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污染社會?再造?
這是什麼話?聽不懂,可是看小雨一臉的怒色,應該可以猜到這不是什麼好話。
白日對着她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值得。”
穆天擺了擺手道:“把他們給我帶回去。”
懇白日沉聲道:“沒這個必要,我們可以自己走。”
小雨也道:“對,我們有腿有腳的,可以自己走,不用你們架着。”在不知不覺間,她也用上了“我們”,白日聽的心裡一喜,小雨自己倒是沒察覺有什麼不妥。
可是關押的時候,穆天卻是要把白日和小雨分來來,白日冷聲道:“穆天,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把我關起來,我仍然有足夠的能力讓你生不如死。”
讓大白日的,暖洋洋的天,穆天竟是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兩人四目相對,穆天轉身對着正準備將小雨關向別的地方的士兵揮了揮手,對這白日低聲道:“我就不信在夷族的地方你還能那麼囂張。”
白日道:“只要到了那裡,我都有囂張的資本。”
彷彿賭氣似的,穆天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個囂張法。”說着竟是強硬的拽起小雨,他竟是要親自帶小雨離開這裡。
白日的手腕微翻,只聽“碰”的一聲,纔剛剛走出一步穆天就發出痛呼的一聲。
他的左腳被一個鐵夾子緊緊的夾着動彈不得。
小雨看了一眼,不禁樂了,道:“這是老鼠夾子哦,用來夾你,是最合適不過了。”
穆天坐在地上,雙手使力的去掰那鐵夾子,可饒是他渾身的力氣都用上了,那鐵夾子竟還是紋絲不動。
他心裡惱怒,衝着那站在一旁的士兵喊道:“都愣着幹什麼呀,快來給爺把它弄開。”
這鐵夾子甚小,可以使力的地方不多,就算是人再多,也是無用。
“給爺拿刀把它砍了。”穆天看着這麼多人竟然打不開一個夾子,大喝道。
可是有誰敢去砍,一刀下去那還不得連着穆天的腳一起砍下來啊。
戰戰兢兢的拿着刀,卻沒有人敢真的砍下去。聽潮閣首發
小雨道:“真是一羣膽小鬼,既然你們都不敢做,把刀給我,這就算是沒了左腳,成了跛子,頂多是走路不方便嘛,也比帶着這個夾子丟人現眼的好哇。”
其實她也只是說說,那裡有勇氣去砍。
幸好也沒有人敢把刀給她。
白日淡淡的開口:“這鐵夾子曾在劇毒中淬過。”
他沒有說完,穆天卻已是變了臉色。
小雨吃驚道:“啊,劇毒啊,這要是黏上一丁半點的,還不得要了性命啊,我說你們還是趕緊砍吧,沒了左腳總比沒了性命要好幾千倍幾萬倍啊。”
穆天的臉色變了幾變,手重重的錘在地上,道:“就依你,快給我打開。”
白日的手腕翻動,那鐵夾子便張了開來,穆天抱着左腳大呼小叫,暮的,又覺得此舉有份,將腳放了下來,對着周圍的人道:“看什麼,扶爺起來。”
說完,狠狠的瞪了白日一眼,有人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直到看穆天的身影看不見了,白日才跌在地上,背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剛剛真是好險,要是穆天再堅持一炷香的時候,此刻難過的便是他了。
:(
小雨忙走過去,急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的厲害?”
白日搖搖頭,道:“你去把鐵夾子拿來。”
小雨依言將鐵夾子拿了過來遞給白日。
白日問道:“你就不怕中毒了?”
小雨道:“穆天他們用手掰了半天也沒見中毒,可見你是嚇唬人的,不過倒是挺逼真的。”
白日掏出一個白瓷小瓶,將裡面的液體塗在鐵夾子上,然後遞給小雨,道:“把它放在窗臺上,小心,這次是真的毒。”
小雨捏着,小心翼翼的將鐵夾子放在白日說的地方,問道:“難不成會有人從這裡進來?”
白日道:“以防萬一。”
做完這一切,白日低聲道:“我睡一會,天黑的時候叫醒我。”
說完,眼睛便閉上了。
他不是睡着了,他是失血太多,撐不住暈過去了。
小雨見他真的睡去了,喚道:“喂,喂,睡的這麼快?這古代就是好,都沒有失眠的人。”
看着白日越發蒼白的臉色,小雨道:“謝謝你,雖然你大部分時候都很冷,但要不是你,那冷箭肯定就射在我身上了,而且我覺得你實在是比那穆天好多了。”
她兀知說着話,又想起白日的冰冷,一雙手握住白日冰涼的手,道:“要是夏天,你就是個活寶,這樣握着不知道多麼的舒服呢;冬天就不行了,這麼的冷,誰願意靠近啊,哎,也就我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就給你暖暖吧。”
“我也真是的,上輩子欠你什麼了,在我的那個世界裡活的好好的,發了神經來到這裡,可是你倒好,竟然只是想跟我上牀,又不喜歡我,上什麼牀啊。”
她說着,又嘆了口氣道:“哎,說實話,你長的吧,倒不是很難看,恩,應該是很好看,算是美男子,帥哥吧,可是你那麼冷,又有誰敢靠近呢?”
“對了,穆天踩上的那個鐵夾子你是何時放在那裡的呢?我都沒有察覺,一想到他被鐵夾子夾到時,那副好像吃了老鼠藥的表情,我就想笑,我看他挺怕你的,你們之間之前一定也有過很多次交手,是不是都是你贏了?他才這麼的忌憚?”
在她手心下,絲絲溫暖傳過去,白日的手竟也有了溫度,而且漸漸的有了知覺,反握住她的手。
小雨道:“喲,你還挺是霸道,你給我暖手,行嗎?”
然後將手翻轉,握住他的。
可是不一會,又被白日握回去。
小雨不甘心,再次握回來。
兩人你來我往,不分勝負,最後小雨看這白日蒼白透明的手,笑道:“算了,看你受傷的份上,就讓你一回吧。”
這間房子的窗戶位於西邊,此刻有陽光透進來,已是到了傍晚,太陽要落山了。
黃昏來臨的時候,小雨看着睡的一塌糊塗的白日,自言自語道:“要不,你再多睡一會兒?”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一聲冷笑,道:“當真是郎無情妾有意,你再多情,他也聽不到了。”
赫然便是穆天,發出聲音的地方正是窗戶。
果真是吃一塹長一智,他在門前吃了虧,便不再從門前走。
小雨道:“偷聽別人說話,果然是小人的行爲。”
穆天道:“他騙我說那鐵夾子上有毒,其實根本就沒有,他爲什麼要騙我有毒,就是想讓我快點走,因爲他快撐不住了。”
小雨道:“你現在才明白,太晚了。”
可是穆天說白日暈了過去,白日告訴她他要睡覺,她說他睡覺睡的真快,難道他真的是暈了過去?
小雨將手指放在白日的鼻端,淡淡的呼吸噴在她的手指上,不是溫熱的,而是冰涼的,跟他的身體一樣的溫度。
她稍稍放了心,只聽穆天道:“不用試了,他的呼吸一定微弱極了,快要沒了。”
小雨笑道:“你錯了,他的呼吸旺盛的緊,你纔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大概是忘了之前踩上的鐵夾子了,現在也正有一個鐵夾子正等着你呢。”
小雨屏住了呼吸細細的聽着窗戶那邊的動靜,可是卻遲遲沒有聲音,好半響,小雨都要以爲穆天走了,他才發出聲音。
“你以爲這能騙住我嗎?”穆天忽的打開了窗戶,窗臺上放了許多茅草,他的手伸過去想要確認一下,那被小雨放在上面的鐵夾子碰的合上了。
穆天的手被夾出血來,而且接着月光,可是看出那血竟是黑色的,這鐵夾子上竟是有毒。
小雨道:“我都告訴你了,有鐵夾子,你還不信。”
穆天的嘶吼聲傳來,“給我打開,快給我打開。”
白日的忽然睜開了眼,道:“穆天,這是對你出爾反爾的懲罰。”
這樣清淡的聲音不大,穆天聽了,卻像是聽到了魔鬼音,忙道:“我保證,我保證再沒有下次。”
白日翻轉了手腕,那夾子打開,只聽穆天道:“解藥,快給我解藥。”
白日沉聲道:“你知道我從來不帶解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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