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將軍當時在那裡!”小鳳仙的話實在是讓我出乎意料,我不由得對她提高了音量問道:“那你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我當然是相信小鳳仙的話了,正因爲如此我纔會這樣,我是真的關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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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鳳仙見我如此,卻是一笑,對我道:“其實將軍您是關心則亂。不是小鳳仙我膽子大,而是我吃準了雷振春他不敢把我怎麼樣,他最多是打我幾下,甚至他都不敢把我關起來。”
“哦?”我一笑,佯作不解其意的對小鳳仙問道:“你怎麼有這樣的自信那?雷振春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和陸建章兩人再加江朝宗,他們三個可謂是不折不扣的魔王,你怎麼一個女子敢對着一個魔王大放厥詞啊。”
小鳳仙也是一笑,而後依偎到我的懷裡,道:“因爲我是將軍的女人,而且雷振春知道,將軍您雖然是現在有些落魄可是至少滇軍還在,只要滇軍在,大總統也好段總長 也罷,他們都不敢輕易的把你怎麼樣,所以如此一來您好像有了一個護身符,您說,對於這樣的人,他怎麼敢輕易招惹那?而且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將軍您的心思其實很多人都有一些耳聞的,所以他絕不敢讓自己的行爲給您落下任何口實,成爲您如何的一個藉口,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竟會是怎麼樣的影響那?到時候不說別人把他如何,是一個結果,都不是他能承受的,您說他敢嗎?”
“哈哈哈哈。”聽完小鳳仙的解釋,我不由得大笑起來,而後對着她道:“巾幗英雄非卿怎有他人乎!”
不過,雖然此時我非常肆意的大笑來宣泄我的情緒,可是小鳳仙卻是對我搖了搖頭,臉色有些不好,見她如此,我不由得對她關切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不舒服了嗎?還是怎麼樣?”
小鳳仙搖搖頭,對我道:“將軍,難道您不覺得今天的事情非常的怪異嗎,甚至可以稱之爲詭異。”我點點頭,而後不以爲然的對她道:“當然,這我知道,不過雖然我不相信雷振春的故事,可是那具屍體你是看到的啊,那應該是不是人力能夠做到的啊,而且說起來,又有誰能夠任由別人把他弄成那副模樣那?”
可是小鳳仙卻是搖着頭對我道:“將軍,可能您沒看出什麼,但是今天小鳳仙我,還真的發現了一些端倪,而且我能向您保證,那具屍體絕不是什麼所謂的怪物作爲的,因爲我在雲吉班裡從沒有見到有什麼東西闖進來,而且依照雷振春說的話,那個時候我正在大廳裡面喝茶等您,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而且您也看到了,當時您來的時候雲吉班的那些姐妹都在,而且還有幾名客人,您想啊,要真的是如雷振春說的那樣的話,那我的那些小姐妹們又怎麼沒有逃跑那?或者說即便是鳳仙眼睛不好,沒有看到,可是不能雲吉班的每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吧?所以我說這件事絕對不是雷振春說的那個樣子。”
我點點頭,對小鳳仙道:“這我也看到了,不過你是怎麼確定那具屍體一定是有人故意爲之的那?雖然雷振春說的話不可信但是也有可能是他無法追擊到那個什麼東西以後故意禍水東流,藉此來難爲你,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小鳳仙聽我這麼一問,不由得面色的一起來,對我莞爾一笑,道:“將軍,鳳仙指之所以那麼肯定,是因爲那具屍體是誰,我知道。”
“你說什麼?”我不由得對小鳳仙問道:“你說你知道那個屍體是誰?難不成你還認識其他的士兵?當然了,你認識一些軍官是可能的,可是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頭兵罷了,我想他還沒有條件去雲吉班耍耍吧?”
小鳳仙見我故意這麼說,不由得嗔怒了一聲,不過還是對我解釋道:“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將軍您想過沒有,要是那具屍體不是一個軍人,而是一個普通人的那?是在他死了以後換的軍裝那?要是真的如此的話,我想以雷振春的身份,這並不難以做到吧?”
我點點頭,我必須要承認小鳳仙說的沒有錯,確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以雷振春的身份確實不難做到,我不由得對小鳳仙追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具屍體到底是誰?”
小鳳仙點點頭,正色的對我道:“將軍,鳳仙可以確定,那具屍體是一個住在西城的力巴,我非常的確定。”
“哦?”我不由得眉頭一皺,而後對小鳳仙道:“你爲什麼會這麼肯定的那?你有什麼根據嗎?”
小鳳仙點點頭,對我解釋起來。原來,之所以她會如此的肯定,是因爲那個屍體也是她口那個住在西城的力巴,曾經是專門給雲吉班送果子的,只不過後來因爲他受傷了不能再推車了,所以不再繼續了。
那一具屍體面目全非雖然還不至於,可是也是扭曲變形的要緊,本來是沒法辨認的,可是因爲當時那個力巴受傷的位置在胳膊,而且小鳳仙曾經在逛街的時候看到過這個人,還和他攀談了兩句,而且看到過他手臂的傷痕。
所以今天當她看到屍體之後,纔會如此的可定,而且要說的是,當時我們兩個看到屍體的時候,小鳳仙的顫抖並不是因爲對於屍體可怕形象的恐懼,而正是因爲她認識這個屍體的身份,所以纔會如此的。
聽小鳳仙說完,我不由的怒火升騰,原來這竟然真的是雷振春亦或者是雷振春背後的人設下的一個圈套,當然了,我並不是憤恨他們的這種行爲,畢竟北、京是一個爾虞我詐,充滿了陰謀的地方嗎。
我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爲他們的行徑,因爲我雖然不清楚那具屍體具體會是怎樣形成的,可是看着屍體的樣子不難想象,他身前的時候是要經受何種的折磨纔會變成這副模樣的!
雖然我也知道,人命在這個年代並不值錢,可是我卻是無法理解他們這樣的行爲,畢竟剝奪一條生命並沒有什麼,可是讓這條生命在死亡前的經歷卻是非常重要的,也是關乎着當事人或者說是行事人的道德亦或者是成爲特性的。
看來一開始的時候,我便已經被誤導了,但是好在小鳳仙,可能這是我的運氣吧,亦或者是說她是老天派遣下來幫助我的那個人吧,要不然的話,我想我還會把自己的矛頭永遠的指向那個人的。
不過現在很好,事情明瞭了,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再留手了,畢竟人家都不肯給你活路不是?你又何必假仁慈那?其實說起來我本不是一個仁慈的人,我承認我是一個壞人。
可能有人會說我當年重九起義的時候,爲什麼勝券在握的時候還要將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恭送出雲南那?難道這不是我仁慈、仗義的表現嗎?我之前從未回答過,但是現在我可以回答大家。
我想要正式的說,我非常嚴謹且保證我說的是實話,我要說的是,我當年的做法並非是我的仁慈與仗義,而是在哪個情況下我必須這樣做,無從選擇,畢竟想要成一番事業的話,那麼你必要在外人面前塑造自己的形象。
而且說到底,那個老傢伙是一個半截子入土的廢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你又何必不順水推舟擡擡手,放他一條生路的同時,也給自己攢下一些名聲,而且你的做法在其他人眼裡看來,對你的印象與態度也會發生改變的。
畢竟一個仁慈、仗義的人,還是能夠得到更多人擁戴的,其實想要佔領亦或者是在一方爲政的話,那麼你必須在當地的百姓面前爭取到他們對你的好感與信賴,那麼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你的名聲了。
然而維繫你個人實力的是軍隊,征服軍隊的最好的辦法是收拾掉他們的任何顧慮讓他們看清楚了你的軍事才能,還有對待士兵的態度這足夠了。其實很多事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
如我當年送走了那個老傢伙以後,果不其然的,本來那些因爲我們在城內激戰而損失了財務的百姓對我們有所不好的態度也都因爲我那場聲勢浩大的送別而改變了,雖然說百姓們喜歡這樣的變革。
但是前提條件必然是在不損害他們自身利益的時候,當然了者不排除其有眼界極高的人,但是大部分百姓還都處於荒蠻未開的地步,所以與其說他們支持的是政、治,是新世界,道不如果說他們支持的其實是自己的財務可以變得越來越多。
這是非常現實的問題,絕不是一個庸俗的事情。還記得那個時候,我送走那個老傢伙的時候,那一場送別會的聲勢極其浩大,我不但派遣了雲南地區剛剛組建成的軍樂團,還親自調度軍隊。
擺成送別的陣型,鳴槍放炮,而且我還親自給老頭子牽馬墜鐙,我放下了自己作爲勝利者的一切姿態,我是要在百姓的面前,讓他們看到我蔡鍔到底是一個什麼人,這絕不是我的城府。
更不能稱之爲陰謀,這是政、治,即使這只是針對一個地方的政、治拉攏手段,也可以說是我在收買人心,但是這絕對是必要的,而且是絕對正確的,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早已經習慣了的老百姓在心裡徹底的顛覆前者,而真正的接納我這個“新人”。
而且這麼說吧,雖然雲南地處邊陲,但是卻因爲有茶馬古道的關係,使得其交通、經濟的輻射面非常的廣,而且縱深極長,這樣一來,不需要多,只需要那些茶馬古道的商人十個裡有一個說我的好,那麼我的名聲至少會傳遍茶馬古道之,這樣以來的話,表示不單單是在雲南。
而是在茶馬古道所涉及的任何一個地區,都會有我蔡鍔的好名聲,如此一來,百姓的口碑這一方面變得紮實了,而且那,因爲茶馬古道的路途遙遠且綿長,這樣一來的話,算是真的有人想要說我的一些壞話的話。
想在再一次通過茶馬古道這條渠道來詆譭我的話,那麼至少他要用和我同樣的長時間用來宣傳,而且無意的宣傳和有意的宣傳是存在很大區別的,即便是他們真的能夠做到,但是想要徹底的改變這條線路的每一個人的話,那麼也是絕不可能的,畢竟人人都有先入爲主的這個習慣不是嗎。
他們最先接觸到的信息,必然是最令他們信服且根深蒂固在他們部分人的腦海裡的,如此說來的話,只要這一部分人的少部分,能夠在有人對我詆譭的問題,出來幫我證明的話。
那麼還是人的習慣,那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親近的人的話,或者說,與自己同鄉人的話,更能令人信服,如此一來的話,不多說,僅僅是在雲南及其他一些地方,我蔡鍔的名聲基本不會變壞。
而同樣的因爲政、治的關係,當你需要抓到更多的權利的話,那麼讓面欣賞你這是必須要的,即便是你是一個不爭名奪利只想要爲百姓多辦事的人,那麼你同樣的還是需要權利的,畢竟只有權利越多,越大,你才能爲更多的人辦更多的事。
如此一來的話,那麼也可以武斷的說,想要往爬除了能力之外,你必須要做的是讓峰欣賞你,不然的話,尤其是在這個年代下,即便是你的才能再出衆,可是沒有峰的提攜,想要自己打出一片天下想要青雲直的話。
並不是不可能,只是說你需要用更大的力,更長的時間,這也無形浪費了你的精力,兩相對,利弊已然明顯。
那麼如何才能得到峰的欣賞那?其實很簡單,我是一個軍人,那麼我首先要做的是展露自己的軍事才能,所以在領兵作戰,我必然要爭取百戰百勝,哪怕做不到,至少也要勝敗例成一個正。
所以是要借這種人的口,說出你的事,然後你反而利用自己的長處,使得面的掌權者因爲他的話,反而去收拾了他本人,這樣一來你的想法不管真假掌權者知道了,其實這麼說吧,是一句廢話,在掌權者眼裡也是需要推敲再三的。
更何況你的想法是存在一定意義的那?這等於是借別人的嘴,用別人的方式轉達了你的意思,那麼你的第一目的達到了,然後,再利用自己的長處,使得掌權者因爲他的“誣衊”而處置了他的話。
你的第二目的達到了。其實到了我這個位置的話,處理掉對手未必是要他的性命,更不是什麼讓他神秘消失,那都是莽夫的行爲,也是最不可取的辦法,畢竟當血腥染紅了一切的時候,也等同於將你徹底淹沒了。
而一個被淹沒的人,會是什麼下場那?
所以,其實想要徹底收拾掉對手的話,拿走他吃飯的傢伙不如收了他用來盛裝的容器,而拿了他的容器不如直接堵他的嘴,可是堵他的嘴,卻不如你直接讓他永遠無力再去進食來的方便。
當然了,我說過,這絕不是什麼血腥的殺戮,而是更高級別的方式,那是將他藉由別人之手徹底趕出歷史舞臺。這樣的話,他從一個最榮耀的位置,掉落到一不值的地步,對他的心裡首先是一個打擊。
將田成良、楊然兩人相之下,反倒是剛剛頤指氣使槍殺楊然的田成良更像是一條狗,一條連咬人都咬不痛只會攪亂事情的瘋狗!而嶽彪掏出了他的手槍,將槍口對準了田成良腦袋的一刻,田成良身後的衛隊還有嶽彪身後的部隊也都將槍口對準了他們,看起來,局勢已成一觸即發的狀態!
真不知道田成良這個人到底是正勇敢,還是太莽撞,此時這樣的局面下,他依然對嶽彪破口大罵道:“王八蛋,你要反了!”而聽到他這樣的一問,嶽彪竟然笑了,笑的那麼的肆意,道:“反了?你不是說我早反了嗎,那現在爲什麼還這麼問我?難不成你說的話像放屁一樣,自己都記不住嗎!”
“我斃了你!”說着,田成良要動手,而最終他卻沒有扣響扳機,因爲他在自己要扣動扳機的瞬間,看到了嶽彪的手指那根扣住了扳機的手指也在微微的顫動,雖然田成良對自己的槍法自信,可是對於嶽彪他還是瞭解的,嶽彪不但在謀略遠超於他,是槍法也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兩人對峙,而且對方也有扣動扳機的可能的情況下,田成良並不敢像剛剛那樣,輕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