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袁世凱的話,說的非常好聽,而且也做下了保證,要知道他這樣的人,是從來都不會輕易對人許下承諾的,而且只要是他許下的承諾,則必然會給你一個可以接受的交代,這是場所的一句話。
言必信,行必果。當然了,這不單單的是因爲袁世凱的身份纔會如此的,還有是能做到如此位置的人,都必然擁有的一項素質,哪怕是後天養成的,也是必須要的。絕不可以沒有,當然了,更不能夠言而無信,行而不果。
要真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去許諾更讓人能夠接受。不過袁世凱的這番話,也讓我知道了一個必要的消息,那是即便是日後袁世凱會對此事進行追究的話,那麼無論如何能拉出來給我一個交代的最大的那條魚,也是雷振春了。當然了,這條大魚也只能是雷振春。
其實我對袁世凱這樣的態度並不感到意外,只不過對於這個結果我並不滿意,爲了塑造我的位置,以及我的態度,所以我決定絕不此罷手。不過有一件事是讓我意想不到的,那是袁世凱竟然答應給我一個能夠參與到二十一條問題的位置。
雖然這個位置並不重要,連張鳳翽的那個位置也不如;亦或者是實際這個位置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位置,可是無論如何,這一點我已經非常滿意了,畢竟,我所需要的只不過是是知情兩個字罷了。
我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去左右什麼,我只是想了解相關的情況,由此來決定我維拉跌動向,雖然我早已立下了堅定的志向,可是大勢所趨四個字,絕不是空穴來風的,那是萬鈞之力,是無可阻擋的,而如此一來,我能做的只有適應罷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有關二十一條的問題,我所瞭解的越來越多,對其的隱情越來越深入,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本該讓我感覺到高興的事情,卻讓我覺得生活突然變得蒼白起來。
可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非常的難受,是一種譴責,亦或者說,這是一種自責,總之,那是煎熬,是被生吞活剝時才能體會到的苦楚。我真的不能明白,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總而言之,是痛苦更是苦痛。
二十一條相關問題的進展,使得全國下,參與其的每一個人,都對日本方面產生了敵對情緒,雖然袁世凱曾多次警示我們不要無端的樹立任何敵對情緒,這是對於雙方談判、商洽所沒有好處的。
可是沒有辦法,畢竟我們也都是人,尤其是那些真正接觸到核心機密的人,更是如此,這些人裡不乏一些飽學鴻儒之士亦或是名鎮一方、縱橫天下的驍勇名將,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在仕途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物。
要是放在平時的時候,恐怕你是把一盆髒水潑在他們的身也未必聽得到從他們口說出的一句髒話,可是進來的日子裡,我每天基本每一天都能聽到他們這些人其的部分,躲在一個角落。
亦或是那麼光明正大的辱罵着,而便隨着他們辱罵聲的,除了一聲聲的嘆息外,是那似乎可以看到的怒火直到最後那無可奈何的落寞,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到底經歷什麼,到底是什麼會把這樣的一羣人改變成那個樣子。
有關二十一條的問題,袁世凱最新的手段,其實是讓我覺得並沒有什麼太大用處的,可能是我這個人一向對政、治的問題並不敏感吧,也可能是我有些粗枝大葉,總而言之袁世凱的手法,其實我並不贊同。
袁世凱這一步棋他用了一個“臨陣換將”之法,他把整個外、交部的主要官、員,大小參與其的每一個人,基本都清換了一遍,原外交總長孫寶琦被替換成了陸徵祥,同時我還聽說他交代給陸徵祥,要他在任之後,儘可能的使用自己的“新職務”,來幫助國家爭取到儘可能長的周旋時間。
而且與此同時,他還親自去到了孫寶琦的宅邸,與他當面解釋了自己這樣行爲做法的用意,其實袁世凱在撤換孫寶琦之前,是沒有透露出來過任何一點風聲的,而他爲什麼會這麼做,相沒有必要解釋。
當然了,孫寶琦肯定不是一個糊塗人,他肯定也能夠理解袁世凱的用意,說到底袁世凱其實是沒有必要刻意去他的府邸對他解釋什麼的,無論於公於私這都是沒有必要的,而他之所以還要這麼做。
我想,他應該是想要留住孫寶琦這個人的人心,而且也是給外界造成一個態勢,那是他本人與孫寶琦的私交,是非常好的,而且他作爲大總統的身份,還能夠屈尊到他的府邸給他解釋一件沒有必要解釋的事。
這也足以讓社會的人感覺到,孫寶琦在袁世凱眼的重視程度,當然了,同理,由此也可以毫不費力的延伸出一個結論,那是孫寶琦這個人對袁世凱必定是馬首是瞻的,若非如此的話,袁世凱又怎麼會如此對他那?
這樣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實質的作用,但是假如真的有一天有一方勢力需要去拉攏其他人,與袁世凱“決一死戰”的時候,那麼他們至少不會去拉攏孫寶琦這個人,這樣的話,哪怕是孫寶琦不去幫助袁世凱,也麼自然而然的他被其他方面排擠在外的話,袁世凱也等於直接的少了一個對手。
這纔是他的真正用意,當然了,這不過是我的猜測,可是我樂意相信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而之後,我因爲個人的一些原因,所以特地的借用和袁世凱一樣的理由,去到了孫寶琦的府邸,與他面見且隱晦的談論了有關更換外交總長的這件事,我希望可以從孫寶琦的口得知一些相關的消息。
在去之前,我把我能想到的任何可能發生的事情都進行了仔細的分析,並且想好了相關的解決、應對方式,其實直到我走進他府邸前的那一分鐘裡,我還在不斷的思索着是不是我的準備還有什麼失誤。
可是當我真正的與孫寶琦面對面相談的時候,我卻發現我之前的一切準備都是我杞人憂天了,孫寶琦雖然曾經身爲外交總長這樣的關鍵職位,我以爲他這樣的人會非常的難以對付,可是我萬沒想到他這個人,真的有些……有些名不副實吧算是。
因爲只有袁世凱不清楚滇軍的變化,這樣一來,我纔能有更好的更容易了的離開這裡,不過說起來,恰恰也是因爲如此,我才把小鳳仙給害慘了。第二次小鳳仙再被雷振春請去之後,那去的地方可不是憲兵司令部了。
而是警察廳的大牢、刑訊室。當然了,我還不清楚雷振春到底如何對付了小鳳仙,但是我知道,即便是把她抓進去,那個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好人都能給關傻了。要真是雷振春到時候給她用了什麼手段,那可遭了罪了,那個地方別說是一個女人,也別說是一個人了,算是一塊石頭也得掉一層皮啊。
不過好在,我還算冷靜,因爲這個時候自亂陣腳是非常不明智的,倒是副官他較着急,其實副官也知道我和小鳳仙之間的感情,而起說起來在北、京的那段時間裡,確實小鳳仙對陳副官的照顧也是不少的。
回去的路,本來我是打算直接去雲吉班的,但是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繞路到我的將軍府,回去看一看,然後也打算從其再拿一些錢出來。其實說起來我現在基本每天都生活在雲吉班裡。
我的貼身的東西,包括我生活的一些習慣性的東西,自然也早都搬到了雲吉班裡,當然了,這裡面不包括我的現有現金資產。所以我的開銷基本都是當我需要的時候,讓敏麟去幫我到銀行取一些送來。
後來因爲這一段時間敏麟的工作也是越來越忙,所以他一次直接取了三萬大洋票子和片子放在府邸裡,當我需要的時候,他可以不需要多去銀行報個道,而直接能給我送來了,這樣一來不單單節省了時間,而且在一定意義,也能讓更多人“明白”我現在的生活狀態。
回到府邸裡,其實說實話我對這裡是沒有任何歸屬感的,畢竟這處府邸算是當年我來京的時候,袁世凱他們巧取豪奪從一戶大戶人家的手裡直接搶來的,雖然沒有見血,但是至少這不是一處可以讓人處之泰然的地方。
雖然下人們對於我突然地回家感到一些詫異,但是並麼有過多的表示什麼,反而是對我這個主人更爲尊重了,其實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不過想一想,其實他們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對。
畢竟現在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生活在雲吉班的,雖然家裡還有敏麟負責,可是說到底,陳敏麟副官的身份和他們這些下人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他們相處起來必然會與我這個主人相處起來要融洽的多。
而且因爲我瞭解陳敏麟的處事方式,雖然我必須要承認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但是他確實非常寬容的,且絕不會濫殺無辜的,有些時候雖然他不說,但是我心裡很清楚。
他有些時候之所以會在我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暴虐,其實不過是爲了更好的保護我的同時,特也想要更好的保護自己。陳敏麟其實雖然是我的副官,但是說起來,他應該擔得起一個“士”字了。
士,其實是一個任事之稱,也是可以說只要是有一個工作的人,可以稱之爲士。可是這個士又不單單可以這麼理解,士在我國的化,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因爲但凡是被稱之爲“士”的人,至少總會有一個點令人起敬,亦或是令人爲之感動。
士分很多種,如儒士、學士、勇士、寒士等等,這些“士”總有那麼令人爲之感動亦或是尊敬的點,所以他們被稱之爲士,而更一層的,則是死士,有言道“士爲知己者死”,這裡面說的是死士。
死士是基本所有“士”的升級,無論是儒士亦或是勇士、寒士,當你願意爲一個人,或者是一件事奉獻生命的時候,那麼你成爲了死士,死士雖然是士的升級,但是並沒有什麼太高的門檻。
而在死士之的,便是最高的昇華,是一種需要能力、運氣、時機等等,天時地利人和三才齊聚放有可能成爲的“士”,那便是所謂的“國士”!正所謂“國士無雙”能成爲國士之人,必無第二!
可能會有他更爲出色的人,但是絕不可能有第二個擁有與他相同的價值與意義,不然的,也沒有資格被稱之爲國士了!歷史,第一個被稱爲國士無雙的人,是當年漢高祖手下的大將軍韓信!
有人說韓信能過成爲大將軍,是因爲他的能力、才幹以及當時所處的特殊環境下,這說的對,卻並不完全,其實我認爲韓信大將軍之所以能被稱之爲國士無雙,其實還因爲其本身獨有的一種特性。
那是韓信的虛榮。至於爲什麼說他虛榮,其實很簡單,依照韓信的才幹、能力、謀略三個方面來看,其實他是一個非常會懂得把握政、治的人,他應該知道所謂的“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樣淺顯的道理。
可是他既然知道這個道理,還在劉邦定鼎天下之後,享受人臣之極,位於齊王,且掌控兵權,難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擁有如此的富貴、權利將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危險嗎?其實我想來他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他還要接受這樣的榮耀、富貴,難道這不是他的虛榮心在作祟嗎?當然了,話要分兩方面說,韓信雖然有虛榮心,可是這也絕不表示假如他當時辭官回鄉必然會得到劉邦的批准。
這些事情,是這樣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源於兩個出發點,一個是虛榮另外一個是猜忌。可也正是因爲如此,因爲劉邦的猜忌,因爲韓信的虛榮,才能留下千古淮陰侯的美名。
也正是因爲這些所有的巧合也好,必然也罷,組成了,且成了韓信的國士無雙的美名!
這並不是題外話,因爲我現在要解釋,爲什麼我要浪費這麼多的口舌來解釋一個簡單的“士”,陳敏麟,我的副官,他對於我來說,他是我的死士,我相信他會願意因爲我而選擇慷而慨之的走向死亡。
他是我的死士,而我,卻是之死士更昇華的國士!這不需要什麼理由,我是想要成爲國士,因爲我覺得國家也好,時局也罷,需要我這樣的人!
事情是這樣的。軍人嗎,包括我們這些將領在內,其實也都是有休假的,也可以這麼說吧,是軍人其實是一個職業,是一個擁有休假的公職,當然了,至於這個待遇啊,什麼休假時間的長短啊,肯定是和軍銜有關係的。
東北的事情是由兩名休假的奉軍士兵發展開來的。事件起初的引起是在一個夜晚,兩名在家休假的奉軍士兵身着便服街去喝花酒,然後因爲種種吧,他們非常的盡興,但是卻沒有選擇在那種地方過夜。
當他們勾肩搭背的準備一道回家的時候,卻在路看到幾名身穿浪人服飾的男子正在毆打一名街邊賣餛飩的老人。兩名休假的士兵雖然處於休假的狀態,但是因爲奉軍內部對於槍械的管理存在紕漏。
當然了,這也可能是爲了應對突發事件而特別默許的,總而言之兩名休假的士兵當時是隨身攜帶着槍械的。兩名士兵看到這樣的情景自然是要去制止的,畢竟,他們也知道會穿着浪人服飾的肯定是日本人無疑了。
不管他們平日裡如何三五連肩,橫行街市,但是作爲軍人的他們自然是不允許在自己的眼前發生這樣的其辱事件,其實如果說他們兩個人當時沒有醉酒的話,想來他們應該也不會選擇直接衝去與那幾名浪人廝打吧。
兩名醉酒的士兵,和好幾個微醺的持刀的浪人之間的戰鬥,勝負與否自然是不言自明的,兩名士兵以及那名餛飩攤的老人被打的鮮血淋漓的,而之所有日本人這個時候沒有繼續毆打下去,全是因爲兩名士兵此時已經掏出了配槍。
可是,畢竟因爲一些原因吧,兩名士兵雖然被打急了,而且還處於醉酒的狀態下,可是依舊沒有貿然的開搶,可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從街口衝出來一隊士兵。當然了,這些士兵肯定不會是奉軍的士兵了。
日本人對於張作霖提出的這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