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並沒有表示什麼,而是繼續說了下去,我把我在日本的遭遇兩次刺殺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然了,這其我還透露了一些有關孫聯繫我的事情,我對袁世凱表示,如果這一次不是孫幫助我的話,我控怕真的無法回到國內了。www.vodtw.net
當然了,我這絕不是在出賣孫先生,而是我知道,其實我在日本的動向,即便是袁世凱不能鉅細皆知可也肯定能夠了解到一些,所以我不如與他坦誠相待,這樣一來的話,我也能夠再一次的博取他的信任。
而這也正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果不其然,當我說出來孫找我聯繫,並且幫助我逃離死難的時候,袁世凱的神情變得不自然起來,當然了,他神情流露出來的更多的卻是忌憚。我不知道他是在忌憚我還是在忌憚孫,亦或者是,他現在此時內心裡正在掙扎,掙扎着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那你覺得調動多少人來最合適那?”袁世凱問道。我想了想,而後回答他說:“一萬人吧,讓他們攜帶重裝備,到時候將這一萬人拆分成十個衛戍標,然後沒一標一千人,一標再拆分成三隊,一隊三百人,留下一百人作爲機動支援,這樣一來的話,將他們化整爲零的分不下去,不但能夠鞏固防禦,而且假如要是這些人裡面出現了叛逆,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剿滅。大總統,您意下如何?”
我與小鳳仙之間誰也沒有提起未來的日子,當然了,也不會去回憶昔時的美好,我與她只要珍惜現在足夠了,兩天的溫柔鄉讓我再一次體會盡了紅粉佳人的妖嬈,同時也讓我更多的品味到了什麼才叫做犧牲的愛與生活。
這樣一來的話,無論怎樣,一切的一切都是袁世凱決定的,與我不產生任何的關係,而且是我相信袁世凱自己也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快速的收集滇軍兵權的話,怕是沒有什麼方式之我回到雲南來的更快速有效的了。
袁世凱的這番話,是實話,但是我也知道,其實他也是在嚇唬我,畢竟我的提議是最好的方式,他即便是想要回絕的話,也需要一個理由,而他的這番話正是他的理由,不過好在,從他這番話我聽得出,他現在還沒有做好決定,不然的話,他不會給我還留下一個選擇的餘地。
我點點頭,對袁世凱道:“陛下,蔡鍔從來沒有爲您做過什麼,這一次說實話,您剛剛所說的那些,我早考慮清楚了,而且這一次蔡鍔也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的,成功雖無把握,成仁已有決心!”
“好!”看到我的堅定與那一幅大義凜然慷慨赴死的樣子,袁世凱不由的叫出了好,而後毫不猶豫的給我寫下了一份密令,交到了我的手裡,並且還對我說:“真英雄也。將軍豪氣,英雄也!”
除去了準備的時間,大概一天之後,我便同陳敏麟一同踏了返回雲南的列出,當然了,這肯定不是我的專列,只不過是一趟直達雲南但是卻接受任何客人的列車罷了,這趟列車是袁世凱專門設定的,爲的是我能夠掩人耳目的返回雲南去。
其實,這事情我想象的還要順利,這是我真的沒有想到的,其實我甚至都想到了如果袁世凱不同意的話,我動用之前安排下來的那些關節位置,然後悄悄的離開北、京,但是我萬沒想到。
袁世凱不但同意了我離京返回雲南的這件事,而且他還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設立這一趟列車,幫着我掩人耳目安全的到達雲南,我現在在想啊,要是等我到了雲南之後,他發現一切都與之前他想象的不一樣,那他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那?
我並沒有告訴小鳳仙我要回到雲南的消息,而且是我走的時候,我也沒和她打一個招呼,當然了,或許她躺在牀看到了我離去的身影,不過,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吧。
或許是我歸心似箭,或許真的是時間漫長,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當這一列列車到達昆明站的時候,我才彷彿置身夢。這是我早已不敢輕易想起的地方,而當我走下列車,踏昆明的土地時,
如《太白陰經》,有這樣的一段,曰:六國之君,非疏道德而親權勢。權勢用,不得不親;道德廢,不得不疏其理然也。唯聖人能反始複本,以正理國,以用兵,以無事理天下正者,名法也。
而後又曰:語曰:“將、相明,國無兵。”舜以干鏚而服有苗,魯以頖宮而來淮夷。以道勝者,帝;以德勝者,王;以謀勝者,伯;以力勝者,強。強兵滅,伯兵絕,帝王之兵前無敵人;主之道,信其然矣。
《太白陰經》對於論證、遞進的關係使用的非常多,而且不單單是對於國家治理的看法,以及將帥用兵的方式,同時更是提升到了“法”的層次,遵循這個“法”能夠得到勝利,能夠千萬年經久不衰。
當然了,作爲道教的著作,這其自然是少不了如“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這樣的觀點,但是值得一說的是,雖然是道教的經典之一,但是正本《太白陰經》所闡述的道理,卻並非是簡簡單單順應自然,遵循大道那麼簡單,書強調戰爭勝敗決定於人謀而不靠陰陽鬼神;士兵之勇怯取決於刑賞;戰爭的勝利取決於君主的“仁義”以及國家的富強。在論述將帥用兵時,指出要考慮從政治制勝敵人,團結內部,預有謀劃,選拔各種人材,要利用地形,創造主動有利的態勢。
看起來,通讀《太白陰經》或許會感覺到這部兵書實際他的構成內容的大部分,都是源於前人的著作,經過了整理、論辯、辯證、整合之後,說構成的兵書的大部分整體,但是實際,想來無論是李笙的《太白陰經》也好,亦或者是其他的兵家鉅著也罷,其實其核心的內容都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是因爲所在的年代不同,所適用的戰術戰法的不同,以及國家情況的變化,有着一定的差別罷了,其餘的很多的還是在其加入了作者不同的思想以及理解,其實也正是因爲這樣,有了不同作者的看法、理解、剖析,恰恰組成了千萬年來兵家永不衰敗的兵書戰策,以及赫赫威名之下的兵家輝煌。
之所以較爲詳細的介紹《太白陰經》其實是爲了將其與鄒若衡此時手的這一部《太白武要》相互區分,說起來,雖然《太白武要》也是以“太白”二字冠名的,但是其內容卻是與《太白陰經》存在非常大的差異的,因爲《太白陰經》的成書較早所以其除了一些現實意義的戰策、方略之外,其還包含了如像“佔雲氣”、“佔妖星”、“祭風伯雨師”、“風角”、“龜卜”這樣的存在超自然意義的記載。
但是《太白武要》一書,卻是沒有這樣的怪力亂神的記載的,《太白武要》之《太白陰經》以及其餘的更多的兵家鉅著來看,都更爲的現實,貼近現實意義。雖然其很多的戰術,方略對於現今的亂、世並不適用,但是其的很多現實意義的道理,以及看法,觀點還是能夠與現今的社會整合在一起的。
讀書雖然是爲了知理,但是卻不僅僅如此,無論是什麼書,即便是那些巧淫、技之物,也是爲了更好的昇華,昇華的不單單是境界,更是一種力量,因爲沒有人能夠經歷一切的一切,所以最好的磨礪自己的方式,是通過閱讀,試想金戈鐵馬,感念俠骨柔腸。
歷練,磨礪,對於心性,對於造詣,對於境界,都是非常有效地,能夠有效的提升這些方面的素質,而衆所周知的,這些素質所相關聯的,是人身的每一項技能……書所寫,對於鄒若衡來說,都能夠倒背如流了,但是他對這部書依舊視若珍寶,而如今他拿出來,其實爲了能夠在這樣的時刻,給自己的將軍,也是蔡鍔,那個錚錚鐵骨不當柔情的漢子,一個慰藉,雖然不會有什麼太過明顯的效果,但是他還是打算如此。
而之所以他會像現在這樣的猶豫不定,更多的還是因爲他害怕自己的行爲,會給蔡鍔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亦或者是說,他害怕被人覺得,自己是刻意用這麼一本老掉牙的東西,來擾亂戰場規劃的,不過,當然聽到了蔡鍔對於傳統戰策的見解以及看法之後,他纔有了現在的決定,而到底要不要這樣做,鄒若衡還是拿不定主意。
畢竟,對於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是整個護國軍也好,亦或者是單單這一路護國軍也罷,亦或者是包括了北洋軍、袁軍在內,所有的隊伍所使用的戰術佈置,都是根據各國最新的戰術方式來進行設定分析的,所以自己入股講這麼一套老兵書拿出去,能不能得到蔡鍔的首肯尚不可知,但是非常容易“引火燒身”,畢竟現在護國軍內並不能夠算是安穩。
正當鄒若衡思索不定的時候,突然地,一道人影從他的門前閃過,因爲多年習練武藝所練的敏銳,讓鄒若衡非常自然的把手放在了腰間的配槍,不過當然聽到了門外那人影的聲音後,有些警覺的情緒,卻是自然的放鬆下來了。
“鄒副官,出來一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蔡鍔,鄒若衡沉吟了片刻,而後還是選擇拿着那一部兵書走出了屋子,當他見到蔡鍔的時候,原本不吸菸的蔡鍔此時竟然自顧自的點起了一支菸卷,不過氣味有些怪,正面目嚴肅的看着遠方。
可能是一種默契吧,亦或是有人覺得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我們三個人沒有再爲此糾纏下去,而是返回了遠威將軍府的會客廳,而也是這個時候,院子裡的戲臺子已經準備好了,鳳仙也是在徐夫人的陪同下回到了這裡。一場大戲這麼一直唱到了天黑。
入夜,告別徐樹錚之後,蔣百里自然是連也要趕回保定軍校,而我則是與鳳仙一同去了雲吉班。
在鳳仙的房間裡,此時我的副官敏麟與我,正坐在桌子旁喝茶談事,而鳳仙則是待在一旁爲我們奉茶。
我想要給鳳仙很多錢,但是感情不是用錢來買的,而且作爲八大胡同的名人,她如果樂意的話,算是不我的身家,可是至少也會超過許多的人,她既然放棄了錢財,那麼我再給她再多的錢也是沒用的。
因爲她的眼裡只有我,而我的眼裡,當然不是隻有她的,可是畢竟她是我想要得到的女人,雖然我們兩個常常在一起,而且在外人眼裡我是一個好、色之徒,但是算是現在,若非是鳳仙的允許,我也絕不會褻瀆她的身體。
“不要說這樣的話,畢竟你懂我的心思,所以,不要傷害自己。”
小鳳仙笑了,不過卻搖着頭對我道:“將軍,鳳仙沒有傷害自己,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只是鳳仙願意坦然面對一切;什麼樣的結果我都願意接受,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將軍,與其說鳳仙看的是你這個人,但是卻莫不如說鳳仙看的,是你的志向。”
“你是在拿我賭嗎?”我不由的問道,雖然如此,我卻一點生氣的想法都沒有,因爲鳳仙算是真的如此,也並沒有什麼過錯,女人找到一個意的男人,有情感,當然也是在賭博,而且是用自己的後半生做賭注,這樣的豪賭,恐怕沒有誰,真的有這樣的氣度。
鳳仙搖搖頭,解釋說:“並非是鳳仙拿將軍在賭,我想將軍我還要清楚,到底是誰在賭。今天在徐次長的府邸,看到了,聽到的……將軍,保重纔是啊,你是蔡鍔,更是我的蔡鍔。”
王伯羣的書信早已經送到了劉雲峰的手,但是當他看過了王伯羣的來電後,他不由得感覺到有些麻煩,因爲他本人與王伯羣之間的私交甚好,昔時兩個人經常的在一起談論國家大事以及軍政要務,同時兩個人還經常性的互換對於某一事件亦或者是事務的看法以及對於特定問題的理念,可以說,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好到了一定的地步,很大意義來講,其實兩個人完全可以當做是親人一樣的密切,而且兩人之間也經常會相互給予幫助,以表示各自對於對方的友情。
而這一次,王伯羣親自擬定電,向劉雲峰闡述其弟王華所處的尷尬位置,以及將要面臨的危險,同時表達了自己對於戰爭局勢的看法,他希望劉雲峰能夠允許同時調撥鄧泰部對王華給予必要的支援幫助,而後使得王華部、鄧泰部以及熊其勳部三部兵馬合兵一路,從而借麻陽及蜈蚣關作爲作戰核心,而後相繼的驅逐洪江、靖縣、通道、綏寧等地的北洋軍,從而將湘西之地盡數收於護國軍的境內。其實說起來,這是對於戰爭來說,亦或者是對於胡國軍來說,都是一個較肯的建議,雖然這其不乏王伯羣對於他弟弟王華的私心,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公大於私的,畢竟這樣的想法,以及可能性,是對於護國軍有力的。
而且不單單是一封電,同時隨着王伯羣電一同發送到劉雲峰手的,還有王華所寫的作戰計劃,王伯羣希望劉雲峰能夠仔細的閱讀王華的作戰計劃,同時也是爲了更有力的說服他,使得劉雲峰能夠調撥兵馬,對王華部進行有力的支援,從而得以進一步開展戰線,將洪江、靖縣、通道、綏寧等地,收入囊,這樣不但能夠穩定湘西大局,同時也能夠對北洋軍造成有效的壓力,對於北洋軍討伐總指揮,大帥曹錕,也是一個很好的打擊。從而有望迫使曹錕將湘西境內的北洋軍撤出,集合兵力或是針對四川或是針對滇桂,進行整合性的打擊,從而使得他間接的放棄湘西之地。
我安撫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對他道:“不用想這麼多了,我說了,這是一個訊號,當然了,這也可能是危言聳聽的消息,咱們不必杞人憂天,無論如何只有自己給出來的答案才能讓自己信服。”
“以前有句話說,眼見爲實,可是現在的時局下,眼見爲實不過是一句空話罷了,說也無法保證自己的眼睛到底,湊且嚴密的按照咱們的計劃進行,你先回雲南去,當然了,如果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去更好,如果不能的話,也一定要在你回到雲南之後,造一番聲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