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華進軍的速度還在提升,且他的進軍幅度比之剛剛也有了提升。王文華看着地圖上的樣子,再加上前線的戰報,相比對之下,他不由的笑了起來,現在晃州的北洋軍看樣子已經被他們打破了膽,北洋軍雖然現在看起來還在堅持抵抗,可是實際上,他們的防守戰線的收縮速度越來越快,同時北洋軍抵抗的火力雖然也變得比剛剛爲瘋狂,可是比之剛剛,那有規律的打法,對護國軍造成的傷害顯然消弱了不止一倍。
鄒若衡拿着一份餐食來到我的辦公室,放下了食物後,他走到我的身邊,開口說道:“將軍,該吃飯了。”我點點頭,但是卻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吃飯,鄒若衡見我如此,不由得搖了搖頭,而後又開口說道:“將軍啊,先吃飯吧,雖然現在軍務要緊,但是將軍您的身體更要緊啊,您的病啊,現在看起來又嚴重了啊。”
我聽他這麼一說,不由的擡眼看了看他,而後笑着問道:“怎麼?病這個東西,還能看出來嚴重與否嗎?”鄒若衡也是一笑,道:“病當然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我知道將軍這幾天手帕用的越來越多了,而且從來不用我清洗,我猜是將軍的病情加重了,咳血的嚴重,但是卻不想讓我們知道,害怕軍隊裡出現什麼亂子;難道將軍,我所說的不是實情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對,說的對,你啊,纔跟我多久,哎就對我這麼瞭解了,看來以後我不適合用副官啊,怎麼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們的眼睛那?”鄒若衡將餐食端到了我的面前,而後自然而然的就將我手中的地圖撤到了一邊,而後拿出了我專用的餐具後,纔對我說:“哪有,做副官的,應該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長官,瞭解長官的生活習慣嗎,要不然的話,怎麼算是一個合格的副官那?”
說着,我已與陳敏麟走到了隔壁的參謀部門口,參謀部的大門沒有關看起來是因爲人員往來密集所導致的,而且現在能夠看到屋子裡面那一個個忙碌的身影,以至於我已經到了門口,卻還沒有人發現我。到了這,我轉過身子對鄒若衡又說了一句:“馬上去辦,記住,一個小時之後立即召開會議,所有團職以上軍官不得缺席。”
而後,我便大步走進了參謀部,我一進去,這纔有人發現了我,參謀部的工作人員即刻向我敬禮,道:“將軍。”我點點頭,沒有任何的寒暄,對這衆人直接說道:“所有作戰參謀、參謀部秘書、書記、執行參謀、行動參謀、參謀部參謀長、副參謀長,跟我來!”
然曹錕現在總督全局,而且曹錕對於袁世凱是非常忠心的他也希望能夠藉着擊潰我護國軍從而登上內閣首位的寶座,可是實際上,雖然曹錕如此打算,而且從他點將上來看,確實尋找的都是依附於袁世凱的將領,但是實際上雖然這些將領們依附、支持袁世凱,而且他們也許就是從內心的支持袁世凱的。
但是說起來,他們彼此之間還是存在矛盾的,而且他們彼此之間相互猜忌,不相信彼此,不願意損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些兵力他們實在是不願意損失,因爲現在這個年景下,趨勢說起來這些將領們都是有所盟會有所依靠的,可是實際上他們很清楚,什麼人都是無法完全依附的,只有自己的拳頭大,才能說了算,才能保全自己的同時,爭奪更多的利益。那麼如何成爲拳頭大的那個人那?很簡單,也非常明瞭,那就是充斥自己的軍隊,只有自己手下的兵多了,裝備好了,戰鬥力越來越強了,能夠威懾他人了,能夠使得中、央權利中心的那些勳爵、元老們掌權者們重視自己了,拉攏自己了,依仗自己了,那麼自己的拳頭也就大了,而且這樣的話,大起來的話,也絕不是一個拳頭的問題,而是整個人,就會從一個瘦骨如柴的癆病鬼從而變成一個坐擁八方的大胖子。
但是我委派給他的任務是進攻湘地,那麼他的任務就是從湘地進攻,而後已扇形或者是直線型的方式,攻城略地,剿滅、擊潰袁世凱的防禦部隊。他在蜈蚣關一戰,我非常清楚,但是他在蜈蚣關的勝敗都與我沒有關係,只要他不像我求救,那麼我就不能去理會他,不是不去理會,而是我不能去理會。
因爲我讓他率軍出擊,那麼就要給他足夠的自主權,而且我要讓他對錯與否,都有自己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來,一個無法扛得住責任的人,是不合格的人,這絕對是不是不合格的軍人,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如果不能承擔責任的話,那麼就不算是一個合格的人。就是這樣,所以王文華不單單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軍人,而且還是一路軍的統帥,那麼我就必然要給他足夠的權力,同時也要讓他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這就是信任!那麼繼續說下去,北洋軍與我軍的區別就在於我軍連勝,而他們連敗,當然了,我軍的連勝與他們的連敗,都是與第一條密不可分的,所以兩相關聯之下,也就可以解釋了爲什麼軍事實力至少在戰鬥實力上並不比我們弱的北洋軍竟然會連敗在我軍之下,而且我軍的人員比他們少,同時糧草彈藥不足,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北洋軍能夠與我軍一樣,萬衆一心的話,那麼我相信當我的軍隊剛剛開離雲南的時候,就肯定會被川軍、黔軍、湘軍三方面圍攻而被剿滅。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朱德帶着我的一些田契,潛入到成都,加以變賣,當然了,我的田契肯定不是我自己的名字,因爲那些都是我以我夫人的名字買下來的,說起來那個時候剛剛決定買這幾份田契的時候我是想着給我的夫人一份安心的,畢竟我是一個軍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如果真的是我死了的時候,我總不能讓我的妻子僅僅依靠那些撫卹維計生活的。
說起來這些的田契原本是放在我的夫人那裡的,而之所以現在會在我的身上,還是因爲我的夫人在我用兵前交給我的,她對我說,她清楚現在雲南的情況,而且唐繼堯雖然是我的結拜兄弟,可是畢竟這是戰爭,無論是誰都要相信同時卻也不能完全相信,所以她將這些田契交給了我,讓我以備不時之需,而且一句話說得好“大炮一響黃金萬兩。”這絕不是一句空話啊,作爲我的女人自然是明白這些道理的,所以她纔會如此。
北洋軍的裝備與戰鬥力在這裡就不多說了,試想一下這樣組成的革、命軍其戰鬥力應該如何,就不需要多說了。所以在我護國軍正在休整準備下一場大戰的時候,異軍突起的革、命軍在北洋軍防禦範圍的內部,與其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而且從結果來看,這一次的革、命軍雖然只能算是小勝,但是卻也給了北洋軍嚴苛的打擊,同時使得部分北洋軍將領對於我護國軍、革、命軍都有了一些忌憚。
但是有一件事我真的很費解,而且不單單是我,就是回報消息的朱德也對於革、命軍的一個舉動感覺到十分的無奈,那就是之前的兩次革、命行動,革、命軍都敗在了馮國璋的手下,可以這麼說,馮國璋就是他們的剋星。如果他們這一次換一個地方作戰的話,或許真的就可能成功。
我不是第一個被袁世凱召到北、京而後明升暗降,架空了軍權的將軍,那麼多人,他們去到北、京或許是因爲他們真的就是被袁世凱騙了,以爲能夠得到更大的權力,可是真的是這樣的嗎?有多人不是明知道那是一個陷阱,卻還是捨身一跳那?不去,說來容易,可是又有誰能夠做到那?
而且我與那些人的身份有所不同啊,他們或是北方的將領亦或者是南方的軍人,可是我那?我所處在的位置是什麼地方?邊疆啊,這樣的個特殊地理位置就表示,任何人都可以不聽從袁世凱的召喚,而唯獨我不能,邊疆不穩的話,袁世凱會怎麼做,根本就不需要多說。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其實所謂得戰術研討不過只是侷限在參謀部內部的問題,這一步的實施只需要統帥有着完全操控參謀部全體作戰參謀、機要秘書、參謀部參謀以及參謀部記錄協議參謀的信心就可以了,而我恰恰能夠做到如此,我的作戰參謀部,其構架的組成完全就是由我的手下,親信心腹之人組成的,而且這些人中,大多數的家人,在我的還在雲南做都督的時候,他們都受到過我的大恩,而且很多人,雖然他們有的僅僅是講武堂畢業的新手,可是他們能夠得到講武堂的資格,也完全是源自我的努力。
或許這麼說,顯得我這個人有些不要臉,但是沒有辦法,爲了雲南的整體安定,我必須這樣做,這樣做不單單是我要威懾這些新加入的傢伙,同時也是爲了喚起那些元老們對於我的信賴,以及他們對於我的附庸,同時,我也是要藉着這樣的行爲,給唐繼堯一個警告,當然了,我的警告是隱意的,可是我相信他能夠明白我的意思,而結果非常好,唐繼堯正確的理解了我的想法,不然的話,那個時候護國軍剛剛成立的時候,他就不會推諉着不肯接受那個總都督的位置了。
不過最後還是需要他坐鎮雲南,同時擔任總都督的位置,至於爲什麼,之前已經解釋的非常清楚了。我這一部護國軍參謀部的構成就都是那些被唐繼堯提拔上來,而後被我威懾過的新人,當然了,作爲參謀部的作戰參謀、機要參謀比之他們從前的職位來說,更爲的重要,同時地位也更高,這就是我對於他們的提拔,也是對於他們的拉攏,或許屠殺能夠震懾這羣傢伙,讓他們對我有畏懼之心,可是要成事,要成氣候的話,單單是畏懼是不能夠人盡其才的,所以還需要他們對於我的尊重,以及他們對於我的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