨綿綿的,積雪溼漉漉的,這路可是不好走。”
小二的話讓他醍醐灌頂,卻也讓他迷茫,他只知道要出去,但是去哪裡卻不知道。
鳳棲寒正欲打開傘的手微頓,想要如梅花綻放的油紙傘又默默的枯萎了,有一種花十分的罕見,開花的瞬間便是凋落的瞬間。因爲如此之奇特纔會罕見,而鳳棲寒卻能夠親眼看到這樣的話。
鳳棲寒將油紙傘放在地上,也許他是不想走了,也許是這天不必撐傘。
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裡見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過來,那人好像顧不得淅淅瀝瀝的雨,慢慢的倒還有些像喝醉了酒的。
來人看不清,直到走的很久了才走到門口,而來的人正是掌櫃,渾身都瀰漫着一股酒臭味,不過好在是因爲下雨天,酒臭味並沒有難麼濃烈。
掌櫃渾身溼噠噠的,雙眼昏昏欲睡,靠在門邊上看着鳳棲寒,湊近了看才知道是鳳棲寒,嚇得就摔到了地上,濺起骯髒的泥水。
“你,你…你…”
掌櫃好像是記得打傷他的人就是鳳棲寒,一想到自己把東皇太一弄髒了就十分的害怕,擡着頭僵硬的看着頭,雙腿瑟瑟發抖着。
面對掌櫃的驚慌失措,鳳棲寒居高臨下的垂簾看着他,只聽得他陸陸續續的只說出幾個字,面無表情的模樣真是讓人害怕。
“別,我不是故意弄丟劍的,你不要殺我!”
有了心理陰影面積的掌櫃不敢再惹怒他了,開口就是承認自己的錯誤,他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恐怕是因爲害怕加上天冷。
小二慌張的跑過來想要扶起他,但是掌櫃錯把小二當成了鶴清,一直挪着屁股往後退。
“別,別過來。”
掌櫃花容失色的不斷的往後退,但是他經過的地方的積雪消融的極快,而且還有一些餘溫,看着掌櫃溼漉漉的樣子,雙腿瑟瑟發抖,想必一定是害怕的尿褲子了。
“掌櫃!”
小二看着掌櫃的樣子着急的大喊,怎麼看也都是瘋了,那這可怎麼辦。
小二焦急的大喊,而無心看他們的鳳棲寒再次將實現擡起,而這次在朦朧中有看到一個人的身影。
來者似乎是一個女子,那女子小心翼翼得很,在雨中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一家客棧,再錯愕之後邁着急促的步子走過來了。
他看到那女子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走到這裡,在快要靠近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好像本是能夠看到的突然看不到了,一下迷茫到不知去哪裡。
雙目失明!
鳳棲寒想到這,猛地想起了白棲月,只是白棲月有鶴清看着應該不會出來,就算是出來也不會來着。
鳳棲寒在心中這麼想着,可是他是多麼的渴望來的人就是白棲月。他明眸注視着愈走愈近還是朦朧不清得人影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