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直接應允了馮國璋要用兵的請求,反而還主動的當下寫了條子,要財務部門即刻批下一百七十萬現大洋,調到南京去,給馮國璋作爲他這一次用兵的軍費,而另一邊的段祺瑞。
見袁世凱如此,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雖然看起來很真誠,但是他的笑聲,那一絲的婉轉,還是能夠讓人聽得出他的心聲的。
說罷,我便坐回到了座位,而後面帶笑容的看着他們,等候着他們的發言,說起來,我此時的笑容其實真的是我裝出來的,因爲我相信即便是能夠真的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真正的面對這樣的情況,恐怕也無法做到揮灑自如,這是因爲這其關係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要緊了,其重要程度不言自明,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因素那是這樣的“暢所欲言”很可能會引發軍官們的分歧,如果不能夠好好控制的話,那麼我面所說的那些情況,會提前演。
可是明知如此,我卻還是要賭一賭,因爲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在這個時候做出正確的決定,不然後果不可想像,那麼既然想要做出正確決定,所以收集信息是非常重要的了,而如果都無法收集到足夠的信息的話,那麼又何來分類過濾那?引申下去的話,沒有了前置條件,所做出來的決定,雖然未必不是正確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樣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那樣的情況下做出正確決定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所以那個時候賭一把,倒不如在這個時候放手賭一賭,至少現在在他們的眼裡我這個將軍還是有着斐然的地位的。
果然,雖然一開始並沒有人願意做第一個開口的人,可是越過了三分鐘左右吧,終於一名校官的發言,引起來其餘人接連不斷的表態,說起來很怪啊,雖然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弄得會議室內有些嘈雜,可是他們的所有人的表態竟然是出的一致,當然了,這所謂的“一致”並不是指他們對於戰局的態度,以及對於護國軍內部的看法。
我之所以說他們的看法“出的一致”實在是因爲這麼的軍官,這樣的發言環境下,他們竟然沒有一個提起有關軍餉的問題,這難道還不夠怪嗎?他們有人說現在的戰局雖然看起來很好,可是實際對於護國軍來說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因爲金陵方面的馮國璋對於革、命軍的鎮、壓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所以他們有人擔心如果護國軍打敗了曹錕,而後進兵的時候,需要借道金陵的話,那麼是不是也會遇到與革、命軍相同的境遇。
所以他們但是會不會在未來的時候,唐繼堯反戈一擊,於袁軍對護國軍進行夾擊,從而使得護國軍徹底潰散。
我的評書隨着我的再次一摔杯子作爲結束了,當我離開參謀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夜色迷茫,心迷茫;蜈蚣關,王華作戰辦公室內,王華此時正在他的辦公室內,看着桌面層層疊加的地圖,不由得感覺到另外一種壓力,袁祖銘部尚在麻陽,與他之間不過相隔數十里,但是卻好像天各一方一樣,雖然袁祖銘暫時性的打敗了吳佩孚,但是吳佩孚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徹底擊潰的,不然的話,他也不能成爲曹錕的帳下第一員大將了。
袁祖銘此人確實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而且他的能力確實非常的值得稱讚,他能夠在麻陽穩住陣腳,給王華突襲蜈蚣關的機會,這是他能力的表現,可是現在,王華取遇到了重大的麻煩,袁祖銘部與他之間尚有一定的距離,兩者雖然能夠想相互呼應,但是奈何相隔太遠,當然了,這個遠,指的是兩部隊伍之間的火力支援的距離,馬繼增部的高速運動,再加伍祥楨的舊部集合,以及前方傳來的消息,吳佩孚的軍隊正在整備,準備對袁祖銘部展開新一輪的攻擊,一個小小的麻陽也好,亦或者是蜈蚣關也罷,內外前後夾擊的話,萬一這三部兵馬集結完畢,到達了指定位置的話,那麼無論是晃州也好,還是蜈蚣關也罷,亦或者是現在袁祖銘佔據的麻陽,三個地方,恐怕旦夕之間有易主的危險,而且護國軍王華一部,也容易面臨被全部殲滅的可能。
敘府城內尚未有新的消息傳來,王華打算髮電請示蔡鍔應該如何決斷,但是想了又想,他還是決定不必如此了,因爲一個合格的指揮者,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做到自信決斷,而且他也清楚蔡鍔需要面對的各種壓力,所以現在的局勢他有責任也有義務獨自承擔下來,王華想了又想,他決定尋求一個幫助,那是與他相距不遠的護國軍第一路軍第七支隊支隊長熊其勳部,以及距離他二十公里左右,位於他這一部後方左側的鄧泰部。
其實王華最希望的還是能夠得到朱德部的支援的,按時奈何,朱德部必須要保護蔡鍔所以塔下你砸所能夠依靠,向其尋求支援,幫助他抵抗敵軍的也之後熊其勳與鄧泰兩個人了。而且說起來,這兩個人與他王華並不是隸屬於一個指揮者的,熊其勳與他同屬戴戡的帳下,但是鄧泰卻是劉雲峰的部下,所以熊其勳或許能夠直接的接受他的邀請,但是鄧泰卻未必能夠如此。王華現在需要的是同劉雲峰交流一下,得到他出兵支援的許可,而且不單單如此。
如果王華只是得到了這兩部兵馬的支援其實也不能夠算得穩健,其一是麻陽、蜈蚣關、晃州三個地方戰線對於僅僅只有一個支隊兵力的王華來說,實在是太長了,而且這三個地方成直線型,如果其有一處被敵人偷襲佔領的話,那麼整個軍隊的戰線將被階段,自己的縱深優勢也將蕩然無存,而且現在袁祖銘部佔領的麻陽之地,不是久持之地,吳佩孚部虎視眈眈,而且王華很清楚,曹錕絕不會任由袁祖銘部這麼在麻陽休養生息的。
所以現在王華如果能夠得到兩部的支援的話,那麼他所必須要做到的,能夠保證他這一部以及袁祖銘一部不會被全殲的首要,是他必須在儘可能斷的時間之內攻佔沅州及其附近各地,當然了,這是非常大的作戰計劃,肯定不能幾天之內能夠攻取下那麼多的地方,但是對於王華來講,現在他需要的是得到了兩軍的支援之後,穩固後方的同時,將後方的防衛任務暫時的交給熊其勳,然後自己率領軍隊,與袁祖銘合兵一處,接連的攻克洪江、靖縣、通道、綏寧等地,而後在這些地方面建立屯兵的基礎設施,佈置防禦攻勢,從而徹底的穩固湘西大局,支援蔡鍔以及即將進軍的李烈鈞部,從而得到護國軍的最終勝利。
古代兵者,著撰經典之人,也多願意以道家的思想作爲用兵的核心,或者說是因爲道家的思想根深蒂固的情況下所以即便是殺伐征討也需要符合道家的學說。所以這裡要解釋一下,爲什麼鄒若衡師父傳給他的兵書,要以《太白武要》命名了。所謂的“太白”自然指的是太白金星了,而之所以選擇太白二字冠名,還是因爲道教的傳說。
道家傳說,以“太白”星爲主長殺伐的星神,同時也將其視爲兵戎之主,所以自古以來,多有兵書以“太白”二字命名,如較有名的是唐代宗時,官居河東節度使,爵都虞候的著名道家思想、理論家,同時又是政、治及軍事學家,達觀子李笙的綜合性道家軍事著作《神機制敵太白陰經》,既世人口所謂的《太白陰經》。
《太白陰經》這本書鄒若衡是看過的,因爲他所習練的武藝,雖然與兵書戰策毫無關係,但是因爲其流派與道家頗有淵源,所以作爲代表性鉅著的《太白陰經》自然而然的也成了鄒若衡哪一流派武者的翻閱之物了,而且《太白陰經》雖然是兵書戰策,但是其內容包羅萬象,並不單單隻有兵法的東西,亦或者是道家的道教的一些理論學說。
如《太白陰經》,有這樣的一段,曰:六國之君,非疏道德而親權勢。權勢用,不得不親;道德廢,不得不疏其理然也。唯聖人能反始複本,以正理國,以用兵,以無事理天下正者,名法也。
而後又曰:語曰:“將、相明,國無兵。”舜以干鏚而服有苗,魯以頖宮而來淮夷。以道勝者,帝;以德勝者,王;以謀勝者,伯;以力勝者,強。強兵滅,伯兵絕,帝王之兵前無敵人;主之道,信其然矣。
《太白陰經》對於論證、遞進的關係使用的非常多,而且不單單是對於國家治理的看法,以及將帥用兵的方式,同時更是提升到了“法”的層次,遵循這個“法”能夠得到勝利,能夠千萬年經久不衰。
當然了,作爲道教的著作,這其自然是少不了如“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這樣的觀點,但是值得一說的是,雖然是道教的經典之一,但是正本《太白陰經》所闡述的道理,卻並非是簡簡單單順應自然,遵循大道那麼簡單,書強調戰爭勝敗決定於人謀而不靠陰陽鬼神;士兵之勇怯取決於刑賞;戰爭的勝利取決於君主的“仁義”以及國家的富強。在論述將帥用兵時,指出要考慮從政治制勝敵人,團結內部,預有謀劃,選拔各種人材,要利用地形,創造主動有利的態勢。
看起來,通讀《太白陰經》或許會感覺到這部兵書實際他的構成內容的大部分,都是源於前人的著作,經過了整理、論辯、辯證、整合之後,說構成的兵書的大部分整體,但是實際,想來無論是李笙的《太白陰經》也好,亦或者是其他的兵家鉅著也罷,其實其核心的內容都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是因爲所在的年代不同,所適用的戰術戰法的不同,以及國家情況的變化,有着一定的差別罷了,其餘的很多的還是在其加入了作者不同的思想以及理解,其實也正是因爲這樣,有了不同作者的看法、理解、剖析,恰恰組成了千萬年來兵家永不衰敗的兵書戰策,以及赫赫威名之下的兵家輝煌。
之所以較爲詳細的介紹《太白陰經》其實是爲了將其與鄒若衡此時手的這一部《太白武要》相互區分,說起來,雖然《太白武要》也是以“太白”二字冠名的,但是其內容卻是與《太白陰經》存在非常大的差異的,因爲《太白陰經》的成書較早所以其除了一些現實意義的戰策、方略之外,其還包含了如像“佔雲氣”、“佔妖星”、“祭風伯雨師”、“風角”、“龜卜”這樣的存在超自然意義的記載。
但是《太白武要》一書,卻是沒有這樣的怪力亂神的記載的,《太白武要》之《太白陰經》以及其餘的更多的兵家鉅著來看,都更爲的現實,貼近現實意義。雖然其很多的戰術,方略對於現今的亂、世並不適用,但是其的很多現實意義的道理,以及看法,觀點還是能夠與現今的社會整合在一起的。
鄒若衡看着手的兵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翻閱本書的時候,裡面留給他的怪異感覺,如這本書明顯不是一個人編寫或者說整理補充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部兵書雖然保存的還算完好,但是裡面有很多地方有人爲故意撕毀的痕跡,同時這部兵書的編訂的地方,有很多的節點,或者說是更像是被人拆開之後,重新編訂的,所以鄒若衡認爲,他手所拿的這一部兵書,實際並非是完全版的,而且看樣子,這兵書的很多記載,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因爲一部兵書,在傳承的過程出現損壞是非常正常的。
更何況這部兵書本不知道念頭,而且其的記載字,真草隸篆基本都寫全了,所以想要憑藉着字來分辨出兵書的年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由此可見,這部兵書實際是非常有價值以及意義的,而且對與鄒若衡來說,這部兵書與他還有着不尋常的意義。
英雄相惜,多少人同鄒若衡一樣,願意爲了真正的英雄而付出,即便他們自己實際是真正個英雄,也是英雄的特點,他們絕不滿足,絕不認爲自己的擔得起這個英雄的稱號,所以他們聚集在一起,尋找,亦或是推舉出更爲有才能的人,追隨着,爲其復出,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是有誰知道,誰又會去想一想,這萬骨枯,有多少人,是自願的付出生命,將充滿了色彩的年華,付之於枯骨之。
英雄魂不滅,自有後來人!
手的《太白武要》或許是這種精神的縮影,無論是兵者,亦或者是武林人士,無論是什麼人,俠骨柔腸常在,笑傲神遊非常!手的書,好像是一部史詩華章一樣,雖然沒有記載任何英雄的事蹟,但是這其所記載的每一個字,都不知道多少人心血凝聚而得來的精華。
正當鄒若衡思索不定的時候,突然地,一道人影從他的門前閃過,因爲多年習練武藝所練的敏銳,讓鄒若衡非常自然的把手放在了腰間的配槍,不過當然聽到了門外那人影的聲音後,有些警覺的情緒,卻是自然的放鬆下來了。
“鄒副官,出來一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蔡鍔,鄒若衡沉吟了片刻,而後還是選擇拿着那一部兵書走出了屋子,當他見到蔡鍔的時候,原本不吸菸的蔡鍔此時竟然自顧自的點起了一支菸卷,不過氣味有些怪,正面目嚴肅的看着遠方。
最開始的時候,阻擊護國軍的北洋軍,實際在武器裝備並沒有護國軍的裝備先進,同時也無法達到某一些特定情況下護國軍所擁有的強力火力的,之前說過,護國軍的前身,也是當護國軍還沒有組建,還處在滇軍的時候,滇軍的武器裝備是優先於全國軍隊裝備的,因爲滇軍的武器裝備不是一個人,一代人積攢下來的,雖然這是一個還需要拿着國家八十萬每年補助的窮地方,但是多少代官員的經營之下,胡國軍在武器裝備,還是艱難的做到了領先全國軍隊水平線的,當然了,這不能表示什麼,但是依舊能夠從看到一些端倪。而面對這樣情況的最好辦法是將自己的一部分心腹帶過去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