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藉着王文華的話,給他一個臺階的話,或許對他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反而他還能夠得到王文華的感激,以及王伯羣的謝意,這樣一來的話,那麼貴州的局勢,就基本上能夠如同王文華所說的那樣,無論是軍務還是政、治,都能夠得到安寧,而且對於王文華的能力唐繼堯是清楚的,而且對於王文華的膽量與韜略,他也是及其認可的,他曾說過,其實王文華比自己更適合督署貴州,而且他也認爲王文華是最有可能接替自己位置的人,而且不單單如此,唐繼堯還曾不止一次的說過,只要是耐得住寂寞,等到適當的時機,或許王文華將會建立超過想象的功績。
兩個都是貴州少有的人才,也是國家的幹才,是不可缺少的人物,唐繼堯對王伯羣說,自己這一次去雲南代理督署總督的位置,實際上是在爲國家消除隱患,蔡鍔將軍去了北、京,雲南沒有了主、政的官員,長此以往下去的話,恐怕雲南湖出現不可預計的變故,畢竟雲南地理位置特殊,接連外域,所以那裡必須要有一個值得信任且非常有能力的人,坐鎮,不然的話,一旦出現了什麼問題,恐怕是來不及反應的。
而且唐繼堯還利用自己與蔡鍔之間的關係作爲切入點,他對王伯羣說,自己和蔡鍔將軍是結拜兄弟,自己去督署雲南也是蔡鍔將軍舉薦的,所以這不能算是不義之舉,更何況,在國家的框架下,國之大義面前,一切的私人情誼都是不值一提的,個更何況自己還是蔡鍔將軍主動推薦的。所以他告訴王伯羣,其實自己也不想佔據蔡鍔將軍的地盤,但是沒有辦法,爲了國家計,也是爲了兄弟之間的約定,與信任,所以自己選擇了接受袁世凱的任命,暫時督署雲南。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他的家庭模式是切實的!
看到參謀長走了進來,朱德一愣之後,隨即一笑,道:“快坐。老李你怎麼來了?你好像是第一次來我在昆明的住處吧?說吧,來找我是什麼事,要是沒事的話,你參謀長可是不會隨便的就離開軍營的,但是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頭,那就是如果是上面的命令,要你來找我回到軍營的話,那麼你就不要說了,我對我恩師這件事的態度你是知道的,所以我爲什麼這麼做,你也並明白,其他的話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參謀長點點頭,他很清楚朱德心思,而且也知道,就算是真的是上面的命令,對於現在這個的情況下的朱德來說,也就和放屁沒什麼區別,雖然朱德是一個非常合格的軍人,但是他也是有着英雄意氣的人,有些事對於他來說,是絕不可以因爲紀律而改變的。
當然了,其實參謀長也真的並不是因爲上面的命令纔來的,之所以他這次來找朱德,是因爲有另外一件事,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參謀長對着朱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而朱德見他如此,這才釋然一笑,而後示意他說下去。
參謀長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而後又仔細的剛查了一遍門外窗外是不是有另外的“耳朵”,當他確定了沒有人在聽旁風之後,他這纔開口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而也就是他接下來的這句話,使得朱德再這樣的情況下,還毫不猶豫的拉着他就往大營而去。
參謀長見四下無人,貼近到朱德耳邊,對他道:“團長,其實我這次來是因爲別的事情;您知道嗎,我得到消息,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以及意外的話,那麼蔡鍔將軍最近一段時間應該就要回到雲南了。”
朱德一聽,不由的,面色一怔,而後嚴肅的對李參謀長問道:“你是從那裡得來的消息,這消息可靠嗎?蔡將軍不是在北,京嗎,怎麼老袁放他回來了?還是出現了其他的問題,而且如果蔡將軍回來的話,那唐督軍怎麼辦,雲南的政、務軍務由誰來主導。”
這一系列的問題使得李參謀長不由得苦笑,繼而便立馬正色起來,一一作答,他回答說:“是這樣的,團長,這個消息的來源是我之前派遣到北,京向軍械局購買武器的人員傳來的,至於可不可靠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據來信說基本上是八九不離十的;至於是不是大總統讓蔡將軍回來的我不知道,而云南方面的話,我想如果蔡將軍回來的話,應該還是蔡將軍作爲主導吧,但是……團長唐督軍這個人你也知道,所以現在還說不好。”
朱德聽了,點點頭,略作沉思後,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穿戴好自己的軍裝,而後對李參謀長說:“走。”
李參謀長被他弄得一愣,不由得問道:“走?去什麼地方您要?”
朱德一笑,看着屋外的天空,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突出兩個字——軍營!
自從袁克定出訪德國到現在,他在德國所有見到的,聽到的,無一不是那種來自於帝制國家的訊息,那是一種強資本、強權利下控制的國度纔會特有的一種氣息氛圍,那是一種囊括了“絕對”兩個字的世界。
雖然袁克定在國內的生活,所持有的權利實際上來講與這裡的親王們是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的,可即便如此,袁克定還是非常羨慕德國的這些個親王、王子,實在是太羨慕他們的生活了。
那是至高榮耀下的光芒,每一個,接見過他亦或是需要前來拜訪他的親王、王子,全都是籠罩在這樣的光芒下的,在街市上,一走一過便會得到百姓崇敬、畏懼的目光,還會得到哪些少女們充滿了春、欲的尖叫聲。
而這些人那,這些親王、王子,他們對這樣的崇敬、畏懼亦或是少女們的尖叫,要做的,就是輕蔑的嗤之以鼻,亦或是高高的揚起下巴,然後用俯視的目光,微微掠過就好了,總而言之,不需要對他們說什麼,同樣的,在街道上,即便是再多的人充盈其中,貴族們的車子也不需要改變路線,只需要叫前面開路的衛隊把他們都趕走就好了。
其實,這就是袁克定想要的生活,雖然他現在的生活與這個在本質上並沒有區別,但是他還是想要這樣的生活,雖然街面上的人,亦或是各個部門中的官員,基本上雖然表面上不提,但是私下裡還是稱呼他爲“大太子”的。
這些袁克定是知道的,而且其實就是袁世凱也都是很清楚的,雖然袁世凱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對於這樣的“稱呼”,提出過異議,並且有些時候還會私下裡告訴衆人不可如此,但是沒有辦法“人言可畏”,還有就是其實他們之所以會堅持,實際上也有想要討好袁克定的。
而且實話實說,這樣的稱呼袁克定還是非常受用的,但是對於這樣的稱呼只能存在私下裡,袁克定還是不滿足的,他希望自己這樣“大太子”的稱呼,可以公諸於世,也已成爲大家所有人對他真正的公開稱謂。
還有就是袁克定認爲只要他得到了這個稱謂的合法公開化的話,那麼他就自然而然的成爲了下一任大總統了,而且是那種不會改變同時也不會有人出來競爭的那種。
雖然他是這樣認爲的,但是其實實際上,袁克定小看了政、府機構的官、員們的同時,也高看了自己的威望。
大總統的位置雖然號令天下,至高無上,可是,那樣的高權利下,必然是需要忠誠者來構建穩固的基石,其他的條件權且不提,單單這一條,就不是他袁克定擁有的,雖然現在他的身邊,是有一大批的追隨者的。
當然了,這裡面肯定是擁有一部分的真實忠誠者的,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除了那些被迫追隨他的人之外,其他的要麼就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要麼就是出於間接性討好袁世凱纔會這麼做的。
總而言之,無論是德行、功績、威望,這三點,袁克定都沒有任何可能接任下一任的大總統。這些其實他是非常清楚的,要不然他也就不會想要大費周章的,將公天下重新退回到家天下的時代。
因爲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他想要當下一任大總統的話,那麼唯一的出路就是“家天下”,只有這樣,如果袁世凱真的稱王稱帝,登基坐殿的話,那麼憑藉着袁世凱的威望,以及改朝換代時必須的殺戮,這樣一來的話,當所有的大臣只剩下忠誠者之後,即便是以後袁世凱百年之後不在了。
他作爲袁世凱的長子,第一皇位繼承人的話,即便自己沒什麼能力,沒什麼威望,可是多數人還是會出於袁世凱的遺願也好,亦或是做忠誠死士的夙願,無論哪一點看來,他袁克定還是有很大機會安穩的成爲國家最高領導人的。
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不說那些不同黨派的人,極力反對打壓這個苗頭,就是他的父親,袁世凱本人,對於他這樣的想法,也是異常反感的。
袁世凱曾對他說過,說:“即便現在的進步與我當年的想法非同,但是總而言之這條路是正確的,是不可避免的,是一早不宜晚的,更何況,咱們的國家其實已經晚了,而且晚了許多許多年了。”
雖然袁世凱這樣說,但是袁克定還是反駁他道:“那父親,當時孫文成爲民國大總統的時候,爲什麼後來您還要強行的奪來大總統的位置那?難當說,您就不是爲了這個大總統與皇帝一樣的權利嗎?”
說實話,當時袁克定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爲他作爲兒子的身份,是不應該如此質問自己的父親的,可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無法改變,正當袁克定已下定決心接受袁世凱的憤怒的時候,袁世凱卻出乎他意料的,對他平心靜氣的解釋起來。
袁世凱是這麼說的,他對袁克定說:“其實孩子,沒有錯,父親是對權利有控制的欲,望,而且孫文最開始鬧的時候,我還派兵鎮壓過他,但是這並不代表就是他錯了,亦或是我錯了。”
“這種事情,是沒有對與錯之分的,因爲誰也沒做過,當年還是前清的時候,你父親我稱病在家,爲的是什麼,你該知道吧,那是簡單的爭權嗎?這也是一樣,孫文做得好,就讓他來做,我有兵權在手,他做的好,我便讓這些軍人待在自己的地方,不去反抗他,時機到了,甚至可以直接投降給他,而要是他做的不好,那我還可以用這些兵,消滅它他,然後重新建立這個國家的機構。”
“那父親你的意思是?現在孫文做的不好是嗎?”袁克定問道。
袁世凱則是笑着搖了搖頭,繼續道:“不是他做的不好,而是他的想法 不好,還有就是他是一個沒有帶過兵的人,在軍隊沒有威望,手裡沒有實際隊伍的人啊,雖然現在的情況還算安穩,可是一旦大局坐定,那麼想都不用想,第一個要成爲奉獻品的人,成爲這一切戰爭所帶來的傷痛,用於撫慰的人,就是他,而且那個時候,還有可能重新變成混戰的場面,這個道理我想我不用多說吧。”
袁克定點點頭,而後又要說什麼,不過那個時候,袁世凱卻制止了他,說道:“你不必多說了,無論如何,我不能讓歷史倒退,所以孩子,你的能力如果沒有辦法統掌全局的話,那麼你還是過一個富家翁的生活吧。”
每每想起這些話,袁克定的心裡其實都是對袁世凱感到憤恨的,因爲這無異於直接將他成爲大總統的念頭,直接消滅了。
袁克定還陷在回憶中,但是楊度的到來把他從回憶拉回到了現實。
楊度來了,先是把國內的一些主要動向講述給他,對於這些是袁克定從來都是聽聽就是了,從不發表意見。其實要是他發表意見也沒用,因爲他非但沒有什麼職位,而且對於國務上的見地也是異常短淺、碌碌的。
不過楊度接下來帶給他的消息,還是卻讓他興奮起來。楊度對袁克定說:“大公子,咱們今晚要參加德國王室的宴會,這是特意爲您準備的。”
“恩。”袁克定點點頭,這些日子來,像是這樣的宴會他不知道參加了多少場,所以縱然他再怎麼享受哪些王公貴族的誇讚、讚美,也還是感到無趣的。楊度見袁克定如此,顯然是在他的預期之內的。
陳年舊物的話,那麼別說是幾天了,甚至十幾天味道也散不出去,試想一下,一個賭場如果十幾天沒有客人的話,那麼也就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對於這樣的人,一般人都會選擇給錢了事。
也有硬茬子會選擇對他們進行毆打,但是即便是毆打一般的也會有個限度不是,開賭場的也是求財的商人,畢竟不願意鬧出人命,所以打幾次,他們也不求饒,直到你打累了,煩了,不想鬧出人命,你也就還是會乖乖給錢的。
所以這一類人,就像癩蛤蟆一樣,不咬人,但是很煩人,非常煩人。而且那個年頭這樣的人還很多,所以那些開賭場的,雖然看起來財源廣進,風風光光的,但是對於這類人啊,他們也是毫無辦法且非常反感的。
不過說起來,雖然這類人很討厭,但是他們也不是什麼賭場都敢吃的,比如江朝宗開設的賭場,就是他們不敢招惹的,可是畢竟並非人人都是江朝宗不是。所以在那個時候,這類人的生活還是非常好的,收入非常高的。
而吳梓楠之所以常常泡在賭場裡,就是爲了對付這一類人,其實說起來,在他們的地盤上,因爲會收取賭場的規矩敬錢,所以是專門有一羣人對付這樣的人的,但是即便如此,身處江湖的他們也不願意隨便的就鬧出人命,所以效果不大。而且即便是你真的對他們開刀見血了,這羣人本來基本上就是各自爲戰的,相互關聯不大,而且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錢,所以死對於他們的威懾還是有限的。
而,吳梓楠卻看到了這一點,所以他認爲,這是一個機會,雖然他身爲幫會掌棍弟子,說起來也是有些身份的,而且也能收到不少的錢,可是他還是認爲他的收入非常低,甚至常常會有入不敷出的危險,畢竟貪戀女色是需要真金白銀的。
吳梓楠就認定了這是一個機會,他是一個果斷的人,毫不拖拉,有了想法就馬上去實施,他的辦法其實非常容易理解,而且雖然看起來非常的殘暴,但是確實如果仔細想一想的話,應該說他的辦法是最有效且見效最快的了。
吳梓楠的方式說起來就好像前朝己給自己的權利實施的。