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自治黨掌權,在一些事務,還是交由耆老會人去自行處理的,而之所以會有後來的二二事件,實際是因爲但是自治黨的一項決策出現了錯誤,那是他們保留了耆老會與憲政派的名頭,這也等同於承認他們還是合法的存在,當然了,當時自治黨的想法應該是希望兩家 之間能夠相互掣肘,相互制約,相互吞併,從而不斷地消磨兩家的實力,到最後讓他們來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而後再由自治黨,將他們一舉收拾掉,做到一箭雙鵰。www.vodtw.net
想法是好的,而且這也不乏爲是一個最爲適當的方式畢竟無論是耆老會還是憲政派,只要保留了他們的名頭,也表示承認了他們的合法權利,那麼既然合法的情況下,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夠讓自治黨一口將他們吞併,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事態並沒有按照他們的預期所發展。
耆老會、憲政派兩者之間非但沒有相互的制約,兩家掣肘,反而他們貌離神合,表面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而且時不時的與對方該發生一些衝突的局面,但是實際,他們在暗地裡卻是相互之間不斷地溝通,儘可能的將兩家的政、見形成一致,而後進而由政、見的“不謀而合”進一步形成兩家兵合一處將打一家的局面,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在私底下完成的。表面的兩者,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
而之所以兩家之間能夠形成這樣的局面,實際跟一個詞是息息相關的,那是“妥協”。什麼叫做妥協,正解爲以獨、立爲前提、以底線爲原則的適當讓步。而因地制宜,事論事的話,亦或者是參考不同的利益關係等等若干的層面來看的話,適當的讓步,也可以繼續下降爲無限制的讓步,只要能夠形成統一,那麼可以無限制的讓步,當然了,則必然是存在於雙方之間的,如果僅僅只有一方如此,而另一方卻依舊不肯鬆動的話,那麼這樣的所謂“妥協”將會是永遠不可能出現的局面。
雙方的妥協再一次加大了兩家之間的合作關係,而且他們的演戲的功夫也真的到家,不然的話,自治黨人那些用於監視他們兩派之間關係的人,也不會因爲他們的“所作所爲”而認定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然破裂,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而要不是這樣的“不死不休”的程度,由怎麼會出現後來的,“兩派爲求生存,從而相繼的開出各種各樣的條件,希望自治黨能夠支持自己方面,打壓對手”的局面那?而要不是這樣的局面的話,那麼到後來,他們又是如何的將利益關係滲透到那個密不透風的自治黨內,是他們之間因爲不同的利益目標而出現間隙,到最後分崩離析的那?
一切都是因果關係所導致的,而且說起來,兩派之人爲了重新奪回政、權,可謂是煞費苦心,但是他們的付出到最後使得他們得到了回報,那麼這是值得的,假如要是他們安排佈置一番,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反而非但沒有達到自己的目標,而且還陷入了自治黨的全套的話,那麼恐怕他們要悔恨着死去了,那些耆老會的老傢伙恐怕也會被氣的一口氣不來把自己悶死!
一九一二年,二月二日,也是憲政派、耆老會最終確定對自治黨人動手的那一天,由雙方組成的隊伍兵分三路,開始了對自治黨的誅殺!
第一路由譚德驥派數十人攻張百麟住宅,張百麟逃走,殺死了彭爾坤。在那之後,張百麟帶陳蘭生營到貞豐,又被西路巡防軍劉顯潛部預爲堵截、而後擊敗,張百麟不得以而走廣西,赴南京晉見孫山先生。張在貞豐時住彭家,除彭顯丞隨張同走倖免外,彭考丞父子、家人全被劉顯潛殺害。
第二路由唐燦章率領,僞稱押匪犯到總統部,乘機把巡防總統黃澤霖刺殺、並且殘忍的將其分屍。耆老會、憲政派爲酬謝唐燦章等,給銀三千三百兩,後又委唐爲紫雲參將。
第三路兵去刺殺張澤鈞,張逃走,寓居的客人田有光被殺。
值得一說的是,當二二事件發生的時候,其實自治黨人是有機會扭轉戰局的,亦或者是說,他們的失敗,其責任,完全可以歸結於自治黨內部,說起來也是他們主動地給耆老會、憲政派提供了可乘之機的,如果當時自治黨人沒有因爲政、見不和而按兵不動的話,恐怕有可能呈現另一番的局面了。
當時二二事件發生的時候,整個自治黨內,竟然僅北路統領李立鑑帶兵馳援,不過李立鑑卻被被胡景棠營所阻。最終釀成了二二事件的慘劇。
二二事件發生以後,貴陽秩序一度混亂,不少的自治黨人退出軍、政、府,有的流落外省。以此來保全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因爲這一次兩派聯手發動的二二事件其血性程度實在是叫人側目,而且說起來,但凡是二二事件被擬爲目標都是自治黨的核心人物,由此可見,此次的二二事件,其目的在於將自治黨內部核心首腦人物一打盡,而後直接消滅其根源的,毀滅性事件。
不過雖然如此,可是奈何當時的自治黨在貴州權利太大,這樣的一番血腥殺戮,雖然動搖了部分根基,當時卻說不得這是對於自治黨的毀滅,自治黨餘衆,仍然把持着貴州的大部分軍、政、權力。憲政黨、耆老會的勢力與自治黨相,無論政、治、軍事力量都不足。所以如果此下去的話,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之後,恐怕自治黨會同自己一樣,再一次崛起,而且到時候自己需要面對的,也絕不會是二二事件這樣的個情況,這麼簡單。
說他們決定,先下手爲強,。經過秘密策劃,劉顯世、郭重光等派周沆、戴戡等到雲南,效秦庭之哭,乞師平“黔亂”。蔡鍔偏聽偏信,不顧自治黨人的反對,藉口假道援鄂,派唐繼堯率滇軍入貴州,對自治黨人、新軍、哥老會分子和貴州人民進行鎮壓。
一九一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唐繼堯率軍趕到貴陽,打出在貴陽休息三天、繼續北行的幌子。
於三月二日,乘黔軍不備,攻佔各機關。而後由劉顯世帶兵佔領都督府,軍、政、府代理都督趙德全隻身逃走。唐繼堯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可惜自治黨人內部分、裂,意見不一,沒有進行有組織的保衛政、權的戰鬥;僅北路巡防統領孿立鑑率部據黔靈山抵抗,因力孤勢弱,戰鬥了一天,三月二日夜李敗逃。三月三日,唐繼堯自稱貴州臨時都督,革命果實落入其手。這便是貴州人民稱之爲“亡黔”時期。
而且在這段時間之內,唐繼堯在貴州的表現,其所作所爲,也真正的顯示了他這個人的脾氣秉性的兇殘,同樣的,也是因爲其在貴州這一次的作爲,使得蔡鍔與唐繼堯之間,出現了隔閡!畢竟當蔡鍔意識到自己做錯了的時候,一切的慘劇,都已然釀成了!
唐繼堯主掌貴州軍政大權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對貴州內部的軍兵、百姓進行了一番血腥的屠殺,唐繼堯之所以這麼做,實際是爲了直接的鞏固他的軍權,穩定他的統治基礎,畢竟他以一個雲南人的身份,入主貴州,是不容易被當地居民所接受的,而且說起來,唐繼堯入主貴州,實際說白了,這可以認爲是一場對於某一地域的軍、政侵、略。
而且說起來,這個時候的唐繼堯,是有心思要做貴州永遠的掌、權人的,畢竟如果留在雲南的話,那麼他只能夠居於蔡鍔之下,並且說起來,在雲南的軍、政機構,有他唐繼堯的位置,不假,可是如果真的要是說道決斷權的話,這東西從來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雖然他唐繼堯與蔡鍔是結拜的兄弟,而且蔡鍔本人也從來沒有對他進行過任何的打壓,可是唐繼堯確認爲,蔡鍔雖然你沒有這樣做,實際並不是他不想着打壓自己,而是沒有辦法而已。雖然雲南只是一個小地方,但是如果把雲南單獨拿出來的話,能也可以算作是一個王朝的開始。
馮國璋不是沒想過把隊伍調回來,然後找一個理由,堆在直隸屬地,已此來作爲對北京的衛戍,可是他沒想到,這一次自己的想法是要泡湯了,各省督軍雖然沒明說各自的意圖,但是他們的行爲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們這是介於他馮國璋二十萬金陵軍的壓力無法參與到護國運動,但是他們這樣做,也算是間接地援助了護國軍,畢竟誰知道馮國璋調兵回來是防守南京,還是要派去前線支援曹錕那?
所以他們這麼做,也算是爲護國運動出了一把子力氣了;同時雖然現在大勢倒向護國軍,但是北洋軍也未必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所以他們這麼做也是有着更深的打算的,要是到時候護國軍戰勝,他們自然能夠在蔡鍔的面前買個好,說是自己牽制了馮國璋部云云,而後要是袁世凱戰勝的話,他們又可以說自己牽制了馮國璋部什麼的,總而言之吧,他們現在正好是藉着馮國璋的隊伍,反倒成了兩面都能買好的情況。
馮國璋自己倒是成了他們的墊腳石,想想,馮國璋也是深感自嘲,原本這些人能夠與他聯名通電還是在自己的脅迫之下,畢竟精銳的金陵軍是他們必須要顧忌的,而且那個時候,馮國璋的身體素質之現在要好的多,或是因爲氣候的原因吧,馮國璋的身體之從前大大的不如了,別看馮國璋自視一個人,但是他對於金陵軍的意義不同,他在金陵軍在,他不在了,金陵軍何去何從,還不得而知,所以現在這些將軍們之所以膽敢如此,也是因爲受到了這個原因的影響。
其實吳佩孚此時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畢竟他的一個混成旅一個勝仗都沒打,這麼長時間而且也沒有對護國軍真的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曹錕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他知道,其實現在對於他的一些流言蜚語已經不少了,而且很多人還在其添油加醋的,不安好心,但是奈何,事實讓他對於這樣的人也無能爲力,畢竟無力反駁的情況下,他這樣的一個聰明人,又怎麼回會去詭辯那?
但是吳佩孚在心裡其實真的感覺有些對不起曹錕,畢竟無論是之前他與曹錕的關係,還是這麼多年來曹錕對他的栽培,以及這一次袁世凱派兵前,原本是沒有他吳佩孚的,可是曹錕卻在袁世凱面前給他美言,並且保薦他,對袁世凱說“如果這一次子玉能夠將蔡鍔一衆叛賊打潰的話,希望陛下能夠給他一個機會,雖然子玉是人出身,但是他以投筆從戎多年,雖然他很感謝陛下能夠委任給他現在的職位,但是他自己不說,我卻知道,子玉的才幹絕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旅長能夠完全施展的,在我的帳下,我最信任的人是子玉,所以對於他我也是有過諸多觀察的,我的精力大部分都投入在了他的身,而且陛下,雖然子玉沒有什麼過大的戰功,但是這麼多年的剿匪、安穩地方等等一些事務,他的表現您也是看的見的,所以如果這一次勝利歸來後,希望陛下您能夠給子玉一個機會,可以不給他名號,如果您感覺他達不到您的要求的話,那麼隨時把他撤掉,還請您到時候給她一個實職歷練的機會啊!”
說起來,曹錕也算是昔年北洋六鎮的元老了,雖然他並不是北洋六鎮的第一撥的統治,但是卻也是接了段祺瑞的班,成爲了昔年小站練兵北洋六鎮第二波的統治之一。
試想當年北洋六鎮時,鳳山、王英楷、段祺瑞、吳鳳嶺、吳長純、王士珍此六人皆是有袁世凱一手提拔起來了,可是再看看現在的情況……
好像是喝醉了一樣,嘴裡舌頭也發麻,說話也不利索了,眯着眼睛斜看着他,手裡還拿着酒杯,一面喝着酒,一面對戴戡說道:“您說什麼?我,我這沒聽清楚,讓我做、做司令啊?那不行,不行,貴州的軍權咱們能夠都交到我自己一個人的手裡那,不不不,我不能接受啊。”說着,劉顯世還給戴戡倒了一杯酒,恭敬的送到他的面前,對他說:“不行,不行,您把酒喝了,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能說了,不能說了,我不能一個人把持把持兵權,這不行,不行的。”
戴戡離開了劉顯世的府邸之後,他便開始積極的投入到軍政要務當,他這樣的行爲其實也是爲了在貴州的百姓士兵面前提升自己的形象,而且不單單如此,戴戡還積極的通過各式各樣的手段,扶植新人,當然了,他所謂的扶植出來的新人,也都是他的門生,同時在扶植新人的同時,他還想方設法的分化瓦解劉顯世的部下,從而希望能夠將劉顯世的權力架構大亂,從而使之崩塌,面對這樣的局勢,劉顯世雖然一開始沒有以爲如何,畢竟他是掌握有確實權力的,所以他也不必要的對於戴戡這沒有設麼成效的手段如何。
但是時間一長,劉顯世也覺得不是這麼回事,畢竟戴戡時不時的破壞他的權利構架,這對於他來講也是不厭其煩的,所以劉顯世最終決定,他要主動出擊,反擊戴戡的行爲,這個時候他手想象到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袁祖銘,另外一個是他的外甥王華。
因爲一些關係,所以袁祖銘實際與劉顯世的關係並不怎麼好,而且劉顯世也認爲袁祖銘是一介武夫,不懂大義,容易動搖,所以他很快的將袁祖銘排除了,而剩下的一個,是王華了,而且相於袁祖銘,王華不但與他自身有着親屬關係,同時他還掌握了貴州的兵權,之袁祖銘所掌握的部隊更多,而且戰鬥力也更好,同時不單單如此,王華其實除了是劉顯世外甥的身份外他們之時還是劉顯世的侄女婿!
這可謂是親加親啊,而且王華這個人腦筋較空,處事圓滑,做事滴水不漏,而且在軍頗有爲威望,同時那,他因爲常年的帶兵剿匪,所以對於貴州內部的權力爭鬥,派系區分並沒有摻和進來,可謂是一個“白身”,而也正是因爲王華的“白身”,所以也使得他成爲了最理想的人選,如果一旦劉顯世能夠得到王華的幫助的話,那麼他奪取戴戡的兵權以及政、權,會變得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