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竊喜,因爲至少現在看來,情況對我是有利的,所以原本打算向他們和盤托出實情的我,還是決定再繼續的看一看,再用言語試探他們一下,看一看他們此時的信念是否紮實,與此同時我也希望能夠從得到一個較準確的結論,因爲我的內心其實正的是無法接受護國軍分崩離析的,即便是真的到了我無法挽回的哪一步,我雖然能夠保證自己冷靜的接受,但是我未必能夠繼續保持現在的鬥志了。
“各位,相大家都很好我這一次集合大家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吧?我這一次主要是想問問現在各位對於戰場局勢以及我軍本部內部出現的一些問題的看法,因爲相都知道,一支軍隊如果它的內部出現了問題,可是卻不去按照絕大多數人的意願去解決的話,那麼這會由問題引發矛盾,從而再由矛盾再一次升級,到最後甚至有可能出現一個無法收拾的局面,而且說起來,即便是無法收拾的局面也算是較好的結局了,我的意思我想大家都清楚,所以現在大家把自己的看法說一說吧。你們放心,這一次的會議,大家可以暢所欲言,把自己的看法無論是對於戰局亦或者是對於護國軍內部的看法都可以說出來,不用有任何的顧忌。”
說罷,我便坐回到了座位,而後面帶笑容的看着他們,等候着他們的發言,說起來,我此時的笑容其實真的是我裝出來的,因爲我相信即便是能夠真的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真正的面對這樣的情況,恐怕也無法做到揮灑自如,這是因爲這其關係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要緊了,其重要程度不言自明,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因素那是這樣的“暢所欲言”很可能會引發軍官們的分歧,如果不能夠好好控制的話,那麼我面所說的那些情況,會提前演。
可是明知如此,我卻還是要賭一賭,因爲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在這個時候做出正確的決定,不然後果不可想像,那麼既然想要做出正確決定,所以收集信息是非常重要的了,而如果都無法收集到足夠的信息的話,那麼又何來分類過濾那?引申下去的話,沒有了前置條件,所做出來的決定,雖然未必不是正確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樣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那樣的情況下做出正確決定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所以那個時候賭一把,倒不如在這個時候放手賭一賭,至少現在在他們的眼裡我這個將軍還是有着斐然的地位的。
果然,雖然一開始並沒有人願意做第一個開口的人,可是越過了三分鐘左右吧,終於一名校官的發言,引起來其餘人接連不斷的表態,說起來很怪啊,雖然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弄得會議室內有些嘈雜,可是他們的所有人的表態竟然是出的一致,當然了,這所謂的“一致”並不是指他們對於戰局的態度,以及對於護國軍內部的看法。
事情是這樣的。軍人嗎,包括我們這些將領在內,其實也都是有休假的,也可以這麼說吧,是軍人其實是一個職業,是一個擁有休假的公職,當然了,至於這個待遇啊,什麼休假時間的長短啊,肯定是和軍銜有關係的。
東北的事情是由兩名休假的奉軍士兵發展開來的。事件起初的引起是在一個夜晚,兩名在家休假的奉軍士兵身着便服街去喝花酒,然後因爲種種吧,他們非常的盡興,但是卻沒有選擇在那種地方過夜。
當他們勾肩搭背的準備一道回家的時候,卻在路看到幾名身穿浪人服飾的男子正在毆打一名街邊賣餛飩的老人。兩名休假的士兵雖然處於休假的狀態,但是因爲奉軍內部對於槍械的管理存在紕漏。
當然了,這也可能是爲了應對突發事件而特別默許的,總而言之兩名休假的士兵當時是隨身攜帶着槍械的。兩名士兵看到這樣的情景自然是要去制止的,畢竟,他們也知道會穿着浪人服飾的肯定是日本人無疑了。
不管他們平日裡如何三五連肩,橫行街市,但是作爲軍人的他們自然是不允許在自己的眼前發生這樣的其辱事件,其實如果說他們兩個人當時沒有醉酒的話,想來他們應該也不會選擇直接衝去與那幾名浪人廝打吧。
兩名醉酒的士兵,和好幾個微醺的持刀的浪人之間的戰鬥,勝負與否自然是不言自明的,兩名士兵以及那名餛飩攤的老人被打的鮮血淋漓的,而之所有日本人這個時候沒有繼續毆打下去,全是因爲兩名士兵此時已經掏出了配槍。
可是,畢竟因爲一些原因吧,兩名士兵雖然被打急了,而且還處於醉酒的狀態下,可是依舊沒有貿然的開搶,可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從街口衝出來一隊士兵。當然了,這些士兵肯定不會是奉軍的士兵了。
他是這樣做到,在他得知了護國軍佔有武器的優勢之後,他便積極的與袁世凱以及北洋軍械局,同時臨近各省態度尚不明確的將軍們聯繫,溝通,希望更能夠將更爲先進的武器調到前線來,武裝第一線作戰的北洋軍,一次來打壓護國軍的氣焰,結果是明確的,曹錕的想法變成了現實,在最短的時間內,袁世凱召集能吏幹才,將最好的武器裝備以最快的速度,運到了曹錕的前線。
說起來,雖然護國軍在武器裝備佔有一定的優勢,可是他們的彈藥儲備卻是有着不可彌補的劣勢的, 所以說起來,即便是曹錕沒有將武器裝備調集到前線來,那麼只需要對峙一段時間之後,護國軍必然會捉襟見肘,因爲他們沒有大量的彈藥儲備,同時他們也沒有很好的後援,至於爲什麼沒有非常強力的後援嗎,這件事恐怕要歸結在唐繼堯的身,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爲戰爭的總結必然是乙方的戰敗亦或者是長時間的對峙之後的和談,其他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所以說,即便是曹錕沒有將武器裝備調到前線來了,那麼時間一長的話,勝利應該也還是屬於北洋軍的,但是曹錕卻是這麼做了,將武器裝備調集了過來,將前線的北洋軍武裝起來了,所以由此看來,北洋軍的勝算應該是更大的。那個案子早已經告破,江朝宗也是當着我的面把他抓來的那些人一個個給斃了,可是我依舊認爲那是一場安排好的戲罷了,只不過雖然這場戲是以生命作爲消耗的,但是我卻看得出,實際這件事應該是超過了江朝宗亦或是策劃者的預計的。
因爲算是有些事,有些問題,以個把人的性命作爲犧牲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一次性擊斃十數人,並且還有七八個判處了二十年監禁。試想一下,無論這個策劃者是誰,這樣的代價也太過沉重了吧?
還記得但是監督堪破此案的“督察”,是徐樹錚,這不免要我將“借刀殺人”、“排除異己”兩個詞與這件事連接到一起了。
徐樹錚這個人本是強勢、果斷的人,而且他一直奉行“武力統一”的方式,所以由此來看,我覺得當時參與到其以至於最後犧牲了那麼多“替罪羊”始作俑者,是徐樹錚,當然我並沒有證據,這一切不過是猜測罷了。
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這是事實的,因爲如果這樣話,我會很樂意感謝徐樹錚一次,不單單因爲他壞了那臺大戲,更是因爲他的參與使得我藉此找到了一個緩急之時用以自保的方式。
不知不覺的,車子又停下了,可能是我一直在出神吧,以至於車子停了我還都沒有察覺,要不是鳳仙叫我,怕是我還是要像塊木頭一樣那。
拉着鳳仙的手,下了車,出現在我眼前的,竟然是“遠威將軍府”五個大字。不錯,這是徐樹錚的將軍府邸。
我不知道徐樹錚爲什麼要把我們請到家裡來,而且還是帶着鳳仙,我走到他的身邊,對他問道:“又錚兄,這是何意啊?”
說話的時候,徐樹錚不由的又笑了起來,而且自顧自的還點起一支菸來,說完了,看着我,一直在笑。
不得不說徐樹錚這句話說得,讓人少有接下去的方式,因爲無論你說什麼,都是不恰當的,你能做的,是認可他所說的,要不然,可要得罪人了,算是不得罪人的情況下,我想把自己嘲弄一番也是不可少的。
能走到我們這個位置的人,說實在的,不要面子的有嗎?可能有吧,但是至少我沒見過,當然了,我所說的,是指一般的情況下,要是性命攸關的話,我想算是在要面子的人,也不會犯沒必要的糊塗。
可是怎麼說那,可能一般人看起來,這可能是一個普通的情況,但是以我現在的狀態,我說處的位置來說,任何一件事,無論大小,可能對我都是“生死攸關”的,所以我學會了謹言慎行。
當然,謹言慎行的同時,我又學會了,“不要臉”。我所說的不要臉是在任何情況下,把自己的面子撕的粉碎,試想一下,你自己都不要自己的面子了,還有誰拿你有辦法那?更何況,如我剛剛所說的那樣。
走到我們這個位置的人,基本都是要面子的,所以這決定了,除非是必要的情況下,要不然算是相對急緩卻不是必要的情況下,我們都會“理所當然”的給別人留下幾分薄面。
那麼這樣一來,你自己把自己的面子不要了,那麼及時對方有什麼企圖,或是怎麼樣,但是隻要不是必要,那麼肯定會不再繼續下去,亦或是迴避開來。而這正是我要的結果。所以我選擇了把自己的面撕碎來成全徐樹錚的話,同時也把他這個話題,暫時性的“扼殺在襁褓”。
我笑了笑,對徐樹錚道:“又錚兄擡愛蔡鍔了,蔡鍔現在的狀況,我想我不需要解釋,對於我這樣的一個落魄鬼,又錚兄能如此對待,實在是讓人慰藉啊。”
徐樹錚聽我說完,不由得怔了一下,不過隨即便釋然了,笑了笑,而後對着我們二人道:“二位將軍,進來的有關那兩個字的傳聞可是越來也大了,我已開始也覺得不過是市井流言罷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了啊。哎。”
說到這,徐樹錚不由的嘆了口氣,而後把手的煙熄掉之後,又繼續開口道:“進來我得到一些情報,是稽查署、憲兵司令部裡傳出來的,那是現在街面好像時不時的會出現一個叫什麼來着,什麼什麼請願團的,大概意思是說廢除帝制的民國,其實是國將不國的亂局,而且現在全國百姓的生計問題也遇到了重大的問題,這都是一種失敗,而這些失敗的根源是共,和兩個字。”
“恩。”蔣百里點點頭,而後接着徐樹錚的話道:“我也聽說了,在保定軍校裡,現在經常會傳出這樣的話風,雖然我也派人查過,可是,我無能啊,這麼久了我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哎。”
爲了自己的家人,王華不希望自己是失敗的一方,雖然現在唐繼堯笑臉相迎,而且較反常的做到他們的飯桌,拿着下人剛剛送來的筷子正在大快朵頤,可是實際,王華也好,亦或者是此時正在陪笑臉和唐繼堯寒暄的王伯羣也罷,他們都非常清楚一件事,那是唐繼堯肯定是已經用過了午飯纔過來的,不然的話,他這一身與他身份不符的油煙味,又是哪裡來的那?但是既然唐繼堯今天能夠做到如此,足以看見,這一次恐怕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是現在的王伯羣,他與唐繼堯之間的寒暄,其實也是爲了給他的弟弟爭取一些時間,讓他能夠多多的思考一下,因爲王伯羣很清楚,他弟弟也是一個不簡單的,可是面對唐繼堯,兩個人作爲較的話,恐怕還是唐繼堯的要更勝一籌,所以如果想要他的弟弟去的“勝利”那麼他必成需要做點什麼,哪怕是做一個“泥瓦匠”他也要去做,而且要做的很好,同時還要不動聲色。
是怎樣的,在昨天一大早,也是母親大人乘車回雲南的前一天,我親自趕個大早,去了一趟總統府而後又去了陸軍部。
雖然我起的非常早,狀態也不錯,但是我一進了總統府守衛的監視區,開始不停的咳嗽起來。
我的咽喉毛病是盡人皆知的,而且還有日漸嚴重的趨勢,這也是他們都知道的,所以裝病嗎,最高境界是用真真實實有的病,來裝,裝出一副“已無大礙”的樣子,然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去大總統府的目的,是向袁世凱辭行,而且讓他知道我是非常“健康”的。
果不其然,袁世凱在會客廳看到我的時候,見我不住的咳嗽,雖然很關心,但是眼神裡卻有一種非常值得玩味的神色。
他對我關切道:“鬆坡啊,你這是怎麼了?這一段時間因爲老夫人的事不少操心吧,看看,看看,你這身體啊,你這病啊,你得照顧好自己啊,不說國家還需要你出力那,是老夫人那,你也不能讓她老人家牽掛啊,你這個樣子啊,要我說不行啊,你不是要送老夫人回雲南嗎?不行你也在那休息一段時間吧,養一養。”
“大總統不要誤會。”見袁世凱這麼說,我忙“艱難的開口”應付道:“蔡鍔沒有想要在雲南待下去的意思,蔡鍔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大總統重用我,蔡鍔不會,不會像有些人那樣,擁兵自重的,滇軍,包括蔡鍔,永遠是忠於國家的。”
袁克定推了推眼鏡,這一次卻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睛瞟了袁世凱一眼,而後一笑了之。我不由的順着袁克定的眼神處看去,正見袁世凱開口。
“諸公。我昨夜接到了芝泉的通電,電說芝泉以率領部隊,在與陸建章湖北兵馬的配合下,已於昨日拂曉,將匪寇白朗部,悉數剿滅,匪首白朗伏誅正法,可謂是可喜可賀啊。”
江朝宗在袁世凱話音剛落便起身對袁世凱道:“恭喜大總統,河南匪患已平,大總統可以安心了。哈哈哈哈。”
袁世凱也是笑着對江朝宗擺擺手,而後繼續說道:“芝泉此次剿匪有功啊,剿滅了白朗,這不但能向各國展現我民國軍之戰力,亦可讓南方孫,等人,有個教訓。”說到這,袁世凱轉過頭對坐在他身邊的馮國璋道:“華甫啊。有些事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