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對其道:“現在的天氣越來越不好了,你看看這一天的雲霧,還有空氣,土味大了不少,而起街道……哎,我這個毛病啊,其實最怕的不是別的,是粉塵這一類的東西,如果過度的吸入的話,這不單單會對我的嗓子、咽喉產生破壞,嚴重的時候,我都害怕這些東西會不會傷害到我的肺部。www.vodtw.net”
果不其然,陳敏麟正確的理解了我的意思,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第二日一早,或許這是個巧合,也可能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一大早,竟然有人來到了雲吉班找我,一問竟然是袁世凱的手下。
說是奉了袁世凱的命令,特意到這來請我去參加什麼會晤宴席,要是放在之前的話,我想我是不會決絕的,而且還會非常高興的送給這個小廝幾個大洋當做喝茶的零錢,可是這一次,雖然我還是給了小廝幾個大洋。
從那一天作爲一個起始,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內,每每有人來邀請我去做什麼事情,無論是什麼事情,是私事或是公事,無論什麼事,什麼人,我都會拒之門外,而且到後來我甚至已然不同他們見面了。
對於應付他們的人選,自然是小鳳仙無疑了,說真的,其實即便是我在小鳳仙的面前,我還是要表現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不是我不相信她,只是我不想在萬一會出現的急緩之時,讓她無端的受到什麼傷害。
或許是我的演技太好了,或許是袁世凱等人對我的態度產生了轉變,在我“病發”的一個月之後,他們已經不再派人來打擾我的修養了,而且還時不時的來電對我以表問候。這其最值得一說的是袁克定了。
雖然一次報紙的問題弄得他在袁世凱的面前顏面全無甚至是他自己把自己推到了衆官員所厭惡的風口浪尖之,但是無論如何,他是袁世凱大公子的這個身份保證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特別的危險。
當然了,這也不表示那件事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他在政、府的一切職務都因爲那件事而被袁世凱罷免了,雖然袁世凱稱其爲逆子,可是畢竟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且說到底雖然袁克定這件事做的很出醜。
但是,真正論起責任的話,其實袁世凱也是必須要承擔一定的責任的,或許在朝堂沒有人會當着他的面提及此事,可是袁世凱自己知道,袁克定做的這件事確實在實際意義傷害到了自己的在北洋人眼的權威。
那麼如何才能回覆自己的權威那?最好的辦法是公正嚴明的懲治第一責任人。當然了,這個第一責任人雖然實際是袁克定,但是袁世凱知道這是一個死罪的罪名,所以他不會用袁克定開刀。
那麼倒黴的替罪羊,自然是袁克定身邊的親信之人了,首選的其實是楊度等一衆人,可是沒有辦法,楊度他們也有自己的獨有位置,所以也不可能成爲責任的承擔者,那麼要爲袁克定買單的人,成了他的一個親信的小廝。
也是袁克定的專職司機了,雖然看起來這件事與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可是實際,這一次袁克定的損失並不小,不單單是他的政、治勢力,是連他在內閣的人際關係也發生了巧妙地變化。
張鳳翽其實我知道他也是袁克定一直想要拉攏的對象,只不過是還沒有等袁克定如何的時候,張鳳翽被袁世凱派遣了出去,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召回,那麼他能想到了,在未來有可能幫助他的人,也只剩下我一個了。
袁克定在這一段時間裡,曾兩次親自蒞臨雲吉班,而且每一次來還都是帶着一大堆名貴藥材以及他派人尋找來的名醫的,他的意思很簡單,希望能夠幫助我徹底治癒我的毛病,當然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叫了一輛車,直奔蔡鍔在雲南的官邸而去。其實說實話,陳敏麟如果按照他內心的想法來說,其實他是想要先回家去看看自己的老父親的,畢竟離家在外許久,家人的牽掛以及他個人對於父親的歉意。
都是無法言表的,或許作爲一個軍人不該有這樣的小家子氣的情感,但是軍人也是人,只要是人有七情六慾,更何況,這孝順兩個字,本是值得歌頌的一種本分那?但是沒有辦法。
縱然沉陳敏麟回到了雲南,哪怕是他這次回來的藉口是再給蔡鍔尋藥的同時去看一看自己的老父親,可他自己清楚,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噱頭罷了,他回到雲南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不言自明。
也許這是人心吧,北平的時局可能關係到整個國家的動向,但是說起來,追根溯源的話,這與他們其實沒有多大的關係,假如說真的發生了戰爭的話,那麼作爲軍人的他,還有他說愛戴的將軍蔡鍔。
他們能做的是盡到自己的本分,拿出一個軍人的擔當來,也可以了,或許結局可能是馬革裹屍,但是至少那是一種簡單卻能夠最大程度詮釋軍人責任的一種方式。可是雲南的局勢那?
雲南局勢的好壞,不但直接的關係到他們的安危,而且同樣的,也關係到他們到最後的時候,還能不能稱之爲一個軍人亦或者是說,到了必要的時刻,如果雲南局勢不穩的話,那麼他們作爲軍人的馬革裹屍的下場。
很有可能變成了含冤而死,或許連死都不知道是什麼死的。人心險惡,或許戰場的交情,那生死與共過命的情誼是不可撼動的,但是要知道,即便是這樣的情誼,也未必真的是不會改變的。
也許當相互都處在一個軍人的最低級的位置,沒有牽掛沒有功名利祿的左右的話,這樣的情誼依舊是可以信賴的,可是,現在那?他們還都是普普通通的軍人嗎?他們還都是那些在戰場面對着槍炮依舊能夠憨笑着的大頭兵嗎?
功名利祿煙雲事,奈何無此苦終生啊。在去蔡鍔官邸的路,坐在車的陳敏麟看着眼前熟悉的風景民俗,漸漸的有些出了神,昔年時,這美麗的昆明城,這商賈往來,百姓嬉笑的地方,還是另一番的景色。
重九日,那深夜,那時的他,還不過是一個不聞一名的小傢伙,雖然已經成年,可是還是無法掩蓋住自己那一臉的稚氣,雖然那時候他的手緊緊的拿着槍,匍匐在昆明城外不遠處的沙地裡。
雖然他想要裝出一副毫不畏懼且大義凜然的樣子,但是那顫抖的心靈,還是出賣了他自己,哪怕他身邊的人都被他的勇氣所感染且征服,可是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陳敏麟知道,自己現在的裝態不過是一種欺騙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鄰近了,起義之時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那對於死亡的恐懼此時已然變成了渴望戰鬥的英風意氣,可是那除卻死亡外,對於傷痛、殘肢斷臂的恐懼,反而佔領了他的心海。
可是,是這樣,幾十年過去了,母親還是沒再一次出現過,而父親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回答他這樣的問題了,當然了,成年以後的陳敏麟也從來都沒有在開口問過有關母親的任何事。
而,當重九之後,他真正的開始跟隨蔡鍔之後,逐漸的他對於蔡鍔的母親產生了一種依賴感,這是另外一種崇敬,是一種神聖的關係,當然了,也是他對於蔡鍔的忠心耿耿,使得眼前的這位老人,曾多次提及過要把他收爲自己的義子。
但是陳敏麟卻是每每都會決絕,他的理由很簡單,他自己有自己的母親,所以肯定不能再一次認其他人作爲自己的母親了,其二也是因爲他與蔡鍔是下級的關係,既然是如此的話,那麼最好不要有什麼親屬的關係。
哪怕是這樣的義子乾親也不行,他要保持好自己的位置,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保護蔡鍔爲其做更多的事情。至於他爲什麼會這樣想,或者是他這樣的想法到底是從何來的,這都不重要了。
他既然表明了自己對蔡鍔的忠心的同時,也表示出了自己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這足夠了,或許這是他的一種智慧吧,但是這樣的智慧,是非常受人喜歡的。至少,蔡鍔還有他的家人都非常的喜歡這個副官。
這也是爲什麼蔡鍔進京之後,把一切的事情都樂意交給他打理的緣故,其實不單單是因爲蔡鍔進京之後身邊沒有什麼能用的人了,這是不完全的,畢竟蔡鍔那樣的人,其實無論是走到哪,都還是能夠找到給自己的辦事的人的。
而他不單單沒有在北平重新尋找給自己的辦事的人,反而還將幾乎說喲肚餓大事小情都交給陳敏麟去辦,這其自然是與他的這種智慧是分不開的。
陳敏麟回老夫人的話,道:“將軍在北平一切都好,老夫人、夫人不必太過牽掛,有我在,將軍不會有什麼事的,而且現在北平的水渾的很,但是這樣正好,讓那些人沒有精力來和將軍周旋。”
“這好,這好,好好,好好啊。”蔡鍔的母親聽完陳敏麟的回答,這才由衷的嘆了一口氣,而後不斷的點頭,顯然她正確的理解了陳敏麟的話,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再一次開口問道:“那,我兒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雲南啊?實在是我這個老太婆太想念他了啊,我這也不知道還能再活多久……”
而且還都是對於政、治問題不怎麼了解的羣體,所以他必然的要把自己的血腥手段擺在他們的眼前,讓他們知道如果繼續下去的後果是什麼,雖然這樣看起來是陸建章這個人非常的嗜血、殘暴。
但是實際,說起來,他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假如他對於這個羣體使用暗殺的手段的話,不說能不能準確的打擊掉根源問題,恐怕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那麼他現在能夠取得成績,肯定也是絕不會出現的。
而江朝宗與雷振春二人的手段作法正好與陸建章的相反,陸建章大肆殺戮,造足了聲勢,而江、雷二人則是小心翼翼,輕易的絕不出手,可是一旦此二人出手的話,必然又會多了一條冤鬼!
江朝宗是京畿警察廳長的位置,同時袁世凱還在私下裡任命他爲京畿特訓總務公署署長的位置,這個所謂的特訓總務公署其實說白了,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暗殺組織,江朝宗擔任的這個署長的職位。
也不過是負責調度、指派這個機構內部的暗殺人員進行殺戮的頭頭罷了,說起來這個總務公署的性質有點類似於明朝時期權傾朝野的東廠,而且從根本論起來,其實這兩者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要是非要說出一個區別的話,也許是東廠從到下基本都是由太監組成的,而這個總務公署卻不是這樣罷了。
江朝宗自從任職了這個總務公署署長的位置以後,他做的最多的事情是擬定暗殺名單,當然了因爲機構的職權不同,所以江朝宗擬定的暗殺名單面,全部都是政、府機構內的人員。
值得一說的是,江朝宗這個人其實或許他真的在“暗殺”兩個字,有特殊的天才能力,雖然我不曾見到過他的暗殺名單而且也有幸運的沒有成爲過他暗殺名單的一員,但是我卻聽說了江朝宗的一些暗殺手法。
其實暗殺兩個字非常容易理解,單從字面解釋不過是在暗地裡或者是解釋爲不爲人所知的,去殺掉其他人。但是僅僅是這樣的簡單的兩個字,也未必有人能夠達到江朝宗的這個層次。
據說,江朝宗的暗殺手段千百怪,槍擊、車禍、毒殺、自縊等等,一切的一切,幾乎都能成爲他的暗殺手段。我聽說過這麼一件事,那是有一個劉姓的政、府職員,因爲在政、見與袁世凱一支有所不合。
很不幸的,他成爲了江朝宗暗殺名單的一員,這位劉姓職員雖然職位不高,而且手沒有什麼權力,但是因爲其家族的一些勢力,所以他還是能夠在一定意義取得話語權的。
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成爲將江朝宗暗殺名單的一員之後,在短短的五天時間內,神秘的人間蒸發了。那個時候還沒有人意識到他可能已經成爲了刀下冤鬼,直到前幾天的時候。
從玉泉山往北、京城裡送糧用的水道,出現了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經過相關部門鑑定之後,最後得出的結論這具屍體的主人,是這位劉姓職員,而且從屍體的鑑定結果來看,這位劉姓職員並非是死於溺水。
而屍體之所以會出現在水道應該是死後被拋屍於此的,這位劉姓職員喪命的原因是一根從他天靈蓋透入腦髓的細長鋼針,而且那根鋼針還檢驗出劇毒的成分。而且不單單如此,這屍體的面還有兩處槍傷。
經過鑑定得出的結論,這兩處槍傷應該是與死亡日期相同的時候留下的。雖然單單這麼看起來這沒有什麼怪的,但是換一種方式想一想的話。既然已經選擇了用鋼針了結他的性命,那麼又何必再用槍擊那?
而且還拋屍玉泉山水道,從北、京城到水道可是有着一段不近的距離的,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那?要是說害怕屍體被發現的話,雖然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即便是真的有這樣的因素的話。
那麼直接埋起來不是投入水道更爲穩妥嗎?還有是即便是投入水道的話,那麼也應該選擇下游的位置,而看樣子這具屍體當時拋屍的位置應該是在水道的遊的;無論是江朝宗也好。
亦或是他手下的那些專職暗殺的人員也好,無論是誰,是一個天橋賣藝的恐怕也不會犯這種方向性的錯誤不是嗎?但是無論如何,屍體的身份辨別出來之後,那麼其他的問題也算不得問題了。
而之所以楊度回來找我而且還對我說這麼許多,其目的也是在於拉攏我,站在他們一方,雖然現在袁世凱派遣陸、江、雷三人大肆鎮壓輿論以及破壞勢力均衡,但是從大勢來講,袁世凱一方還是處於下風的。
而楊度假如說他能夠把我拉攏過去,站在他們一方的話,那麼北、京城內,乃至全國下與我境況相同的,那麼也處在這麼一個尷尬且危險位置的人,自然而然的也有了很大的機率會歸屬到他們的一方。
倒不是我這個人有多大的影響了,他們纔會如此決定的,因爲這樣一來是有兩個好處的。第一是能的渴望以及願意給不得勢的人提供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