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前,不斷地回想,假設,假如要是現在的國家並非如此的話,可以更爲開放,國家的步伐可以更加的快步,那是不是現在就不會陷入道這樣一個尷尬的地步那?我不懂什麼叫做列強。
可是我知道什麼是獵槍,其實在我的眼裡,怎麼看,所謂的列強與獵槍,真的就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不都是用自己的厲害去殺戮那些弱小的野獸嗎?亦或是從其他人的槍口下,強行的帶走一些皮、肉。
有人說軍人不懂政,治,但是這句話對於我來說,至少還是適用的。我卻是不懂得什麼叫做政、治,所以在我的眼裡所謂的列強就是獵槍,而獵槍的可怕就是他可以在很遠的距離,甚至是隻能看到一個輪廓而已的位置,一擊,至少也是重傷獵物。
現在的情況不就是這樣嗎?而且在我看來,其實若說國家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與那些遠遠瞄準的“獵槍”是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的話,那麼我更覺得,其實是這片國土之內的幾支槍,對於國家的威脅,更大。
對於這一點,我是非常佩服袁世凱的,其實不單單這樣,假如你能夠真正瞭解當初袁世凱小站練兵時的一些細節的話,也就能夠深入的瞭解他這個人了,假如他不是過於在意自己的地位與生命的話,他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可以被稱之爲完人的人了。
完人,就是完美的人。袁世凱前清從、政的時候,不貪財,且對於上面交代下來的事情,不遺餘力甚至可以說是肝腦塗地,而且他還不貪財,他也不貪色。這裡的貪色指的是流連花街柳巷的那種。
像袁世凱這樣,喜歡的就娶回到家裡面,算不得貪色,頂多就是一個貪歡而已。而且袁世凱本人對於鴉片這一類東西是非常反感的,而且曾多次敕下嚴命要求手下的官、員對鴉片交易進行大規模大力度的打擊、稽查。
而且就是在小站的時候,他也曾親自手刃過吸食鴉片的士兵。袁世凱愛惜自己的權利,但是他並不愛財,其實也可以這麼解釋,那就是他清楚地知道,當自己擁有了權力之後,那麼所謂的財產不過就是一個數字罷了。
所以一個不愛財,不貪色,反對毒、品的人,又如何不能稱之爲完人那?但是沒有辦法,人無完人啊,袁世凱除了一個人之常情的貪圖權利之外,最能夠直接觸動他,最能夠令他無法成爲完人的就是一個所謂的家族魔咒。
至少在袁世凱看來,他們袁家人,都是短命鬼,他的父親,叔父等等,他的家人,他的宗族內,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當壯年的時候,突然夭折。這是對於他們家族的打擊嗎?還是這是上天對於他們的懲罰?
袁世凱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去探究一個緣由,畢竟,知道了緣由也沒有用,在當時的世界,這是無法迴避或者是避免的。所以袁世凱只有一個從來沒有說出來過,但卻是每一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的夙願。
尤其是我小看了這些北洋軍官的戰鬥意志,我本以爲這一路上尤其是組開始新場一戰的時候,我一戰擊潰了伍祥楨部,我覺得我這樣的氣勢足以震懾這些養尊處優的傢伙了,可是我真的沒想到,北洋的軍官其實不可小覷。
敘府城中,何豐林指揮部,此時何豐林看着一封封戰報以及他剛剛親自去城牆上看到的護國軍的狀態以及得知了伍祥楨部的偷襲與截擊之後,他不由得覺得這一次剿滅護國軍羈押蔡鍔的天大功勞,要歸屬於他了。
說起來,這個時候其實何豐林應該考慮如何的就此殲滅蔡鍔全軍,同時將他抓起來,可是何豐林此時卻沒有這樣想,他現在考慮的時候,自己當時寫信給曹錕要他命令伍祥楨幫助自己夾擊蔡鍔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雖然剛剛他接到報告說敘府城側翼發生大火,他明知道這是蔡鍔的作戰方式,而且這是一種比較高級的作戰方式,可是這一切還都是他能夠應對的,所以就此來看何豐林覺得其實蔡鍔不過就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之前他之所以要伍祥楨幫助自己夾擊蔡鍔其實就是因爲他害怕自己的兵力太少,到時候不但沒能收拾掉了蔡鍔的護國軍,反而丟了敘府城,但是現在這麼一看,蔡鍔也不過就是一個碌碌之輩罷了。
“將軍,屬下……”那人有些猶豫,回報好消息是誰都喜歡的,然而壞消息,卻不是誰都膽子去回報的,尤其回報給一個暴君,那就不只只是回報的事,很有可能,你的姓名都會壞在這個壞消息上。
“說吧。”陸建章揉了揉眉頭,眼中已經慢慢的展露殺氣,他就是個暴君,不折不扣的暴君,他從他下屬的眼中就已經能看到這個屬下的消息,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消息,不好到讓他的下屬都害怕的消息。
“市井之中,果然流傳着民謠,民謠是……”那個下屬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他就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不是他最後一句話,所以這句話說的真是慢到不能在慢。
“民謠是‘口裡會說蒙城話,腰裡就把洋刀掛。’”這句話說完,那個穿着便裝的小夥子,急忙低下頭去,這句話,無意於說當權者與外國私通,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崇洋媚外,給外國人當走狗,無論放到那個人頭上,這都絕對不是一句好聽的話。
“好……好…..”陸建章點點頭,兩撇小鬍子一動一動的說不出的好笑,只是他眉宇間的煞氣,讓人無法忽視,他是一個真正血裡命裡走出的將軍。
遠遠站着的那個便裝的小夥子更是害怕,如今,如果給他一個地縫,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專進去,自己上司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當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最近革命黨很是猖狂啊。”陸建章微微眯眸,手在臉上用力的戳着,看着和善卻很是陰險,那陰深深的氣息,讓人不敢在前進一步。
也會接到一份我單獨寫給他的信件。雖然信件的內容我不能夠公開,不過可以告訴大家的是,這封信件絕不是什麼勸降書啊,或者是希望曹錕倒戈這樣一類的信件,我能保證,這信件的內容,幾乎是與戰爭毫無關係的,但是同樣的,真是因爲這信件與戰爭毫無關係,反之又恰恰關係到戰場時局的最後結果!
而且說起來,當我真正的隨着部隊向前緩緩推進,到達了之前被我軍所佔領的陣地的時候,看着這方陣地上,之前伍祥楨部部署所留下的印記,以及戰壕的排列,還有一些有關戰局的痕跡的時候。
我突然意識到,這一次的告捷對於我來說,真的就是一種運氣,雖然我不明白爲什麼伍祥楨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我軍放水,或許他有他的打算吧,但是無論如何這一次勝利的一方,是我。
具體過程雖然並不清楚,但是能夠肯定的就是假如當時沒有何豐林自己用槍崩了自己一槍的話,或許在幾倍於他的駐防軍的圍攻下,他的第九營就要全軍覆沒,而後,要不是何豐林警覺度高,軍事才能出衆的話。
那麼他也不可能以少勝多,真的就在駐防軍譁變的時候,用自己一個營的兵力圍剿了幾倍於他的駐防軍的同時,還將這一次的譁變徹底鎮壓了,同時也給自己報了之前的一槍之仇。
後來有人說,其實當時那個所謂的譁變其實就是何豐林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爲了給自己報仇雪恨,當然了,也有人說其實當時之所以駐防軍會譁變全是因爲之前何豐林派人截了他們的給養供給。
總而言之吧,對於何豐林那一次鎮壓譁變的事情,怎麼樣的猜測、說法都有,但是無一例外的,無論是那一種說法,都公然的承認了何豐林這個人的才幹以及他的軍事才能。
但是也絕不要因此就變得冷峻起來,不肯給予任何人希望,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升遷之路遙遙無期的話,那麼就會衆叛親離,所以提拔一個人,需要的各種因素,遠比看到的那些東西,更多也更復雜。
而我對於他們的信心,完全就是來自於這一次我給予他們的提拔,當然了,在這之前,我賦予他們的機會與機遇也是必要的因素,可是即便是這樣,當這羣上尉、中尉們,從講武堂畢業,而後在作戰部隊當上一個小小的連排長的時候,他們就會覺得自己的仕途偏離了自己的預期,那麼就是再這樣的時候,唐繼堯之前給予他們的升遷之路,對於他們來說自然就是感恩戴德了,說起來,這本是對我不利的,但是沒有辦法,亦或者是說我比之 唐繼堯更爲狡詐吧。
當我回到雲南之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些被唐繼堯升遷上來的團長營長集合起來,然後嚴肅的告誡他們,他們的軍職是不穩定的,因爲雷彪等元老們對於他們這羣年輕人雖然富有希望,但是他們的期望絕不應該是在這樣的時候,就讓這些年輕人開始動搖他們的權力,這是一種威脅,一種假借別人的口,來維護自己威望同時可定自己能力與權力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