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這個城池是一個非常貧困的地方的話,那麼假如城死沒有任何糧食、錢餉的儲存的話,那麼也可以理解爲這一戰下來,李自成除了多得到了一個累贅的城市之外,在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好處了。www.vodtw.net
因爲打仗死要死人的,而且也是最消耗糧餉的;所以拿這一點來對的話,註定了李自成滅亡的下場。吳三桂作爲軍人出身,而且是那種久經戰陣的驍將,他是絕不會看不到這一點的。
哪怕是李自成已經奪得了天下,而且是一個安穩的天下,而不是那個時候那樣的,大清、前明、以及自己這樣的軍閥等多方勢力交錯局勢的話,那麼李自成依舊無法長時間的坐穩江山。
這是非常可定的結論,吳三桂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最後的選擇是大清,而不是李自成大順王朝。這本來是無可厚非的選擇,畢竟要生存或者說想要更好更安穩的生存是人的本性。
那麼如此說來的話,所謂的吳三桂之所以拒絕李自成,成了一個定論,既然是定論,不需要解釋的定論,那麼又爲什麼要把陳圓圓搬出來說事那?其實想來可以理解了,有一句話叫“師出有名”。
無名之師,必然是得不到認可的,那麼如此一來,陳圓圓的事情或許是真的,但是沒有任何一個爭奪天下的人,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徹底改變自己的抉擇的,所以即便是陳圓圓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那麼也不過是一個巧合,或者說,這本是吳三桂給自己找到的一個理由,一個選擇投降大清還能夠儘可能減少罵名的藉口。
袁世凱在他的公案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這是爲什麼,不過他這才一開口,我知道了,肯定是他要藉着我在大街“尋釁滋事”的這個由頭,來測一測我的深淺了。
我知道這些時間裡,無論是我還是副官陳敏麟也好,我們兩個人的任何行動都是無法瞞過袁世凱的,可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依舊要繼續下去,我有我的打算,而且我知道也只有我這樣繼續下去我才能暫時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鬆坡啊。”袁世凱笑着對我開口了,道:“我聽說怎麼,雷振春他好像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還是江公他有什麼做的不對啊,讓你大發雷霆啊,昭威將軍的名頭,這一次,纔算是讓你拿了個實至名歸哦。”
當然了,袁世凱這般的語氣肯定是他故意爲之,因爲說到底無論如何那件事到底是我失禮在先的,他這樣對我說話才能顯示出他的公正,可是也絕不能表示他的語氣能夠代表了他的真是想法。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他,這是一個技巧,袁世凱這樣的人,需要的是這樣的技巧,只要給他這一個緩和,他不但不會怪罪你的不迴應,反而還有可能因此感謝你,因爲這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
不單單是給他一個轉變話風的時機,同時也是給自己奠定了一個臺階,這是一個可進可退的臺階,進一步,你可以和對方周旋,退一步,你又能夠直接跳出這個話題的圈子,即便是你那麼孤零零的“站在那”,也無所謂,你的無迴應表示你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樣的曖昧狀態,能夠給你足夠的周旋的時間與時機,當然了,對方也會有更多的變數,使得對方可以更好的因地制宜的來處理問題。
見我沒有回答,袁世凱嘴角一挑,雖然看不出喜怒,但是可以明確的告訴我一個訊息,那是至少這一招,是對的。袁世凱又開口道:“其實這件事嗎,我也可以理解不過鬆坡啊,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這樣了,畢竟管理這個方面的也都是內閣的將領,你這樣一弄,無論是誰的對錯,對內閣方面,都是一個不好的影響啊。”
我點點頭,應對他道:“大總統,蔡鍔知道這件事我有一定的責任,確實無論如何我不應該在大街說出那些話,但是我知道大總統應該是能夠理解我的,畢竟我是一個粗人,可是……誰都知道,我是一個愛美人勝過愛江山的人,所以大總統,還希望您能夠讓他們給我一個交代。”
“鬆坡啊,這件事說到根子,和你們誰都沒有關係,這是一個街頭的兇案而已,如果你揪着這件事非要一個交代的話,於理不合啊;而且算是這件事不只是一個簡單的街頭兇案,是有人故意爲之的,那又能如何,怎麼也沒有直接的傷害到你或者是那位小鳳仙姑娘,你這麼要一個交代,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袁世凱頗爲“頭疼”的苦笑起來,而正當此時,屋外面大管家袁乃寬走了進來,先是對我笑了笑當做打招呼,而後走到袁世凱的身邊,一陣耳語,隨着袁乃寬耳語作罷,袁世凱的臉這纔有了一絲笑容。
而後袁世凱擺擺手示意他出去,而且看起來應該是交代給他了什麼事情要他去辦,與此同時袁世凱又對我開口說話了,道:“鬆坡啊,雷振春來了,你說這也巧了,正好今天啊,在我這個地方,讓他給你一個交代是了。”
我搖搖頭,對袁世凱道:“大總統,這件事應該與雷將軍沒什麼關係吧,他的職責範圍應該不包含這些東西吧。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大總統可以讓江公親自出面來解釋一下這件事,我無所謂,可是小鳳仙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在我的身邊……還希望大總統能夠理解。”
我的堅持是故意爲之的,這好像是已經擬定好的劇本一樣,現在我與袁世凱的對話好像是五臺的表演,雖然非常的真實,可是卻都是已經安排好的,雖然這個“劇本”不是字的形式。
而且也不是我與袁世凱之前商量好的,並且從來都沒有經過彩排,但是這卻已經足夠了,我與他心照不宣這可以了。袁世凱嘆了口氣,他見我的“堅持”好像是一塊磐石一樣,非常的堅決可是他還是要完成他的任務。
“江公年紀大了。”袁世凱動了動身前的公,放下剛剛還拿在手的一份,而後對我道:“現在雖然雷將軍不在警察署任職,但是實際警察署的工作基本都是他一手操辦的,現在國內外的形式你也知道,所以……”
我沒有讓袁世凱繼續說下去,道:“我明白了,大總統希望您能夠理解,這不是我蔡鍔不懂大事大非,不懂得時勢嚴峻,而是這關乎到我作爲一個男人的對於自己女人的責任以及在自己女人面前的尊嚴。”
說話的時候,雷振春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雷振春這個人怎麼說那雖然看起來有些野蠻,粗魯,而且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東西,可是他卻絕不是一個傻子,雖然這一次雷振春來到大總統府看起來是一個巧合。
但是我知道這絕對是袁世凱有意安排好的,而且之所以把他安排在我來之後再來,其實是爲了給雷振春一個準備的時間,以及我相信袁乃寬肯定已經給他都說清楚袁世凱的想法。
我完全相信,只要今天我的表現能給袁世凱留下一個他最希望看到的印象的話,那麼今天只要我不把雷振春給斃了,我沒有事,即便是我廢了他,也無所謂。雖然我是一個掛閒的將軍。
但是實際戰場來講,我的作用還是雷振春更大的,以及我最後的依靠,數萬滇軍,這都是雷振春所沒有的,他雖然深的袁世凱的喜愛,而且也是那種能夠平步青雲的人物。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大人物。
現在的北洋軍的核心戰鬥力,都是那些老輩的後代亦或是從全國各地招收過來的兵,也是沒有經歷過小站練兵的北洋軍了。所以對於這樣的軍隊來說,這些兵馬,沒有了所謂的信仰,他們眼只有錢財以及長官。
雷振春確實是將軍,確實他說的手掌握兵權,但是那都是曾經了,而且那個時候他所持有的兵權也是袁世凱賦予他的,那些兵只會在他當值的時候纔回聽從他的命令。也是說,說到底,雖然現在雷振春看起來有着權勢。
但是一旦發生急緩之時,他的作用是絕對沒有我能夠發揮的大的。雷振春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看我,從他的眼神我知道,他肯定是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的,當然了,他和袁世凱禮貌性的說了幾句話後,這纔開始今天的正題。
袁世凱這雷振春正要坐定的這個間隙,率先開口了,自然是對雷振春擺開了自己的氣勢,以及自己大總統的架子,用最爲不滿的卻並不過分的語氣對他喝斥了一聲,道:“雷振春,雷將軍,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和我說點什麼嗎?”
這個時候雷振春正要坐下,被袁世凱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先是弄得一愣,不過隨即便接過了袁世凱的話,解釋起來。其實雷振春雖然說了很多,而且他的語氣也是抑揚頓挫的,而且極其富有情感,可是總歸起來是一個思想,那是雲吉班門口發生的這件事他還沒有查清,而且等這件事查清之後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針對我的話,他原意以自己瀆職的名義公開向我道歉。
而且他表示,即便是這件事不是針對我的,是一次普通的兇案的話,他也要立即徹查清楚,因爲這本是他的職責,而且在北、京這樣的政、治權力心發生這樣的兇案,當街行兇啊,放在前朝有這麼一句話。
叫“天子腳下,首善之區”,如果對於這樣的事情,不去解決的話,那還何來首善之說啊!
可是這個結果,又如何能不讓人位置落寞那?或許有些人在怨恨吧,怨恨自己,假如在那個時間裡,自己能夠再多去一個地方,自己少抽一泡煙的功夫,可能會讓這份條約加一步的修改……
可是一切,已經無所謂了,簽訂了條約,好像是判決之後的結局,無法改變,可是這也絕不是永遠無法改變的。至少或許有一天,不,是會一定有這麼一天,當國家變得強大的時候。
能夠與世界列強肩的時候,那麼這個所謂的條約自然也不復存在了。可是那一天需要多久?十年?二十年?亦或是三十年、四十年?沒人知道,可是大家依舊還是會爲了自己很可能看不到的那一天而努力。
或許掌權者可能在一些問題的做法是口是心非的,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老百姓是老百姓,而領導者是領導者,接觸的不同,看到的不同,自然謀劃的也不同了。或許這是本分的問題吧,無論是什麼人,什麼樣的身份,其實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可以了,當然了,也只有做好本分之後,纔有權利亦或是有資格去進一步的參與到其他問題,然而想要在新的領域擁有權威發言權的話。
那麼這個其的過程的艱辛,自然不需要多說了;其實我知道,現在市井坊間的流言蜚語,真的很讓人難過,國、賊兩個字不是誰都能承擔的起,承受的住的。袁世凱是這樣的人,一個有血有肉卻又好像沒有情感的人一樣。
他選擇了承擔,其實本來這個時候我對於他的看法是有很大改變的,只不過,他召集內閣的一次重要會議,讓我突然地頓悟了,或許我還是看錯了他這個人,他可以治理國家可是他做不到絕對的清醒。
這是陰謀嗎?這是野心嗎?雖然這件事是有楊度六人接連的以不同的講話形式逐步透露出來的,但是實際,明眼人都知道,這樣的大動作,是楊度他們幾個人無法進行或者說甚至是無法開啓的。
果不其然,當楊度等六人把自己的想法或者說這是一個決議已經緩慢有序的滲透給每個人的時候,最先表示出來自己的不滿亦或者是說表現出來對這件事存在質疑的是陸軍部總長,北洋之虎,段祺瑞。
“你們的意思是,如果現行的民、主制,在你們的研究討論學術對之後,不適用於國果體的話,那麼要廢除現在的現行制度,然後改爲君主制是嗎?”
楊度點點頭,不過卻補充道:“段總長,不是君主制,更不是封建制度,是君主立憲制,仿效日本內閣政、治構建的方式,有君主同時也有內閣首相等等,一切行政官員,當然了,因爲咱們的國家不是日本,所以我們所研究對的國體制度,也不是完全的按部班的。”
“哼。”段祺瑞冷哼了一聲,而後對楊度道:“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了,可是楊晳子啊,你知不知道更改國體代表着什麼?還有我想問問你,這件事,或者說更改國體的這個念頭,你是怎麼想起來的?憑你一個小小的議員,恐怕還想不到那麼遠吧?”
場隨着袁世凱與段祺瑞的冷笑,而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有了一絲尷尬,這是一場足以對碰出火花的鬥爭,段祺瑞也好,袁世凱也罷,他們兩個人的不同陣營決定了立派是無法立足的。這是逼迫,而且是毫無預兆無法更改周旋的逼迫。
此時此刻,或許是巧合,或許是故意而爲吧,袁世凱的目光與段祺瑞的目光竟然同時聚集在了我的身,顯然的,他們是想用我來押寶。這是一場賭局嗎?或許是或許不是,但是這與我都無關。
我是一個賭注亦或是我是一個試水的小船,亦或者我是他們打算用來警告他人的靶子,但是無論如何,其實這都不重要了,雖然立派固然無法立足,可是我,當我搞清楚了這其的緣由之後。
我便根本沒有打算做一個立派,在楊度詢問雷振春的時候,我已然下定了決心;我與陳敏麟一年多時間的準備,安排好的每一個環節,或許曾經以爲根本不需要使用的方式,由此開始,必將全部運轉啓動。
但是另外發生的一件事,倒是讓我真的做下了立即行動的決心。我要逃出去,我要回到雲南去,我要去做我一直想要做卻沒有機會以及時機去做的事。
在前幾天,我聽說馮國璋來到了北、京,而且他竟然是披星戴月的連夜乘坐專列途沒有停靠補給過,直接來到了北、京車站。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來見袁世凱的,但是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還不得而知。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嗎,雖然這也算不得壞事,但是卻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傳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
據說馮國璋來到北、京之後,什麼安排都沒有做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