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實際上我還是更願意相信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以及全軍的配合,我認爲這纔是戰場上克敵制勝的關鍵,不過當我親身經歷了且嘗試過了先進裝備的威力後,我才決定將雲南的大部分財政全部投入到軍費中。
不單單是在購買裝備上還有就是對於整個軍隊的操練、協同等等一些方面,雖然講武堂中有協同作戰的課程,但是在我看來那不過都是以點帶面的做法,因爲講武堂內出身的士兵還是少數。
而且他們也都是未來滇軍軍官的儲備,相比之於他們來說,滇軍更多的組成部分還是普通的士兵,而且這些士兵的數量龐大,可是雖然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但是相比之下他們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協同訓練,雖然在戰場上依靠着各自的經驗與相互間的默契得以相互配合,可是實際上,他們基本上還處於一個協同、配合的最基礎,甚至是其中還有人依舊是各自爲戰。
所以我的軍費的消耗大部分還是對於整體軍隊的操練,我曾在雲南的深山中,最多一次舉行過兩萬人的協同作戰模擬。這樣的訓練肯定是消耗龐大的,按照雲南的財政情況這本來是沒有這個條件的。
而且說起來,這是北洋軍與護國軍正式宣戰後的第一戰,而自己雖然這說不上是一種運氣還是一種倒黴吧,自己還成了這第一戰中第一個接戰的人,即便是他明白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他的最高長官伍祥楨都並未打算與護國軍殊死一戰,可是自己,作爲這樣一個尷尬處境下的人來說,他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即刻組織反擊,即便是自己死在這陣地上,他也要堅持住,不能退縮一步。
其實這一個小時的炮擊時間內,劉國峰曾幾次想要阻止反擊,而且他手下炮兵的炮口也早已經對準了護國軍炮陣地的位置開始了狂轟亂炸,但是由於武器裝備上的差異,他所組織的反擊,變得非常的無力。
甚至就在剛剛不就,伍祥楨還特意派人來告訴他,說他所組織的炮陣地反擊,實際上就是在“擡着炮口打星星,白他、媽、的浪費炮彈。”而且還責罵他說:“就你這這個炮團團長,這個打法,你那兒子是你揍除了嗎?歪到這個糞堆,咋看你那兒子也不是你那個玩意揍出來的。”
雖然伍祥楨的責罵充滿了對於他劉國峰的侮辱,而且說起來這傷及到了他的人格,可是,劉國峰卻無法辯解,畢竟事實就是這樣的,確確實實就是護國軍的火炮轟擊對他們的炮兵部署以及步兵陣地造成了可怕的傷害。
而他的炮兵部署,以及他的組織反擊,對於護國軍的炮兵佈置,甚至就是連步兵方陣也都不曾造成一點傷害,甚至可以這麼理解,那就是劉國峰手下的炮兵攻擊,甚至怕是十發炮彈都未必能夠有一發擊中對方的陣地。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伍祥楨才並沒有與護國軍殊死一戰的打算,因爲他知道,此戰無論勝敗,那麼首先可以可定的就是這萬餘部隊首先都成了他的部下,他首先的就擴充了自己的實力。
那麼既然擴充了自己的實力,那爲什麼還要去損耗這來之不易的實力那?而且說起來伍祥楨其實也知道,這一次雖然袁世凱調動兵馬的聲勢浩大,可是未必就真的能打過三路護國軍。
再加上革、命軍方面也有不知不覺的重組的意向,或許這一場戰爭真的未必這個戰爭的天平就會一直傾斜在袁世凱這一番,所以想到這裡,伍祥楨就不得不去揣度一下,自己到底應該站在哪一方了。
要是站在袁世凱一方的話,那麼袁世凱戰勝還好,可要是袁世凱戰敗那?蔡鍔衆人奪了大權之後,哪還有他伍祥楨的好果子吃嗎?而反之同理,所以伍祥楨所處的位置真的非常尷尬。
而且論起來,伍祥楨自己也說自己倒黴,那就是他怎麼着也想不到,足足八萬人的進攻軍再加上四川等地的數萬守軍,加在一起十幾萬人的戰爭,自己這一個小地方竟然成了第一戰場。
而且剛剛得到了前線的消息,劉國峰的炮團全軍覆沒,護國軍的步兵梯隊正在緩緩前進,逼近己方的陣地,前線駐紮的士兵向他請示應該如何應對,這纔是讓伍祥楨最爲頭疼的。
因爲他自己還無法揣度出到底應該站在哪一方,而且之前的炮擊戰說起來真的要論出一二三的話,自己無論面對哪一方都還有一個解釋緩和的餘地,可是步兵方陣的進攻那就表示這二百米的距離之內。
雙方需要短兵相接,這樣一來的話,傷亡比例不但大大的加重了,而且要是自己一個不好,站錯了隊伍,日後哪一方取得了勝利,向他追究其白刃戰時的問題的話,他絕對是百口莫辯的。
想及此處,伍祥楨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他決定採取一種比較隱意但是卻能夠保全自己的作戰方式。伍祥楨當下下令道:“即命令我部全部官兵,展開陣型與敵接戰,同時屬令全部將、校、尉官及全部作戰指揮人員,以‘且戰且退,誘敵深入’八字爲一切作戰核心。此命令,即刻執行!”
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尤其是在那一陣炮擊之後,見識到了護國軍裝備優勢之後,他們也不想要成爲冤鬼,所以伍祥楨的命令下達後,在執行上,那種迅速甚至是練伍祥楨都沒有想到的。
步兵梯隊的進攻非常的順利,通過望遠鏡看到的景象實在是讓我欣喜若狂,三個步兵梯隊出乎我意料的進攻速度,以及對於地方陣地的佔領速度實在是讓我側目,縱橫四百米的防禦戰壕。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三個梯隊的士兵就全線佔領了,而且在穩定了戰場態勢之後,還有繼續前進攻擊的苗頭,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難不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滇軍的戰力有提升了一個層次?
亦或者是提升了幾個層次?這簡直是我的不能相信的,但是無論如何,我軍這一場的勝利是奠定了下來,看着護國軍的戰旗在對方的戰場上迎風飄揚,我不由的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因爲這一場戰爭的勝利,對於整個護國戰爭都是存在不可取代的意義的,而且對於護國軍全軍上下將士都是一種極力推動性的鼓舞,再有就是這是護國軍與北洋軍接戰後的第一戰。
首戰告捷的重要性,我想每一個軍人都是清楚的,所以當我得到了前線確定的捷報時,便馬上着這一場勝利的過成與結論,通過電報的方式,同時向全國各省公佈,也向李烈鈞、唐繼堯二人所率領的護國第二軍、護國第三軍通告。
當然了,最重要的,我要將這一場的勝利,詳細的描述出來,而且在這其中加多一些我對於這樣戰爭的看法與態度,同時也要加入我對這場戰爭的看法以及對於戰局態勢的分析。
同時還要附加上我對於袁世凱北洋軍的無情嘲笑,這樣一份電文,當然是不能夠公開的,因爲這一封電文是專門發給袁世凱一個人看的,同樣的,作爲對方北洋軍的此時的統帥的曹錕。
也會接到一份我單獨寫給他的信件。雖然信件的內容我不能夠公開,不過可以告訴大家的是,這封信件絕不是什麼勸降書啊,或者是希望曹錕倒戈這樣一類的信件,我能保證,這信件的內容,幾乎是與戰爭毫無關係的,但是同樣的,真是因爲這信件與戰爭毫無關係,反之又恰恰關係到戰場時局的最後結果!
而且說起來,當我真正的隨着部隊向前緩緩推進,到達了之前被我軍所佔領的陣地的時候,看着這方陣地上,之前伍祥楨部部署所留下的印記,以及戰壕的排列,還有一些有關戰局的痕跡的時候。
但是不論是哪一個軍種都需要經常的調度防區或者是駐紮區域,那一次,就是因爲調度駐防區時何豐林所在的常備軍與當地的駐防軍發生了衝突,而也是因爲這一次,何豐林將自己的才能展現無遺。
具體過程雖然並不清楚,但是能夠肯定的就是假如當時沒有何豐林自己用槍崩了自己一槍的話,或許在幾倍於他的駐防軍的圍攻下,他的第九營就要全軍覆沒,而後,要不是何豐林警覺度高,軍事才能出衆的話。
那麼他也不可能以少勝多,真的就在駐防軍譁變的時候,用自己一個營的兵力圍剿了幾倍於他的駐防軍的同時,還將這一次的譁變徹底鎮壓了,同時也給自己報了之前的一槍之仇。
後來有人說,其實當時那個所謂的譁變其實就是何豐林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爲了給自己報仇雪恨,當然了,也有人說其實當時之所以駐防軍會譁變全是因爲之前何豐林派人截了他們的給養供給。
總而言之吧,對於何豐林那一次鎮壓譁變的事情,怎麼樣的猜測、說法都有,但是無一例外的,無論是那一種說法,都公然的承認了何豐林這個人的才幹以及他的軍事才能。
現在我所要面對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對手,我的對手,就是當年以一個營的兵力鎮壓了幾倍於他的駐防軍譁變的何豐林!而且說起來,現在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之前被我一戰擊退的伍祥楨部兵馬。
此時正向我軍後方及側翼運動,而且這一次看起來伍祥楨的部隊,算是全員出動了,比之之前新場戰場上人數更多,而且來勢洶洶!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失措。
當時新場一戰,我軍十六日到達戰場,十七日正式與敵軍接戰,而後十八日成功奪取勝利,之後不休整即刻進兵,與今日,也就是十九日正式到達敘府,從我軍進軍到現在不過一天的時間而已。
爲什麼會發生這麼多的變故?伍祥楨部本來我已經料定了他們肯定是不會與我軍再一次發生爭鬥的了,可是爲什麼突如其來的就變成了現在的狀態?而且看起來現在伍祥楨部的運動方式。
他是想要和何豐林對我軍進行兩面夾擊的態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雖然我正面面對的何豐林駐守敘府的軍士只有寥寥不到千人,可是我後方及側翼的伍祥楨部可是足足有將近萬人啊。
“真不知道這個何豐林有沒有把城內的百姓護送出去,這裡馬上就要成爲戰場了,要是他還沒有把百姓護送出去,用那些老百姓做他的護身符的話,將軍別說咱們現在的這些兵力了,就是再加上一倍也無濟於事啊。看來這一次咱們算是遇到大難題了,這個敘府城啊,怕是要暫時滯留住咱們的進軍腳步咯。”
我搖搖頭,雖然我承認劉雲峰的話是有道理的,但是我絕不願意就此承認這麼一個小小的敘府城就能成爲我軍進軍的絆腳石。而且說起來,其實我這也是對於我自己戰術的自信。
我擬定的戰術方式是由第二梯隊迂迴到敘府城的側翼,攜帶放火的工具,對敘府城側翼的旁門位置進行火攻,這樣一來如果成功的話,那麼何豐林必然的會調度人手去滅火,同時也會加大兵力防止我軍趁亂突破城門。
但是實際上這不過就是佯攻之法罷了,實際上我就是想要趁着何豐林調度人手的這個時間差內,同時命令一支隊及二支隊第一梯隊對敘府城的正門展開進攻,同時命令二支隊第三梯隊防備我軍後方及側翼安全。
這樣的佈置其實我覺得是非常合理的因爲假使我的佯攻之法被何豐林識破的話,他不曾調動人手支援敘府城側翼的話,那麼我相信我的軍隊能在火勢發展到不可控制的時候,趁勢攻破敘府城的側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