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9-2 11:11:27 本章字數:4203
四目相對,他冷冷扯開她口中的布團,扯開了她手腕的禁錮,欺身冷笑:“你想侍寢?朕成全你!”
雲羅被他面上的陰沉神色所驚,一得了自由就下意識擁着被衾向後飛快縮去。李天逍眸色沉沉看着她躲避,俊臉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什麼。她縮在牀上那一堆綾羅錦繡中,長髮烏黑,雪白的膚色襯着深絳,有種刺目的妖嬈。
雲羅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酒氣,心下一顫,怔怔看向他。
太和宮中的薰香幽幽飄蕩在鼻間,輕軟又馨香馥郁,這是錦繡堆富貴窩,凡人一朝得見便不肯再離去。可是她不曾在這裡和他廝磨纏綿過,因爲晉先帝便是在這裡駕崩。
那一道臨終的口諭,那一劍穿心的刺入令他與她心有餘悸。恐怕今天夜裡若不是他醉得這麼厲害也不會犯了這個忌諱珂。
宮人悄然退去,拿了多餘的燭火,輕輕關上了殿門。四下裡幽暗,靜得可以聽見一種奇異的聲音。雲羅仔細一聽這才發現是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你不是令了你的宮女海珠穿了你的衣衫故意讓朕撞見嗎?”李天逍冷笑,目光如錐,冷冷道:“朕便遂了你的心願,封了她爲采女,住你曾經住過的永和宮。從此以後還要恩寵有加,寵冠六宮。”
雲羅聞言脣角微顫,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痔。
她一雙明眸幽幽看着他神色,終是輕聲笑道:“皇上封了誰爲妃子關臣妾什麼事?”
她話音剛落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見李天逍俊臉越發鐵青。他猛地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足踝狠狠地向他身前拖去。雲羅驚叫一聲,另一隻腳不管不顧地就向他踹去。
可是她哪是他的對手,另一隻腳踝也頃刻落入了他的鐵掌中。
他將她拖到了身前,俯身就將她覆在了身下。他看着她驚慌的眼神,冷笑:“自然不關你的事。你這個女人,這世間的旁人的生死和痛苦只要你不在乎就不關你的事。朕早就應該看透了你!”
兩人靠得這麼近,他口中的酒氣噴薄在她的臉上,一雙深邃的俊眼中都是滔天的怒意。他說的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雲羅笑了,眼中水光瀲灩,美不盛收,可偏偏看得他心中越發怒氣勃發。
“皇上早就該看透臣妾了。”她冷笑,“要知道臣妾說到底不過是芳菲樓中那倚欄賣笑的華雲羅,平日最喜金銀珠寶,榮華富貴,最學不會的就是真心真意。皇上被臣妾騙了傷了,臣妾除了侍寢還真不知道要怎麼來還皇上這一片深情厚意!”
他看着身下那女子薄薄兩片櫻脣一開一合,聽着說的都是一堆混賬話,不由氣極反笑。
“好,好!”他笑,一把扯開她胸前攏着的被衾,看着她乍現的雪白嬌軀,一字一頓冷聲道:“有朝一日你別後悔今日說的就行!”
他說完狠狠吻住了她的脣,手一推將她抵在了龍牀最深處。
衣衫委地,被衾凌亂。龍帳鳳帷中兩道人影糾纏。女子乍起的一聲低低的驚呼聲似被一雙手摁住,悶悶地飄蕩在偌大的寢殿中。
龍帳中,她光潔的額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雪白的面上皆是痛色。不知什麼時候兩人早已赤誠相見。她雪白妖嬈的身軀被他掰開,將他的堅硬深深刺入她的身體中。
痛感流竄四肢,許久未承雨露的嬌嫩身體不堪這猛烈的侵入。她不由渾身冒起冷汗,弓身如受了驚的蝦子。
他身下的動作不停更加深入她的身體中,彷彿要她痛才能撫平他心中的怒氣與怨氣。
雲羅只覺得自己身子彷彿被劈成了兩半,劇痛令她忍不住嗚咽起來,手不得不攀附在他的肩頭,指甲深深扣入。
緊緻的***觸感從身下傳來,李天逍眸光冷然地看着她在身下低呼哽咽,俯身又一次吻住了她的紅脣。她顫了顫想要躲避卻始終逃不過他的索吻。
蜜吻***,她口中特有的屬於她的清香氣息令他渾身越發緊繃,只恨不得這一刻將身下的她生拆入腹,揉入骨血中再也不要令旁人窺見半分。脣與脣漸漸貼合,再也不分彼此。
他的身體熱得像是燒紅的鐵塊,輕輕碰觸都令她膽顫。他越熱,她卻越冷,肌膚沁涼如雪,引得他火熱的手處處流連。她在他火熱的掌間漸漸融化,身體的痛感似乎因他的觸摸而漸漸消失。
“雲羅,你非要朕治你死罪你才甘願嗎?”他看着她那一雙明眸眼底的痛色,一邊說一邊更緊地扣緊她纖細的腰肢想讓讓她更加貼近。
雲羅看着他,眼角有方纔痛出的淚沁出。水光模糊中,她看見他眼底的怒意與不甘。
他自然是不甘的。
九五至尊,君臨天下卻唯獨拿她沒有辦法。殺也不忍,放也不甘,可偏偏她是最不懂得求饒的女子,連明知要歡好前她都忍不住狠狠刺他一下才算是痛快。
她眼簾微顫,一顆豆大的淚滾落瘦削蒼白的臉龐。
他看着她臉上悽楚的神色,再也無法忍住挺身深入讓剩餘的空隙都填滿。雲羅嗚咽一聲,身子一顫,身下的驟然填滿令腦中一片空白。她只能雙腿緊緊攀附着他勁瘦的腰間,期望這一場暴風雨可以來得不那麼猛烈。
可是她卻想錯了。她的貼合更容易令他毫無阻攔的進入。他一次次深深刺入,帶來的熱力令她僵硬的身體融化成一灘春水,只在他的掌間潺潺流過。
李天逍吻住她的脣,緊緊扣着她的纖腰。眼前的女子消瘦了一圈卻不改妖嬈身姿,纖細的玉臂,修長的美腿。飽滿的胸脯上是玲瓏的一捧雪。他忍不住低頭深深吻住雪上的一點紅梅,讓它漸漸爲自己傲然挺立。
溼熱的觸感從胸前流躥全身,雲羅難耐地想要掙扎逃離,可是這又如何能逃得開?這便是她期望過的,讓他爲她神魂顛倒,爲她朝夕不知,只陷在她的溫柔鄉中。
可是終究做不到。他要得太過猛烈,讓她全然失去了方寸。他的吻所過之處彷彿點燃了一簇簇火焰,彷彿要將她焚燒殆盡,而她應付都來不及遑論佔據主動?
雲羅口中忍不住溢出輕吟,低低如絲,聽在他的耳中就如仙樂靡纏。他身下的緊繃不因她的軟化而稍稍減緩,反而更加膨脹鼓脹起來。
他看着她已情動,再也不拘束自己。眸色一沉,將她雙腿展開最妖靡的弧度,狠狠一下下深入攫取她身體最深處的***感覺。
“唔……”她似難受又似被身體深處的愉悅所掌控,狠狠咬上了他結實的肩頭。
身子被重重頂起,驟然的填滿再抽出的落差,令她已全然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雲羅,你喜歡嗎?”他附在她的耳邊,一次次地問。一次次沒頂的深入令他全身如浸沒在溫暖的泉水中。
她就在身下,承着他的恩澤雨露,喜怒都由他。只有這時,他才覺得她是全然屬於她,不再是那牙尖嘴利不知死活的華雲羅,也不是那滿口謊言膽敢騙了他的該死女人。
從此她的身與心,她的歡喜與痛苦都要由他一人品嚐,誰都無法窺見她一面。
“天逍……”她在極致的歡愉中失聲喊出了他的名字。
李天逍眸光一緊,低頭深深吻住了她的脣,將自己更深更緊地送入她的身體中,在這一刻她真的全然爲他綻放……
金絲帳帷間隔出了一方小小天地,沒有君王臣妾,唯有他和她抵死糾纏……而墨藍的天際間,一輪圓月漸漸升上中天,這一個漫長的夜似乎纔剛剛開始……
……
細碎的陽光灑在了眼簾上,雲羅緩緩睜開眼,等看清楚四周時,她猛地坐起了身。
她又回到了狹小的房間。一張硬牀,一張破敗的木桌,一瘸了腳的凳子。她怔怔看着,若不是身上青青紅紅的吻痕提醒着昨夜的瘋狂。她還以爲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逼真的春|夢。
春夢無痕,當真是她眼前真實的寫照。
房門被踢開,劉齡面無表情地站在了門外,他身後有內侍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湯藥,上前道:“皇上有旨,賜華氏罪婦補湯一碗。”
刺鼻的藥味撲入鼻間,雲羅在片刻的呆愣後忽地失笑。
這一碗是事後湯藥。熟悉的藥味她曾經在芳菲樓中反覆聞過。只不過她是清倌,從未曾有幸喝過。
如今看來,這多年盤繞心頭的一味藥,她今日恐怕要親口嘗一嚐了。
雲羅慢慢披了外衣下了牀,手出奇地穩,接過了內侍手中的湯藥。她定定看着這一碗湯藥,笑了:“我好像失算了。”
“喝了吧。昨夜……皇上吩咐過,不計入彤史。”劉陵垂下眼簾。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惋惜被她輕易捕捉。
雲羅笑了笑,一仰頭一飲而盡。溫熱的湯藥熨帖着她空蕩蕩的五臟六腑,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麼難喝,只是爲什麼她卻覺得一陣陣煩心欲嘔。
內侍親眼看着她喝下,低頭躬身回去覆命。
劉陵卻不即刻就走。他搖頭嘆息:“看來皇上這一次真的是震怒了。華美人要保重自己,千萬不要再行差踏錯了。”
雲羅攏着外衣坐在了牀上,忽然問:“有罰就有賞。皇上有賞了誰嗎?”
劉陵眼中流露不忍,低聲道:“皇上今日下旨,道海珠姑娘伺候聖駕有功,深得聖心,升爲六品寶林,賜封號,儀。”
雲羅一怔,忽地笑了。眉眼彎彎,笑得暢快。
他果然言出必行,讓海珠一夜之間連升***,不過是小小的宮女一下子成爲了寶林,還親自賜了封號。這樣的恩寵放眼宮中無人可匹。
劉陵嘆息聲傳來:“華美人不必擔心,這些都應該是華美人的,皇上只是……”
“不用再說了。”雲羅側眸,笑意不改:“他願意賜誰就賜誰,當真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劉陵看着她冷若冰霜的面色,不忍再說,悄悄退下。
四周恢復安靜,溫熱的湯藥還在腹中,溫暖着她冰涼的身子。她拿起桌上的一面銅鏡,銅鏡中她的面容嬌嫩如花,絕美傾城。
她嫣然輕笑,眉眼間沒有半分憂色。
美人如毒,而她不會介意他一次次飲鴆止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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