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送到了他馮國璋的手裡,那還有爲難遲疑之理那?不過已經說了,這是單單隻看電內容的情況下。www.vodtw.net可是馮國璋只一個普通人嗎?亦或者是說,袁世凱現在身爲國家首腦的位置。
他又怎麼會因爲一點想念而放低姿態來親自擬下這樣一封電那?這兩個人一個不會因爲一點所謂的想念要親自擬定這樣的電;一個也不會因爲電懇切的言語單單隻會看電的內容而已。
這封電之所以令人觸目驚心,實在是因爲,如果將電的內容配合現在的大形勢的同時,再加此三人之間的一些爭鬥,足以令人畏懼了。
袁世凱電說要委任馮國璋總、理的位置,而且還邀他如京,其實這些都是袁世凱的迂迴婉轉之策。
不過其實說起來,不說馮國璋其他的職務,單單一個南京督軍,已經異常顯赫了,不過雖然如此,可是這樣的職務與內閣那些能夠直接左右國家形勢的位置相的話,還是差了一些的。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決定如此,全是因爲他想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以自己的遊說造勢的功夫,來調節一下袁世凱、段祺瑞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因爲身份特殊,再加馮國璋威望極高,又是封疆大吏,所以他入京的時候,自然是要乘坐專列了。
說到這要說一說馮國璋的專列,他乘坐的專列與之其他人相,其實說起來,要是真的較一下的話,那麼他所乘坐的專列還真算不得是專列兩個字,他乘坐的列車啊,實在是太寒蟬了。
別人的專列,怎麼說算不是雕龍畫鳳,豪華顯赫吧,可是怎麼着,也一般的公共列車要好不少,可是馮國璋的這一趟專列啊,除了車頭車尾之外,間懸掛的車廂,只有三節。
一節是他辦公所用,一節是他衣食住行的地方,而剩下的一節,自然是他衛隊所乘坐的。說起來也怪,馮國璋這樣的身份,堂堂的陸軍將,不說有一個師的防衛力量吧,可是怎麼着也得有一個旅吧?
可是他馮國璋還真的沒有,他的所有近衛加在一起,都湊不一個營的兵力,這怪了,別說他一個將了,是東北那個張作霖,一個小小的陸軍少將師長,還有一個衛隊旅那。
其實這裡面的道理不說破看不清,要說破,也實在是沒什麼好解釋的,馮國璋之所以如此,理由很簡單,那是他不想養那麼多煩閒人。
說來也是,馮國璋此人,乃是行伍科班出身,對於帶兵的這個問題,自然是取實避虛,而張作霖那,卻是綠林出身,雖然之前也是當過北洋的軍人,還參加過海戰,可是說到底他的身還是江湖氣更重一些。自然,也非常講排場了。
不過那,有件事要說一下,雖然馮國璋如此,對於閒兵散勇持那樣的態度,而且那,自己也是以身作則,馮國璋手下的將校們也不敢太過於武裝自己的護衛,可是這樣一來那,雖然減少了軍費的開支。
也避免了不必要的浪費,可是說起來,這倒是給他人帶來了一些麻煩啊,試想一下,馮國璋何等身份?他的安全自然是頭等大事了,算是他帶着數百衛隊,地方官員都要調兵遣將,加以充斥衛戍。
更何況他馮國璋還沒有那麼多的護衛那?所以啊,即便是馮國璋只是乘坐列車直達北,京,而且沿途,也不再任何地方下車休息,可是那些地方的將軍們,又有哪個不派兵沿鐵道保護那?
劉秘書長來到馮國璋的身旁,敬禮之後道:“督軍大人,這是您要的件,都在這裡了,不過……”
“不過什麼?”馮國璋回過頭笑着問道,劉秘書長面色有些不好的回答道:“是這樣的,督軍大人,您也知道,咱們現在是在火車,資源有限,所以有關滇南方面的公務件,這裡沒有。”
馮國璋一笑,道:“沒事,滇南的問題嗎,現在看來還真的不是問題,沒關係,沒有沒有吧。”說着,馮國璋接過了劉秘書長送來的一摞子件,而後翻閱起來。不知不覺,天色晚了下來。
“哦?”劉秘書長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督軍大人,那等您吃完飯,給小的說說?”
“說說?”馮國璋一笑:“那說說吧,不過不用等吃完飯的,我現在和你說。”說着,馮國璋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原來,剛剛在馮國璋翻閱哪些件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個主意,現在袁世凱和段祺瑞雙方鬥得火熱,說起來不過是兩個人對於權力的把持問題的意見不合,而且其實說起來也是現在這個世道太平了。
至少看起來沒有那麼亂了,所以他們兩個纔有這麼大的精力來幹這樣的事,如此一來那,也是說,如果讓他們兩個人忙碌一點的話,可能現在的局勢會有所緩和。
所以馮國璋纔剛剛趴在地,臨時制定了那麼一個所謂的“作戰計劃”。說是作戰計劃,其實實際不顧像是一次軍事演習一般。因爲本來南京附近那,有一些流寇未除,所以馮國璋將計計,以此作爲他用兵的理由。
而且那,他這次一個人制定的作戰計劃,不說有多少紕漏吧,是一些正常的行軍位置,他所選取的路線都是有問題的,不但會勞師動衆,而且還會使得軍隊無功而返。不過那,這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不過,這其的苦心,馮國璋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不顧他相信,是憑藉劉秘書長跟着自己鞍前馬後、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想必也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而劉秘書長那,自然是不會讓他失望的,要不然,馮國璋也不會讓他做自己的貼身秘書長了,雖然剛剛說劉秘書長不應該過問作戰問題,但是說起來,真論起誰知道的機密更多的話,恐怕連馮國璋的副官也不如他知道的多了。
最近的風頭越來越不好了,街的請願團越來越多,無數人山呼海嘯的在擁護袁大總統登基坐殿,坐北朝南的稱帝。如果說這是百姓的心聲的話,如果沒有這麼多的演繹在其我想我自己都要相信了。
我承認袁世凱的能力,我也肯定他的用人方式,以及對於權力的集結把握這都是很多人所不能及的,而且袁世凱曾經在朝鮮當過一段時間的“皇帝”,對於國家的理解他肯定是沒有誰能夠企及的。
不過,實在是街面的演繹太過火了,即便那是百姓的真情實意,可是……我覺得我在北、京的日子,快要結束了,即便是我不走的話,亦或是我本沒有逃離的打算的話,可是現在的情形來看,我還是要把握好機會的。
爲什麼拒絕英國人的幫助,可是明擺着北洋水師是無法對抗日本軍艦的,如此一來,那旅順口的問題,國等於不戰而降了,如果不想讓日本軍人於旅順口長期駐紮登錄下去的話,想要他們撤離的話,看來國又要出一次血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什麼,而後我笑了一下,抓住小鳳仙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鳳仙,如果……我是說如果的話,如果我沒有這麼出現在你的眼前,而是另一種姿態,如一個得勢的、位高權重的大將軍的話,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和我在一起嗎?”
聽到我的問話,小鳳仙不由的笑了,倒是沒有回答我,反而反問其我來,道:“那將軍,如果鳳仙不是一個風場女子,而是哪一家的小姐的話,那不知道將軍還會不會像這樣一般,坐在鳳仙的牀了?”
“啊?”我不由得一怔,而後隨即明白了鳳仙的意思,果不其然小鳳仙當真不是一般的女子,這股稍有的江湖瀟灑之氣,紅塵蒙霜之聰穎,實在是令人爲之心動,我摟着小鳳仙的肩膀。
對她道:“那鳳仙,你現在能猜到我心剛剛坐下的一個打算嗎?”
“哦?”小鳳仙笑了,而後裝成一幅看動物一般的模樣,對我瞧來瞧去,而後又好像是陷入了沉思苦想一般,久久不出聲音,不過雖然她此時看着自己的衣裙,可是我還是“不小心”的看到了她眼神的狡猾。
我略笑一聲,而後一把托起鳳仙的臉,俯視着她的眼睛,冷起面色的,道:“是不是,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想法,可是你卻故意不說,哼,難道你覺得在我面前,你還能裝的出什麼樣子。”
說着,我的眉頭不由的凝聚起來,如果說人的身體是可以冒出火來的話,我想此時我的雙眼估計怕是已經將我眼前的小鳳仙燒成灰燼了。
雖然我的面目冷峻嚴肅,而且眼有殘忍的火光,可是小鳳仙那,對此,卻好像滿不在乎一樣,如果不知道我知道小鳳仙的天性的話,換了任何一個女人,怕是如果在我此時的面目前表現泰然的話,我想我都不會認爲這是一個不想要害我的。
可惜啊,奈何小鳳仙是如此,說她剛強不準確,說她堅韌又不夠適合,總而言之吧,此種樣子,唯有小鳳仙能夠做得出來,我甚至承認,如果設身處地,身份對換的話,我都做出鳳仙此時的這幅泰然的樣子。
見我這般凶神惡煞的面目有些呆滯,小鳳仙不由的笑起來,放下了我託着她臉龐的手,用自己的手按在面,對我道:“將軍,如果……鳳仙願意和您回府去住,將軍之苦心,鳳仙明白,鳳仙早說過,您不需要顧及鳳仙的任何感受。您是您,鳳仙是鳳仙。我分得清楚,我也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將軍不必爲難。”
聚散看似無端,實際卻是統一號令行事的,而且還配備有較爲先進的武器裝備,之所以說是較爲先進倒不是因爲已經確定下來了,反而是馮國璋的兵馬還沒有一次與其正面交鋒的機會。
張錫鑾雖然掛着一個三省總督軍的名頭,可是誰都知道東北的問題,絕不是一個張錫鑾可以左右的,更何況真論起來,馮國璋的地位威望,之他張錫鑾可謂是一個天月,一個地下泉了。
馮國璋根本沒有必要在意張錫鑾,而且其實是張錫鑾本人來說,我想他也是不敢招惹馮國璋的,更何況,他們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風馬牛而不相及的兩個人,竟然會鬧得不明不白,雖然不解,但是想起來,還是真挺有意思的。
宴席可以說是無滋無味,我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麼,又喝了些什麼,總而言之,行屍走肉一般的離開宴會之後,我便直接來到了雲吉班。我想進來,也只有這個地方纔能讓我毫無顧忌的放鬆下來了。
要說一說蕙英了,前幾天她叫家裡的下來給我帶來口信說,要是我再不回去的話,家裡恐怕門前的那株海棠花,也終究要砍倒了當柴火燒了。可能一般人不明白這其的含義,但是我們兩個作爲夫妻,自然是有一些獨特的交流方式以及言語了。
雖然我明白這句話的分量,可是我卻並不在意,因爲越傷心,才能越乾脆。
小鳳仙見我進屋,不由得前來,一面幫我脫下軍裝,一面對我問道:“將軍,想必是筵無好筵會無好會吧?”
我點點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後小鳳仙又問道:“那不知道將軍您,打算什麼時候帶鳳仙再回到府裡去哪?蕙英姐姐,怕是已經不在乎鳳仙這個人了吧。將軍啊,如果不瞭解您的人,還真的會認爲你是一個薄情寡義之輩那。”
“你這叫什麼話。”我坐下喝了一口茶,道:“蕙英這個人你還是不瞭解她,你知道嗎,鳳仙,在她的心裡啊,可是有着洱海還要寬闊的地方,能容下許許多多的東西,這些東西可以沉入海,再不浮起,卻終不會被海水洗刷於無形。”
他不解的問我說:“將軍,在雲南的時候你一向反對公物私用。像這樣的通電你不都是要讓我去電報局的嗎?”
我搖搖頭,笑着看了看他,對其問道:“敏麟啊,你可知道咱們滇軍三旅二團的胡團長嗎?”
“胡團長?”陳敏麟皺着眉頭嘴裡嘀咕:“你說的是……”
“是,是。”我哈哈笑起來,催促他道:“你快去吧,把電報發出去;你帶點錢,回來的時候去稻香村南貨店訂些好的糕點,然後裡面不要用酥皮這一類的東西,並且要少放點雞油。”
“啊。”敏麟一笑,眯着眼睛對我道:“將軍你這是給老夫人訂的吧?”
“哈哈,快去吧啊。”
另一邊,在大總統府內。
袁世凱此時看着手裡剛剛送來的河南戰報,一言不發,可是他的一對眼珠子卻都已經憋的衝了血。
而且他捏着戰報的手還在輕微的震顫。不用看也知道,這是河南方面的戰鬥必然開展的不順利,甚至可能整個河南地區都已經全線潰敗。
啪!
袁世凱猛的把戰報摔在桌子,嘴裡嚷嚷着:“雷振春!雷存修!兩個廢物!”
在一旁伺候的楊度見袁世凱如此,忙前勸解,道:“大總統何事如此動氣?可要注意身體啊,九五之尊,難能可貴是康健啊。”
楊度一臉的諂媚,再加他有意無意的加重了語氣的“九五之尊”四個字,倒是讓袁世凱心暗喜,不由長出了一口氣,不似剛纔那般了。
說着,楊度還對袁世凱跪下行了個大禮,並且聽聞袁世凱要他起身之時,他還不忘大聲恭維道:“臣,謝大總統隆恩。”
“隆恩”兩個字是前朝舊禮,而且只有面對皇帝時纔可以說,民,國以來早已少有人使用,在政,府之內更是無人提及。
楊度如此,不亞於將袁世凱擺在了皇帝的位置。
“你這是幹什麼!”袁世凱口氣佯作不悅,可是他的神情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袁世凱對楊度道:“晳子啊,已是民國了,什麼隆恩不隆恩的,以後可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啊。”
那麼我相信至少有一半以的滇軍兄弟會因爲我的死而發起雷霆般的攻擊,這絕對是那些人所不願看到且接受的,所以我能夠活到現在。同理,有着和我一樣情況、底氣的人不在少數,所以血腥的辦法,這種引火燒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是最不可取的。
把對手逼入一個絕地,讓他深陷泥潭,只能掙扎卻無力改變,且鬥志全無又不甘於寂寞,這纔是最好的辦法,因爲這樣的話,他因爲沒有死,這是最低的底線,因爲這個底線他的手下們不會玩命,和你來一個魚死破。
首先的保證了自己在一定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