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孚站在陣地,看着護國軍遺落在這的武器輜重不由的笑了起來,對着他身旁的警衛說道:“看到了嗎,這是所謂的護國軍啊,咱們曹大帥實在是太小心了;不過說起來,這一部也真夠頑強的,你知道剛剛駐守這裡的這一部護國軍,是誰的隊伍嗎?”原來這仗打了半天,吳佩孚竟然還不知道剛剛駐守這裡的護國軍指揮,到底是誰。www.vodtw.net
其實說起來,吳佩孚是知道此時護國軍本部一部,護國黔軍的前敵指揮是袁祖銘的,因爲之前的統帥王華重病,這些他都是知道的,而他之所以還會這麼問,實在是因爲他沒想到,剛剛從自己眼前溜走的那個傢伙,竟然會是袁祖銘本人。警衛見吳佩孚這麼一問,連忙回答說:“將軍,這個陣地是袁祖銘駐守的啊。”
“你說什麼?”吳佩孚眉頭一皺,嘴裡說道:“你說這裡剛剛的那個指揮官是袁祖銘?”“是啊。”警衛回答說:“是袁祖銘啊,咱們來的時候,您不是還說這一次要一戰擊潰袁祖銘的嗎?”吳佩孚眯着眼睛,咬着下嘴脣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我沒想到啊,他袁祖銘竟然會親自帶兵和我軍僵持;看來袁祖銘也有些能耐啊,不過這也不怪了,要是一個無名小卒能和我僵持這麼久,哼……”
吳佩孚嘴角一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後對警衛說道:“去,命令全軍,立即打掃戰場,收整部隊,抓緊時間,今天咱們在這了休整了,告訴全軍,今晚好好的休息休息,明天進兵護國軍第一分部。”
“是!”警衛連忙應了一聲,而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對吳佩孚問道:“將軍,您剛剛說讓全軍休息?難道今天咱們不需要警衛嗎?”吳佩孚有一個習慣,那是無論他帶着多少兵馬,到了什麼地方,總之要親自佈置警衛崗哨,而今天這命令全軍休息,這警衛纔會對他這樣的發問。
說實話,我並沒有將一個張敬堯放在眼裡,而且他手下的那些兵馬,在我看來不過都是烏合之衆,其實這倒不是我自信我的護國軍,實在是因爲我現在終於徹底搞清了北洋軍的真實戰鬥力,北洋軍的真實戰鬥力之我軍不相下,但是卻能夠讓我軍多次擊潰,實際是因爲他們內部的首先是人心不齊。
雖然曹錕現在總督全局,而且曹錕對於袁世凱是非常忠心的他也希望能夠藉着擊潰我護國軍從而登內閣首位的寶座,可是實際,雖然曹錕如此打算,而且從他點將來看,確實尋找的都是依附於袁世凱的將領,但是實際雖然這些將領們依附、支持袁世凱,而且他們也許是從內心的支持袁世凱的。
但是說起來,他們彼此之間還是存在矛盾的,而且他們彼此之間相互猜忌,不相信彼此,不願意損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些兵力他們實在是不願意損失,因爲現在這個年景下,趨勢說起來這些將領們都是有所盟會有所依靠的,可是實際他們很清楚,什麼人都是無法完全依附的,只有自己的拳頭大,才能說了算,才能保全自己的同時,爭奪更多的利益。那麼如何成爲拳頭大的那個人那?很簡單,也非常明瞭,那是充斥自己的軍隊,只有自己手下的兵多了,裝備好了,戰鬥力越來越強了,能夠威懾他人了,能夠使得、央權利心的那些勳爵、元老們掌權者們重視自己了,拉攏自己了,依仗自己了,那麼自己的拳頭也大了,而且這樣的話,大起來的話,也絕不是一個拳頭的問題,而是整個人,會從一個瘦骨如柴的癆病鬼從而變成一個坐擁八方的大胖子。
也只有那樣的大胖子才能在這樣的年景下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希望的,奪得自己所需求的,搶下自己所喜愛的,這是現實,這是現實!現在的年景下,若非如此的話,不單單是這些將領,即便是一盒普通人,要是沒法使得自己能夠強大起來的話,那麼他所要面臨的是一個非常難以堅持下去的生活。
或許生容易,活容易,可適當這兩字聯合在一起,變成一個詞,由生、活,而變成生活的時候,那麼什麼都變得不容易的,而且不單單是僅僅是簡單的不容易,將會變成艱難困苦,將會成爲辛酸苦辣,甚至將會成爲噩夢與夢魘,但是,雖然這非常的痛苦,可是這痛苦之依舊存有希望,當然了,現在的年景下,一切的希望,仍舊是泡影。
現在的年景下,最難生存的雖然很多甚至是絕大部分都是老百姓,但是實際這些位高權重的將軍、官員們,他們也都是難以生存的那一部分人。怎麼說那,用我自己來喻吧,看看我現在雖然全軍士氣如虹,在家還是那個前不久剛剛加如我討袁腳步的黔軍,我護國軍已壯大了許多,可是這對我來說,既是一個好事情,同樣的,這也隨時都可能成爲我的滅頂之災。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假如真的當護國軍攻入北、京的時候,那麼我會不會看到兵變的那一天,或許我活不到那一天了,我的身體在這接連的征戰,已然大不如前了,原本之前在日本時,我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可是自從我軍長途跋涉,討伐袁氏開始之初,我便覺得我的毛病,在這烽煙,被吹得七零八落,我雖然現在每一天還都堅持着巡視城防,還都經常的會去到各處佈置的防區與那些官兵們說說笑笑,但是實際,每一次,我說過很多話之後,我的嗓子都會給我撕裂割碎的痛楚。
而且真的,我不在意兵敗,我真的擔心如果護國軍成功的討伐了袁氏之後,而且其餘沒有參與到護國軍運動的將軍們對於我們也是持有支持的態度的話,那麼如果真的到時候出現了兵變,或者是胡國軍內部反水的話,我應該如何應對。護國軍越壯大,吸收的各地的部隊越多,那麼到了未來的時候,越有可能發生反水的事情,而且到那個時候一旦護國軍內部反水的話,兵精糧足、裝備優越的護國軍內部的戰爭,將會是如何可怕,那是可想而知的。
在說北洋軍此時與護國軍的軍事實力對,之前說了他們之間的信念不一致,同時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打算,不希望消耗自己來之不易的部隊這是其一,其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那是現在自從護國軍開離雲南正式與北洋軍接戰的時候開始,知道現在,我軍基本沒有失敗過,即便是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失守,在我看來那也只能算是戰術的失誤而導致的,絕不是戰略的敗退。
那也一定不會出現現在的場面了,當然了,也不會有我這一次的軍事會議,同時自然而然的也不會有曹錕率軍討伐我軍的事情了,總而言之吧,一切算是天定,卻又不能歸結於天,總而言之,謀事在人,一切的根源還是在於人!
這一次的軍事會議時如期召開的,我軍北洋護軍城附近的駐軍團職以的軍官全部到場,其實說起來這不是因爲我的力度足夠,如果要是相隔幾百公里的話,那麼我的力度再夠,軍隊的軍官也絕不可能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那麼餓之所以會是這樣,還是因爲我軍現在的駐防區非常的小,一個小小的北洋護軍城,駐紮了我軍這一部的軍隊,可以說,現在我的軍隊的防禦佈置好像是一隻刺蝟,一隻抱成團的刺蝟躲在一個飄零在海面的立錐之地。
稍稍有一點點的運動都會將自己的一部分接觸到海水,這是我軍現在的防禦的狀態,當然了,我們不是刺蝟,我們也不懼怕海水,但是我軍也絕不能輕易的將一部伸入到敵軍的駐防區之內,如果兩軍交戰正面進攻的話,或者是投入全部兵力與敵軍展開戰鬥的話,我是不在乎的,但是僅僅要是隻使用我的一部與敵人接觸發生戰鬥,而起還是在沒有我的安置下,沒有援應的情況下,那麼我的軍隊一定的,那伸出去的一部,會被擊潰。
而且最棘手的是假如雲南被龍覲光佔領的話,我軍將會不戰自潰。這絕不是無的放矢的,我軍的構成多是家鄉子弟兵構成的,他們的家人都在雲南,而且我軍軍官大部分也都是雲南土生土長,他們的妻子老幼都在雲南,如果說龍覲光攻入雲南之後,他們選擇的是大肆的殺戮的話,屠城焚櫓,那麼他們將會遭到我回師的瘋狂報復,這樣的情況下,莫說是一個龍覲光,是他的兄弟龍濟光再算曹錕、吳佩孚都未必會是我們的對手。
而且說起來不單單是這樣,其實如果他們真的在雲南進行了慘絕人寰的殺戮的話,或許我軍到那個時候根本不需要回師,因爲雲南之地民風質樸卻不乏剽悍驍勇之輩,屠殺自己的親人,哪怕是一隻小貓也會變成老虎,又何況是一羣藏起了爪牙的老虎那?再有是現在不但但是唐繼堯一個人帶着軍隊守在雲南,李烈鈞部尚在雲南未動,其實我明白,單單龍覲光是絕不可能打進雲南的,而唐繼堯給我這個消息無非是要讓我知道雲南現在的態勢,同時也是讓我明白他有多不容易,在下一次需要關餉的時候,他能夠以此作爲拖延、推遲的藉口。
當然了,唐繼堯還不算是要將我是置於死地,不然的話,他大可以不告訴我這個消息,而後在關餉的時候讓我在接受一次譁變,當然了,其實我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應對下一次關餉的時候我可能出現的窘境。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朱德帶着我的一些田契,潛入到成都,加以變賣,當然了,我的田契肯定不是我自己的名字,因爲那些都是我以我夫人的名字買下來的,說起來那個時候剛剛決定買這幾份田契的時候我是想着給我的夫人一份安心的,畢竟我是一個軍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如果真的是我死了的時候,我總不能讓我的妻子僅僅依靠那些撫卹維計生活的。
那是孫先生的革、命軍終於有了動靜,而且這一次還是小打小鬧,可以說得是驚天動地了,而之所以這樣的驚天動地的消息我們沒有聽到一絲風聲還是因爲袁軍對此事保密的極爲嚴密,說起來,其實朱德正常來講是無法得到這樣的消息的,但是這真的算是運氣,朱德有一個同鄉的好友,此時正在川軍任職,當然了,職位肯定不高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大晚的在街邊的小酒攤喝的爛醉了。
正巧那一天朱德夜裡無事,出去走走,正好看見可他這個同鄉,兩個人在外相遇自然是有很多的話要說,所以兩個人這麼坐在小酒攤一直喝到了天亮,當然了朱德的酒量極好。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還有任務所以並沒有放開酒量,可是他如此,但是他的那個同鄉卻不是這樣的,之前說了,那個同鄉原本已經醉了,再加和朱德又喝了那麼多酒,也變得爛醉如泥,開始口不擇言了。
但是有一件事我真的很費解,而且不單單是我,是回報消息的朱德也對於革、命軍的一個舉動感覺到十分的無奈,那是之前的兩次革、命行動,革、命軍都敗在了馮國璋的手下,可以這麼說,馮國璋是他們的剋星。如果他們這一次換一個地方作戰的話,或許真的可能成功。
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這一次發兵的位置,竟然還是在南京附近,而且他們之前所擊敗的並不是馮國璋的金陵軍,只不過是當地的駐軍罷了,而且這一次他們戰勝之後,所要面對的並不是馮國璋的某一部的兵丁,他們要面對的即將是馮國璋手下休整了許久的,整整二十萬的金陵軍!
而後袁世凱又發電表示自己支持馮國璋,同時重申自己的通電支持的角度以及自己已經向馮國璋授權代表北洋軍的事實。這足以說明現在袁世凱的態度了,可是馮國璋與袁世凱這兩邊雖然鬧得熱火朝天的,可是現在真正擔憂的人,是孫而不是別人。孫說起他是清楚此時護國軍的處境的,雖然說兵乃用氣之法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可是孫清楚,護國軍雖然接連勝利,但是全師疲憊,再加雲南後方出現的問題,所以現在護國軍需要的已經不是進軍的速度了,也不是戰爭的勝利,而且需要好好的休整。
袁世凱與馮國璋這麼一弄的話,假如蔡鍔真的接受了他們的提議的話,那麼沒有了護國軍在外部給袁世凱造成麻煩的話,那麼他在內部的革、命軍想要做出成績那是絕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清楚馮國璋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兩次敗在他的手這絕不是一個巧合,所以孫真的擔心如果蔡鍔接受了馮國璋與袁世凱的提議的話,那麼革、命軍這一次必然還是一個失敗的下場。
起來這對於一向以強硬、紈絝著稱的北洋軍,能做出如此的行爲,足見其決心了,這一次恐怕我真的要做出必要的選擇了,只不過雖然我此時必須要做出選擇,但是卻不急於這一時。
我知道此時此刻革、命軍的孫先生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要與我聯繫,因爲我們兩個人都知道,護國軍與革、命軍雖然不是同源,但是至少現在看起來我們兩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所以他此時最需要的是我的態度,而我所需要的額也是他的態度,當然了我們兩個人的態度的點是不同的。
孫先生希望能夠得到我的支持,而我則希望得到孫先生給我的許諾,我希望他許諾我、日後我軍討袁成功以後,革命軍不會與我等爲難此爲其一,其二也是關於他本人的問題,那是假如是我打入北、京,奪了政、權的話,那麼我希望他不要學着昔年時袁世凱的行爲,從我手奪走那用血鋪而成的道路,以及這道路沿途的風景與美好的終點高峰。
當然了,這是我的殷切希望,這麼說雖然不恰當,但是我卻也不願意掩飾我對於最高權力的渴望,因爲我知道,我的很多想法,能夠實際的造福這個國家,而且說起來,無論是我,還是袁世凱,亦或者是他孫,我們三個人出身說到底都差不多,那麼爲什麼只有他們兩個能夠作爲最高的領導人那?
當時我正準備去找劉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